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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章三 ...

  •   富余镇。

      三个人看着眼前的小镇,这个小镇真正的应了它的名字,虽然是边际小镇,但真的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里的人们看起来都生活的很是不错,更是有一处府邸看起来格外的特别。

      怎么个特别法呢,就是别人家的府邸前左右两边各是一只石狮子,而这户人家,左右两边站着的各是一只狼狗,体型看起来比一般的狼狗还要再大一圈。

      奇怪的是,不管谁经过,两只狗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始终耷拉着舌头直视前方,要不是还能看见起伏的呼吸的话,和两尊石像也没差了。

      这两只狗一看就是经过训练的,但是,让沈翰感觉很不舒服的是这两只狗的眼神——

      它们的眼神很空,空的里面没有一点儿东西,就好像两个死物...

      韩泠察觉到了沈翰的不对劲,走到他身边,沈翰已经回过神了,转头看向他和阿朔,“走吧,南宫老师,阿朔,我就随便看看。”

      阿朔是他现在名义上的爹给他的打手,啊不是...家仆,年纪比现在他还小一岁。

      此人是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一句话,一路上几乎就没开过口,沈翰老觉得也许他是个结巴。长得有点儿可爱,还有点儿憨,让沈翰老想逗他。但一路上阿朔倒是没开口,韩泠却和他说了好几句,就是感觉气压有点低。

      三人开始往前行进,不再关注那府邸。

      自从今天开始,沈翰就开始叫他南宫老师,在剧情中,他自然是明白这是绝对没什么问题的。但如果单单是沈翰这个人对他这么叫的话...他不由失笑,说实话,不管这个系统是怎么回事,倒确实符合他的胃口。

      沈翰其实没想那么多,他知道了NPC是自己的老师之后,有意的通过称呼的改变来区别他和韩泠,不然老对着这么一张脸,他总以为韩泠就在自己身边,容易放松警惕,谁知道系统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俩人以及还是没有说话的阿朔就怀着各种心思走到了一户人家,就是这家人上月把信件递到沈府的。因为镇里的大夫实在是查不出来病因,没办法,沈府才知道了。

      “他爹,你到底是怎么了嘛,一天天的,这日子还咋过呀,你要是走了,怎么留下我们娘俩儿,我们咋活呀...”刚到院子里,屋里妇人的哭喊就传到了三人的耳朵里,沈翰和韩泠对视一眼,阿朔已经前去敲门了。

      阿朔敲了好几次,都没有人来回应,想是妇人的哭号声太大,没有听到。这个闷葫芦见敲门没人应,也不知道问句话,直接把门给推开了。

      沈翰:“......”

      屋里传来浓浓的药味,一声声的咳嗽传来,还伴随着不断地倒气,沈翰担心,这么咳下去,人会不会直接把心肝肺给咳出来。

      他随便压下自己荒唐的想法,俩人走进屋里,阿朔说自己要守在外面,就没有跟进来。

      俩人刚进屋就看见躺在那里的人还在不断的倒气,声音嘶哑,胸膛就像个破风箱似的,马上就要罢工。

      床上坐着的妇人和床脚站着的青年人看着屋里突然多出来的俩个人,青年人先反应过来,“俩位是...”

      “你上月把信件交给沈府管家,希望他务必帮你把信亲自交到沈家主手中,我们便是沈府派来的。”韩泠边向青年人解释道,边自然的把沈翰带到自己身后。

      沈翰刚要向青年人解释,就见老师抢先了,难道是NPC的剧情触发了,他心里疑惑。

      他低头看着南宫泠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想起韩泠,韩泠好像也是这样,总是喜欢把自己往后面放。公司他的部长有时候不想见难缠的合作方,就让自己代替他去,韩泠总是挡在自己前面的那个人,挡下了很多来自对方犀利的责问。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韩泠,发现原来他对和韩泠相处的场景都是那么的清楚。

      想到自己孤身一人在这里,不知道韩泠会不会发现自己不在了。

      摆脱脑子里越来越飘渺的想法,还是处理眼前的事比较重要。

      青年人知道了俩人的来历,先是让开位置,让俩人去看自己的父亲。

      但沈瀚哪里能知道什么怎么治病救人,赶鸭子上架似的先坐在了床边,开始观察假装床上的人。

      没成想,他这么看了一会儿,竟然发生了自己想象不到的事情。

      脑海中自发的出现了一些他听都没听懂的一些话,而且是自己声音发出来的,他震惊的跟随着脑海中‘自己’的指示,看了看病人的眼睛和嘴巴,每做完一个动作,‘自己’就会得出相应的结论。

      沈瀚明白过来,自己继承了游戏设定的‘少主’的医学知识。

      就这样来来回回看看这儿又看看那儿,沈瀚听着‘自己’的高谈阔论,虽然几乎一个字也听不懂,但好歹听明白了最后一句话:暂时不知。

      沈瀚:“...”

