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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抽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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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办公室。豪华的房间内却坐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
……
“怎么了？”方辰微笑地看着陈弗。
“您没改名字吧，方总。”
“此话怎讲。”方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向后靠了靠杨寻的扶手椅。
“您昨天才说过，让我去当杨董事长的助理。”陈弗也和他微笑到。
“有这事……啊，确实。不过杨他现在不在公司，刚才有急事先走了，得晚上能回来。我担心你过来找不到人，就特地来迎接你了啊，我对员工体贴吧？而且我也让你们那个设计部副部长提前通知你我要找你了，不算突然袭击哦。”依旧是插科打诨的语气，以及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陈弗算是看清楚了，杨寻可能真的有急事，但也不排除是方辰直接把他支走的，好家伙，昨天当面一套说自己可以不当他的助理给杨寻当也行，今天就又过来了是吧，真会玩人啊。
跟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陈弗真的很想骂他。
“好吧……方总，谢谢您的关照，那既然杨董事长他有事不在我就先回设计部了。”陈弗进行了一个皮笑肉不笑，鞠过躬后打算转身就走，方辰却开口叫住了他。
“杨不在就不在，董事长的坐席上现在不是还坐着人吗，今天你就来当我助理。”方辰抱着膀，努了努实木红漆的全新的办公桌上面董事长的牌子。
“……方总，您不是有程子离先生做您的助理吗？”
陈弗试图让他想起来今天在公司员工里沸沸扬扬的事情，结果方辰却突然沉思了片刻后，给出了让人大跌眼镜的回答，确切说，是问题。
“程子离……是谁啊？”
……陈弗沉默了。
“不是，那个，方总，程子离，不是您选做助理的实习生吗，您找我的话，那程子离怎么办呢？”陈弗实在是没想到方辰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顿时人都傻了，他怎么可能不认识程子离呢，他昨天才问过知不知道洗手间跑出去的人是……
谁。
陈弗抬头一看，果然发现方辰在偷笑。
……陈弗，讲真的，他好想回到当初慈善酒会那一晚，多打他几拳才是。
“程子离嘛，今天给他放假了，本来我应该和杨一起去的，但又感觉不太合适，所以就留在公司咯。正好你来了，今天下午就当我的助理吧。”
“只有今天下午吧……”
“……只有今天下午。”
喂，你那可疑的停顿到底怎么一回事啊。陈弗内心忍不住咆哮到。
言归正传，自从得知自己被莫名安排了个助理的工作之后，他就上网去查了助理都要干些什么，总而言之包括有效处理渠道信息、筹备各项活动、与各部门协调沟通、与客户接洽往来、及时提供专业咨询、关注市场动态——以上来自百科的消息。
……他喵的，一个都不会。甚至要干些什么他都要去现查的人，能干好吗。
“过来。”方辰突然开口道。
陈弗，但听到对方叫他，便下意识地走了过去。
方辰此时已经打开了他的办公用笔记本，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一连串股票说着：“你觉得，该买哪支好。”
“啊？”陈弗万万没想到这就开始了，看着屏幕上一连串的莫名其妙的线条，黑底红色或者绿色不断跳动着的字符，白黄紫绿蓝的乱七八糟的线条，他根本就不懂啊，眼睛快看花了。
“抱歉，方总，我看不懂。”陈弗只能实话实说，好比你让一个厨子去犯罪现场识别指纹，不存在的，专业不对口啊。
