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责任、代价、选择 ...
-
“您为什么答应他？”
劳菲抬起手臂，敲了敲头顶金色王冠:“因为这个。”
“我不明白。”诺拉摇了摇头。
“你认为国王是什么？”劳菲问了一个问题。
诺拉愣了一下，国王不就是国王吗？还能是什么？
劳菲显然也并没有期待他的回答，问完以后就自顾自的说道:“是一个象征，他们享受着荣光，享受着至高，那么什么是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责任！为这个国度服务的责任。”
诺拉安静的听着，若有所思。“那么，您选择与他达成协议也是为了约顿海姆吗？”
“你看见了这片国度吗？贫瘠，荒芜，寒冷，看见了我的子民吗？衰老，稀少，死寂……”劳菲说道，“这是我的错，是奥丁的错，而不是他们的错。”
“可——”
“他承诺我们，只要一半的生命，就可以给我们一片更好的国土。”劳菲打断他，“这是他的意志，也是我们所需要的。”
“这太疯狂了。”诺拉眼前一阵阵发晕，低声喃喃。
劳菲继续说道:“……所以我和他做了交易，任由他杀死我的子民，不如由我来做。”
“不……不对。”诺拉狠狠摇头，“那被你杀死的人怎么办？他们也是你的子民！”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劳菲道，“这是我做出选择后，该支付的代价。国王是囚徒。”
诺拉只觉得身上的冷意更重了一分，将他的血液一丝一丝彻底冻结。
劳菲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约顿海姆贫瘠而荒芜，并且巨人的生育能力低下，资源贫瘠并且种族里又无新生命的诞生，这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劳菲与“恶魔”做了交易，以一半的国民为代价去换另一半国民能够生存的更好的希望。
当然，这个交易显然是劳菲已经与霜巨人们商议过的结果，否则约顿海姆人不该是那么一副模样。另外，他们也无法反抗，就算是劳菲拒绝了，他们也会被“恶魔”杀死。
“我们可以合作。”诺拉试图说服劳菲放下这个想法，“你知道，我是一个法师，我的哥哥们，对了。还有奥丁，甚至整个阿斯加德……”
“你没有见过他的力量。”劳菲眼中带上了一丝恐惧，“那比你所能想象的到的恐怖还要更加恐怖。”
“……”诺拉想到了预言里那透过时空斩向他的恐怖一刀，忽然沉默下来。
如果，如果他也能得到那种强大的力量……
诶？等等，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哦？
一本名为《宇宙起源》的古书出现在诺拉脑海中，诺拉目光微亮:“或许，我们能拉平与他的距离。”
劳菲看着他，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其他原石的下落，除非……”
他忽然顿了一下，看向诺拉，眼中忽然有亮光闪过，“你……”
“我可以知道。”水晶球出现在手中，诺拉嘴角微扬。
一个小时后，诺拉终于走了出来。
“你怎么样？”托尔第一时间迎上来，紧张看了看他身后的劳菲，小声问。
诺拉冲几个人摇了摇头:“回去再说。”
随后他转过身，对劳菲点了点头，“奥丁会知道这件事的。”令人意外的是，劳菲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诺拉笑了笑，抬起右手抚了抚胸膛，“那么，感谢您的大度。”
“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
飞船内。
洛基再次抢走了驾驶位，其他人则围在诺拉身边，希芙问：“你跟劳菲说了什么？”诺拉只是摇头，一脸神秘。
“到时候就知道了。”
在众人一脸无语的表情下，诺拉的飞船成功被阿斯加德守卫扣下了。原因是非法入境，以及飞船危险驾驶。
一群人从敌国活着回来太高兴，不但忘了他们是偷偷出来的，还忘了目前的阿斯加德是战备状态。当然，危险驾驶飞船这一半肯定是洛基的错。
“非法入境？海姆达尔呢？他不认识我们了吗？”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心爱的飞船被扣下，诺拉气的直跺脚。
“什么？你说就是海姆达尔通知的守卫扣我飞船？”
“哈？飞船危险驾驶要扣留一年？还要重新学习？”
眼看自家殿下有暴走的趋势，希芙赶紧迎了上去，“诺拉，不如我们先去面见众神之父。”
深深呼了几口气，诺拉才冷静下来，忍痛看着自己的飞船被带走，心中狠狠地给海姆达尔记上一笔，才和众人一同向着天宫走去。
——
“我想听听你们的理由。”奥丁显然很生气。在这种战争期间，他的儿子们和他最得力的武士竟然都到了敌人的大本营去！
“呃……”诺拉在脑中整理了一下措辞，决定说重点，“我们说服了劳菲撤兵，结束这场无聊的战争。”
“……？”
奥丁头顶缓缓的冒出了一个“？”，果然他还是醒的太早了吧？
一句话两句话解释不明白，诺拉干脆拿出水晶球将场景具现了一遍。
那是一片永恒冰封的大地，冷灰色的天空，死寂而寒冷。
“约顿海姆的资源太过于贫瘠，加之以前有过战争的缘故，导致霜巨人多有老弱……很难在这样的情况下繁衍生息。”
诺拉凝视着那片天地，声音有些低沉。他伸手在水晶球上抹过，于是画面变换。
恶魔自漆黑的宇宙中来到了劳菲面前，微微笑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劳菲与宇宙里来的‘恶魔’做了交易，代价约顿海姆是一半的生命，这是劳菲掀起战争的原因。托尔的事是一条引线。”
诺拉说着，画面再变，变成五颗闪闪发亮的宝石。
“宇宙原石，这是‘恶魔’力量的来源。嗯，我答应劳菲帮他一把，这也是他愿意撤军的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是，可以借此达成两国之间的永久和平……”
作为一个合格的国王，劳菲很清楚的知道，比起那些微不足道的野心和统治，对于一个国度而言更加重要的是种族的繁衍。
“这是我们去往约顿海姆的理由。”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责任、代价、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