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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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tch，立刻去監視沖矢昴的行動，Time is money——Rum.』
這天，專注在波洛咖啡廳打工的綠川唯突然收到了一封短信。
哦！組織那邊又有工作了啊……
——等一下！我記得我在組織裡的定位應該是行動組的狙擊手吧？朗姆這封短信是不是搞錯收件人了？
男人看著這封簡訊，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說實話，琴酒當初讓一個狙擊手來執行長期監視並調查毛利小五郎的任務完全是專業不對口的，但好在蘇格蘭的技能點比起基安蒂和科恩來得全面，在必要的時候，也能勉強算得上是半個情報人員——但，他在組織裡的定位依然還是狙擊手啊！不要一個兩個的都把他當成情報人員來使用啊！
打一份工卻要做兩種不同的工作，他的薪資報酬也沒有比較高啊！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隔壁部門（情報組）主管（朗姆）相中，即將獲得升遷機會（幹掉琴酒然後上位）的卑微打工人默默地點開了電話簿裡隔壁部門資深前輩的號碼。
「哦呀？蘇格蘭，這個時候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嗎？」資深前輩語氣有些敷衍散漫，顯然是不太想在非工作時間接到同事的電話。
「貝爾摩德，你們情報組最近缺人缺很兇嗎？」
聽到他這個問題，資深前輩立刻秒答：「嗯？一直都很缺啊！尤其是……你知道的，在某人去讀小學之後，還順便把另一位同事也挖角去當了幼兒園教師，一下子就空了兩個重要位子，你說我們缺不缺人？」
電話裡傳來貝爾摩德滔滔不絕的抱怨聲：「自從他們兩個離職後，我的工作量就增加了不少，加班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你知道嗎？我這個禮拜居然還沒有時間去美甲院！」
以前她這些抱怨都是說給波本聽的，知情識趣的金髮男人會和她同仇敵愾、沆瀣一氣吐槽著情報組各種不合理的工時和工作量。
然而，其他情報組的成員都可以證明，最會摸魚混日子的情報組員工，如果貝爾摩德自謙第二，沒有人敢妄稱第一。
同樣的，如果要投票選出部門裡效率最高、內捲最厲害的員工，如果不是波本當選榜首，肯定被人質疑是黑箱作業。
所以這兩個人這麼合得來也真是奇了個怪哉！班級成績第一名跟最後一名是好姐妹、好閨蜜——嗯，果然是真愛！
「但我不是你們情報組的吧？朗姆為什麼要把跟監沖矢昴的任務交給我啊！還有，好端端地為什麼突然要監視沖矢昴啊？」
貝爾摩德拉長了聲音「哦」了一聲，「原來你是想問這個啊……」
貝爾摩德在暗地裡微微冷笑。
蘇格蘭會向她問出這個問題，這就表示波本其實也沒那麼信任他嘛！否則他就應該知道，沖矢昴其實是波本的人，是波本特地安排在工藤家，準備用來釣組織上鉤的誘餌。
貝爾摩德懷疑，這個叫做沖矢昴的男人是不是哪裡得罪了波本，才會被波本這樣毫不留情地踢出去，當成吸引組織火力的活標靶——別否認，以貝爾摩德對波本的了解，這就是波本明晃晃地在公報私仇！
但話又說回來，波本會把沖矢昴放在這麼重要又異常危險的位子上，雖然可能是有幾分報私仇的意味在，但其實還是很相信對方的實力，足以應付來自組織的試探吧？
她意味深長地說道：「因為組織最近會有一個大動作，是關於沖矢昴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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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伏特加、貝爾摩德、蘇格蘭、基安蒂、科恩、基爾，還有數名沒有代號的組織成員。
