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打工的那些年·无限流》杀又叉

55、【轮回系统】

　　“咻”地一声，A将手心攥着的圆锥棒掷出，划伤了怪物的侧颊，顺势前冲高脚踢蹬，未想怪物身体臃肿笨重，行动却轻巧敏捷，一踢不中，再换脚侧踢，脚风凌厉强劲，直接把抬臂挡的怪物撤退几步。
　　而后手心旋几转花棒，活动手筋，直冲着怪物脖颈去。后者作势要握，被A一个急刹，长腿一踹，脆弱的肚皮险些凹出一个大坑。
　　怪物跪在地上，呕吐不止。
　　“原来也就速度出众。”A平静无波的评价着。
　　“你……。”怪物强忍不适，欲破口大骂，不想竟真的吐出人言，还有些吃惊，他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让轮回持续下去？”
　　A对此感到困惑，但不是对他说的话，“你……是人？”
　　“我当然是人！我是掉入一片水潭才变成这样的！这一切都是你促成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华遏云不断质问，后又矢口否认，“不，不是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附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A静静地看着某怪物发疯。
　　四周寂静一片。
　　“你叫什么？”A问道。
　　“华遏云。”怪物吼完后落寞下来。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A很能适应现状，她尽量跟随着对方的思路，虽然他们一行人没做过自我介绍，但也能猜出，“那个高高瘦瘦，不受人待见的？”
　　怪物不太想承认自己就是她形容的那样，只点了点头。
　　那太过于一针见血。
　　A绕着他看了几圈，“你说的水潭在哪？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这个鬼样子，有必要见识一下。”
　　变成鬼样子的华遏云表示，“不要。”
　　A摊手，“你觉得你有反抗的余地？”
　　没有反抗余地的华遏云只能认栽带A去，那是一颗大树底盘的一个洞，粗壮的裸根盘在地面上，有湿滑的绿墨色苔藓和黑色的真菌蘑菇，其中一片地方打滑痕迹明显，不知打滑了多少次，又跌下洞多少次，靠近了，甲烷、硫化氢、氨气、二氧化碳的味道格外令人醒神。
　　A皱着眉头，探头下望，里面很黑，什么都看不清。
　　华遏云也很好奇，他也想知道里面有什么？他只知道里面很臭，有很多可以支撑他飘在水面的浮木。
　　里面一定藏着让人异变的秘密。
　　A不知从哪掏出一根强光手电筒，打着强光照进去，里面四边的景象灰蒙蒙的，但不妨碍看清东西。
　　是尸体。
　　很多很多的尸体。
　　一些背面朝上，漂浮在水面；一些聚集在华遏云好不容易钻出的壁口附近，层层叠叠，直至将本就不大的壁口完全堵塞。
　　水潭里的死水绿得发光，像是某种混合失败后的化学药剂，让人望而却步。
　　不用质疑，那就是千千万万个华遏云的尸身，如同进化失败的实验品躺在了他该呆着的位置。
　　华遏云所谓的浮木就是他自己的尸体。
　　有趣的是，这些尸体虽大都已腐败不堪，但也能从死得奇形怪状的新进尸体上看到其过度弯曲的左臂上刻有的四个大字:倒流救他。
　　这时的华遏云又是一头雾水，那个时候摔下水潭的自己并没有这四个字，这是怎么回事？另外，这些尸体好像变回了原来人类的模样。
　　华遏云没有说出自己的疑惑，他大概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A沉思着，“孟子堃，那个男的，是‘我’杀的！‘我’为什么要杀他？”
　　她眼睛看着华遏云，却不是在问他，“你之前提到了‘轮回’这个字眼，现在我可以相信在这个岛屿上确实正发生着一场怎么都结束不了的轮回。可你又说，是‘我’在迫使轮回不断前进。这么说，你想过终止轮回？”
　　“这是当……”
　　A不想知道他的答案，她有自己的逻辑，“可‘我’为什么一定要让轮回持续？是发生了什么让‘我’认为轮回必须存在？‘我’的存在……是为了阻止你终止轮回。”
　　A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分析到这，她已经不需要再过多的深入探知，因为安排这场轮回不断持续的是另一个自己，她百分百的信任自己。
　　必须要让轮回持续！
　　华遏云警惕的防卫起来，潜意识告诉他，A是比自己还要变态的恶魔，“你想干什么？”
　　“轮回为什么会存在？排除外在因素，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人内心妄念的投射，你在渴望些什么？或者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A步步紧逼，“既然让轮回开始，又有什么理由让它结束？难道就因为你醒悟了？迷失在困境中，并为之死亡千万次，看着水潭里的众多的尸体，你觉得够了？！然后以此蒙蔽内心，告诉他:看！我死了这么多次！你该满意了吧！”
　　华遏云被一击中地，他无法反驳，脑海中那人的身影不断闪现，温柔的笑容、湛蓝的天空、停留在栏杆上的海鸟，一切都那么美好！
　　只有他穿着租借来的西装，举着怎么都喝不惯的白兰地，看着那人与生俱来的举止谈吐，是多么的优雅迷人！
　　即便是面对不认识的人，也能很亲切的打招呼。他笔挺的朝着这个方向走来，锃亮的皮鞋一定价值不菲，手里的高脚杯壁被碰响，发出清脆的“将”声，虚幻的一切突然把他拉到现实，耳边的呼啸声响亮的挣出牢笼，模糊的交谈声也变得清晰明朗。
　　是碰杯的声音。
　　华遏云反应过来，张开嘴，打开眼，呆在那，像个雕塑一样脚趾扣地。
　　受宠若惊，这个词在他脸上彻底具象化。
　　“你好，祝你今天过得愉快。”说完后，那人便转了弯，到别处去。
　　说不上失望，因为兴奋的劲到现在还没过去。像见到活的明星一样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噗哈哈哈”，是憋笑声，笑得很轻，那是极力忍耐的结果。
　　华遏云循声望去，是那个人！他捂着嘴，连肩膀都在颤抖。
　　他旁边穿西装的胖子问他在笑什么？肥厚的手腕上带着显眼的全金表，左胸扣着一颗红色的宝石胸针，一看就很值钱。
　　那人平复了一下气胸，说:“刚刚有个人，好逗。让我想起了一句话。”
　　胖子好奇的问他，“什么？”
　　他说:“它仅仅因为我的到来，就翩翩起舞。”
　　胖子不太理解文人在熏陶什么，推着旁边长相英俊的帅哥介绍起对方在娱乐圈发展，未来可期，请一定看好。
　　后来还跟着一个女人，似乎是帅哥的经纪人，心不在焉的，眼睛一直盯着胖子放在帅哥腰上的手，好像能看出花来。
　　华遏云也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能感知到自己无意识展露的表情在别人眼里是可笑的。
　　有点不爽。
　　没过多久，那人站立在不远处的保安来提醒他就餐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