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殷素素》爱米星儿

35、正经的求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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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素素在山谷里被翠山雷晕了带回来，又昏昏沉沉一天一夜，醒来之后只觉发生过的事情恍恍惚惚，仿佛梦中一般。她昨日本就未曾全好，烧还没退，心脉又损，再加上前世记忆的打击，翠山表白的打击，这一桩桩一件件一时砸的她只觉一切都不真实。

　　可好容易烧退了醒了来，再听见谢逊跟翠山自顾自的商议什么婚事，她才算明白，仿若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些拥抱那些悄悄话……

　　一时之间竟忘了她自己已经被大哥给‘卖了’的这个真相，只是呆呆的坐在一旁，托着腮望着火，暗自傻笑着品味如梦一样的甜蜜……

　　可耳边的话没听也听进去了。旁边谢逊张翠山说的越来越兴奋，‘成亲’来‘成亲’后的，都谈到生孩子了，她只觉得甜越来越少，涩越来越多，心里头那些担忧问题都慢慢变大，好像这个婚结了，她的人生就又都变了，张翠山殷素素成亲生子，回归原本的宿命……

　　更可气的是，那两人自说自话，竟从头到尾都不问问她的意见！于是气的手一挥，将正欲攀着她臂膀抢她碗里汤喝的小熊瞎子抡到一边去，放下汤碗恶气冲冲的大喊：
　　“成什么亲？我不嫁！”

　　她嗓子还是哑的，底气仍是不太足，这一嗓子她认为极大声，却也没盖住谢逊的大嗓门。可翠山像是听见了，却好像没听清，只是转头看着她问：“素素想要什么？”

　　素素原本豁出去了的想要恶行恶状，可瞧见了她家翠山又有了两分羞怯，只好咳咳两声，站起身来，指着自己说：“不嫁！不-嫁！”

　　这次谢张二人算是听见了，都是一愣，
　　“丫头，我没听错吧？你说你不嫁？”谢逊一脸狭促之意，“前日里不是因为思嫁了才闹得如今这一身新伤旧病？怎么，现在大哥给你说亲事，你又不嫁了？咳咳。害羞了是吧？那好那好，大哥跟你五哥上旁边商量去，你且别羞了，只等做新娘子如何？”

　　素素跳了起来，越看两人得意越生气，“什么成亲？谁问我了？一时说散，一时说好，都是你们一家说了算吗？我的意见呢？谁问过了？” 气的单脚便往门口跳去。

　　谢逊也愣了，转过身去问翠山，“你不是说成了么？”
　　翠山也一脸茫然，一把拉住素素，“不是说好了以后在一起么，怎么又要变卦不成？”

　　素素看着翠山更气了，一把甩开他的手，“你你你别以为用美男计这招就屡战屡胜！我我我虽然喜欢你，可我我也是有尊严的！只你们在这里说什么成成亲，你你你想娶我，可亲口问过我我愿不愿意嫁你？没诚意没诚意……不嫁不嫁！”

　　谢逊翠山都傻眼了，这这这……

　　谢逊原本疼素素，也早知她一番心意，可他也没怎么嫁过妹妹女儿，也不想管那些俗礼，只想着替素素撑腰，怕素素害羞，便把大小事都只拿来跟翠山商量罢了。实不想翠山仍是个在乎虚礼的，自己虽然没怎么成过亲，可也听过什么婚姻大事父母媒妁之言。这荒岛上论父母长辈论媒妁之言，可不都是谢逊一家说了算？他只道成亲这等事自己做丈夫的跟大哥商量便是，素素身体不好，便不让她操心了。

　　此刻听了素素的话，谢逊只有长叹一声，拍拍翠山肩膀，“那什么，既然你们小两口还有话没说完，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回头再议，再议！” 说罢连小熊也来不及牵便扛着屠龙刀消失了……

　　素素原地跳着，别过脸去不瞧翠山。
　　翠山拉住素素的胳膊，让她停下来再莫跳了。
　　素素只是气，一时间又委屈了，手背一抹脸又是一把湿，气的全抹在翠山身上，“怎么又哭了……都是你！我成林妹妹了！”

　　翠山心里纳闷着这个林妹妹是谁，又不方便问，只有先任素素抹个痛快，才轻声说：“我问过的素素，你答应了的……”

