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灰影（重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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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订的10份经典肉酱披萨和7份素食双拼。”
路易斯将保温箱抵在冰山俱乐部货车的防弹玻璃上，披萨的热气在冷雨中弥漫。后视镜里倒映着司机脖颈的蛇形刺青——铜头蛇帮的人居然在给企鹅人运货。
“最近没见黑面具的人来捣乱吧？”
副驾驶的疤脸男人吐着烟圈，目光钉死街角的电话亭。
“他们要是敢来”路易斯敲了敲保温箱的韦恩企业LOGO，“企鹅先生会把他们扔进海里的”
记录板夹层里的微型扫描仪正在震动，他潦草地写下"178-607"。
"生意不错啊小子，都开单178份了？"
疤脸突然凑近，防弹衣擦过他的肩膀。
“多亏冰山餐厅照顾。账单这边会走冰山俱乐部的账目报销”
路易斯扬起标准的服务生微笑。
路易斯目送着车牌GTX-735的汽车离开巷子，便回头扎进了吵闹的后厨准备下班，骂骂咧咧的老板正在员工区咆啸。
“要是谁的问题导致企鹅那边的大单子泡汤，就等着沉哥谭湾吧！所有人都动起来！”
路易斯忙前忙后的招呼了一阵，才趁着老板离开，迅速下班。
去车站的路上，他亲眼撞见三起打劫。
哥谭人都懂的生存法则——别多管闲事，反正蒙面的义警会收拾烂摊子。
路边大屏还在播布鲁德海文码头的大火，阴雨天里的大屏中的火光刺得人眼疼，他忍不住咂舌，满脑子都是夜翼唠叨的样子。
“啧，又要忙起来了。”
夜翼曾跟蝙蝠侠吐槽过他“灰影该去华尔街割韭菜而不是在这里卖披萨”
说得轻巧，有钱赚谁想干两份工？不过企鹅给的小费确实多，再攒攒就能换个安全点的公寓，学费也够上大学了。
这座城市有着独特的气质，混乱，疯狂一直交织在哥谭市的上空。在隔壁的大都会人的嘴中，这座城市早就没救了。
轻轨上乱糟糟的，情报贩子扎堆。有流浪汉胡言乱语，说新罗宾下手太狠；旁边的年轻人还在不停抽搐。
路易斯戴上降噪耳机，笔记本上潦草的字痕迹越发狰狞：新来的罗宾脾气暴；冰山餐厅订单异常；企鹅的车牌……
冰山餐厅最近的冷链物流似乎爆单了？还有黑面具的货，回去后需要用GIS算算。
企鹅人最近搞到了许多定制车牌，GTX-735是否是校验码存疑，需要确定。
那群家伙磕的药，气味完全陌生，晚上得跟蝙蝠侠汇报。
企鹅和黑面具最近火药味十足，不知道是生意上掐架，还是单纯看对方不顺眼？
打两份工不好的就是回去还要加班，但给的是真的多啊。再攒一攒就够买个治安好的公寓，顺带学费足够读完大学了。
……
……
路易斯揉着饿扁的肚子钻进安全屋，窗户外的哥谭雨幕里传来零星枪声。
他骂骂咧咧地灌下一口速溶咖啡，听声音像是东欧来的货，黑面具手下的新人？得赶紧理清这团乱麻。
“叮”的一声，最后一张物流单扫进系统，墙上投影突然炸开一片红点。路易斯盯着蛛网状的线路图。
“45度角辐射散开，标准差2.3度……企鹅这胖子什么时候偷偷考了几何证书？”
键盘翻飞间，三条缺口被醒目的标出，“这网还有三个口子，GCPD只要在这三个路口扎堆，就能把他的运输网戳个对穿。”
蝙蝠侠的信息在屏幕上闪烁“灰影，半个小时后汇报情报。”
“收到，顺便帮我带个披萨，我还没吃饭别装没听见！”
路易斯等了下椅子滑轮，与电脑拉开距离。
“灰影等着蝙蝠牌外卖哦”路易斯心情不错的嚷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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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蝙蝠侠果然破窗而入，披风带进来的雨水在地板上汇成小水洼。
