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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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香榭丽舍大街的一个小角落。
虽然外观是法兰西一贯的古典风格，但是这一间街角的咖啡馆内部可谓金碧辉煌：各处的扶手都是昂贵的樱桃木，上面布满了手工雕花，连桌上的甜品架都做工精致。
坐在照片上兰堂所在的位置，月见京看起来衣冠楚楚，心里其实已经戴上了痛苦面具。
显然，这些装横都代表这间表面咖啡馆的内核，其实是“享受上流社会生活下午茶限定票”。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大街里最不起眼的位置，却连进门都要预约，服务周到的像在皇家餐厅。
哦骚瑞，只有他是限定，恐怕还有一半人买的是“家门口随机喝一杯咖啡票”。
如果兰堂已经能承担的起每天餐均上百欧元外加五欧元的小费的话，他估计早就已经和老东家通过气，成为了尊贵的吃皇粮的有主国宝了。
他表情沉重地往自己的咖啡里倒入了致死量的方糖，机械地搅动手里金光闪闪的小勺子。
对面的中原中也露出了死鱼眼。
“喂，咖啡里加那么多糖还能喝吗！这要腻死了吧？！”
“你不懂，”月见京安详闭眼，“死因是生活太过甜蜜是一件特别浪漫的事。”
总比被兰堂埋进地里要好。
中也恶寒。“你别是被那只恶心的青花鱼传染了吧，我可不想在mafia里看见第二个太宰治！”
“咦——别把我和从来不工作的混蛋上司联系在一起！”
话题以两个人的一哆嗦终结。
整个咖啡厅其实非常安静，每个小座位周围都有厚厚的墨绿隔音帘，只要拉上，声音就能被完全锁在这方小空间里。
中原中也喝了一口咖啡，表情严肃起来。“你看出来了吧，这间咖啡馆可不是普通的那种。帘子都是隔音的，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二楼还有一些隔间之类的，是一个非常适合谈话的地方。”
“兰堂专门来这里，恐怕已经有别的势力招揽他了。”
“是啊，”月见京有气无力地接话，“如果他不是专门来的，事情就更严重了。什么势力能几个月内在香榭丽舍附近给他一个住所呢。”
虽然兰堂也完全可以加入别的势力，但他压根没考虑这种可能。以兰堂对法兰西的坚定，几乎不可能在有机会回归的情况下还答应别人的招揽。
两人心照不宣地想着某种合法暴力机构。
“事情现在已经很麻烦了。说不定他已经提前知道了我们的位置。” 中也透过墨绿帘子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大厅。
大厅的内部陈设其实很简略。只有围绕窗户的一圈座椅，正中间的钢琴和吧台，以及角落的洗手间。
“我去一趟洗手间。”
他向月见京点点头，整理衣服大步向卫生间走去。毕竟兰堂曾经呆在过这里，还是把各个角度都观察一下比较保险。
“嗯。”月见京抿了一口咖啡。
偌大的咖啡厅里服务生人来人往，他们这个角落也不例外。就在中也向卫生间走去的路上，一个服务生似乎非常平平无奇地路过了他。
作为服务生来说，这名青年似乎有些过于羸弱了。他的皮肤苍白到几乎透明，让人怀疑他是否能端住一个盘子。
墨绿色的隔音帘在中也走后恰到好处的落下，挡住了月见京看过来的视线，让他只看见了服务生的普通制服。
月见京没有在意地转头继续对着咖啡发愁。
他不知道，一张他自从来到世界开始，想起来就一激灵的脸现在离他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
在和中也擦肩而过的时候，服务生非常自然地叫住了他。
“先生，”他微微弯了弯眼睛，露出一个看起来很亲切的笑容，“有一位顾客给您留了一封信。”
“信？”
中也意外地挑了挑眉，心中一沉。“你确定是我吗？我只是游客，在法兰西可没什么认识的人。”
他的法语甚至都还不完全流畅，很有说服力。
然而服务生似乎很确定。“当然，是给您的。那位顾客说，交给这周内会来18号桌的一位橘色头发的矮个子客人。”
中原中也嘴角一抽。虽然知道这是特征，但还是很不爽啊！
