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中土]伯特利在中土》源初之火

4、愤怒之战

　　内含伯特利性转、星星的奇妙身世以及伯特利和费诺的“深厚”友谊。

　　*

　　伯特利身后缀着一个埃雅仁迪尔，一路直奔维利玛最大的布料店，正准备买布料随意裁一件衣服，却发现店老板把他招呼进去。

　　他看了看终于意识到自己没钱的埃雅仁迪尔，把身上的钱包往他怀里一塞，径自走进店铺深处。

　　只见一套极为合心意的衣服铺陈在面前：白色为底，背后绣着大大的金色十字架，与主的标志一般无二；袖口和袍脚纹有他自己的蓝色标志，象征门途径的圣徽糅合以主推广的字体的字母A；其他地方以颜色相近的银线布满星纹，在光辉下不断变换，似有万千星辰闪烁。外袍裁剪利落又不失飘逸，衬衣和腰带上的镂空很适合挂宝石，裤子方便活动而不显臃肿，鞋子更是无比合脚。

　　“这是我的大人亲自织就的礼物。”店主说。

　　大人，男性，店铺是诺多王室名下，他比较熟悉的会纺织的诺多王族只有……

　　看不出费诺还有这手艺啊。

　　伯特利想起费诺的天才，以及对儿子们的关心，决定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

　　埃雅仁迪尔开着维拉赠予、伯特利加持buff的船，挂着精灵宝钻在天上飘，每天往伯特利家打卡。

　　伯特利借精灵宝钻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

　　“所以它到底有什么用，能让你妻子和岳父宁可送命也要留着？”

　　“呃……它很漂亮？”埃雅仁迪尔默默后脑勺。

　　沐浴在伯特利无语的目光下，埃雅仁迪尔尴尬地笑了笑：“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一开始迪奥没把费艾诺的誓言当回事，根本没想到他们会，会屠杀多瑞亚斯。至于埃尔汶，埃尔汶与费诺里安有深仇大恨，怎么会，怎么会……”

　　换做伯特利，根本不可能把灾祸带给无辜的人，之后喊死后裔也是被逼的实在没办法，所以……“她为什么要住在西瑞安？她难道不知道这会给西瑞安带来灾祸吗？”

　　埃雅仁迪尔茫然摇头，有点自闭：“……我根本不知道精灵宝钻在她手上。”

　　“你总要和她谈一谈的，还有你的儿子们。”

　　埃雅仁迪尔更自闭了。

　　*

　　维林诺大军前往中土，伯特利搭乘汶基洛特，跟在巨鹰们身边。

　　埃雅仁迪尔开船技术贼六，伯特利觉得他很适合当一个航海家。

　　到达诺多营地，伯特利下船，一起讨论战术方案。埃昂威出乎意料地会打仗，但多半是与爱努战斗的经验，容易伤到脆弱的花花草草。

　　吉尔-加拉德提供的情报不甚详细，于是伯特利亲自跟着巨鹰队侦查，收获了很多一手情报，一同与他安排战术。

　　直到讨论完毕，伯特利才意识到诺多营地的精灵们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也对，在一众毫无战争经验的迈雅中，他的表现太过突出了。但这不能怪他，毕竟他便宜爹是苏尼亚索列姆，先跟梅迪奇共事多年，又在图铎麾下打工多年，征战多年，要是还不会打仗，早就死了。

　　他淡定地无视了一道道目光，当场分发了实验性质的通讯系统。

　　“帕蓝提尔？”

　　“不，不是，这是我最近发明的灵界通讯系统，还不完善。”

　　精灵们的眼神更惊恐了，费诺竟有如此赫赫威名？

　　*

　　几场小规模的战役后，吉尔-加拉德悄悄找上伯特利。

　　“伯特利大人，你的能力不止是预测未来吧。”

　　见伯特利没有反驳，吉尔-加拉德得意地笑了笑：“大家都以为你的预视能力特别强，但我发现你掌握很多不该知道的消息……”

　　“停，有什么事直说吧。”

　　“我想请你看看，我的父母是谁。”

　　原来是这个，他的身世的确很……奇妙。

　　他封闭了周围的环境，取出一颗水晶球：“把你的手放上来。”

　　占星能力发动，信息浮现在水晶球中。半晌，伯特利有些神情复杂：“我个人建议，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但我还是想知道，他们说我是芬威的后裔，但……”

　　“至少这一点他们没说错。你的身体是爱努的魔法塑造的，两位血缘提供者分别是迈兹洛斯和芬国昐。”

　　伯特利停顿了一下，见吉尔-加拉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便继续往下说：“创造你身体的爱努多半来自安格班，但由于你的两位血缘提供者的灵魂并不相爱，更没有结合，所以是无法诞生灵魂的。你灵魂的诞生应该另有机缘，也因此你与他们没有灵魂纽带……”

　　他还没说完，吉尔-加拉德突然表情崩溃，干巴巴地发出一声“啊？”

