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称道的美丽》倦听诗

1、复出

　　如果天总也不亮，那就摸黑过生活；如果发出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觉无力发光，那就不必去照亮别人。但是，但是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洋洋，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更有热量的人们。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不可扭曲如蛆虫。

　　曼德勒

　　—付琢复出
　　一上午，微博掀起轩然大波，带有这条tag的广场几乎被狂吠占领，继上次某顶流公布恋情，素来冷清的日子又热闹起来。

　　已经淡出观众视线的人，以这样声势浩大的阵仗回来。在娱乐圈中，被骂到退圈的艺人并不少见，但付琢不同，网友至今还记得，当年她宣布退圈那时候信誓旦旦的说狗都不进娱乐圈。

　　—打脸现场，指路付某2019·9·3那条微博。
　　—她怎么还有脸啊，353不会又来捞钱了吧。
　　—评论区有什么猫饼，不管怎么说，嘲人学历真的没品诶。
　　—一眼粉，这个颜没得说啊。怎么看评论区她好像人品不怎么好，心碎了。
　　—非粉，事情是不是真的不好说，你们酸一定是真的。反正我觉得她还是挺真的，有什么说什么，不知道哪里绿茶，求求别再茶眼见人茶了。
　　—额不会只有我还记得353的知三做三吧。
　　—怎么还有粉丝洗地啊？“狗都不进娱乐圈”总是她说的吧？
　　—除了我就没人关心她居然要参加这个综艺吗sos！！这才是关键啊！！我好怕他祸害里面男嘉宾，网传小崔去参加这个综艺了呜呜呜

　　“付琢，别看了。”
　　周围有人好心提醒。

　　捧着手机的双手洁白如玉，手指修长纤细，指甲圆润光滑，泛着淡粉。这双手的主人看了眼镜面中的自己，关掉手机。

　　替她上妆的女生虽说见过不少美人，但入圈以来终于见到传闻中的人，不由得心尖一颤。
　　她的美具有诱惑性。
　　并不那么凌厉的五官。在一众神颜里面，第一眼看见或许不是她，然而只会在她身上停留。她有一双不那么标准的狐狸眼，眼尾微微上扬，睫毛天生卷翘，眼瞳呈极浅淡的琥珀色，边缘睫毛太长几乎可以充当下眼线。甚至不用再多加修饰，她的一双眼睛就已经漂亮得让人不敢直视。有着狐狸眼的脸常理来说会有攻击性，她却没有。她脸很小，哪哪都有点粉，见不到毛孔，皮肤光滑细腻。像蒙上一层雾，嘴唇饱满莹润，小翘鼻。夸张到会让人不自觉联想，究竟什么钟灵毓秀的地方能养出这么一个美人，平白就对她的家乡生出好感。

　　“付老师，你好漂亮啊。”
　　化妆师发自内心的感叹。

　　付琢感受湿润的粉底液拍在她脸上，面无喜悲，悠悠启唇：“谢谢你。”

　　那化妆师笑笑，不说话了。

　　“你做这行多久了啊？”

　　化妆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付琢在和自己讲话，耸耸鼻，有点不好意思：“一年。”
　　回答完她却不知道说什么了，付琢身上雷点多，她怕得罪人。

　　付琢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叫了声：“陈姐。”

　　一旁的陈佳抬头看过来。

　　付琢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公司呀？我不会有事的。”
　　陈佳扭头看了眼那扇半闭的大门，口吻冷淡，“陪你把这周过了。”
　　“季总不叫你回去吗？他给我发消息，让我别像树懒挂你身上。”付琢嬉皮笑脸的。
　　陈佳面色一沉，“他这么和你说？”
　　付琢不以为然点点头，继续劝道：“你就回去呗，我都经历过一回，右眼进左眼出了。”
　　“就怕不止眼睛，耳朵也听到脏东西。”陈佳忧心忡忡。
　　这话不假，自从她出事之后，不少圈内‘好友’奚落过她。虽没明面上诋毁她两句，但发朋友圈分组好友内涵她的事没少做，陈佳是担心她一个人在这儿，有人背着镜头针对她。
　　“我还在乎那些。”付琢不在意。
　　陈佳倒是很严肃，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我下周就回去了，你担心个什么，回头我和季行说就行了。”
　　她还不懂付琢那点小心思么。
　　“嗯。”
　　化妆师拿着个粉扑要碰上来，付琢伸手挡了下，“那最好了，反正我不想看见他把我当贼防着，好歹我先前没少给他赚钱。”说完就松开手，略带歉意朝那朝化妆师笑笑。
　　女孩受不了近距离的美颜暴击，耳尖悄悄红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
　　待到最后一步搞完，付琢起身：“走吧。”
　　陈佳紧跟着起身，将手臂搭着的大衣递给她，“穿上，外头冷。”
　　付琢接过来，也没道谢，直接套上。
　　门被完全打开，二人齐步出去。