他伸手接过信：“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服务生的眉头皱了起来，好像在努力帮他回想：“是一名金色头发的客人呢。之前应该没有来过，具体长相......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啊，但确实是一名很优雅的客人。”
“好吧，那谢谢你了。”
考虑到现在的情况，中原中也不想再在大厅中间引人注意，更何况恐怕也挖不出更多信息了，只能挥手让服务生离开。
他忧心忡忡地拿着信走开。
在中也逐渐缩小的背影后面，刚刚的服务生嘴角浮起一丝弧度，转身走上了二层。
他敲开了左侧一间隔间的门。
“是你啊。” 拉开门的是一名带着兜帽的中年男子。皮肤呈现米色，压低的帽檐下隐约可以看见白色的长发。
他微微抬头，猩红的眼睛直视着面前瘦弱的服务生：“费奥多尔，死屋之鼠没有对我们撒谎吧？”
“你说的和我类似的异能者，在哪里？”
费奥多尔嘴角的笑容缓缓扩大：“放心，我确认他已经到达了法国，只需要引开一些麻烦的其他角色，两天内你就可以验货了。”
“保证和你，一模一样。”
魔人紫色的瞳仁在灯光下闪烁出诡异的光辉。
“咳、咳咳咳！”
另一边，坐在窗边的月见京好像隔空感觉到了来自剧本组的森森恶意，恰巧呛到了一口咖啡。
“打扰了，你没事吧？”
就在月见京捂嘴咳嗽的时候，背后的帘子突然被撩开了，走出来一名金发的青年。青年一身耀眼的红色西装，五官英俊且看起来一身正气，略显担忧地看向月见京。
“啊，哦，没事。” 月见京愣了一下。
等下，这种突如其来的搭讪……别跟我说是兰堂那边的人已经发现了吧？但也没道理，这里可是兰堂的地盘，没必要绕来绕去的。
“抱歉，我叫安灼拉，刚刚有张纸不小心飘到您这边了，不得不贸然过来，希望没有冒犯到你。” 青年扬起一个阳光的笑容。
月见京礼貌微笑：“你好，我叫太宰治，也很荣幸认识你。”
耶，此时不拿混蛋顶包更待何时。
不过安灼拉？这名字有点耳熟啊。嗯....可能是哪个少见的法国名字吧，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不甚在意地想到。
“那就不打扰了，祝你在法国玩的愉快。”捡起来角落里的纸，安灼拉似乎没有继续搭讪的意思，礼貌地告别。
“啊你也是。”月见京笑笑。
随意瞟了一眼，那张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一行行诗歌一样的字，貌似确实和别有用心无关，但这并不代表完全安全。
看着安灼拉消失在帘子背后的身影，月见京暗暗在脑海里过着港口mafia在欧洲的敌对势力名单。
但他看不见的是，一帘之隔的安灼拉在转身之后，就和悄然走过来的几名侍应生点了点头，原地消失了。
只剩下几名动作反常利索的服务生清扫着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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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米外，总统府的一间会议室里，棕色的圆桌旁坐满了人，除了表情严肃的各部门员工之外，几名气质非凡的男女坐在桌子首席。
其中的一个白发青年突然睁开了双眼。
“如何？” 他旁边，棕发的政客几乎迫不及待地问到。
“确实强度很高。我的异能力预感到了危险，甚至感觉到了复数的异能力反应，的确是可能的潜在超越者。”
“兰波的判断是正确的。” 白发青年，维克多·雨果转头看向了坐在几米之外的兰堂。
“是，” 已经换下厚厚的冬装，现在一身黑色西服的兰堂颔首，“在霓虹的时候，我和他交过手，我的异能对他几乎造成不了伤害。”
他顿了顿。
“当时完全没有看出他有其他能力的迹象，可能是我的异能方向不太针对。如果他能同时拥有复数异能力的话，我大致推测他的异能和‘交换’这一概念相关。”
“而且他对港口mafia的忠诚度有限，我认为我们完全可以尝试招揽，或者强制扣押他。”
他平淡地说出了让月见京要跳起来打人的话。
“强制扣押会不会失败？和他同行的mafia会影响计划吗？” 棕发政客搓了搓手，开始在会议记录纸上写着什么。
“请放心，”兰堂微微低头，“另一名黑手党的异能是短距离的，只要调开就不足以影响。我保证能够牵制住他。”
“他对法兰西没有危害。”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