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声后》走尸

26、我的“大礼”呢？

　　“咣当”椅子受到起身的冲击力往后一倒，三个人面面相觑。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李王盛口不择言，“警官他不是什么好人，把他也抓起来！”

　　“冷静冷静，你在说什么？”秦徜一时满头雾水，又看了看视频电话中的齐飏。只见他云淡风轻的模样，一脸理所当然。

　　秦徜拿起被扔在桌上的电话，悄悄的问：“你给他说的什么反应这么大？”

　　“嗯——也没什么，不过是她上级的名字罢了。”

　　“什，么？”秦徜口吃住了，有些哑言。

　　看他这么静默无声，齐飏有补充道：“其实你怀疑我是对的。”

　　秦徜“一脸你说什么”的表情。

　　“当然，我是无辜的。”齐飏话锋又转，“侦探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侦探自己不能犯罪。”

　　李王盛在他们两个斗嘴的时候，自觉得将椅子扶起来坐好。“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还要再来问我？”

　　“你们组织的目的是什么？”齐飏避重就轻，选择性无视他的话。

　　“我只是个工具人又没加入到里面，我怎么知道。不过嘛，我听说他们组织招人是没有什么报名机制的，如果看中了谁，就给对方发邀请函。”

　　“这样啊。”齐飏点点头，“秦徜，我要问的问完了，接下来看你怎么处置了。”

　　“行。”说罢就挂了电话。

　　什么意思？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专门让侦探顾问来问我，就问这些问题。老子的“过滤网”都没派上用场啊！怎么办，怎么办，让这位面相很气派的警官来处置，那现在就是要讨好他才行。对，就这样……

　　李王盛摩拳擦掌时刻准备着再来一次进攻。

　　但现在秦徜心思不在这里，而在齐飏身上。直觉告诉他那小子知道很多东西。

　　但他为什么不说呢？是不信任吗？不会吧，秦徜这么觉得。那是为什么，还不到时候吗？如果是这样，所谓的“到了时候”又是多久？

　　记忆像一辆赛车，恍惚间穿梭到接到案子的晚上——齐飏不告而别。当时他说是去备一份“大礼”了。

　　所谓“大礼”又是什么？这个词的模糊程度堪比“警告”。秦徜不经意间皱了皱眉。

　　李王盛吓了一跳，以为是他恼火了，想要至自己于死地。

　　实际上秦徜从不这么干，绝不会公报私仇。

　　李王盛脸一片红一片青，汗水布满了肥大的脸。支支吾吾的想要开口，却只能嘟囔出几个字。

　　秦徜叫来小警员，吩咐了任务。小警员再也不想受记者的折磨了，便愉快的答应了。

　　经过记者和镜头的疯狂洗礼，小警员也放开了许多。

　　“队长，为什么齐先生不问他，他的组织在哪？”

　　“问了也没用，像他这样的下级人员和组织见面的地方，估计也是个临时地点，现在早就搬走了。”

　　“哦。”小警员点点头，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在剩下的审问时间中，小警员努力使自己显的更加凶狠，但李王盛不吃这一套。并且在先前齐飏和秦徜的双重进攻下，千疮百孔的内心也生出了一层保护膜。不过由于剩下的问题都无关痛痒，最后李王盛还是说了出来。

　　火焰般的燥热席卷整个警队，一路之隔的医院里冰冷寂静，一边是时间飞快流逝，一边是消磨漫长时间。又过了段时间后，齐飏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医生建议注意观察段时间，但秦徜等不及了。心说定要把“大礼”的事问清楚。

　　刚好要去给齐飏送资料，便以这个正当理由到了医院。

　　“好久不见。”齐飏关上书，对秦徜笑了笑。

　　嘶——他这表情是装的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刚一推开病房门，只见他缓缓抬头迎面的是浅浅的微笑，即使是人受了伤，穿着病号服坐在病床上也颇觉得绅士。

　　一手搭在合上的书上，一手放在身侧，并不弯腰驼背也没有死气沉沉。

　　这样的仪态绝对可以去做模特了，秦徜心说。

　　“这是资料。”秦徜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番。

　　“你最近恢复的不错啊。”

　　“的确。”

　　“那天李王盛的那场审讯中，我们都有所隐瞒。”秦徜没有拐弯抹角。

　　“所以除了送资料，你是还打算来坦白的吗？”

　　秦徜点点头。这间病房比较靠里面，走廊上没有什么人走动，只有短暂停留就会飘走的白云记录下屋内的一切。

　　“我会向你说明那天我对李王胜说的话，只是不管我说出来的是什么，希望你都不要失望。”

　　“相对的就要我也坦白是吧？但我说的话，你们应该已经让李文盛说清楚了的。再说审讯的时候你不就问过我了吗。”

　　“所以我想让你说的是背后的一切。”

　　齐飏眼神闪烁了一下，稍稍低了眸。能准确变换眼神的眼睛，此时此刻像宝石一样透彻，让人看清眼底的情绪。长长的眼睫毛下，遮住的是犹豫、猜忌、不信任和想要说出来的心。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信任你。”

　　齐飏看着秦徜，一瞬间就知道了对方不是在骗取信任，而是真真正正的从心底的相信。

　　他为什么会这么相信自己，自己给予了他什么相信自己的条件吗？齐飏一时找不到答案。

　　不是不觉得自己就点了一下头。

　　“我那天对着李王盛说的是‘你的组织，不会等你了’。”

　　“如你所见，我当时对李王盛说的是‘你的上级是张琴线’。”

　　“为什么你知道？还是说你这是诈他的？但，是真的，对吧？”

　　“现在说真的好吗？”

　　“如果你不愿意现在说，那我也不强求。我就在旁边坐着，等着你愿意说了为止。”

　　这么强势的作风，齐飏不太习惯。

　　“算了算了，又没有什么苦衷，现在说等会儿说都一样。”齐飏无奈妥协。

　　好耶～直球克傲娇，网上说的是真的。

　　秦徜暗自窃喜。

　　“其实幕后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他和雷公的案子有没有关。而幕后组织我也调查过，并且获得了一些线索。可能快要派上用场了。”

　　“哦～”秦徜突然一把抓住齐飏的领子，“所以‘大礼’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