　　……原来你是被吓傻了。

　　*

　　在宰光了那些个炎魔后，伯特利只觉神清气爽，压抑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

　　直到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袍，来到主帐，收到众精灵见了鬼的眼神。

　　怎么了？是因为我的衣服太干净吗？

　　伯特利淡定地回望，勇气可嘉的吉尔-加拉德结结巴巴地说：“伯特利先生……啊不，女士，您这是……”

　　……女士？

　　伯特利条件反射地低头，发现自己胸部高耸，在女性中也属挺拔，腰似乎变细了，tun部和大腿也更加饱满。

　　怪不得走起路来感觉不对，他还以为自己这老胳膊老腿打架的时候扭到了。

　　也对，被堕落母神盘了那么久，难免会变个性别。好在没有污染的问题，这点儿残存的影响问题不大，但也只能等它消退，不能轻举妄动。

　　见一众精灵还在等他解释，伯特利淡定地敷衍过去：“我是爱努，问题不大。”

　　其中几位精灵大为震撼，伯特利并不是很想知道他们在震撼什么。

　　*

　　魔苟斯的实力很拉胯，伯特利实在搞不懂他最强维拉的称号是哪儿来的，在把他按在地上揍了一顿后，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原本跪地求饶的魔苟斯竟支棱起来，一言不发。他刚想问下去，埃昂威欲言又止地拦住他。

　　好吧，不问就不问。

　　*

　　伯特利借了埃雅仁迪尔的精灵宝钻，与从魔苟斯头上撬下来的两颗放在一起，仔细研究。

　　费诺真不愧是个牛逼人物，这三颗精灵宝钻汇聚在一起，竟能隐约联系上这个世界最本质的法则波动，难怪魔苟斯、精灵、矮人会对它们念念不忘，毕竟他们与世界的联系较为紧密，反倒是人类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收到的影响要小很多。

　　正在他拿着宝钻解读法则波动的时候，门外突然闯进来两个精灵，一个红发一个黑发，皆是一身尘土、伤痕累累、满面疲惫。

　　这两位就是费诺的好大儿？

　　伯特利感应着束缚在宝钻和他们灵魂上的誓言，突然想探究一下这个世界誓言的机制。

　　*

　　迈兹洛斯与伯特利对视后，顿时愣住了。

　　那是一位相貌妍丽、身材姣好，气质冷漠的女子，虽为人类的外表，但他能认出，这位女子是一位强大的爱努！

　　但最让他震惊的不是这个，而是与她对视时，眼中迸射出的冷漠。

　　虽然她藏得很好，但参与了三次亲族残杀的迈兹洛斯一眼认了出来，那是经历了无数杀戮，手上沾满鲜血，身周万千亡魂纠缠的冷漠……这种眼神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位爱努身上？！恐怕就连他这样满身罪孽的精灵，都比不过眼前这一位。

　　原本他得到消息，维拉大军派出了一位陌生的爱努时，他并不在意。但后来知道这位爱努战斗力惊人，甚至比一些维拉还强大，能单挑魔苟斯后，只是更加警惕。如今见到了真人……他不由后退几步，举起长剑：“你……你怎么……维拉，伊露维塔……怎么会……”

　　恐惧、愤懑、不甘齐齐涌上心头，他想像父亲一样怒斥维拉，他们怎么能容忍这么个杀戮无数的爱努混于其中？！

　　虽然不知道她犯下了什么罪孽，但她显然比魔苟斯还可怕！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对爱努如此优待？为什么这些爱努犯了罪就能这么轻描淡写地被放过，而他们……

　　迈兹洛斯内心十分混乱，忽见眼前的爱努轻笑一声，道：“你父亲真是个天才。”

　　父亲？！这个轻飘飘的词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惊惧使他忽略了爱努比他强大太多的事实：“你对父亲做了什么？！！”

　　*

　　这个誓言着实很坑。无论是太阳途径的公证、还是灵界的契约，都只会在未履行誓言的情况下处罚而已，不会逼迫人们履行誓言。

　　见这个小孩一脸紧张的样子，伯特利失笑：“我没对他做什么，相反，他还帮了我很多忙，作为回报……”

　　他将桌上的三颗精灵宝钻捧起，递给迈兹洛斯，在他的表情定格为迷惑时补充了一句：“你们被誓言纠缠得很深，我至少能帮你们摆脱它。”

　　虽知事有蹊跷，但在誓言的驱使下，迈兹洛斯还是不假思索地招呼弟弟上前，三只手同时抓住宝钻。

　　两声惨叫响起，抓握着宝钻的手就像烧焦了一样，宝钻上似乎有什么强大的规则力量，像太阳途径的净化一样灼烧一切邪恶，缠绕在他们灵魂上的扭曲誓言被完成，在消退前又被神圣的力量灼烧殆尽。