“没关系，你随便指一支吧。”方辰却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样。
到底什么意思啊，陈弗一头雾水，但也只能照他说的随便指了一支：“这个……呃，停川保险的吧。”他看不懂，就这个看起来是向上走势的，应该可以吧？
方辰却回过头看了陈弗一眼，那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满满探究的意味。
“……方总，那个，我选的不对吗，这个是会赔钱吗。”
方辰没说话，把股市界面关掉了。
……陈弗被这一幕搞得有点背后冒汗，主要是方辰不正经的时候无人出其右，正经的时候却又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办公室内一时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而始作俑者——方辰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又开口问道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你觉得自己的运气怎么样？”
“啊？”陈弗被问蒙了，什么问题啊，没头没尾的。
“方总，可是这和助理的工作……”陈弗犹疑地开口，却被方辰打断了：
“老板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啊。”
……喜怒无常的，一会一套。
“运气啊，这怎么评价啊，就一般般吧……”陈弗挠了挠头说到。心里想的却是好个毛啊，遇见这个方辰应该是他最近最倒霉的事情了。
方辰却转过头来正视着陈弗问到：“你说自己的运气一般，你能证明吗？”
陈弗被这句话问的更摸不着头脑了。
“这……怎么证明啊，这么玄乎的东西，再者说每个人的运气不都是差不多的吗。”证明它有什么用啊。陈弗把这句话咽回肚子里。
方辰沉默了一会后，若有所思的想到：
“你还带着手机吗。”
陈弗掏出自己的手机回应道：“方总，带着呢……啊，但我上班期间绝对不玩。”
方辰却直接将他的手机拿了过来。陈弗突然想到了上次慈善酒会上方辰拿他的手机玩到没电的那一次，顿时生出来不好的预感。
“这个游戏……我记得是抽卡游戏吧？”陈弗万万没想到，方辰指着的那个手机软件是他一直在玩的神迹起源。
“你拿这个游戏的抽卡来证明一下自己的运气吧。”
“啊？”陈弗都没太反应过来方辰在说什么，还有他们的话题是怎么从助理工作转到游戏抽卡的啊？！
“放心，你抽吧，不算你上班期间旷工，我就想看看你的运气怎么样。”
“可是……”陈弗犹豫着开口。
“我都说不必顾虑了，现在就来证明一下。”方辰说到。
“不是那回事啊方总，那个，我现在不能抽卡啊！”
“啊？”方辰听到陈弗再三拒绝，有点不太乐意，眯着眼睛看着站在一边的陈弗。
陈弗想着游戏虽然和工作比不了，但是……索性心一横，闭着眼睛说到：“那个，马上就是游戏周年庆了，这二百多抽是我打了小半年攒的一个保底，那啥，不能在普通池里抽的，方总您要是实在想看我证明，等游戏新池子开了我给您录个抽卡视频可以吗？”
这一番话给方辰也干沉默了。
“……你……”
陈弗想着本来上班的时间聊游戏就不太对劲吧，方辰一不说他作为助理该干些什么，二又不让他回设计部继续工作去，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甚至现在还要动他攒了将近半年的抽卡道具，陈弗怎么可能随便就答应他啊。
“……你这二百多抽折合成市价是多少钱，我付给你还不行吗。”方辰使出杀手锏——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
陈弗却心想，笑话，这可是他辛苦小半年打的抽卡道具，怎么可能这么随便就抽掉了？他是那么容易动摇的人吗？他可是付出了时间成本的！但是可以免费肝到的资源换成钱可能又不是特别合理……6块钱1枚缘初石，一枚缘初石等于180缘结晶石，600枚晶石抽一次卡，抽一次卡至少要4x6等于24块钱，他攒的这246抽应该是……
