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与醒的缠绵》JO1

14、来啦来啦我来啦

　　帝都内部暗流涌动，混杂着无数的黑暗与阴谋。
　　总部商议厅的大门被人用力推开，发出了极大的声响，外行总督何琴大步走到内行总督周尔面前，将一大堆文件挥到他脸上，喝声道：“这就是你管理周严的工厂？安保系统这么差劲吗？到底是谁溜进了工厂发动这场暴乱，请您立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与解决措施！”
　　周尔听到他说话只略皱了眉，起身给何琴倒了杯茶，“尝一下，这可是斯德尔城镇新出的，我可还没给别人尝过。先冷静一下，我已经找人先镇压住这件事情了，后续会慢慢找出来主谋的，先不要激动，你看，现在帝国不还是很稳定嘛。”周尔略带笑意的跟他说话。
　　何琴当然还在生气，但也觉得现在慌乱不是上策，便慢慢稳定下来。过了一会儿出声说：“呵，是啊，外面的那一堆机器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每次出事你都是先把事情压下去，你真当人是机器吗？周尔，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凡事都要从根部出发，从根部斩断，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你的计划取消！你清醒点吧，什么AI世界，AI贡献，你不觉得像笑话吗！”何琴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把那杯茶都摔倒了地上。
　　周尔也被他说到了痛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你说我的计划可笑，我的计划可笑的话，那制造那么多人工智能干什么，摆着好看吗。啊？拿来给你玩的吗？”周尔步步紧逼，死死的把何琴的话头给压住。
　　咚，咚，咚……一段敲门声响起，那人快速走到周尔旁边，凑近悄声说了一段话，说完周尔摆摆手让他出去，之后冷静下来对何琴说：“已经没事了，事情被压住了，工厂也给处理好了，剩下的AI全都给摧毁了，你先走吧，有什么事我再跟你说。”何琴喘着粗气，但也知不能再继续争吵下去，转身刚要走，回头对他说：“我再请你好好考虑一下，你的计划到底符不符合帝国的发展。”说完就离开了。
　　何琴走后，周尔还是保持着他离开时候的姿势，脸上被一层阴影笼罩，是与刚才不同的阴狠面容，手慢慢收拢成一个拳头，狠狠砸向桌子，桌面上的东西也受此弹了下，他又把东西全部拨下去，牙齿咬的咯咯响，把屋子里的东西摔了个大半。

　　――

　　陈向明与陈汐的生活没有被这一事变所打扰，仍然保持着原先的节奏。陈向明看着陈汐穿着刚买的那条蓝裙子，他从来没给别人买过东西，心底生出一种怪异的情绪，他走到陈汐背后，将她散在前面的头发给拢到了后面，又觉得不对把头发给拢到了右边肩膀上，陈汐的头发很细软，摸起来很舒服，陈向明渐渐沉溺于这丝柔软里。他抬起手轻触着陈汐的脖子，起初陈汐还在干着手里的活，虽然有点诧异，但也没太在意，随他去了。而陈向明根本还没反应过来他正在做什么，手顺着脖子往下滑，拨开了衣服的肩带露出来那一片皮肤，陈汐想要出声制止他，可下一秒肩膀上被一个柔软的东西触碰到，陈汐猛地转过身睁大眼看着陈向明，陈向明也终于反应过来他刚刚做了什么，急忙将衣服拉上去，转身走进了卧室。
　　陈汐看着陈向明走进卧室，脸上除了眼睛睁得很大外看不出一点情绪，仍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细看吧，她眼睛里也没有情绪，唯一能作为她震惊的证据的就是自从陈向明离开之后她很久都没动过。
　　陈向明走到卧室的阳台那，将窗户打开，急切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慢慢冷静下来后，他不可置信的摸上自己的嘴，他…他刚才究竟做了什么，他以后还怎么和陈汐相处。他顺着墙一点点滑倒地上，望着天空，尽管他仍旧是平时哪副清冷的模样，但泛红的耳尖与略有凸起的下身早已出卖了他。他叹了声气，用手支着头，手指盖住眼睛，心里大声骂着自己，陈向明，你可耻，你再怎么样也不该…也不该对一个AI如此。

　　――

　　帝都周边一个不起眼的村庄里，正悄声发生着一件事情。森林里窸窸窣窣的传出声响，还伴随着机器运转不动发出的吱吱声，草丛里探出来一支机械手臂，上面已经严重破损露出了里面的零件，那只手臂费力的抓着地面一步步往前爬，脸也露了出来，如果谁来看到他一定会吓一跳，那张脸实在可怕，整张脸都有被重力敲打的痕迹，半边脸已经不见了，一只机械眼球也被悬挂在外面，还能看到大脑里面滋滋发亮的火星，另一只算是可以看的眼睛里却闪出了AI不会有的情感，像一个深渊，里面有无尽的悲痛与哀伤。这个AI终于像是撑不住了，爬的速度越来越慢，到最后不再动了，AI发出的声响越来越小，眼睛里突然迸发出大团的微蓝色将眼球染蓝，然后逐渐褪色，到最后这具AI化成了一点一点的微蓝色光芒。
　　这具AI死亡后的很长时间里森林里没有任何生日，快到傍晚时，已经没有什么光亮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急促的簌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