　　其实能接到这个综艺都还是陈佳以分手来要挟她老总季行拿到的，她不是天降紫薇星，没那么多好运气给她。新推出的这是部偏生活化综艺，其实芯子里也还是有点恋综的感觉，四男四女，年龄相当，恰恰配对，不过搞擦边恋综自带热度的同时，自然也得承受男明星女友粉的谩骂。

　　今天是拍摄第一天，拍摄地在离市中心不是太远一个小镇上。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反正也没啥工作，她特地提前两天飞过来的，其他流量说不定现在还在飞机上，她已经坐车前往拍摄地点。

　　好在没白费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江南一带的镇子和她想象的满地鸡毛不同。古建筑，白墙黛瓦，两侧屋宇横亘一条水湾，湖面上停着几艘船，悬挂着灯笼，上架一道高拱的桥梁，水质清澈透亮，空气有股混合着水气的自然清香，街道两侧养了好多柳树，只可惜枝叶萧条，没几片嫩叶。

　　现在已然入秋，付琢在车上就把那件衣服脱了。现在出来确实很冷，她身上只有一件纯粉短款无领毛衣和一条复古高腰喇叭裤，露出一小截雪白腰身。都不贵，全身上下加起来都超不了三百，她丢了工作没两个钱，就凭那点老本和陈佳支助，哪里还敢买什么高档货。但她气质上佳，无论何时都挺直腰杆，再怎么便宜的东西她也能给你穿出来贵气。

　　“这都没两个人怎么回事？”
　　秋风萧瑟，付琢认命般回车上一把捞过那件大衣搭身上，听见陈佳问。
　　她讽刺低笑：“又不是所有人都靠脸吃饭，都有工作呗。”
　　陈佳皱了皱眉，这镇是个旅游景点，收入大多靠旅游服务，付琢从来不关心这些，但她没事就要刺她两句的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我们先过去找导演。”

　　付琢靠在车身上，通体耀眼。
　　她前不久头发染了棕栗色，来的时候给她做了法式卷，还定型着。身上那件黑色大衣明明和粉色该有点违和，因那张脸的韵味，莫名和谐中和她身上那股劲儿。酷这种词出现在一个靠媚出圈的女人身上听上去有点奇怪，但事实上，这个词就是陈佳当下最真实的感受。
　　“先逛逛。我看着还挺好看的，也不急吧，其他人下没下飞机都说不定。等晚上再过去。”
　　陈佳本来还打算拉她过去和导演刷点好感。
　　“随便你。”陈佳向来顺着付琢。
　　“那行，”付琢将身上大衣拢紧，“那走吧，去逛逛。”
　　两人一前一后。

　　这镇子还挺大，难怪找不到节目组的人。
　　天色阴沉，街上铺的是青石板，走几步发现，这条街每家每户都挂着灯笼，该说不说，还是挺喜庆。

　　“姐，我以前没机会问你，你和季总谁追谁啊？”付琢并不就是真的感兴趣，或许随口问了这么一句。又嫌衣服这样搭肩上不方便，直接把大衣整个包住脑袋。
　　陈佳看不惯，动手帮她把大衣套上，“看对眼了就在一起，哪来的谁追谁。你以后谈恋爱就知道了。”
　　付琢眼波流转，身侧的手不自觉握拳，“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不觉得腻吗？”
　　陈佳看她一眼，笑了。“那还是有的。我和他分开过一段时间，各自也重新谈过，最后发现还是彼此合适。”
　　付琢：“那，你们在恋爱期间，有第三者吗？”
　　“怎么会这么问？我和他对感情都比较忠诚。”陈佳疑惑不解。
　　“随便问问，我还以为所有情侣都逃不过七年之痒。”付琢面色凝重，偏头看河的另侧，没让陈佳发现。

