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犬太神

21、水，朋友。

　　看着水流的涌动，那种流线，那种平静。王灭看的心头一闷，王暗莫名的又占据了身体。“你还在？怎么不玩了？”王暗脑中询问着王灭。没用任何回应，仿佛他从来不存在，一直都是自己的内心幻想。
　　可接下来，出现的人。解释了他的所有所有。“跟着水流走。”刚走出迷宫，一起变故使王暗，有些发蒙。还呆站在门口。
　　“你没事吧？”杨帥也凑过来，问着。
　　“啊？什么。你看我，能有啥事。”王暗回过神，打趣的说着。
　　……王暗一路小跑随着水流，就不知不觉到了杨帥好友的店面，他顺便拿上书包。继续走着，在离放书包地点100米远的座椅上。水流到了尽头，不是瀑布，不是水潭，不是深井。居然是那位白衣男子。
　　“请问。你，”王暗还在思考怎么又礼貌的打招呼，对方先声夺势。
　　“我，是。你，不是。但，也可以，是。”白衣男子打迷似的开口。王暗直接傻掉。王暗抬头看看四周，确实没有人很清闲的等待。于是他又低下头，“请问，你有事吗？”话出口，人起身。
　　起身的一瞬间，洪水猛兽席卷而来，王暗被突如其来的激流冲退。男子手指轻点王暗眉间，二人来到一处极净之地。
　　上是水如明镜倒挂，下是水似纯净沉淀，天水一色不能形容这里的极净。
　　让我想想……
　　“死水，或者无水。”白衣男子总结到位的告知王暗。在这死水之间，活物只有他们二人。“所以？什么事？”王暗还是不知所以的询问。男子还是没有回答。摇摇头。
　　“你点一下自己的，”还不等男子说完，王暗已经轻触自己的眉心。场景切换，一半火热黑暗，一半冰冷光明。慢慢的王暗和王灭有人分离。
　　“看？你也可以是。只要他，不是。”男子手指王灭，直立沉睡中的他，看着那么，无辜。王暗伸手也同样触碰，他的眉心。
　　场景切换，这是海阔天空人间不再是任何的极端。火热的只是温度，其他才是主角，王灭享受其中的微笑起来。
　　“看？为什么不是他呢？我早该被天雷劈死了。说不定，早该让他出现。只是你们这些变故才让他，慢活。”王暗又轻点自己眉心。在王灭分离出来后，场景显得更加。
　　冰冷一片，空无一物的冰天雪地。那些冰有的完整洁瑕，有的断裂刺立，这其中的坑坑洼洼不胜其数，里面的水也有些干涸。
　　冰冷的是人？还是心，又或者遭遇。
　　“他消失了，温度就会把冰融化？”王暗一脸淡漠的看着白衣男子，转身与他正眼对视。‘所以，为什么找我。活死人世界上不是多的是吗？可视线的活死人也不计其数啊。我也配吗？’王暗眼神的询问，男子也如数理解。“因为，天命，和人命。天灾和人灾不同。你是天灾选中的天命，活了下来。所以，你就是特殊的那一份。仅此一份。”白衣男子直截了当的回答出，眼里都是唉声叹气。
　　“那你，又是什么？神，还是什么超能力。肯定比那些可视线者，厉害吧。毕竟我现在在哪。都不知道。”王暗反问一句，想要搞清对方的来历，也想弄清现在的情况。
　　白衣男子拍拍他的肩膀，王暗这才发现他们还在大街上，椅子旁。身边的所有人都是来来往往，没有任何疑问的凑热闹。
　　“我才不厉害，”白衣男子打趣的回绝道，又悄悄的凑到王暗耳边，“不及你的，亿分之一。”然后抱了抱他，双手抓着他的肩，然后大声的说道“啊？那好吧，没办法。今天晚上只能住你家了。”路人闻声，都向这边瞅了一眼 ，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王暗很想开口说点什么，‘拒绝来我家，什么叫不及我的，亿分之一？’张开嘴，却说出不出任何声音，好像也没说。只是长着嘴，O型的嘴，吃惊？还是默许？