　　素素一愣，心里嘀咕莫非是我睡忘了，冤枉了他不成？可再怎么细想昨日的每一句话，他明明就没问过，明明就是通知般的口气知会她已经被嫁出去的事实，啥时候问过她了？

　　翠山忽略素素的怒视，用袖子抹去她一脸的泪水，捏着袖子在她眼前道：“你看你看，昨日我说，若是往后你给洗衣服，有血便随便吐，有眼泪便随便流，你也吐了也流了也擦了，可不是答应了，以后都要帮我洗衣服么？你我既非亲人，又非结义兄妹，哪有帮陌生人洗一辈子衣服的道理？那不是答应了嫁我，又是什么？”

　　素素呆呆的看着翠山，原来你不傻，傻的人是我……

　　翠山悄悄将素素圈在自己怀里又说：“你看你看，昨日你还说你舍不得我，我说便让你记住一辈子再别放手，你也同意了对吧？那还不是求婚，又是什么？”

　　素素扒着翠山胳膊，“那……那只是我答应了和你一起，也算成亲么？……”

　　翠山严肃的在她头顶说：“在一起不成亲，殷素素，难道你要与我无媒苟合不成？”

　　素素又被小小的雷了一下，从没想过‘无媒苟合’这个词会出现在形容自己……
　　“那个……我只是说……难道不能先不成亲，谈谈恋爱么？”

　　翠山愣了，“谈谈恋爱是什么东西？” 只觉又是爱又是恋，还要‘谈谈’，未免轻浮。又不好指责，只好再趁素素此刻没什么反击能力之时，继续循循善诱道：“成亲有什么不好？素素，成亲以后你我便可光明正大的时时在一起，你还记得你说过么，天上地下，永不分离？这便是成了亲才能做到的，是不是？”

　　素素一愣，我何时说过如此文言的话？再一想，这好象是她刚刚变成殷素素时，他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看来是从前的素素跟他生死相许时候说过的……这又带出心里一堆还没有答案的问题……

　　便推开他，小声说道：“你分明还记挂着从前的素素……你仍对她念念不忘，是不是？”

　　翠山见她情绪不再大起大落，眼泪也不再流了，心知此刻不再需要自己护着她心脉，便任她离开，笑笑说：“自然是了，从第一面见到小姐，您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记下了，一个字都不敢忘。一个影子都不敢忘。”

　　素素一愣，抬眼道：“第一面？……”

　　翠山微笑着看她道：“当日姑娘一身青衣书生打扮，在船上弹着琴道‘兄台既有雅兴子夜游湖，何不便上舟来？’，我还当你是位公子，便上去了，岂料你是女扮男装，差点冒犯了去，是也不是？”

　　“……” 素素哭笑不得，只愣愣的看着他……

　　翠山心想，干脆借机便把心里话都说了，也便罢了。
　　伸手牵来素素的左手，按在自己心口道：“素素，从前的你，虽然仗剑江湖一副女侠的样子，可武功乱七八糟不说，心狠手辣满腹心机。道理还乱七八糟，明明错了却理直气壮，一副视人命如草菅的妖女模样…… 我明知道你是那个样子，却总是忘不了。你拿剑的样子，强词夺理的样子，护着我的样子，我很喜欢。我想从那时起我已经动心了，你说，我现在又怎么能忘了？”

　　素素擦擦酸酸的鼻子，胸口热热的。奇怪自己不是该嫉妒么，怎么反而好像很感动……

　　“可我自诩武当少侠，如何能跟魔教妖女有所牵扯？所以素素，我怪自己。怪自己对你心软。怪自己处处护着你，处处相信你。我怕自己随你一起坠入魔道，万劫不复……”

　　素素想要说话，张翠山却将左手食指放在她唇上，示意她噤声。

　　“可倘若如今的你还像从前那样不顾后果喜欢算计人心，翠山也不能对你忘不掉放不下。素素，若不是你当日海上的坦诚，我岂能看到我的狭隘自私？又岂能有机会真正认识你的好？

　　“素素，若不是从前你的坚持跟执着，恐怕根本不会有我们此番的际遇……可若不是因为认识了现在的你，我张翠山也绝不敢下定决心与你生死与共再不分离……
　　“若是呆在这岛上一世也就罢了，倘若将来有机会回到中土，我三哥的仇也好，你欠别人的怨也罢，翠山牵着你，便是刀山火海有我挡在你前面，便是再有什么神仙妖怪的，也只先来拿翠山便是，我……”

