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爱不爱我》烟水

7、意外(下)

　　“西泠，今天发现你……挺有幽默感的……”凤咬牙道。
　　“好说。”
　　凤觉得无聊，不见雨势渐弱。直想撇开现在恼人的气氛，要他面对变成青鸟的赤屁股兄弟，实在实在……一时无法适应呀！
　　“这包里有什么？”他掂起地上的女士背包，摇了摇试图转移话题。
　　倏地，杜西泠点头道。“看看吧。”
　　从包包里捡出一件件物品，内衣内裤暂不提让人黑线，当凤摸出一包东西的时候，两个大男人同时傻眼。把它拿到杜西泠的面前，凤小心地问。“你——你要不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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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东西上赫然标着——轻柔绵薄——夜用32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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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小心地压抑住想耸动的肩膀，面对蓦地冷沉面孔的兄弟，再度开口。
　　“难怪你的身体会不舒服。”
　　“我应该是真的感觉到她了。”盯着那东西一动不动的杜西泠缓缓地淡淡地叙述。
　　一把捂住嘴，凤认为自己够凝重而道远了。点头。“我……我也相信你的感觉……”
　　哈哈哈哈哈哈——想来控制不住，喷饭大笑的凤捶起大腿。恼羞成怒的杜西泠则甩了衣袖，弃疯子而去。实在太好笑了吧，见到女人姿态的老友的离开，一瞬间俨如有呈现出清泪欲夺眶出的假象，但这般惹人怜惜的姿态，凤管不了，因为他没法停下呀。
　　换成杜西泠在外淋雨，可能老天真觉得他可怜吧。原本还狂啸不肯罢休的大雨，如今淅淅沥沥，逐渐成了稀稀拉拉，就最多仅是沾湿了发去。
　　有一头青丝足见麻烦，他挺懊恼地动动它们，觉得烦恼极了。抓了抓，发现腕间的皮筋，想把脖子从这些成千上万的玄色烦恼里解救出来，偏偏如何都没法将它们成束一捆扎了。
　　“我来帮你。”直到背后贴上的热源，一双制造美丽的手从他眼前掠过，取了皮筋，很轻易的就弄好了。
　　杜西泠睇着那双手，有些羡慕，并为之感叹。“真好看。”
　　“靠它吃饭的，能不好看麻？”那个落落大笑的好看男人，恬不知耻地炫耀他的手掌。
　　杜西泠却呵了声。“可我不喜欢雕琢过的东西。”
　　“那是你的偏见，你见不得别人比你美。”
　　“我可以承认你好看，但你别想说服我接受它。”
　　“自私霸道狠心的无情男人。”凤眼一瞥，又笑盈盈地欲开口说。
　　还没等他开口，就被杜西泠打断。“作为老友提醒你，那两个字我并不想从你口里听到。”
　　“不然？”凤试图一问。
　　杜西泠笑。“我有我的原则。你该明白。”
　　说罢直视凤冥煌。凤的身体一颤，他分明看到的是双男人的眸子，它们射出的更是男人的坚忍，即使它们镶在张女人的面孔上，甚至一点不出众。
　　他却真切地被射穿了，无关爱慕之心，是震撼！
　　明白杜西泠说到做到。如说女人就别想再见。
　　凤不是傻瓜，自然懂得人与人之间交往就该掌握原则，就算是同母同父的亲兄弟更不该违背它。如同西泠会尊重他的原则，在互相尊重之际，就有了基本的条约规束，有规才可经营长久，无规连方圆也没有。
　　所以他一副难过的表情，耸耸肩，作作委屈的样子。
　　“人家真可怜。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杜西泠就会冷笑他。“古人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去你的又是古人云。”打打闹闹一番，不开心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人和人的和谐相处就是如此。一方不执念，自然无纠纷。
　　而他们更是深信不已。

