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声后》走尸

38、三选一

　　“死者名叫王明磊，27岁，在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案发当晚，王明磊和同事在一家酒吧喝酒。喝完后已经是11点半了他独自回家在路途中死亡。”海里汇报完毕。

　　“需要解剖吗？”小警员问。

　　秦徜：“目测是溺死但让他跌进湖水究竟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药物，有必要再查明。”

　　“明白了。”

　　在另一个“世界”的齐飏独自翻看着资料。

　　“验尸报告出来就能证明这是谋杀了。”

　　一切条件都充足。

　　“队长，死者的母亲在不久前去逝，父亲患有老年痴呆，其他亲人要么关系不熟要么联系不上。”

　　一棵枯树就在不久前落下了最后一片叶子，成了真正的枯树。那片叶子随着秋水一同流走，只有树干卡在土中。

　　“这就是验尸报告吗。”

　　武义子伤未好全但按耐不住于是主动负责传送资料。

　　酒精、泥土、未消化完全的食物。纤细结白的手指并没有因灾难而改变，他划过资料上的关键点。

　　“确实是因为醉酒才会跌落水中，但也是有人存心谋害。未消化的食物里有茶、腌制食品、碳酸饮料。这些都是加重醉酒的食品。”

　　“但是腌制食品一般都是下酒菜啊，就因为这个说是谋杀不太对吧。”

　　“一个两个能理解，但三样东西一起就显得可疑了。又喝酒又喝茶又喝碳酸饮料，口味倒是挺杂。”

　　“如果是因为这个，那不就说明准备这些东西的人就是凶手了？那我告诉秦徜，让他抓人，先审审看。”

　　“别急，凶手就是一起喝酒的同事，跑不了。手机既然能修好，那就等三天以后再抓。”

　　武义子大概懂了齐飏的意思，给秦徜传了话。

　　死亡时间12点至凌晨一点，和监控所示一致，跌入水中后再也未起。没有火红的枫叶落满江只有枯黄的叶子盖住痕迹，尸体最后也不得解放被杂草紧紧缠住。

　　“秦队，和死者生前一同喝酒的同事都来了。”

　　大厅里一众打扮的人模人样的上班族。

　　秦徜明显点到自己有些火气，喝了口凉茶才去问话。

　　同事有三位：两男一女，一位男士戴着耳钉和眼镜还纹了身这才是真正的斯文败类；另一位男士要普通的多，手上还提着公文包，穿着西装，衣服和裤子都略有褶皱；最后一位女士打扮的悠闲自得，也没化妆，今天是在休假突然被叫来的。

　　“我是本案的主要负责人，是什么情况别的警察都跟你们说了吧。”

　　他们点了点头。

　　“你们平常谁和他走的最近啊？”

　　几秒都没人回答，“是她。”戴着耳钉的男同事指了指女同事。

　　“这位女士，你是叫苏烟若对吧？”

　　刚刚听到男同事指认她时还没反应过来的女同事慢慢说道：“呃，嗯。我和他有点类似于兄弟。”

　　她不慌不乱就如她的打扮一般随性，据说警方去叫她的时候是将她从睡梦中叫醒的。

　　“切”秦徜听见戴耳钉的男同事小声的抱怨了一声。

　　“你叫李杰邦是吧。”

　　“是的警官。”男人面色瞬间缓和甚至颇为乖巧。

　　转变真快，嗯有嫌疑。

　　李杰邦还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对方眼里暴露的无处可逃。

　　自从经历了迷官一战秦徜的耳朵不知道比以前灵敏了多少，警觉性也高了很多。

　　“你和王明磊又是什么关系？”

　　“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呀。”他伸出根手指卷了卷齐肩的头发。

　　“看样子你和死的关系挺普通的这次喝酒是谁组织的。”

　　“我。”他偏着头闭着眼睛回答。

　　“既然关系一般，又为什么要一起吃饭？”

　　“这话就奇怪了，关系一般就不能一起吃饭嘛，就是想互相熟悉才一起吃饭的。”

　　“是是是。”秦徜点头。

　　“而且你最先问的问题不是随和死者最熟吗？怎么不是去问苏烟若。”

　　“我都会问的。”

　　一个大男人怎么斤斤计较的，连斯文败类都算不上……秦徜心说。

　　“警察问你话非扯我身上来干嘛。”苏烟若不耐烦的回嘴。

　　“嘿——你不就最可疑吗？还不认说了。”

　　“我哪可疑了啊？你有本事就给我说清楚。”

　　“好了好了，别吵了，这里是警局不是给你们吵架的。”秦徜双手在空中往下按按示意两人都坐下。

　　“我第一个问题，昨晚是谁点的菜？”

　　“我”卡在中间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终于开口了。

　　“你叫——”秦徜一时有些忘了他叫什么，“哦，鹿水。”

　　“嗯对，是我。”

　　终于见到一个反应正常的了。他既没有大吵大闹，又没有不断哭泣，只是略显伤神的坐在中央。

　　“我们都点了一些菜，主要是我在点。”

　　“你都点了哪些？”

　　“我点了有酒，烧烤。警察，他是食物中毒吗？先前警察说的不是溺死吗？”

　　“他是溺死，我也只是想了解更多的情况一点而已。”

　　现在还不能透露太多信息，秦徜打着圆场。

　　“第二个问题，你们昨天谁点了碳酸饮料？”

　　“嗯？有碳酸饮料吗？”“没人点吧。”“我也没喝到。”

　　这就怪了，难不成是死者自己喝的？但是在死者的包里，并没有找到饮料瓶。在他们吃饭的餐厅的账单上也没有查到饮料。

　　不过，秦徜已经想到了对策。

　　“第三个问题，死者平常有什么爱好吗？”

　　苏烟若道：“他喜欢唱歌，听书，反正一切有关声音的他都喜欢。他还为前段时间爆出的那事伤心了好久。”

　　没想到那件事的影响传播够广的。

　　秦徜又不经想到了齐飏。

　　“最后一个问题，倒酒的这种事是谁在做？还是说都在做，或者直接对瓶吹？”

　　“喝醉了都不记得了。”鹿水底着头说。

　　“行，我问完了。最后给各位说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什么意思啊？”“难道凶手在我们里面？”“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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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徜赶忙退了出来，不想再听聒噪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