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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影摇曳,彩线将酒杯相连,将两位新人牵到一起。酒刚下肚,她的脸上便浮现了一抹潮红,不知是酒还是羞。
“月牙儿……”未尽的话语消失在唇齿交错间。一吻罢,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乱,酒杯也不知何时落到地上,一仰一合。
“月牙儿你看,连它们都认为我们是天作之合!”她兴奋地看着地上的酒杯,向他炫耀着。他低笑着点头,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抚向她的笑颜。
她微微一笑,抱着些羞赧却又大胆地问道,“月牙儿,怎么突然摸我呀!”说罢她也伸出手揽住对方的头,轻轻地拉进两人的距离,“有来有往,我也想摸摸月牙儿!”
手顺着发丝,经过脖颈,划向胸膛,落在腰间。指尖翻飞快速地将衣带解开。她突然想起曾经也是这样,只不过当时他刚从铁血大牢出来时,受了重伤,本应防着她不让她知道,却忍不住在她苦苦相求下同意帮她试针,暴露了自己。今日不同往昔,两人彼此知晓心意,不需藏着掖着。
衣带渐渐被解开,大红的喜服一点点被褪下。因为常年在小楼不见阳光,他的肤色十分白皙,在喜服的映衬下格外的扎眼。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他的锁骨上,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火灼了一样,由锁骨迅速烧至全身。
被翻红浪,尤云殢雨,有情人们共赴巫山。晚风悄悄将窗子吹起,房间内两人身影交缠在一起。细细的低吟声从窗缝间流出,飘散在风中。
“月牙儿,我真的很喜欢和你一起……”她眼角微微带泪,不知是因刚刚的事情导致的,还是因为什么,“不论是好事坏事,还是刚刚那种令人害羞的事只要是月牙儿,我都很开心!”
“我…亦是如此。”他笑了,宛若荧辉满室。
“那说好了,以后有事可不能再瞒着我了!”少女盯着他的眼睛,目光充满坚定。
“好,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他轻道。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的声音渐渐淡去,眼睛也不是什么时候合上,他低头一看,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他将两人交缠的头发轻轻举起,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笑了起来,随即又放下,悄声躺下。
更深露重,只剩下夏虫在奏鸣。梦飘得很远,好像从汴京回到了盛家庄,少男少女在草坪上嬉戏,无忧无虑,仿佛一切都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