很豪華的陣容，算是很給沖矢昴面子了，上次追殺FBI的時候，也沒這麼慎重。
兩個狙擊手被琴酒安排在不遠處的大樓上，但朗姆要求這次的任務要盡可能活捉對方，所以這兩位狙擊手只是後手，以防萬一用的。
伏特加負責處理附近周遭的監視器。貝爾摩德與基爾分別騎著一輛重機，等在附近隨時可以進行支援。
琴酒自然是坐在他的保時捷上，離目標住處幾條街的地方統領大局。
最後，由近戰身手只比琴酒遜色一籌的蘇格蘭帶著數名組織成員前往目標的住處，一舉拿下對方。
「呵！沖矢昴，這個男人最好有朗姆說的那麼重要，值得我們這麼大張旗鼓。」琴酒面無表情地看著照片上，一頭粉髮，戴著眼鏡，瞇著眼睛，看上去斯文俊秀的男人。
「這個男人確實是日本公安沒錯，朗姆在警視廳的內線已經在警視廳公安部的機密檔案中查到他的人事資料了。」貝爾摩德帶著全罩式安全帽，透過耳上別著的藍芽耳麥和琴酒通話。
「而且，比起一般的公安，這個男人的檔案加密的程度似乎又更加嚴密，幾乎可以斷定對方應該是隸屬於那個不存在組織ZERO！」
「朗姆懷疑，這個男人就是這段時間在暗中領導公安，處處針對組織，導致組織接二連三失手的那個人……當然，就算不是，他也應該知道些什麼。」
貝爾摩德好心地提醒他，「可別小看他了。你別忘了，波本也是ZERO的一員，而波本有多難纏你應該也還記得吧？」
琴酒冷哼了一聲。
「妳也不需要每次都這麼稱讚那個小子——波本是很有本事沒錯，不過既然他已經死了，那就表示他還沒有厲害到足以和組織抗衡的地步。」
貝爾摩德挑了挑眉，輕笑一聲。在她看來，就是因為組織成員波本已經死了，所以回歸公安身份的那個男人反而更為可怕了。
一個掌握了無數情報的人，還能夠調動擁有眾多資源的公安勢力，豈不是如虎添翼了嗎？
「啊啦，你這麼討厭我提到波本嗎？」她拉長了聲音，曖昧地說道：「難道，琴酒你是吃醋了？」
「我要吐了。」琴酒絲毫不給她面子地說道。
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的貝爾摩德發出一陣嬌笑，故意用更加曖昧的口吻說道：「哦呀？難道是馬丁尼後勁太強了，讓你醉了？嗯？」
琴酒身上的殺氣四射，但只有同在車內的伏特加感受到了。
人高馬大的墨鏡漢子掏出一條典雅素白的手帕，戰戰兢兢地擦著額上冒出的冷汗。
「兩位，我要按門鈴了，麻煩你們給點尊重，不要在公共的通訊頻道里面調情好嗎？」蘇格蘭無奈地抱怨著。
「哼！」琴酒也懶得辯駁自己並不是在和貝爾摩德調情，他調整了一下耳麥的位置和監視屏幕的角度，開始確認所有人員的位置與狀態。
「這邊OK。」基安蒂負責瞄準目標住宅的前門。
另一棟大樓的科恩低聲地說了聲「我也是」，他負責的位置則是是目標住宅的後門。
蘇格蘭則是揮了揮手，讓跟著他行動的數名組織成員埋伏在大門口附近，接著，他伸出了手，輕輕摁了一下門鈴。
「——您好，有您的包裹，方便開個門嗎？」
數十秒後，大門口的門鎖自動跳起，應該是屋裡的房客從裡面遙控解鎖的。
蘇格蘭試探地推了一下，有些沉重的鐵製大門咿呀一聲向裡面敞開。
男人站在原地思考了兩秒，偏過頭，對著一眾手下擺了擺手，讓他們暫時在原地待命，然後自己一個人緩緩朝著主屋的門口走去。
『——蘇格蘭，為什麼不直接動手？』琴酒陰惻惻的聲音從收音良好的耳機傳來。
「琴酒，做個文明人吧！先禮後兵聽過沒有？」他嘴唇微動，低聲回道：「而且直接就在屋外動手也太顯眼了。」
一個淺色頭髮，戴著眼鏡，眼睛瞇成一條線的高大男人打開大門。
大概是因為今晚的天氣有些涼意，男人穿著高領的毛衣，沉默地站在玄關處橘黃色的燈光下，看上去十分地暖和。
「晚上好，沖矢先生……你應該還記得我吧？」蘇格蘭笑瞇瞇地朝他說道。
瞇瞇眼的男人推了推眼鏡，鏡片在燈光下泛著一層反光。
「啊，是啊……綠川先生……是吧？」
「有些話想和你聊聊，我可以進去嗎？」蘇格蘭十分禮貌地問道。
「嗯……如果就你一個人的話……」
嘴裡這麼說著，男人往後退了一步，讓出了一條通道。
蘇格蘭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當然，只有我一個人。」