　　等风雨停了打算起程看看新世界有如何地新活法，他们不消极自卑不是？
　　才离开茅屋不久，就遇上一群人，那些人看见他们便立刻各个惊魂失色，有人大叫‘有鬼呀！！’，人有念‘阿弥陀佛’，有人傻傻最后才叫了声‘小姐——’，更多的人反应过来，一时间‘大小姐呀————”吓的凤他们才像遇见了鬼。
　　“喂，按你的初步超越了解，这是什么东东？”杜西泠问旁边耳濡目染的一个。
　　凤见这皮人马的服装不像普通大众，以他的小小的研究，再看了看杜西泠现在的女儿身，望了望人马们大叫的东西，理论结合了记实际得出——
　　“青鸟或许可能是他们家小姐的前世。”看看西泠，又问。“怎么办？”
　　“一般是怎么做的？”
　　擦了擦汗，觉得未免太巧合了吧。凤小心翼翼的说：“一般就冒充对方，不过一般主动出击的少，被认错的普遍点。你看呢？”
　　“有什么后果麻？”
　　凤大叫。“你不要问我这个。我会回答你，一般会有个完美的优质男人或女人等你出现，然后你们会有段从认识到结合的完美过程……”呜呜——
　　再杜西泠眯眼之际，人堆里的一个老者首先出现，他谦恭地曲着身子，却神似激动地朝杜西泠说。“小姐是你麻！小姐你不认得老奴了麻？小姐你的离开一年多，我们全府上下老爷太太都找不到你，今天可终于让我们遇上了小姐——”
　　“好多小姐好多小姐。”凤有些转不过来。
　　“认真收集信息，我记不下。”杜西泠在背后捏了吧。
　　凤哇哇大叫。“你真恨的下心的。真是最毒……那个什么，好象是他们家小姐。”
　　“小姐你在说什么？这位是谁？”老者打量自家小姐旁的男人……吧，这么好看的男人马上让他起疑。“难道是救我们家小姐的大恩人？”
　　“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那救的了他呀。”凤连忙摆手，却被身旁的人打飞。
　　“白痴，改说中文啦。”杜西泠提醒他。
　　“哦哦哦——”他们两只一默契就飘英文也是怕别人听出不该听的来，到忘记古人是不懂的。他笑眯眯地对老人家说。“我说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文弱……地救不……干麻踢我啦。”
　　杜西泠把他拉到身后，说。“我是你们家小姐？天，他救起我的时候，我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真的认识我？”
　　“你真是我们家的小姐。长的一模一样。对不对大家？”老人家问了问身后的人，大家都答‘是的是的是的，就是一模一样，不是小姐是谁’。
　　凤扑哧一笑。又用英语调侃。“我都以为青鸟的前世就叫‘小姐’了。”
　　杜西泠回道。“你要原谅古人的毫无创意。可能他们里是真没一个知道小姐的闺名。”他在闺名上读重音，提醒没被说成X氏已经幸运，当然那是出阁的妇人才有资格冠个父姓，也不是姓，男人的叫姓，女人只有氏。
　　凤耸耸肩，遇上好友的目光，马上诡谲地问老者。“这位……那个，你们的家小姐是一年前失踪的？”
　　“是的。一年前东城外，那时候小姐陪老爷太太敬香，保佑一家平安，姑爷金榜题名。谁知道小姐的车子就那样翻了，我们在那里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小姐。小姐，夫人日日盼你回来，老爷此后一直抑郁，你回来真好呀。”老者回道。
　　说完，两个人同时挑眉，一个绕有兴趣，一个冷冷淡笑，相视一望，凤怕腿大叫。“没错啊，我就是在山脚下发现她的，谁知道她醒了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办？你原来有夫婿的呀，那他怎么办？”他转首对身旁人说。
　　老者听出端详来，连忙问。“这……你……”
　　“我叫凤灭。”凤冥煌笑道。
　　老者点了点头，又问。“凤公子，你说的他……他是谁……难道是？”
　　“不就是……哎呀！！！”凤公子大叫声，赶紧作势欲将晕倒的某人揽入怀中，又不小心没抓准时机，好似懊恼地让人摔到土里。
　　摔地上的可怜‘妇女’杜西泠，只能哑巴吃黄连，在众仆人大呼小叫惊慌失策的骚动下，恨自己怎么就相信了自己和凤灭的默契呢？死灭，明明揽的住他也知道自己是装晕的，却还故意错过时机。……可恨啊！！！

　　其实只是邻近海滨的小县城。浙江一带入霉的季节里总是时晴时雨，下得又不干脆。这时候，风也停了，雨也停了，像珍珠链子般的珠子成串成串自屋檐上落下来，击在冰凉的石砖上头，吧嗒吧嗒却很好听。院里积起一塘水，照成班驳的黑影约约晃动，原来是石头缝里偷偷伸出脑袋的青苔，一身盎然娇嫩的绿。
　　那屋子里睡着的人，偏是这刻才肯睁开眼。眨了眨，眸光浮动，自然映入红衣深。
　　“你可醒了。”红衣的男子望来，得意又好看的，吹嘘道：“你哟，大小的事情非得我来张罗。你这活脱脱吃软饭的家伙。”
　　说完，却是朝床上人洒脱一笑，看得杜西泠跟着笑了，语气很诚恳的说。“辛苦你了。”
　　窗下有盆金叶芭蕉，并不是很名贵的盆植，但很适合这窗外浮云惬意，很适合窗下红衣人庸庸懒懒的模样。杜西泠看着心里不吝倾喜，可能也因一觉方醒，合着身体恢复了些，心情也好了？他半爬起躺靠下，也不好奇身在何处，房间里又怎会只有他二人。
　　却是轻轻又一吁，有些想笑的，“似乎也是好久没这么轻松了，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由不得感慨起来。掖了被朝后仰，小荷清涟漪的幕帐便入眼瞳，看得竟会有些痴，不像他咯。
　　瞧了这一切的凤，也算明白老友怎会有此一叹，不论是新环境新身份新身体，杜西泠也始终是杜西泠，像他掠城为商的时候谁又真在意他杜家储君的意味，那些幕后交易靠的还是手腕与技巧和他如何运用手下去实施它们，身份，地位，权势也只是在适合的范围里才能彰显呀。
　　却可以是不在乎的东西，那些东西杜西泠早已经不在乎了，只因早已融入血液里，可以表现地再自然不过。所以才会有他的兄弟们肯崛起一家家要抢夺杜家市场占有率的公司，不是为财产，竟只是要他停下，要这个杜西泠稍稍的偷个闲也好。
　　就会有两人现在的对视一笑，杜西泠枕住头问道。“套出些什么有趣的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