　　“哦，？那我们走吧。”白衣男子真的朝着王暗家的方向走去。王暗一直诧异，却一直无声。就在人烟稀少的路段，他才能发出声。“哦？你去我家？睡哪！还有。”还在王暗暴躁的疑问中，白衣男子却伸出一根手指，放到他的嘴唇上，一个做嘘，的手势。
　　王暗只感觉自己的嘴巴消失了，连O型的张开的感觉都没有了，他慌忙的摸摸自己的嘴。“还在，但是。请你温柔一点，说话声音轻些。好吗？”白衣男子替他说道，王暗只能默默点点头。“你怎么做到的？还有为什么要去我家呢？所以你到底睡哪？还，”喋喋不休的问题还没问完，又被掐了静音键。
　　“都结冰了，还这么多话。看来劈你可能，是老天看不下去了。一次只能问3个。”白衣男子，伸手去触摸王暗的命线。王暗下意识的拉开距离。
　　天色慢慢暗下，还在摩天轮的四人，在做些什么呢？聊天？还是质问？
　　月牙慢慢飘到天上，星星都还没睡醒。人们却已经吃好饭，开始了夜生活。太阳也去月亮待过的地方轮班，所有的所有都在继续。只是换种形式。
　　“姚蕊，你说。夜色美还是你的姿色美？”杨帥坐在姚蕊对面，乘着摩天轮的灯光仔仔细细看着脸，眉，眼，鼻，口。还不等姚蕊开口“当然是你美。我们的相遇就证明了这点。难道不是吗？”
　　姚蕊点点头。开口回应道“那个拿画笔的人，真的要灭线？所以灭线是啥？”
　　杨帥摇摇头，“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好吗？”嗯？剧情太快？问题不大。
　　“我们还是朋友吧。所以，”姚蕊简单明了，温柔的推答。
　　“灭线，是一条黑色的命线。就是上次在老板别墅里，我们看到的那个。不知道那个会不会。”杨帥很自然的岔开话题。
　　“我觉得，不止。为什么叫灭线。一定有，有字面意思。”姚蕊看着杨帥哀伤的眼角。她总是那么细心，比任何人都好。
　　“当然是，永远都会是。”语气低落的说着回答，杨帥并不伤心。自知之明告知他，姚蕊属于更好。而自己远不及更好。朋友足矣。“击个掌，这是我们朋友的暗号。”杨帥手举半空，没有等很久，回应响起。
　　不远的另一个座舱内，比平淡更平淡，比热烈更热烈。对质的话语，不存在。浪漫的气氛，不存在。哀伤的拒绝，不存在。
　　“虎子，你看月亮。那天有吗？”李颜触摸着撒不到人间的月光，看着的是从前的回忆。问着当下，身旁的人。
　　虎子看着她的侧脸，认真的回答着“应该是没有的，不然，一定风平浪静。”虎子抚摸着她的背，“一定不会灼热。应该抱着你走的。可，我们都太小只。对不起”李颜转过身摸摸他的头。
　　“没有你，我已经在那小房内，怎么死？闷死？呛死？还是哭死？哼~”说着自己也觉得好笑。“谢谢你，我的大猫猫。我的”
　　“好朋友？”说着，虎子做出一个对拳的手势。“才不是，应该是好麻吉！也要感谢我，不过背确实，不烫了。毕竟，我保护了你。所以，”李颜一个布的手势，包住他的拳。
　　“这样才是，好麻吉？”李颜的布还包着，另一只手却包上。“总会，让我保护的！”虎子还是不服气辩道，李颜又一只手包上来。
　　“以后再说。所以快放开吧，我都出汗了。”李颜催着。虎子连忙才抽出紧握的手。
　　“一定不会哭死的，我不会让你哭。”虎子最后的倔强说道。李颜再次摸上他的头，小猫猫怎么会拒绝呢。只是稍稍烦躁。
　　“我，就相信你。”一句结尾，烦躁随着月光落地。四人再次会和，心情大不相同却又如出一辙。
　　到了书包存放的地方，“那，李颜我们就先走了。”李颜点点头，杨帥就蹬着自行车带着姚蕊先走一步了。坐在后面的姚蕊也向他们挥挥手。李颜二人也回应的挥挥手。随后就去路边，坐着出租车离去了。
　　这边，王暗的命线还是被抓个正着。能随便扣静音键的人，王暗对他能触摸命线，也不吃惊了。只是自己没有昏迷过去，他还是有些不明所以。于是嗯嗯几声，白衣男子就明白。回答道“你不昏迷，只是因为。我和你好朋友的手不一样。我触摸的不是线，而是命。嗯，这个老板也。但是你还是干净的，至少在我看来。”