　　两个人本来也不识路，跟着随便乱逛，阴差阳错，胡摸到了拍摄地点。

　　比起她们刚刚进来时看见的景色，这可又要生动多了。几座高塔耸立，挂着同样的灯笼，往前一看另一条街甚至摆着铺子，当地人在江面划几辆小船，说着听不懂的吴侬软语。这里围着许多人，闹哄哄的。
　　导演看见她们也是愣了一下，随即马上过来先和陈佳打过招呼，那态度都可以说好得出奇，正泰老板娘，尊敬点到底是没问题的。
　　“李导好。”付琢含笑。
　　李若蓬跟着点头，“付老师。”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陈佳瞧了眼付琢，见她垂着头在那儿扣手，知道她没有解释的欲望，无奈开口道：“来旅游，之前没来过这儿。”
　　李若蓬高兴起来，“那确实可以，不打扰你们了。晚上去我发的地址就好了，到时候找不到地方就问当地人，他们知道。”
　　陈佳和李若鹏作别后，忽然扯住付琢往一旁走。
　　付琢手腕被捏得痛，也不敢作声，任由陈佳继续用力。
　　陈佳大力一甩，她差点没站稳，撑着一旁的粗壮的树干才没摔着。
　　“付琢。”陈佳低呵道。
　　付琢昂脸，“嗯。”
　　陈佳先看了眼四周，见没人有空注意她们，才继而怒声说：“来之前我怎么和你说的？不是所有人都欠你，别和我耍脾气，李导让你来都已经是给季总面子了，你到底还想干什么？”
　　付琢揉揉被捏出红痕的手腕，漫不经心回答，“不然我该怎么样？这里现在又没有摄像在拍，我也不用装吧。你要说我犯贱也好，又当又立也好，可也别忘了，当初是谁空口造谣我。他是给季总面子吗？他是看我身上那点热度还有利用的价值吧。”
　　提及这个，陈佳才知道原来她一直不曾忘记。
　　那些莫须有的罪名，颠倒黑白的故事。
　　陈佳这下平静下来，“那你想过没？万一我要是走了过后他为难你怎么办？本来就不容易，你还想像以前那样吗？”
　　“可就算是以前，我也罪不至死吧。”
　　付琢面无波澜，整个人仿若一潭死水。
　　陈佳指尖蜷了一下，心里有些难受。“算了，我不该和你提那些事。你也别怪我，好好调整心态，今晚录制的时候别让人看笑话。”
　　付琢笑着点头，情绪收放自如。“不会的。”
　　“对了，今天那个化妆师v推给我。”
　　陈佳皱眉，“加她干什么？又不是我们团队的，没办法才临时请她过来而已。”
　　付琢垂睫，有点服软的意味。“你就给我嘛，加她个好友又不会怎么样。”
　　百变小樱。
　　陈佳太阳穴胀痛，有点不耐烦。“行，等会推你。”
　　“谢谢姐！”付琢扑上来抱住她。
　　一瞬间，陈佳以为付琢还是那个付琢，从来没有变过。不曾经历过网暴，不曾放弃自我。
　　心也软下来，拍着她背，眼眶不自觉就红了。

