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界》天之狼

12、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夹心蛋糕中，里面的馅儿才是我们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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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库勒斯，我亲爱的孩子，要来点毛毛虫冰激凌吗？”

　　鹤发童颜的老人欢快地眨动着他闪闪发光的镜片后面的蓝眼睛，“前段日子我抽空去了趟麻瓜世界，唔，麻瓜世界很多甜食都很有特色呢，为什么蜂蜜公爵那里就没有呢？如果有的话，我一个老人家就不用跑这么远的路了，要知道，人老了，身子骨不行了。”

　　听着年迈老人的话语，西库勒斯一边小口抿着召唤出来的草莓果酱咖啡，一边在心里暗暗抽搐，像您这种拥有二十岁心脏，三十岁筋骨，一百岁外貌，千年老妖的头脑的人怎么会老呢？对巫师来说，您几乎就是这个世纪他们只能崇拜和仰望的丰碑啊。

　　“校长先生，你拥有很多现在的人都没有的活力，当然，除了你的牙。”西库勒斯坐在变形出的靠椅上，端着茶碗，冲着老校长微笑道。

　　“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啊就喜欢挑起老人家的伤心事。”佯装抹了抹眼泪，老人家小声说道，“一点儿都不懂得尊老爱幼，真是让人伤心。”

　　但是他又马上话题一转，随便剥了一颗糖塞进嘴里，“关于你的教学，我再一次确定我的眼光是多么正确。就连活泼的小狮子都对你敬爱有加，要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很叛逆的啊。”

　　“嗯？难道说校长是在给葛莱芬多从我这里走后门？”如同眼前老人家一般，带着不可置信的口气，西库勒斯眨了眨眼，“在我看来小动物们都是一样的啊，无论是哪个学院，可惜，我的课上没有斯莱特林的，不然一定很有趣。”

　　“我想也是。”老校长点了点头，脸上闪过恶作剧的神情，却又很快被掩饰了起来，他挪了挪身体，一身浅紫色的宛若睡袍一样的衣袍上的星月闪烁着，他微微严肃道，“西库勒斯，你真的不打算教别的课吗？比如说黑魔法防御，或者是神奇动物，凯特尔伯恩可是老早想要退休去逗弄他的小可爱了，或者是古代魔纹学，还是说……”

　　“这又有什么不同呢。”散发着圣洁的光芒，西库勒斯端坐着，虔诚地望着阿不思·邓布利多，就像是圣徒一般，“同样都是教授知识，同样都是播撒文化的种子，同样都是为了孩子们，我想每门课的存在都有其存在的价值，而且了解麻瓜的巫师并不是很多不是吗？很多巫师因为对麻瓜的误解和轻蔑，而让自己陷入险境，为了避免发生这样的情况，我以为，我现在担任麻瓜研究学教授就是为了这个，巫师们的生命不能被麻瓜所夺去，那是对巫师的侮辱，对血统和魔力的挑衅。”

　　“如果这样的话，我真是遗憾。”校长乐呵呵地嚼着另一种软糖，耸了耸肩，“你的学识可以胜任很多职务，当然，如果你不认为麻瓜研究学会埋没你的才能的话。”

　　“先生，感谢你的关心，我现在觉得很满足。”感激地笑了下，西库勒斯收起了一身圣母的光环。

　　这种小小的问题是不会对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伏魔计划造成很大困扰的，如果那个间谍很快现身的话，他大概就可以离开了，虽然说小动物们很有趣，但是久了也会无聊不是吗？

　　而且他不介意早些消除伏地魔的一些魂器，这也是他的打算之一，原定计划是离开霍格沃兹之后再实行的，但是考虑到消灭魂器的方法，他还是打算交给阿不思毁灭，毕竟葛莱芬多之剑以及蛇怪的毒牙都在霍格沃兹不是吗？至于魔火，也得霍格沃兹的人来不是吗？毕竟黑魔王不是来自法国，而是从这里毕业的。不过，魂器信息来源何处的问题，就得考究下了，毕竟他是为库拉德卡工作的，上头那些长老也绝对会追根究底。

　　打着保护麻瓜，保护弱小的旗号，对抗维持血统纯正的伏地魔，这位老人虽然代表着正义，但是正义也是建立在尸骨之上，如果换成胜利者是伏地魔，那么正义者就是那个血统疯子，邪恶的人就是眼前这个老人。西库勒斯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悠闲地吃着甜点，而是在战场上挥动魔杖，用一道道魔法光束结束一个个敌人的生命，或者日夜不停地熬制魔药，治疗伤患，甚至也很可能早就因为反抗伏地魔失败回归梅林怀抱了。

　　西库勒斯绝对是支持邓布利多的，即使在一些观念上和邓布利多有着明显的分歧，但是他们的敌人都是一样的。

　　记忆追溯这个科索沃长老从波拿库德家族藏书中找出的唯一一个可以回溯远久记忆的咒语他到昨天才刚刚掌握，比起摄魂取念，这个繁琐的魔咒更安全，当然，对于记忆的回溯和加深，是建立在已经如火纯青的大脑封闭术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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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应该的，现在有责任心的教师可不多。”邓布利多的镜片闪啊闪。

