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佐助二次叛逃记》童牛角马

2、第二章 追悔莫及

　　小樱尖锐的声音喊着佐助，便探出身子，也要跳下去。
　　鸣人见事不好急忙将她拉住，小樱回头看看鸣人，仍旧拼命向楼外挣扎，口里只喊：“你撒开手!你害够了我了！”
　　鸣人听了，心里和刀绞一样，但仍用劲将她抱住。他俩便从窗口滚回床上，又从床上滚到地板上。
　　两人都跌得头昏眼花，互相抱着喘息。沉了一会儿，小樱先清醒，便立刻松开鸣人的手，把背向着他，这样又沉寂了许多时候。
　　鸣人见小樱的肩一起一伏地颤动，知道她在痛哭，但又不敢开口向她说话，不想她竟渐渐哭出声来。
　　鸣人忍不住，便低声劝道：“你不必伤心，我去把佐助找回来。”
　　小樱忽然翻身坐起，一拳把鸣人打飞，抽抽咽咽地说道：
　　“这可顺了你的心，把佐助气走了，难得你还有脸劝我?”
　　鸣人从墙上跌下来，哭丧着脸道：“你别冤枉我，是他自己要走的！”
　　小樱立起身来道：“我要去追佐助，无论天涯地角，也要找着他。”鸣人听了心里像火烧般的疼痛，一使劲把护额扯下，扔在地下道：“你难不成也要走？”
　　小樱擦干眼泪道：“我就走！你要怎样？”
　　鸣人突然站起来，红着眼圈，手搓着胸口，只看了看小樱，便在屋里打起转来，半晌忽然又站住，深深地叹了口长气。
　　这时小樱见鸣人那种可怜样子，心里竟动了一动，把头低下去，有气无力地道：
　　“鸣人，我实在对不起你。我明白弄到现在这种样子，全是我自己的错，赖不着别人。如今想起来，可是委屈了你，你只原谅我是个幼稚的蠢女人吧。”
　　说着秋波盈盈地望着鸣人，透出无限怜悯之意。
　　鸣人见她这般情况，走到她面前，扶着床柱，悄声道：
　　“咳！大家都错了，谁也用不着原谅谁。如今抛开佐助不提，先说咱们的，我向来对你怎样?”
　　小樱看着鸣人，一双泪眼放出了异样的情光，道：“爱，自然是爱。”
　　鸣人接着道：“因为我从小爱你到极点，所以才干出对不起佐助的事。”
　　这时小樱扬起头来道：“别说了，我是决意要去追佐助的。今天也就是我们俩最后的分手，但愿以后你想起我，只到朋友的范围为止，不应该想的就竭力忘掉罢。”
　　鸣人听了无语，又来回地踱步，忽然慨然地说道：“我也要走，我们一起去找他。”
　　小樱长叹一声，向床上一仰，用袖子蒙起脸来。
　　鸣人悄然停住了脚步，坐在床的那一头，看着她，不觉心里虚飘飘地荡动。又想从今再也不能和她亲近了，心里更起一阵感伤，便又扶住小樱的腿。
　　小樱正掩面躺着，突然觉着自己裸露的大腿上有了人的手，惊得坐起来，星眼直直地看着鸣人道：“你干什么?”