　　“嗯？”王暗发出疑问。
　　“一个一个来吧。我到底怎么做到的，为什么要去你家，去你家睡哪？”王暗听此番话点点头。白衣男子，笑着也点点头。
　　“我是黑团，我这种人数不胜数。但，要找到和自己匹配的黑团，传承。黑团是尽头，也是源头。每条线都是从黑团出发的点，最后由时间开始，定格点。最后形成你所看见的线。我怎么做到的？从源头出发调节，你的声点位。移动你的，感形点位。就做到了。懂了吗？”王暗摇摇头，白衣男子还是笑着点点头。“你不说话，还挺帅的。”王暗被这一夸，也不自觉笑了。
　　“你家有残留，那位画师的残留点位。我可以追踪，观看，查找我需要的点。这都是次要。主要是看上你了。想去你家。这样。懂了吧。”这次王暗眼睛大大瞪圆，机械点点头，也和白衣男子拉开些距离。白衣男子什么都没有反驳，眼神？距离？依旧笑笑点点头。“嗯嗯嗯……？”(你在笑个啥！瘆人啊，喂。)
　　“睡哪？你的小床咯。抱着你睡。完全挤得下。对吧？”所有问题回答完，二人走到了小区门口，王暗也终于再开口。
　　“对？那我不同意呢？”王暗硬气的头也不的迈进小区门口。白衣男子依旧在他身旁，他依然在小区门口，迈出的腿在小区门口。还未收回的腿也还在小区门口。如同重影的叠加，却没有一只脚跨进小区门口内。
　　“谁知道呢？”白衣男子悠闲的望向别处，似乎并不觉得王暗现在的状态有什么问题。直到半分钟后，王暗的意识逐渐模糊，时间逐渐萎缩。白衣男子低下头，看着地板。
　　“呼……嘶。刚刚？我死了？”王暗询问着白衣男子。他并未回应，却转过身看着王暗。“好吧，只不过。请，别，抱着我。”王暗走进小区门口，所有的时间点的王暗也都进入。最后汇聚为一处王暗。
　　“我，传承？然后呢？别的黑团也有传承吗？”王暗不疾不徐的慢走，仿佛不想回到家。回头张望着白衣男子。
　　“所有都是一个黑团，我是传承的是我那点，用处不大。但足够拼凑完整。传承之后，你就是黑团，所有除黑团之外的。你可随意拨动。别的？这个不属于传承。需要收费。”王暗再次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什么费？”白衣男子笑笑。
　　“线。在黑团眼里。所有线一样。所以命线，灭线，运线都一样。只是除黑团外的可视线人。会将他们变作别的用处。很……不好。所以，你要知道别的黑团。”话不落地，王暗已经走进，伸过脑袋。“要多少拿多少。”
　　白衣男子，默默他的脑袋，然后轻拍。
　　“收费！收留，我给你的废物。收废。”王暗又是一阵无语，然后摊出手。“以后给你，别急。别的黑团，以别的形式存在。反正你以后会懂的。”
　　“你是水的形式？线的形式？命的？”莫名的，王暗又被静音了。(我真的谢了。)
　　“我的名字叫水淮，你记住了(水淮)。”王暗点点头。“水不以任何形状呈现，这就是一件无法描述的神迹。一种神的遗物。”王暗一脸不信，一副“你骗小孩呢？”的表情，看着白衣男子。
　　“好吧，水淮。所以你是男生吧？”白衣男子笑笑。瞬间长发及腰，眉眼温柔。声音也变得尖细，身材纤细。反问着“所以，这样就是女生了？”王暗生怕别的路人，监控录像都看见了，四处偷瞄，遮遮挡挡的。把水淮带走了。“我说！刚刚被拍到了，看到了咋办。”白衣男子，哦不，现在是白衣女子了。
　　白衣女子伸出纤纤玉手，轻点王暗的额头。“把记忆点，剔除就OK了。蠢。”王暗可遭不住这点拨，后退几步。
　　很快的电梯到了，二人进入了家门。传承与遭遇，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