　　付琢是她众多艺人中的一个。她家庭背景一般，没什么才华，一张脸让她突然爆火。最先提出要签她的是季行，商人看出她的价值，没背景好控制又漂亮，这样的人最适合被吸血。当时要签她的人有很多，季行怕签不下付琢，还是亲自上阵的，付琢那时候高考完没多久，刚满十八，对他们有天然的防备。最后还是她游说几天，利用女孩子对同性那点信任，嘴皮子都磨破了她才同意。如公司所料，流量几乎又创新高，为了好好利用她的高光，甚至没给她喘气的时间，她几乎是天天都要跑通告。仅凭一张脸，成了当红流量，那个时候的小花没人敢吹和她同等咖位。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她合作的也大多都是前辈，也正因这样，她这条黑红路，走得不那么通畅。
　　要说陈佳好歹也带了八年的艺人，怎么就对付琢这么上心，因为她懂得感恩，她一腔热血。
　　那时候和她并排坐在酒店的床上，付琢眼睛亮晶晶的，用特别认真的语气说。
　　姐，谢谢你，网上那些你不用担心我，我本来就不够好嘛，我也怕辜负粉丝的，有那些人骂着我，我反而会更意识到自己还不够好，不信你看我，粉丝老夸我，我都快以为自己是什么多好多好的人了。
　　娱乐圈是个大染缸，不管一开始抱着的初心多么纯真，最终还是会因名利的熏陶变样。然而付琢，她一直都是那样，哪怕站在名利的顶端，她从来不曾忘记自己是谁。

　　陈佳曾发给付琢这样一段话。
　　他们将嫉与恶结合，制成一根挂满倒刺的长鞭。鞭打那些无辜的灵魂，善良的爱恨，要他们一同堕入无边噩日。他们充满无知，自诩正义，要给善良的人扣上沉重的枷锁，下坠没有终点，干净的灵魂永远停留。

　　然而我亲爱的女孩，不要自我怀疑。

　　付琢依照地址赶到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她进去时有点惊讶，充满现代气息的建筑，简洁大气。她还以为会如外部景观一样古色古香，有点意想不到。

　　里面坐着五个人，人分两波坐着，三个男生一边沙发，两个女生一边。

　　听见门口的动静，众人齐齐扭头看过来，顿时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天。”有人下意识抽气。
　　哪怕提前知晓她会来，但还是忍不住那一瞬间的诧异。

　　付琢不急不缓换了鞋，迎着众人精彩的表情走过去在女生堆坐下。
　　“你们好，我叫付琢。”她嗓音天生带着媚，挂着钩子似的，很有特色。

　　事实上，就算她不介绍。在座各位，不会有人不认识她，特别是她旁边那位小花，作为同年龄段艺人，她们之前是活在付琢阴影下的。

　　“大家好，我叫赵玉。是一名演员。”旁边那小花很快反应过来，压下心中的波涛汹涌，接着她的话继续往下介绍。
　　说完便小幅度撞了下她另一侧的女生，那女生回神，“啊，该我了。我叫秦如溪，爱好嘛，唱歌写歌算一个。”说到这儿，她望向付琢，“付琢姐，我很喜欢听你的歌。”
　　霎时间，场面有点尴尬。谁不知道付琢出了名的五音不全唱歌没什么感情。
　　付琢咋没在意，笑着回望。“谢谢你，或许我可以知道是哪一首？”
　　“就是《旧章》那首，我觉得那首很好听。”
　　众人放下心，知道秦如溪不是故意的。《旧章》是付琢唱最好的一首，吐词清晰，感情充沛，还火出圈过。
　　反是付琢差点没控制住表情，“谢谢你，那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首。”
　　“该我了，”有人迫不及待打破这个尴尬的氛围，“我是崔时雪，你们可能不认识我，但一定听过我的《唐朝》。”
　　几人拖长音‘哦’了一声。
　　“谦虚了谦虚了，谁不认识你啊。”
　　付琢轻咳一声，心里悄悄举了手。
　　秦如溪眸中含星，“原来这首歌是你唱的啊，我每天都要重复放十多遍！！”
　　“那不会腻吗？”崔时雪好笑。
　　“不会呀，整首歌的旋律真的好迷人。”秦如溪年轻气盛，脸上藏不住事，对崔时雪的崇拜是个明白人都看出来了。
　　崔时雪打趣拱拳，“多谢。”

　　“我叫马维舟，95的。选秀出道，然后现在是演员。我喜欢养猫，爱猫人士可以向我请教哈。”