　　这誓言算是半完成半被毁状态？应该能卡个bug，伯特利身前出现了一本虚幻的书，一通操作，算是完成对费诺的承诺。

　　然而命运不可轻易改变，迈兹洛斯紧紧握着宝钻跑了出去。

　　他望着丢下宝钻、一脸希望破灭的玛格洛尔，说：“快去找你哥哥吧，那颗精灵宝钻注定要归于地心，大乐章定下的命运不可更改，如果他不肯放下它，恐怕也会遭受与宝钻相同的命运。”

　　玛格洛尔愣了愣，道了声谢，急忙追出去，伯特利叹了口气，将其中一颗传送到海底，另一颗交还给埃雅仁迪尔。

　　*

　　想见儿子的埃雅仁迪尔开着船，悄悄来到埃尔隆德的帐篷上，还没组织好语言，只见埃尔隆德神色仓皇地跑去了至高王的帐篷，只穿睡衣光着脚的那种。

　　埃雅仁迪尔顿时愣住了，他怔怔地望着帐篷，半晌，才一脸苦涩地说道：“我，我对不起他，吉尔是我的好友，他品行高洁，才华出众，把埃尔隆德托付给他，我放心……”

　　帮他隐藏船只的伯特利无语地看了一眼埃雅仁迪尔，心想你以后别后悔，便继续研究船的构造。

　　*

　　内心压抑的火气散去大半，心理状态好了不少，但身体出了问题，急需回阿门洲修养。

　　他来到曼督斯，刚准备看一看灵界通讯系统的进度，只见迈兹洛斯的灵魂缩在角落，魂体上有严重的灼伤，他身边坐着一个费诺，更外面围了一圈费诺里安。

　　他无视了费诺的瞪视，径自坐在他对面，将手放在他的脸上，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迈兹洛斯苦笑了一声，更像是哭声：“原来是你啊，伯特利女士。”

　　“你果然还是选择了死亡。”

　　迈兹洛斯的声音沙哑无比：“那你呢？你手上沾染的无辜者的鲜血，比我们加起来都多，你难道不会被无数亡魂纠缠吗？你不愧疚吗？你为何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伊露维塔的赠礼，行走在星辉下？！”

　　“……当然是因为更重要的事……我来自一亚之外的世界，我的家乡非常残酷，底层的规则就是混乱与疯狂。”伯特利缓缓道，语气无端让人毛骨悚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的家乡，保护家乡的人——除了被所……被扭曲意志的一段时间——我当然做过很多后悔的事，但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做。为了保护家乡不遭灾祸，我杀了我残暴的便宜兄弟们，我无辜的子嗣们，还有许多无辜或不无辜的人……被一如救下前我已经死了，我不知道我的家乡有没有摆脱灾祸，但我已经付出了一切，剩下的……”

　　迈兹洛斯好歹见证了魔苟斯的败亡，但他甚至不知道仗有没有打赢，外神们有没有被击溃，这跟谁说理去。

　　伯特利没有说下去，话题一转：“据我所知，阿尔达重塑前会爆发末日终战，你可以为精灵族搏出更美好的未来，你的战争经验能减轻伤亡。往近了说，你可以为追随你的人奉献。你的命运与一亚绑定在一起，永远不会死亡，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迈兹洛斯还是一副沉默的样子，伯特利不想多说，起身欲走，迈兹洛斯突然拉住他：“……你可曾杀过什么人，为了私人原因？”

　　良久的沉默，就在迈兹洛斯以为不会得到回答时，他的耳边传来沙哑的声音。

　　“我的母亲，”伯特利说，“她不愿忍受父亲的暴行，不愿诞下罪孽的子嗣，而我太弱小，无法救她，所以……”

　　他转身就走，这次无人阻拦他。

　　费诺望着女版伯特利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重燃希望之火的长子，决定做点什么感谢他。

　　他向一些女性精灵、人类、爱努请教一番，备齐母亲偷渡给他的丝线，走向织机。

　　*

　　一个月后，曼督斯大厅一阵动荡，惊得一众亡魂纷纷寻找震动的源头。

　　“费雅纳罗！！”

　　一个女声在他们耳边炸响，饱含怒火，精灵们纷纷望去，只见一位容貌美丽、身材火辣的女性拎着棍子追杀费诺，而费诺则灵活地逃窜。

　　六个费诺里安噤若寒蝉，不敢阻拦，被祸水东引的芬国昐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避开战场，深爱儿子的芬威想要拉架，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武力值太差，根本无法掺和进去。

　　依旧消沉的迈兹洛斯艰难地从记忆里挖出初见爱努时的惊艳，爱努如此亲切地喊父亲的母名，结合弟弟们告诉他的两人的亲密相处日常，还有那些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的赠礼，迅速进行分析，惊恐地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

　　父亲他，不会是要效仿芬威祖父，不打算跟母亲复合、准备再婚吧？！！

　　*

　　伯特利和费诺是纯粹的友谊，费诺的对象另有其人（我还没想好）

　　以及，大家可以猜猜费诺给伯特利织了什么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