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殷素素》爱米星儿

3、她是谁

　　3. 她是谁

　　太阳不是很大么？窗外不是很亮么？
　　为什么她还是冷的哆嗦？
　　落地窗前那个背对着她的男子是谁？
　　阳光太过刺眼，她看不清楚。

　　“对不起豆豆，我得走了”
　　那男人转过身来，她还是看不清他的脸
　　不过那个声音，好耳熟
　　是他吧！楚敛，
　　小时候叫她糖豆儿，中学时候叫她小胖妞，
　　父母出事后改叫她豆豆的楚敛，

　　那个在那天夜里出现，将她从湿漉漉的浴缸里拉出来的男人，
　　那个扣着她肩膀，逼她看着他的眼睛的男人，
　　然后将“一切有我！你，还有我！所以，活下去！”刻进她生命里的男人
　　那个娶了她的男人。

　　现在，他说什么？要离开了么？
　　他终于决定，要从她的生命里离开了。
　　呵呵，无所谓吧。
　　10年前那个意外发生之后，她的世界就只剩她一个人了，不是么？
　　当初执意闯进来的他，现在也终于要放弃了。
　　随便吧。
　　她不在乎的。她一向，都不在乎的。
　　反正她也准备都不要了。
　　统统都不要了。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哦，对了，然后她做了个很真实的梦。
　　梦到自己是殷素素！
　　还有船，跟大海！海风海水都感觉好真实，好真实
　　太扯了不是么？她不是应该要见到地狱或天堂才对么？

　　现在她快要醒了，醒来说不定，不光那屠龙刀是个梦，
　　那个男人的一切，也是个梦吧！
　　那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啊！

　　只是为什么天杀的这么冷？
　　还有，为什么脖子这么酸？
　　脸接触到的地方，有一下一下规则的跳动声，那是心跳么？
　　她挨着的，不是枕头，是人？！这，是谁？

　　她一惊，立刻从那个温暖的怀抱里抽离，此时天已经黑了，月光却很亮。
　　她清楚的看到眼前这个人，白衣，束冠，满脸胡渣，一对浅浅的酒窝。
　　如星子般的眼睛正在张开。

　　那不是梦里的张翠山么？

　　她腾地站了起来，身上披着的衣物都掉了她也不管了。那个梦，是真的？

　　四下里，是月光下的海面，很平静。他们的船，就顺着洋流一起一伏，像巨人胸膛上的一枚胸章随着巨人的呼吸在浮动一般。海水，就是那巨人的胸膛。
　　她在船上。
　　她，现在是殷素素。
　　所以，那个人，没出现过。

　　她双手紧紧捂着嘴，怕自己发出什么声音似的，胸口却难受的要死。那里像是被人钉进了一只钉子，冰凉刺骨，一下下的，从她的心口冷到后背，那一道缝隙处，越来越疼。

　　疼的她闭上眼，就会有一滴一滴咸咸的东西从眼睛里掉下来。
　　她也不想这样。可，心里那个地方，好像已经不属于她了。

　　无所谓了。他不要的
　　她也不要了。
　　包括那个‘豆豆’。

　　所以，以殷素素这个名字，可以重新开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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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翠山也醒了。他捡起素素掉落的衣物重新替她裹在身上，却发现她止不住的在发抖，心里一惊，急忙轻声问道：
　　“素素，这是做恶梦了么？还是想家了？”

　　她却根本无力回答，只捂着嘴极力不让自己出声，却停不了流不尽的泪，还有不断颤抖的肩膀。

　　这是什么样的噩梦呢？
　　他只有将她带入自己怀里，慢慢拍着她的背，就像哄孩子睡觉般轻轻呢喃着，
　　“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却不知该怎样继续安慰的言辞。

　　他们现在并不好，不是么？
　　他们现在只能随着洋流一路向北飘着，大船仅剩的一张帆根本无法控制方向。这样无止尽的漂流，没人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他每天都在船头眺望，寻找陆地，可根本就没有。他甚至不敢肯定他们在移动，因为没有参照物。夹在海天之间的，只有他们自己而已。他不能安慰殷素素说，他们的旅途快要结束了。他甚至不能保证，他们明天会活着。他只能尽力的撑过当下。
　　她也得撑下去。

　　怀里的颤抖慢慢停了下来。她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告诫自己，以后不可以再如此失控了。他不要了的那个人，她偏要好好的活下去。不再依赖别人的手，靠自己，活下去。

　　她推开张翠山的怀抱，“我没事。”，然后没再看他，默默靠回船边。

　　她决定要用殷素素这个名字，却不再是那个跟张翠山生死相许的殷素素。所以她更不能接受张翠山对她的好。即使那代表，她的日子会不好过，但那又如何？

　　她不再想要依赖身旁搀扶的手臂。

　　“素素，......” 张翠山还想说些什么，忽然，耳边均匀的海浪声慢慢变大声了。

　　那声音，像是许多之手在不停煽动水花，哗啦哗啦越来越响！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