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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 见 ...

  •   文理分班后的第一天,我战战兢兢走进号称聚集了全校最出色的学生的班级——所谓的“尖子班”,心情之复杂无语言表。像一只刺猬,小心地支撑着全身的刺,与任何人保持一定距离,害怕被攻击却又不得不表现出信心满满的样子。从那一刻起,我就累了。
      伴随我最美妙的青春年华的四个字:身心疲惫。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以一个学生的身份仰望讲台上的新班主任。

      当时他给我的印象是——严肃,没了。只这么一点点。一个见第二面我都不一定能认得的老师。其实我从没幻想在高二紧张的学习生涯中能有些许不平凡的事情发生,也不热切渴望遇上怎样一个“美妙绝伦”的帅哥老师,所以这个严肃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
      他潇洒地挥笔,当时只是粉笔,在黑板上写出三个漂亮的字:万列平。万老师,我默念了一下。

      回想我的生命从降生的那一刻起,就在自己的轨道上平稳地前进,不得不常常克制我的飞扬在空中的心情与感情.然而这种情绪在后来的某一天下午就被轻轻地触动了一下.
      那天下午,阳光在窗外自顾自地灿烂,照进来的部分轻柔地抚摩在我的发间、面颊、把呼吸都调节得均匀平缓。秋天的概念还没来得及形成,像是懒懒的仲夏的午后。我坐在第一排的窗边,把胳膊支在桌子上陶醉着,思想飘出教室飞向大自然。

      他说“现在我们来竞选班级干部”,声音浑厚洪亮,“大家都是年级各班的精英(这话说的挺动听,不过他忽略了一件事,精英不是用在竞选上的啊),应该表现的不同寻常.”
      结果我们果真就表现得很不同寻常---全班六十多号人,只有仨有胆量,就仨呀,我都看着可怜.挺大一学校,把年级前几十名集中到一块的班级,搞个干部竞选竟有如此尴尬的局面. 可仔细想想也符合逻辑,强人聚集的地方,有谁敢真正把自信无畏的性格表现得不留痕迹!

      他一定是把我们想像得太完美了,以至于碰到如此不堪的画面他就太伤心了。他就坐在我桌子斜前方一米的位置,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痛苦的表情.那的确是痛苦的表情啊,一点都不做作,因为我都被这表情弄得很痛苦.看他度数不小的镜片,复杂的目光,紧锁的眉(这是后来我常见到的情景),真是个多愁善感的老师诶。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他有一种同情.这是一个真诚的老师,我断定.可他在满怀信心准备开始与”优秀”学生合作的第一天,遇到的是一张张冷漠麻木的面孔,更令我难过的是我当时一定也是那一副与我无关的欠揍面孔,而我又不能站过去对他说对不起啊老师,我们不是有意这样的。

      沉默中的等待甚为难熬,他低头不语的神态,让我有种上前安慰的冲动。然而我是那么的胆怯,我连安慰自己的勇气都没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初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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