      所以您刚刚那是干嘛呢...

      沈瀚组织了一下语言,转头就看到青年人和妇人充满期冀的眼神。不自然的撇开了视线,把刚刚脑海中的话挑挑拣拣的说了,最后只道:“暂时不知。”

      青年人和妇人自然是没听懂他刚刚说了什么,只听到最后一句话,妇人又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韩泠刚看着沈瀚这一番折腾,更加明确了‘沈瀚’的身份,眼神显得有些黯淡。

      他顿了顿,冲青年人说道:“我们想再了解一下情况。”

      青年人看了看自己床上的爹和还在一边不停擦着眼泪的娘,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把俩人带到桌前就坐,这才开始叙述。

      “俩位医师,你们不知道,就这么一个月,又多了几十个病例。”

      “你们看到我爹这样了吧,这其实还算是不严重的,还有几个人,听说都咳血了,就是没办法呀,大夫说是中风,给几户都抓了几副药,但哪里是中风,中风的人怎么还会咳血呢。”

      青年人越说越激动,本就太阳晒得偏红的脸现在更是涨成了血红色,像个马上要炸的红气球。

      “你先冷静点儿,”沈翰试着安抚青年人的情绪,“病例是什么开始有的呢?”

      “我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我也不知道这个病,”青年人说着用手碰了碰眼睛,微微侧开了两人的目光,“等我爹也患上的时候,发现原来镇子里已经不少了,我爹发现那会儿,又陆陆续续出现好多,”青年人停顿了一会儿,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又犹豫不决。

      “你想到什么了吗?”韩泠看着青年人,眼神中有些探究意味。

      青年人犹豫了会儿,终于还是说了,“其实一开始我是知道这个病的,”青年人说完这句话看向对面俩人,发现那个年纪轻一点儿的微微露出些许震惊,那个年长点儿的倒是好像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确实不知道这个病最开始是从哪儿得的,但当时我爹还没这样的时候,和我经常下农的一个人念叨说他爹最近老是不停地咳嗽,连和他一起下农都过不来。一开始他这么念叨,我也没当回事儿,直到有一天,他和我说他爹咳嗽的越来越厉害了,有时候还咳血,我说这么严重大夫有说什么病吗?”

      青年人停顿了下,看向对面,“他说,这个好像会传染,和他爹经常一起的下农人好像都得上了,如果请了大夫大家肯定都知道了,会把他爹火烧了的,”青年人顿了下,“我当时听到他这话,下意识就想离他远点儿,他说这病只传他爹那个年纪的人,但是我之后还是不敢和他一块了。”

      “这么说,在你爹的病之前,你就知道有不少人得了这个病,还是个传染病,但你没说,是这个意思吗?”韩泠淡淡的问了一句。

      “...是,我只是...”青年人想要反驳,就被打断了。

      “你只是觉得不是我的事,我就不该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到火烧到自己的身上。”韩泠说到。

      他的语调没有任何的谴责意味,只是淡淡的陈述事实,青年人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翰感觉到尴尬的氛围,一时无法,只能转移话题向青年人问道:“那个,就那个和你一开始下农的人不是说不请大夫吗,但我们收到的信不是说是大夫查不出病因,才送信到沈府吗?”

      “...是,一开始我以为是传染病,就让我爹和娘千万别和他们接触啥的,这样不就不会出事儿了嘛,”说完看了韩泠一眼。

      沈翰看到青年人的眼神,不自觉地身体往韩泠身边凑了凑,以便青年人的目光转到自己这边来。

      青年人在接触到沈翰温和的视线的时候,一直从刚刚开始就绷紧的肩膀才微微放松了些,继续说道,“但是,即使我爹没有和他们接触过,他还是染上病了,而且症状一开始和那个人说的一模一样,都是开始咳嗽,我当时就有点后怕,就把大夫请来了,那个大夫年纪和我爹差不多,当时我就后悔了,万一那个人说的是真的,那个大夫岂不是也被...”

      青年人刚刚放松的肩膀又绷了起来,“...但最后,我还是没说,那个大夫开了几剂药就走了,但最后,”青年人说着脸色又开始发红,激动的说,“最后那个大夫什么事儿都没有,我就想会不会我爹其实没得那种病。”

      韩泠道,“但你爹依然得了一样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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