　　翠山的话被素素打断了。
　　她捂着翠山的嘴不让说，再抽出他按着的左手拨开他挡在自己嘴前的手直喊，“不许再说！……张翠山，你若真想我嫁你，头一件事就是不许自己擅自决定去死。不许丢下我。不许比我先死。你答不答应？要发誓！”

　　“素呜素呜……”

　　“你点头我才放手！”

　　翠山只有点点头，素素放开捂着他的手，翠山又拉住，裹在自己手里，看着素素好一会儿才笑笑说：“傻丫头，就算我死了，还有大哥可以护着你……”

　　“张翠山！” 素素气的又跳起来，“我就算没有武功也会想办法自保，你少操心了！不让你先死是不想我自己伤心难过！说好不分开，便谁也不能自己半途撤，我再不会撤了，你也不许！再难也得活着！”

　　翠山不知素素是为了那个宿命的结局慌张，只道她怕自己将来有一日撇下她，只好依言而行：“好，我发誓，张翠山绝不抛下殷素素先走。死都不可以。若违此誓，叫张翠山孤苦一世，最后死无葬身之地。这样行了没？”

　　素素点点头。

　　张翠山一笑，“那么……殷素素，可以嫁给我了么？”

　　“……啊？”

　　“我允了素素所说之事，现在可否嫁给翠山了？”

　　“……那个……还有一样！这孩子……要么不生，要么最少生两个！你答不答应？”决不能只生张无忌一个祸害！

　　张翠山一愣，然后仰天大笑，“两个不够，最少5个！”

　　“……张五侠，殷素素不是属猪的好吗！”

　　“我娘子要生，自然多多益善，我怎么会拦着她？！”

　　“……”

　　张翠山拦住素素的花拳绣腿，笑笑的表情变得凝重，“条件我都答应了，现在殷姑娘可愿意嫁了？”

　　素素满脸飞红，但又觉得自己呆呆的害羞更可笑，便抬头对翠山一笑，将自己扑过去挂在他脖子上，在他耳边大声说：“那便嫁了！愿意嫁了！” 一面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自己的两个要求若是他真的办到了，那个结局便怎么都不会再出现了……

　　张翠山双手圈紧她，暗自呼的松了口气。大哥说讨老婆不容易，他当年求亲求了一年整，才求得嫂夫人嫁给他。翠山早先还得意素素的懂事体贴，现在看来，求亲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幸好，他张五侠这辈子也就没脸没皮这一次，也幸好周围不曾有人见到。眼看着一次的无赖能换得一生陪伴的好妻子，无赖也便无赖了吧！

　　两人抱在一处，却不见小白熊溜着墙角撅着鼻子一路偷偷溜了出去，在洞外背光处忽然想要大叫，刚吸了口气便被黑影里一人伸手搂住，小熊也不怕，只是顺着那人的胳膊往上爬。
　　那人用手偷偷擦擦眼睛，我的妈呀，这次算是嫁出去了吧！嘿嘿，看来咱这冰火岛的喜事，只怕要一桩桩一件件的连着办咯！于是便拍拍那小熊脑袋往回走，边走边说，小熊啊，你说你弟弟妹妹们多快能降临这岛上来陪咱们啊！

　　洞里的素素又有些心慌气短，她搂紧了翠山，轻轻说：

　　“张翠山？”

　　“……恩？”

　　“……真的再也不会分开么？”

　　“……殷素素……”

　　“恩？”

　　“你我不是鱼跟飞鸟。眼下咱们牵上了，以后只要你不放手，便是上天入地，永远再不分开了……”

　　“……张翠山你听人墙根……”

　　“是你唱的太大声了……以后不许当着外人唱……”

　　“凭啥？”

　　“自家的好东西，怎么能随便让别人听了去！”

　　“……”

　　“殷素素，”

　　“嗯？”

　　“等不及了。咱们明日便成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