　　“校长先生，你难道是想陷我于不义？哦，NO,如果这句话被其他教授听到，我绝对会被狠狠……”西库勒斯的声音忽然轻了起来，然后做了个手刀的动作，“先生，我以为现在能找到可以交流甜食的美好的人不多，难道你想失去一个盟友吗？还或者是你打算吞并掉我这边的糖果呢？”

　　从口袋中掏出一把五颜六色，包装得形状古怪的糖果，西库勒斯好心提醒道，“校长，老人家还是得注意点身体好，吃太多的话糖尿病啊高血糖高血压高血脂啊什么的都会来的，而且你放心好了，我绝对对你的甜食没有任何想法，你大可以拿出来，而不用藏在桌子底下偷吃。”

　　这背后的潜意思两个即使满脑子都塞满甜食的人都明白。用着玩笑话说着严肃的话题，让人不明就已却也令其他读懂意思的人黑线和寒颤。

　　“真的？那太感谢了，如果你把这些糖果送给我的话。”湛蓝的鹰眼闪着可怜兮兮的光芒，讨好地望着西库勒斯，“当然，我不会强人所难的，而且魔药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啊。我虽然老了，但是我的胃还没有老，我的手还可以剥糖纸，拿蛋糕。如果谁想要让我减少甜食来捣乱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他得逞的！”

　　“是的，我也这么想，但是我有时候会吃饱了撑着，再兜着走，那个时候母亲还在世，常常教训我，甜点吃多了不仅蛀牙，而且会长胖，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想跑也跑不动，如果再被别人看到的话，真是丢脸了。”绿色的眼睛有些怀念，西库勒斯微微低下头，似乎对于过去还是感到难以释怀。

　　“我的孩子，少年的时光永远都是那么难忘。”老人也有所感怀。

　　“那校长先生的少年时代一定非常美好吧，那时候没有任何硝烟，轻狂少年时的日子总有一些记忆深刻的人或事。”比如说，父母妹妹之死，再比如说弟弟的决裂，还有那个在德国的痴情？前任黑魔王……虽然说心里腹诽是很没道德的，但是能够看到老校长的一瞬恍神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真是老了，都有些记不得了啊。”邓布利多托着下巴，微微垂下眼帘，数着桌子上的糖果，“真是不少，我想以后我们还可以多多交流甜食，哦，如果你对编织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加入我的编织协会，那里真是有趣。”

　　“但是很遗憾，我并不熟悉这个技术。”摇了摇头，西库勒斯淡笑，起身，“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想我得告辞了，下午我还有一节课。”

　　“期待下一次下午茶。”掳着胡子，老校长慈祥地说道。

　　“我也是。邓布利多校长。”西库勒斯如是说，谁也不打算让步，也没有让步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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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为了最伟大的利益

　　盟约是建立在相对信任的基础之上的，在上一次战争结束时，库拉德卡和凤凰社就已经结束了那次匆忙的结盟，那次结盟并没有多少效果，但是这次却不一样，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取得互相的信任，西库勒斯知道，除了自己在霍格沃兹之外，库拉德卡中一定还有人深入接触英国巫师界，希尔法和奥尔德莱拉索斯两个家族虽然单独来说并不算是很有权势，但是作为有着几百年的古老家族，他背后营造的各种关系网络和影响力依旧存在着，现在两家又是紧密联合在了一起，也等于是联合了一部分的圣芒戈和魔法部，如果这股势力中立或者倾向外国势力，那么对英国巫师界而言，这是一个巨大的损失，特别自己又是身为国外组织的中心人物之一，邓布利多把握不准自己的动向，以及远在法国的库拉德卡的真实目的。所以迄今双方也只是互相试探着，但是，西库勒斯想，真正的结盟日期其实不远了吧，就自己可以顺利进入霍格沃兹来说。

　　阿不思·邓布利多，虽然是个政客，但是这个白巫师，依旧还是喜欢将事情的发展往好处想，即使心底有这怀疑，即使已经做了许多个准备来应对各种不确定的危险。明明就是将自己纳入疑似危险人物行列了嘛。西库勒斯叹了口气，希望自己能够活到最后吧。

　　就算是无心权势，无心争斗，西库勒斯也必须得承认，他已经在这个漩涡中卷入得太深，太深，已经无力自救。

　　特别是在那些老成精的家伙设的局中，他能否保证自己能够血淋淋地活到最后还是一个未知。

　　当前世的记忆明晰起来，他不由暗道，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也许会更想活下去，更加恐惧死亡，但是也有人会漠视死亡，毕竟活了两辈子怎么说也是值得了。对于死亡，西库勒斯是没有抵触的，就连这辈子亲人过世，他也没有掉过眼泪，也没有太过伤心，稳健地处理丧葬事宜，进行遗产继承，接着开始实施亡者的遗愿，然后基于养育之恩的报仇，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少了些什么？总是觉得空落落的，他不知道，但是这种感觉真的有些不舒服。

　　走在走廊上，看着路过的学生对自己打着招呼，西库勒斯也不吝啬给予一个温暖的笑容，温柔的眼神。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