但是，如果你的回答和行動不能夠讓正在聽著現場直播的琴酒滿意的話，那些人會不會衝進來就很難說了……
男人領著蘇格蘭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然後從玻璃櫃中取出了一瓶洋酒。
Black & White的蘇格蘭威士忌。
「我個人比較喜歡波本的口感，不過這個家裡的波本剛好被喝完了——蘇格蘭，可以嗎？」
蘇格蘭危險地瞇起了狹長的眼睛。
「是嗎？其實我也比較喜歡波本……不過蘇格蘭也不錯。」他語氣輕柔地說道。
酒當然是不會喝的，幹他們這行的，對入口的食物特別的警惕，更別說眼前這個男人是組織的敵人，是他這次任務的目標。
「沖矢先生好像對酒很了解？」
瞇瞇眼的男人見他不喝，倒也沒說什麼，拿著屬於自己的那杯酒輕輕搖晃。
「啊，因為工作需要，多少了解一點吧？」
「是嗎？但沖矢先生你不是工科研究所的研究生嗎？是什麼工作需要你具備關於酒類的知識呢？」
男人偏過頭，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大概是……酒類回收之類的工作吧？」男人煞有其事地說著。「你知道的，有些品種的酒很貴重，很有回收的價值。」
男人看了他一眼，補上了一句：「像是威士忌的收購價格就還不錯！」
呵呵！蘇格蘭保持著溫和不失禮貌的微笑。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真實身份的他，很難不為這句話感到尷尬。
你當我不知道你也是瓶被人回收的威士忌嗎？好意思在我面前說什麼價格不錯呢！
『——蘇格蘭，不必跟他多說廢話，直接動手。』琴酒不耐煩地催促著。
「……真是遺憾啊，沖矢先生。」蘇格蘭臉上的笑容不變，眼神已經變冷。「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回收酒類是一件很危險的工作？」
蘇格蘭一手抽起茶几上的桌巾，連同上面零零碎碎的小東西一股腦地地往瞇瞇眼男人的臉上砸去，另一手則按著沙發靠背，輕巧地翻過沙發，像隻大貓一樣悄然無聲地落在地毯上，回身，舉起手臂。
瞇瞇眼男人往後退了幾步，在飄盪在半空中的桌巾完全落下之前，同樣舉起了右手臂。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兩人同時抽出了手.槍，互相指著對方。
「死心吧，我們早就在這棟房子附近設下了信號干擾器，你給公安的求救訊息是發不出去的，沒有人會來救你的，而你也絕對逃不了的……我還以為你在今晚見到我的第一時間就該知道了？」蘇格蘭得意地勾著嘴角。
「你要是配合一點，還能少受一點罪呢！」
蘇格蘭那雙蔚藍色的眼睛閃著瘋狂的光芒，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極為狂熱可怕。
瞇瞇眼男人見過他這個模樣，好幾次——在蘇格蘭每次拿著照片和他們分享他的藝術品的時候。
瞇瞇眼男人嘆了一口氣。
日本公安應該不至於連蘇格蘭這種瘋子都願意招安……看來那個提供情報給波本的人是貝爾摩德沒錯了。
既然如此……那他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男人扯開一抹野蠻的笑容，絲毫不顧那把對準了他的槍口，身形左右移動，一邊不規則的Z型走位，一邊又快速地接近蘇格蘭，接著重重的一拳直接打向了他的右臂。
蘇格蘭眉頭微蹙，對方的動作太快了，而且對於如何閃躲彈道的經驗十分老道，這個距離，他還沒開槍就會被對方擊中。
蘇格蘭連退了兩步，順勢收起了手.槍，和他一來一往的打了起來。
兩個大男人在這個寬敞的客廳打得不可開交，蘇格蘭越是與對方過招，心中一股異常的熟悉感也越發明顯。
「你是誰！」他厲聲喝道。
男人咧嘴一笑，不答反問：「你覺得我是誰？」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第 6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