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太坑》影子己

7、第 7 章

　　刷题背书，顺带去给楚不凡送温暖刷存在感，秦飞就在这高三的强压下，度过了自己仅剩的青春时光。如果说大学是一只脚踏进社会，那高中一定就是最后的青春。
　　现实时空的秦飞每次遭受生活的打击，都会想起高中生活，并发出如果生活就像背书刷题那样简单的感慨。
　　临近高考的前一晚，学校惯例喊楼和撒书。肖文和他一起站在走廊，看着从楼上撒下来的那些卷子和书本，耳边传来那些学生呐喊高考加油的声音，肖文按捺不住转头就要进班拿书，也要体验一把撕书撒书的快乐。秦飞没有跟着他，只是默默站在栏杆处，感慨万千，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描述这样场景的句子，说实在的，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未来的莫一天，再次体验一遍人生大事，忽然觉得这钱赚的值了。
　　刚好晚自习大课间，秦飞旁边的肖文奋力将书撕下努力向空中撒去，嘴里大喊：“再见，爷的青春！”他们的班级分在二楼，一低头就能看见地上白花花的纸片铺满一地，虽然老师叮嘱过不让撒书，为了明天的考场环境，可还是有人忍不住偷撒。
　　秦飞担心万一领导在楼下看见，这要抓人不就一抓一个准，赶紧推肖文，让他清醒清醒，“别撒了，一会儿领导上来专抓你。”
　　沉浸其中的肖文听见秦飞提醒，拿了剩下没撕完的书扔进垃圾桶就跑回教室。秦飞在后面叹气，辛亏没有领导在下面，要是有了自己说不定是第一个被逮走的。秦飞跟着进了教室，好嘛，人家端坐位上刷题，仿佛刚才撒书喊楼的是鬼一样。
　　“你可真行，肖文。”
　　“秦飞，我跟你说要不是你提醒，我说不定真被叫去喝茶了，谢了，好兄弟。”
　　秦飞以非常嫌弃的表情回怼他，就差给他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说归说，闹归闹，还是要好好休息，准备明天的考试。他父母本来准备接他回家，在父母照看下考试，秦飞利落拒绝，他跟父母说高考前还是不要随便改变作息，父母拗不过他，准备高考完下午来接他。
　　其实这些都是小问题，关键是系统给的有任务，还是突发事件，要是能完成，关系就能再进一步。秦飞接到系统通知那一刻，觉得自己的人生终于迎来曙光，万里长征要到头了。可是还没高兴几天，秦飞脑子转过弯了，根本就不知道这突发事件是什么时候到啊？果然就不该相信这个破系统。
　　秦飞肺都快气炸了，只能煎熬的等着，谁知这一等就等到高考结束，人家中考楚不凡为腾考场都放假了，突发事件还没来。
　　炎热的夏季最是漫长，待在屋子里吹空调，吹久了容易感冒，秦飞父母一致决定带儿子晚饭后去遛弯。秦飞不敢反抗，万一能遇见呢？
　　他们溜达到小区附近的一个公园，一家人坐在凉亭石凳上说着家常，有夜间的凉风阵阵袭来，远处的灯光照着前来乘凉的人群，生活的真谛就在此刻体现。
　　“儿子，你打算报哪个学校啊？”秦飞母亲何女士率先开问，秦先生紧随其后，“是啊，小飞，打算去外地吗？”
　　父母联合拷问，秦飞这才反应过来这突发事件是什么情况了，“嗯……还是要看我考的分数嘛，不用着急的。”
　　不急才怪好吗？万一楚不凡想不开发动他病娇技能怎么办？
　　好在父母比较开明，属于尊重孩子选择为第一的模范夫妻，并没有太多要求秦飞，只是让他自己想好跟他们说一声。
　　各地陆续出分，秦飞的成绩超过了本地的本科一批录取分数线，得知消息秦飞父母想带儿子去庆祝，遭到残忍拒绝。何女士略显失落，在秦先生的安慰下，目送儿子出门去找他的好朋友庆祝。
　　秦飞在他妈紧盯的目光下，出了门，秦飞在心里道歉：对不起，妈！您已经有我爸老秦了，您就可伶可伶您儿子吧！为了您儿子的幸福着想吧。
　　他们三个约在烤肉店，正值周末下午，人满为患，这家紧邻高中，不少人都打算送孩子吃顿饭再进校门，还好肖文提前预定。