陈弗点开了计算器，却发现手机还在方辰手上。
“别算了，10个648够吗？”方辰点开游戏商店界面。
“够了，够了……夺少？10个648？！6480？”
方辰却没有再管背后震惊的陈弗，而是点开了抽卡界面端详着，似乎是在看上面的二次元帅哥美女可爱萝莉。
不怪陈弗惊讶，6480比他两个月实习生的工资都多。而且他从来不是个会往游戏里氪金的人，这一下子把他给猛住了。
此时方辰却把手机递了回来。
“哎……哎？要我抽吗？”
“这是你的手机，你的游戏账号，当然是要你来抽。”方辰一番话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陈弗的大脑闪过了无数的量子纠缠头脑风暴后，拿过了手机，点开了一个十连。
花钱看别人抽卡，感觉有点大病，不过拿钱的就不怪出钱的人了。陈弗点开了抽卡页面。
“喏，一个四星特丝丽，别的都是三星角色和垃圾。”
“这样算运气好吗？”方辰看着屏幕上的长枪少女问到。
“呃，就正常吧，这个游戏十连抽必出四星角色或者武器的，换言之一个十连抽也看不出来什么吧，运气好的得至少金光不断或者十连多金吧。”陈弗解释道。
“那你继续。”方辰听完直接就让他继续抽卡了。
陈弗突然想起来什么，点开了屏幕录制。
“？”
“那啥……这毕竟是我忍住半年没抽卡攒的，至少得录个屏留个纪念……”陈弗解释道，把手机放到办公桌上好方便方辰看。不过说真的一个公司老总，和他一名小职员在董事长办公室一起抽卡，还有比这更奇怪的了吗？
这次的卡池陈弗本来就不太感冒，是新出的一个男枪手叫什么欧诺达斯，以及之前陆西飞说喜欢的女弓箭手多萝莱莉复刻，抽卡机制是100发小保底，必出一名5星角色，但可能会歪常驻十神（这十位常驻角色强度垫底，虽然立绘人设也都还可以，但是大家都会喜欢新出的高人气角色，老角色剧情久远不瘟不火歪到的几率又太高，被游戏论坛戏称为十神），200发大保底，必出当期up角色，陈弗陆陆续续抽到76发才出了第一个金，欧诺达斯，没歪。
“你现在觉得运气怎么样？”方辰又一次问到。
“呃，不好不坏吧，就正常水平。”
“接着抽吧。”
陈弗想着刚才那个新出的角色他都抽到了，就换个池子再抽吧，于是他点向了多萝莱莉的池子。下一个池子出金更晚，居然是在91抽，甚至还歪了常驻的多诺森。
“哦我的天，哥你别来啊……”即使是在办公室，陈弗也还是忍不住哀嚎到，况且当前的气氛一点也不严肃，导致陈弗抽卡抽着都入戏了。
（多诺森，常驻角色，弓箭手，在游戏中是多萝莱莉的哥哥）
陈弗把最后剩下的几十发都投了进去，也没抽出那位橙发碧瞳双马尾的爽朗少女。
“非到家了啊这次……就出俩金还歪一个，我的周年限定啊……”陈弗忍不住总结到，却看到方辰已经在那边打开自己的简信支付页面开始充钱了，他先把钱转到了陈弗他的手机账户上，然后再用陈弗自己的账户开始充钱。正如他所说的，十个648，甚至是十一个，因为陈弗的账号之前从来没充过，还有首充返双倍。
所以说也太离谱了，有钱人都喜欢这么玩吗，花钱看别人抽卡？但是光充钱这就因为网络波动，花了得3分钟才充完，突然想到了之前他在视频网站看到的搞笑视频：别人抽卡，抽了十分钟，氪佬，充钱充了十分钟。
“说好的10个648。”方辰把手机递了回来。“商人最讲究信誉了。”
陈弗从来没见过账号上有那么多缘初石（只能通过氪金获得，可以兑换成抽卡道具缘结晶石），这下周年庆的新的限定至少不用愁了。
陈弗这边其实本应该是开心的，不过在他看来要是把这笔钱直接给他更好，毕竟他这个游戏账号一直白嫖党散养，都不值这10个648。不过方辰的脸色却莫名更黑了些，仍然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显然不是因为充钱这种小事。
“方总，那个，您还没有告诉我助理都有哪些任务。”陈弗高兴归高兴，但他不能忘了正经事。
方辰听陈弗在叫他，回过了神，看着陈弗说到：“你不好奇我刚刚为什么要你打开手机抽卡吗？”
但还没等陈弗回答，他就自己说出了缘由。
“我这么做，就是想检验一下你的运气如何。”
陈弗更懵了，怎么这个人总是提和工作完全不搭边的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