　　付琢调整坐姿，随口问了句，“什么猫？”
　　她一发言，就会有点奇怪的气氛在里面。很难说怎么回事，就是本来轰轰烈烈退场的一个人突然这么复出吧，总让人有点梦幻不真实。
　　马维舟个性随和，以为她对养猫有兴趣，看着她回答。“常见的都可以，你有兴趣吗？我可以给你讲讲。”
　　付琢轻笑一声。“谢谢，我猫毛过敏。”
　　只有最后一位没有介绍，付琢看向他，“不好意思，我话有点多，你可以开始介绍了。”
　　像面试官，赵玉有点怕付琢得罪人。
　　对方丝毫不介意，温和浅笑。“各位好，我叫申懿。爱好的话，煮茶算一个。”
　　秦如溪凑赵玉耳边低语，“真人好好看。”
　　赵玉笑，心说谁不帅，丑的那也火不了。
　　“申老师，我们之前合作过。你还记得我吗？”赵玉面带真诚。
　　申懿和付琢有点像，一步登天。他前前后后也不过三四部电视剧，后来拍了部兄弟情悬疑片就一夜爆红，不同的是，他火了之后没有趁热打铁，不接广告，也不继续拍戏，在群星璀璨的圈内逐渐不见身影，这次参加这个综艺大概也是和付琢一样抱着复出的目的。
　　申懿静默几秒，认真想了想。然后有点抱歉说：“不好意思，我不记得。是在《风声》里面吗？”

　　“哈。”
　　付琢没忍住笑出声，这也太尴尬了，就那么一部剧都记不清人，这是记忆有多差。

　　五个脑袋，全部转向她。

　　付琢后知后觉这样是不对的，面带笑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变得温和。
　　“不好意思，口水呛到了。”

　　“哈哈哈哈，人倒霉口水也能呛。”崔时雪尬笑几声。

　　又是沉默。
　　他本来想打破僵局，结果没人接。倒是他有点尴尬，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付琢多看他两眼，问道：“如溪，你在《风声》饰演谁啊？”
　　付琢其实也就是随便问问，她根本没看过。

　　赵玉脸有点红了，恨不得穿回去不要犯蠢问出来。“那个，付琢，我叫赵玉。”

　　付琢一脸惊讶，她记错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人记性喜欢打结。”

　　赵玉也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我说的不是《风声》，我哪有本事和申老师一起演戏，我说的是之前一起拍广告。”

　　“申老师还有广告？没看见过啊。”

　　申懿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个人，“就拍了那么一次，结果第二天产品就出事了。”
　　“对呀对呀，当时我人都傻了。我要知道那么恶劣也不会去赚那个钱。”赵玉立马接话。

　　付琢心说难怪没看他拍广告，要她她也不敢找他。

　　这些面孔她都见过，就是叫不出名字而已。最有印象的就是申懿，她还没出事那个时候对他还是比较好奇，搞不懂他。后来想想，他的选择有人家自己的道理。

　　“付琢姐，你真的真的好漂亮啊！！之前我都只有在手机上看你，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秦如溪是爱豆，出道晚，那个时候付琢已经深陷舆论风波，商务掉的掉，垮的垮，根本没机会见到本尊。

　　付琢的美是公认。没有谁会怀疑她的美貌，哪怕骂透了她，也极少人会昧着良心说一句“我感觉不是很好看”或者“我不吃这个颜”。

　　“谢谢你，你也很漂亮。”
　　“我有微调啦，刚出道那个时候粉丝说我鼻子不好看，然后我就去做了手术。现在是不是会好看很多？”秦如溪整个人像话痨，缠着她问。
　　付琢“嗯”了声，“现在是很好看。”
　　她之前什么样就不知道了。

　　“你们平时放假都干嘛？”马维舟抛出问题。
　　崔时雪：“这不就是反向问兴趣爱好吗？我一般有假就出去旅游。”
　　赵玉：“我一般都和朋友一起宅。”
　　“我也是。”秦如溪笑得生动，“我觉得和朋友一起真的很享受，感觉那才是属于自己的天地。”
　　“我的话，也是和朋友一起吧。”申懿通身有股贵气，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接地气，大家对他的回答也有点惊讶，不过现在这个社会，全然不合群的也的确很少。
　　“你呢付琢？”崔时雪问。
　　“我？”付琢呼吸发紧，“为复出做准备。”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中还没人经历过全网黑，不曾亲身体验那种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