　　鸣人口里软软地道：“既然要分手，趁着天亮前，难道你还不许我…”
　　小樱听到这里，微摇摇头，又向他摆了摆手，鸣人便不敢再说下去。
　　这时天过五更，玻璃窗上已清虚虚地发白。四处里鸡声断续，从未关的窗口吹进了晓风，觉着薄寒微峭。屋里的灯光也更加黯淡，衬着两个将别的人光景十分凄楚。
　　小樱被晓风吹得打了个寒噤，忽地挺然坐起，向鸣人张着两臂，两目里发出情光。
　　鸣人呆呆地望着她，骤然投到她怀里。小樱也伸手紧紧将他抱住，在他发上深深地接了个长吻。
　　鸣人在她乳际吻着，约摸六七分钟。小樱又变寒了脸，将他推开，伸手指指门道：“走吧！”
　　鸣人听了这话，暗叹事到如今，已无可挽回，便低头道：“小樱，我走了。”
　　小樱在床上咽住气，用很小的声音道：“再见。”
　　鸣人于是头也不回，轻轻地开门走了。
　　这屋里立刻寂静得和墓墟一样，天色已经大明，太阳似乎不知道这屋里昨宵出了这么大的惨事，把它那喜气迎人的红脸又拥上窗来。桌上的时钟又已停了，简直听不出一些声息。
　　这时小樱鬓发蓬松，星眼哭得红红的，向四周看了看，自想他们一个从窗子出去了，一个从门出去了，哪一个不抱着天大的伤心？然而祸首是我。
　　想罢看了看表，六点已过，便急忙走到浴室，扭开热水管泡澡。
　　又昏昏沉沉过了三四个钟头，小樱洗漱完毕，才出门寻到火影室，见了卡卡西，询问佐助的踪迹。
　　卡卡西答道：“佐助三点钟前来家找过我，之后就走了。”
　　小樱心里一阵乱跳，也顾不得说什么，就出了火影室。寻到暗部，向那里的人问时，都说佐助四点钟前就收拾行李走了，也没说到哪里去。
　　小樱听了，只觉灵魂嗡地化成气体，飞上天去，娇躯摇摇欲倒。眼泪已扑簌簌落下来，也顾不得人们窃窃议论，自己又慢慢挪回街上。倚着墙根，痴痴地半晌不动。
　　过了不知几时，恍惚中看见墙上贴着门牌，上写“山中”二字，便上前敲了敲门。
　　迟了不到一分钟，就听玄关一阵革履声响，一个很活波的姑娘从里面跑出来，口里喊道：“小樱？这是哪阵风把你刮来的？快屋里坐。”
　　说着用劲向门里拉，进了卧室，方才放手，将小樱推在床上坐下，握住她的手道：“你怎么想起找我来了?”
　　小樱见井野还是婚前那样的烂漫天真，连珠炮式的说话，不由笑道：“你先容我歇一歇，我心里正乱的难过。”
　　井野看着她的脸道：“你不舒服么?我帮你看看。”
　　小樱忙拉住她道：“谁不舒服了?我只想找你歇会儿，你别闹我就行。”
　　井野笑道：“好，你歇着。”
　　说着便把枕头放好，将小樱按倒在床，替她盖上被，自己坐在床边和小樱叙了许多婚后的情况。
　　井野又告诉小樱：“你要没事，就在这里住些日子。”
　　说着又笑道：“我真糊涂，佐助在家，你哪有工夫陪我？真是的，佐助对你好么?”
　　小樱听着一阵心焦，答不出话，只点点头。
　　井野又道：“像佐助这样的人，谁能不爱?你竟舍得丢下他，自己一个人出来。要是我，我就天天粘着他。”
　　说着看小樱时，只见她闭上了眼，脸上气色很不好看，还只当她不爱听自己的玩笑，便改变口气道：
　　“你要是累，就歇一会儿，我预备饭去。”
　　小樱只闭着眼，摇摇头，脸色愈发难看了。井野还要说话，只见她猛然张开嘴，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来，把被褥床单都染得通红。
　　井野吓得叫了一声，慌乱中把手去掩小樱的嘴，倒弄了两把血，更吓慌了，便跳着脚喊起佐井来。
　　立刻有一个暗部少年跳入，一见屋里情形，也吓得一跳，连问道：“这是怎么了?”
　　井野还举着一只血手，哆哆嗦嗦道：“快去拿药！”
　　佐井忙跑出去，拿来瓶药水，让井野给小樱灌下去。
　　小樱只是昏迷不醒，井野便叫佐井把床上地下的血迹，收拾干净，自己坐在床边，守着小樱。偶然见小樱眼皮一动，口吻略张，便轻轻呼唤，小樱却仍自昏沉。
　　过了半小时，小樱的呼吸声渐渐大了，脸色也略见滋润，跟着从鼻子里发音道：“佐…助…你别…走…”
　　井野看着害怕，便把佐井叫到身边站着。
　　佐井向井野道：“你听，她吐血的原因大约就在佐助身上。”
　　井野点点头，便轻轻叫了两声小樱。小樱近乎已听得见，忽然把眼睁开，直勾勾地瞧着床顶，眼神却十分散漫。
　　井野见她醒来，心中一喜，便低头凑近她道：“小樱你好些吗?”