　　三人落座，按照服务生叮嘱调节火候，把肉放在上面先烤了起来，没一会儿肉被烤的滋滋冒油，秦飞拿夹子给肉翻个面，楚不凡拎起一大桶汽水给他们倒上。一向最活跃的肖文却不怎么说话，只是接过杯子就喝了起来，还想找服务生要啤酒，秦飞赶紧拦他，“喝醉了耍酒疯，我俩可不管啊！”
　　“行吧……秦飞，我有话想说。”
　　秦飞知道肖文不是这么犹豫不决的人，鼓励他，“想说就说吧。”
　　“咱们三个认识少说也有三年了吧，秦飞，我今天就问你一句话，你打算报考哪个大学？”
　　正翻肉的秦飞突然被点名，有点局促，瞄了一眼楚不凡，“我啊，打算报本地的临渊大学了，学土木工程了，说不定肖文你再见我就在工地上了。”说完秦飞笑起来。
　　肖文有点难过，垂着头叹气，“你果然早就想好了。”
　　“哎呀，干嘛呢？哥们，你想好了吗？”秦飞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我其实……想好了，准备去外地上大学，学的是自己喜欢的计算机，以后就准备编程游戏了。”
　　“行啊，哥们，这个好，你要出游戏了我肯定第一个支持，是吧楚不凡。”秦飞用手肘推推神游中的楚不凡，“啊，对啊，我也会跟秦飞一样支持的。”
　　“就是难过，咱们也要散了。”
　　“说什么丧气话，回来记得找我们，我请客，还不行让楚不凡亲手给你做。”秦飞又拿手去搂住楚不凡的脖子，问他：“是不是啊？”
　　楚不凡看着秦飞凑过来，随着说话发出的气息，在耳边若有若无，他感觉自己脸都红了，心脏不受控制起来，他怕秦飞再搂下去自己会真的受不了，不着痕迹地拿开了秦飞的手，“当然没问题，肖文别难过了。”
　　“好，干杯！”
　　清脆的杯子声又一次响起，又是一年夏季。离别再一次来临，朋友的意义就是在陪伴你一段路后，悄然离去，等你回头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更好的自己。
　　饭局结束，秦飞单独送楚不凡进校门。外来人员是不能入校，秦飞打算站在门口目送他进去，谁知道楚不凡突然拥抱他，秦飞已经感觉到周围人投来的目光，有点尴尬又不好让他失望，于是象征的拍了拍他的背。
　　“秦飞，我放假的时候能来找我吗？”
　　“可以啊。”
　　“那说好，一言为定，我走了。”楚不凡松了手，把秦飞留在原地，好久都缓不过来，楚不凡没发烧吧？受肖文刺激啦？
　　系统突然提醒，他们两人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了。
　　晚自习刷题的楚不凡按着自己久久不能平复的心，回想起饭桌上秦飞说的话，他有些窃喜。其实在很早之前他就在担心，很想亲口问问秦飞，但又害怕自己没有资格，他又要凭什么留下秦飞呢？秦飞已经有了自己的目标，那他想好未来要做什么吗？他想先问问秦飞。
　　假期第一天，秦飞就来找他了。还是那辆自行车，他自觉坐在后座，搂着秦飞的腰，感受他的体温，秦飞蹬着车把他带到湖边，两个人坐在树荫下。眼前的湖面宛若死水，毫无波澜，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呈现着自由的蔚蓝，有些散养的鸟自由飞翔着，闲聊的人群坐了一堆又一茬。
　　“楚不凡，想好自己的人生目标了吗？”楚不凡本来想先开口，却被秦飞抢先，他老是回答还没有。
　　“作为这么多年朋友，我觉得你还是想好自己未来要做什么，毕竟人活着就要有目标，等到了大学不想变成咸鱼，就要努力。还有就是千万别跟着别人的脚步，不让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秦飞知道自己不该说那么多，可为了不让他长歪，只能多说些。
　　“秦飞，我知道了，我有想好的专业了，谢谢你。”就让我们成为更好的自己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