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洪荒之荷塘月色》尹卿云

95、095 女娲造人

　　在春日的暖阳开始照耀洪荒大地时，卿云和金雕在一条奔腾的大河边碰到了妖皇女娲——若不是走近，卿云定然不会将蹲在河边满身风霜的女子与印象中风姿绰约的妖皇联系在一起。
　　“卿云见过妖皇。”卿云整理衣裳，恭敬行礼。
　　女娲抬头看到卿云，有些气馁的把手上的泥土放下，拍拍手站了起来。
　　“你在昆仑修养，可已经大好？”
　　卿云屈伸一拜，“多谢妖皇恩赐万年仙力，不然卿云实难支撑。”
　　女娲一边搓着掌中的泥土，一边有些感慨道：“我有许多的万年仙力可以送出去，但是当日愿意站出来为平定水患出力的只有你一人。”
　　“其实在洪荒各处，有很多人都在救助洪水中的生灵。”
　　“但只有你一人愿意承担天宫的不满与怒火，站在平定水患的第一线。你开堤造河时、引水归海时，妖族除了那只不知名的红腹锦鸡可有一人相助于你？”
　　“卿云取先天壬水时就已经答应英招前辈，当日只是践行诺言而已。”
　　女娲似乎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五大灵水你集齐了？”
　　“是的，但未曾探得其中的奥义。”
　　“净化之道在于心念，你看遍了洪荒风景后，不妨找个地方静下心来潜心领悟。”
　　“谢妖皇指点。”
　　女娲摆摆手，“这算不上指点，我自己尚且没有理出头绪。”

　　卿云看着女娲摆在地上的一堆堆形状各异泥土，好奇问道：“您在钻研的是？”
　　“我想造人。”
　　女娲俯身用目光逐一审视摆在地上的泥偶小人，“我想创造一个心念纯正、团结互助的种族，但总是不得要领。”
　　卿云被女娲的想法惊到了：“您修的是造化之道？”
　　“也不是，像我这样诞生于远古的妖族很少会专注于某一种大道或准则，即使是以力证道的盘古其实精通的也不只是力之一道。”
　　猛然间听到这种洪荒志中都没有记载的秘闻，卿云有些不好消化。
　　女娲则像是自言自语般继续输出：“但造化之道确是玄之有玄，我苦思了百年都未有明悟，就连道祖当年据说都是借助你父母的机缘才能感悟造化大道。”
　　女娲说到这里，忽而惊喜道：“你应该是知道当年之事的，对造化之道可有过思索。”
　　从若水河畔到不周山下，卿云对于女娲都是信任的。“我只知道是与阴阳、乾坤、净浊有关。因为当年的造化玉蝶是融合了两位老祖与母亲。”
　　女娲摇摇头：“阴阳为时间，乾坤为天地，净浊为生死，我融合了这三大奥义造出来的小人，不出数十年就会产生内讧和争斗。”
　　卿云呆住了：“您试过？”
　　女娲点点头，“我先试炼了指头大的人偶先行试验，最长的一次是60年，最短的一次是8年。”
　　卿云了然，女娲这样做很稳妥，先用指头大小的小泥人试炼，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和风险。
　　“定然还有我们没有没有想到的奥义和道则。”女娲面朝奔腾的大河坐下，对卿云说到：“这条河就是你当初筑堤引水的一条，你看着它如今浩浩荡荡、东流归海，为这因为水患而死寂了百年的洪荒带来了多少生机。”
　　卿云告别后走出一段路再次回望女娲时，只见她仍然端坐于河边。广阔的天地间、莽莽榛榛的原野上，女娲的背影显得是那样的寂寞和孤独，但卿云内心却充满了感动——这样一位地位尊崇的远古神祇愿意为了创造出一个心念纯正、团结互助的种族而风餐露宿数百年，有这样的人在，有更多这样的人在，洪荒终究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