路易斯指着全息投影，激光笔红光在“冰山俱乐部”的红点上跳来跳去
“所有高红区域呈8条，对应着哥谭8大交通主动脉 ”
“每72小时都会重置路线，卡着GCPD巡逻的换班空当，这节奏比我打工的排班表还精准。”他顿了顿，指尖敲了敲3公里外的断层。
“这里藏着中转冷冻仓库，我赌罗宾一周的零花钱，而且他在运输液氮，这个过程快一周了，这个储藏量足够他在哥谭湾上养企鹅了。”
“巧合的概率有多大？”蝙蝠侠的眼神意会不明。
“远超自然分布概率，怎么说…这个概率比你可以成功做出一顿饭的概率还小。”路易斯仰视着蝙蝠侠。
“车牌？”蝙蝠侠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指节却轻轻敲了敲桌面的全息投影。
“他们在玩质数游戏呢，”路易斯点开车牌数据，ASCII码值在屏幕上跳成绿色的数据流。
“这是我这些天蹲点到的所有车牌，但从这个车牌解出来的178605来看，不是质数的话就+2修正成178607，冷库密码就这么简单。”
“这不是可企鹅的风格，他背后的人有消息吗？”
“查了，没有消息。”
“…………”
一时无话，电脑主机的轰鸣声像卡在喉咙里的螺丝刀，转得人心烦。
路易斯翻着手里的文件，突然抽出张冷链物流单 “黑面具的新药闻起来像混着过期薯片的味道”。
他双脚一蹬滑到另一台电脑前，屏幕上跳出港口监控录像，“还有，夜翼昨天在码头救火时，有个仓库温度比别的仓库低了了许多，刚好昨天有一艘从那边来的货轮……你说，夜翼是不是被摆了一道？”
“黑面具的事你和夜翼对接后，那边的你就不管了”
蝙蝠侠的身影在“殡仪馆”的标记上投下阴影，“企鹅包下了地下三层，那里原本是阿卡姆的旧冷藏库。”
他放下的蝙蝠镖突然弹出微型扫描仪，“你小时候在那打过工，对管道布局熟。”
路易斯猛地抬头：“喂！那是我之前的事，不能……”话没说完就被蝙蝠侠的眼神怼了回去，对方的面罩缝隙里映着他震惊的表情。
“再说了，管道模型这种事，不该让你家的小天才们动手？”
“夜翼会去查黑面具，罗宾最近还没到独自行动的时候”蝙蝠侠敲了敲扫描仪。
“而你——”他顿了顿，声音里难得带了点温度，“比任何人都清楚，管道里有多少弯弯绕绕。”
路易斯深吸一口气，“所以‘另外的价钱’是多少？先说好，低于韦恩集团正式工的月薪我不干。”
“事成之后，”蝙蝠侠转身走向窗口，“哥谭大学的offer直接寄到你安全屋，附带全额奖学金。”
路易斯握紧扫描仪，“成交。但要是我被企鹅炸成灰——”他低头看着扫描仪，忽然发现底部刻着韦恩企业的logo。
“不会，”蝙蝠侠翻出窗外前扔下句话，“那里的地下通道稳定性很差，以及企鹅不会脑子不清醒到那种地步。”
“……我一直有个问题，你是怎么说服韦恩的，而且还一直让他出钱的，哥谭论坛说你是…”
蝙蝠侠看了他一眼，跃出了窗户。
路易斯将仪器揣进口袋顺手打开了披萨盒。
看清面前的披萨后，“蝙蝠侠，我不吃夏威夷口味的，你太过分了！”
………
………
“所以你屈服了？”
“对啊，那可是哥谭大学的offer！”路易斯咬着冷掉的夏威夷披萨。
“我记得你是想去麻省理工来着”全息屏里的夜翼正在布鲁德海文高楼上吃着属于自己的宵夜
“那又如何，以后再去麻省理工嘛，资料全部发你了”
“谢谢小灰，怎么？他又给你带的夏威夷？”
“当然，还是冷掉的硬邦邦的，我在用剩下的给我的电脑降温，别叫我小灰”
“好了好了，数学男孩，你的夜翼今晚需要你的场外援助”夜翼及时安抚路易斯的情绪
路易斯几口吃掉最后一点披萨，猛灌了一口咖啡。
“收到，灰影就位”。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灰影（重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