　　不想这时小樱瞧见井野，把手向她一摆道：“鸣人你不要脸，为什么又到我家来?去!去!去呀！”
　　几个去字越喊越高，井野莫明其妙，怔怔地站着，转身向佐井道：“你看她这是怎么了?”
　　佐井道：“想必是神经受到刺激，变成这个样子。只能先调养她的身体，再慢慢治这心病。”
　　说完便走近床前，不想小樱看见了他，忽然咬着牙挣扎着，用右臂支起半身，直着两眼向佐井叫道：“佐……助……你来了！”
　　说完身体向外一扑，差点掉在床下。幸亏井野站得很近，急忙扶住。
　　小樱这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和井野挣着要下地来，两眼却只盯着佐井不放。
　　井野回头向佐井道：“她看见你就闹得凶，不如你出去好了。”
　　佐井依言才迈步向外走去，床上的小樱更发狂的叫着要跳起来，把头向井野乱撞，井野只得又叫佐井站住，三人从中午一直闹到两点以后。
　　小樱还闹得不肯罢休，井野一直拉着她，佐井站在一边想了想，忽然道：“井野你闪开，让我来试试。”
　　说着就走到床前，拉着小樱的手道：“小樱别闹，你的佐助来了。”
　　井野看着，烘地红了脸，跺着脚喊道：“你这是干什么？”
　　佐井向她摆摆手，倒用另一只手扶着小樱肩膀，提着嗓音道：“小樱你睡吧，你的佐助看着你呢。”
　　小樱一只手被佐井握着，一只揪住佐井的衣角，泪流满面地笑道：“佐助，我可找着你了。你原不原谅我？原谅我跟我回去，不原谅我就死。”
　　说着泪珠滴滴地落在佐井手上。
　　佐井连忙拉住小樱，把嘴凑到她耳边喊道：“我原谅你!我原谅你!”
　　连喊了十几句，小樱才似乎听见，忽然又哭道：“佐助你别扔下我呀!”
　　又拉着佐井的手乱啃，佐井只好把手递给她，她将手咬得通红，方才歇手，便合上眼不语。
　　井野在旁边看得妒火中烧，佐井也后悔自己弄巧成拙，这种局面没法收拾，想偷偷的躲开。小樱忽又张开了眼，搂住佐井的脖颈，樱唇动了几动道：“哥哥你嫌我脏不?”
　　佐井只能答道：“不嫌！不嫌!”
　　小樱仿佛听不见，依然攀着佐井的脖颈，樱唇也跟着颤动。
　　佐井看她的样子，是表示要自己吻她，心里便慌了，向井野看时，见她正怒火中烧，向自己发出警告。
　　但这时小樱把佐井抱得紧紧的，佐井也禁不住心旌摇摇，连忙敛定心神，暗暗呼唤着上帝。
　　这样约摸过了有十几分钟，小樱脸上忽然透出笑容，脸一歪，偎到佐井怀里，喃喃的说了两句回家，便不再动弹。
　　佐井细听她的呼吸渐渐均匀，原来已沉沉的睡去。
　　佐井抬起头，见井野已不在屋里。自己一回想，倒觉有些后怕。
　　正在这时，井野走了进来，脸上露出不悦表情，佐井忙道：“井野你原谅我。”
　　井野见他这样，也不好说什么。走到床前看时，只见小樱歪着一张微笑的脸，正睡得酣适。暗想佐井只和她接了一吻，就能使她这样，真是怪了!
　　便坐在床侧想向佐井问个明白，刚回头，他却不见了人影。
　　又过了半点多钟，小樱方才醒来。睁开眼向周围瞧了瞧，见井野坐在身边，只怔了一怔，似乎想回忆过去的事，便伸手拉着井野，有气无力地道：“井野现在什么时候?”
　　井野见她神智清醒，不禁大喜道：“天呀！小樱你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