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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变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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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钱是你愿意付的,我可没钱还你!”
 毛老二瞪着江清月,先开口说道,把那女童护在自己身后,趁机拍拍那女童的背,示意让她先走。
 那女童身材矮小,顺着巷子中的一个狗洞逃走了。
 江清月无奈,自己帮了这人,反倒像是恶人。不过无赖多是欺软怕硬,江清月笑笑,当即心生一计,使劲一捏那人肩膀。装模作样地冷笑道:
 “不用还,钱我倒是不缺,只不过……这胳膊上到旧伤迟迟好不了。咳,看着你们这四肢手脚健全的吧,心里不太自在……”
 这话倒真不像从江清月口中说出来的,不过毛老二此时疼的面目狰狞,以为自己骨头已经碎了,心道果然人不可貌相,立即跪下求饶道:
 “嗨哟,这位爷,小的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看您穿的清贫以为您就是个书生!小的错 了,小的这就去筹钱还给爷爷!“
 “莫非你觉得你还有机会?”
 江清月冷笑着,装着就去捏毛老二另一边的肩膀。
 “嗨哟!爷爷,求求爷爷了!我家中还有七岁孩童,不能没有手脚啊!啊对了!爷爷的胳膊有旧疾,我虽然不是医士,但却有个门道。”
 毛老二只疼的求爷爷,没发现其实某人耳朵尖已经红了,心虚得很。
 “哦?我寻便各方医士都看不好的胳膊,你有办法?”
 “这你可问对人了!诶,诶诶,爷爷别动手,我立马说,立马说!大爷可曾听过长生不老丹?”
 江清月不答,等那人的下文。
 “很多人知道在那丹在斛渌洲,只是人人寻不得斛渌洲,不过最近不知怎的冒出个《海国卷》!大爷还不知道《海国卷》吧,那上面可是有去斛渌洲的方法!现在就在离这里不远的璃花礁上!待大爷取了那长生不老丹,别说胳膊旧疾,害哟!整个人都似重获新生啊!”
 “哦?竟有此事?”
 “确有此事,这可是我在当朝士大夫的府院中偷听到的!”
 “士大夫?”
 “哦,哦,之前小的是在赣州街上乞讨,那家妇人看我可怜,给我带到她府上派了个打扫院子的活。谁知道我无意间听到那家姥爷与另一个外邦人在园中议事,那姥爷见了我,当即要处死我。我挟持了他家小女儿,一路跑到梧州才,才勉强保住一条小命……”
 毛老二说着,掩面擦着泪水,一副可怜模样。
 “看你说的这些还有点用,这次便先放了你。”江清月说道,又一抬他的胳膊,给他接了回去。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毛老二还以为江清月临走也要断他一条胳膊,此刻心中不知是喜是忧,不敢做声,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江清月长舒一口气,发现后脊的蛊虫居然还在动着,只不过比在旅店时轻了许多,不疼了,倒像是有人在轻挠。
 方才装模装样心里虚得很,太紧张,也没在意后背上的动静。
 
 “阿月演的不错啊。”
 一个人鼓着掌从巷子深处走来,还是一件玄色长袍,一副看完戏的态势。
 江清月看着那人,蹙着眉头不说话,转身走了巷子的另一头。
 “啧,还没领赏钱,怎么走了?”
 那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似有魔力一般,江清月转过身。那人正停在江清月面前。
 “哪来的台子让我演?”
 “刚刚演的不是挺好?”魏子煜说着,完又补了句:“忘了我了?”
 “救命之恩,不敢忘。只不过我今日还有事,恕不奉陪!”
 江清月只想快些离开,毕竟自己假意发狠的模样被撞了个正着。
 “不是要去找你画的那幅图吗?不如我带你去?”
 那人分明是轻描淡写地说着,对听者却字字如针!
 江清月并未回答,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人。
 没想到那人笑容更甚,还抬起手中的扇子轻轻的敲了江清月的胸膛。
 “怎样?有我护着,你赚啊。”
 “不必了,我可请不起。”
 “我这不是担心阿月的安危吗?”
 再往前走就出了巷子,身后那人却还死乞白赖地跟着。
 江清月转身,皮笑肉不笑地道:
 “你对我如此袒护,我着实受宠若惊。不过总得清楚某人是何居心吧。”
 “某人?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
 “魏子煜?”
 “诶,这名字怎么你叫就这么顺耳呢?”魏子煜顿了顿,似是在思考:“你说你这一没钱,这身子骨也不够接我几招的,也只有这色相……”
 这人真是狗嘴里……
 江清月不想听,左右不是些掩饰目的的花话。既然他不愿意言说,那自己也不惜得听。抬脚出了巷子,回了刚刚的旅店。
 大堂的几个小二时不时瞄江清月几眼,大概是想看看方才结束闹剧冤大头是什么货色。
 “二楼里间,钥匙您拿好了诶!”
 掌柜的操着一口平阳口音,可能是当年南下的人。
 那人给江清月安排了二楼右侧的最后一间,可能是看他穿着寡素,却愿意花钱给那叫花子解围,多半是个喜静的财主。
 江清月后背的动静停了,他打开了房门,看见魏子煜正坐在那房间中,桌上的茶壶还从壶嘴里冒着热气。
 果然。
 那人还好心的给江清月倒了一杯,扬扬下巴,示意他坐下。
 江清月本怀疑自己体内的蛊虫是被汝慧茵用什么方法控制的,可方才巷子里,他们明明不在,难道与这人有关?
 他坐在了那人身边,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不过这次体内的蛊虫却没有动静。
 “你若非要带我,不是有更简单的方法?”
 江清月开了话头,他之前看魏子煜与龚时六打斗,知道这人要是来硬的,自己是降不住的。
 “我一向不喜欢使强硬手段。”
 魏子煜把茶杯拿在手上晃啊晃,眼睛看着江清月。
 “此番我是去救人的。”魏子煜顿了顿,像是在思考要不要继续说,“这人,你认识。”
 “我认识?”
 “七棠府的神手。”
 “神手”这个名号江清月倒是听过,此人医术高超,擅长用针……
 他认识?难道是?
 栢池?
 那这人说去救人,他莫非也是七棠府的人?江清月打量着眼前那人,等着下文。
 “盯着我作甚?有头绪了?”
 “你是七棠府的人?”
 魏子煜看着江清月,没想到他反而更好奇自己的身份,笑而不语,像是在默认。转而又装模作样地叹息说:“唉,可惜这么多年也没混出什么明堂。”
 混不出什么明堂?江清月在心底冷哼着。那龚时六算是武艺高强之辈,在魏子煜手下也只有“神兵被折”的结局。这人说话半真半假,不过他连那《海国卷》是出自自己手的事都知道,应该在七棠府的地位也是不简单的。
 不过此时质问也不时候,不如此番与他同行,路上也好套他的话。
 “胳膊可是落下了旧疾?”
 江清月正想着呢,被魏子煜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人的手倒是已经搭上来了。
 “无碍,不过是为吓那泼皮扯的幌。”
 “我这手艺还是可以的。”
 江清月无语,这人说什么都不忘自夸一句,借不下话,转而问道:“何时出发?”
 “明日。”
 “赶得如此急?”
 “怎么,你还有事?”
 “今日我本是下山买东西的。”江清月指了指地上放着的几袋米面。“况且我的剑还在山上。”
 魏子煜一挑眉,笑道:“没想到你还会使剑?”
 江清月懒得争执,道:“此次远行,总要有武器傍身才安心。”
 “有我傍身还不安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