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舞会（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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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虽然拍到了证据，但是这片区的配置实在是太低了，连监控都是最低配的，听不见声音，看不清口型，所以只能用最原始的手段进行取证了。
小王警官将这些片段发给了刑队长，刑队长那边早已抓住了威尔斯，将他运往公安局，所以很快就回复了小王警官，让他们和自己兵分两路将出现在监控内的教授都“请”到锦书星的公安分局来。
为了避免自己的身份受到怀疑，抓捕的时候苏樱绥并没有上楼，而是和冷香拦了一辆出租飞船直接飞回了警局。
好在那群教授还算安分，小王警官和赶到的警察们亮出自己的证件以后，就乖乖地跟着他们上了车到了警局。
苏樱绥早就坐到了监控室内，避免了一切与教授们直接接触的可能性。而冷香则和刑队长一起进入了询问室，他们第一个审问的就是最先到达的伯纳蒂特教授。
“伯纳蒂特，你知道我们把你叫到这来的原因是什么吗？”
“En fait , je ne sais pas.”（事实上，我不知道）
“那让我们来帮你回想一下。”刑队长点开了智能机，放出了有关伯纳蒂特教授的那一段视频，“这个视频上的人是你吧？”
“Yes，y a-t-il un problème？”（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Merde， cet idiot a fait une bosse.(该死，那个傻子竟然露出了破绽。)】
“你为什么要去见威尔斯？”
“他只是一个喜欢人体研究学的年轻人而已，他找我讨论一些学术上的问题而已。”虽然伯纳蒂特表面冷静但连用两个“而已”已经透露出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给威尔斯提供试验器械，绝对不能，只要我冷静就不会露出破绽，对，冷静，冷静下来。】
即使伯纳蒂特教授已经在心里承认了自己的一些行为，但是冷香觉得这并不是全部，所以没有戳破。
“那么你怎么认识威尔斯的？”
“他自己找上来的。”
“他什么时候找上你的？”
“这谁记得啊，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名字出现在教科书上也就是今年的事吧，你几十年前还是个没名没姓的老师吧？”
【TMD，给老子挖坑。】
“那谁知道呢，兴许是听过我的课吧。”
“哦~原来如此。那你为什么愿意跑那么远和他进行学术研究？”
“作为一个没有上大学的孩子嘛，我还是很同情他的遭遇的，又看他是真的喜爱人体研究学所以当然愿意帮助他。”
“你竟然知道他是个没大学上的穷学生，你为什么肯帮助他？学校里虽然有一些是调档到这个专业的人，但是还是有很多对这个专业非常热爱的人，为什么你却不太喜欢他们问你问题呢？”
“谁说我不喜欢学生问我问题了？今天还有一位学生来拜访我，我教导了她好半天呢！”
【F**k，那群令人厌恶的学生，每天问一些刁钻的问题，sb才喜欢他们。】
“哦——但是为什么你的档案里会有一条记过记录，是因为学生问问题你大打出手，你又怎么解释这条？你的风评好像也是在这条记过之后才变好的吧？”
【敢查我资料，等我回去我一定让你身败名裂！】
“所以你为什么要帮威尔斯？”
“我说了啊，我欣赏他。”
【不行，威尔斯帮我研究的事情绝对不能暴露，赶紧混过去，问完回去就让他好看。】
“您也别让他好看了，你出不去了，伯纳蒂特，教授。”冷香在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之后终于开了口。
“你什么意思？”伯纳蒂特这个时候连敬语都忘了说。
冷香盯着伯纳蒂特教授的双眼说：“你肯能是被他的热爱吸引，但最主要的还是他的天赋吧？虽然不知道你第一次和他接触时报的什么样的心态，但是后来你为他提供实验器械，就是发现了他的天赋，并且提供器械就是个幌子，把他的研究结果作为自己的研究结果发表以获得名利才是最终目的。”
【她怎么知道的？我露出什么破绽了吗？不可能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是哪一步出问题了？】
伯纳蒂特苍白的两鬓已经被汗水浸湿，十指紧扣都没法掩盖住他双手颤抖得不成样子，他沉默了很久，正当他准备开口辩解的时候，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的冷香却抢先一步开口说：“算了，你先别说了，让别的教授来讲讲故事，请。”
伯纳蒂特还想说什么，却已经进来了两位警员将他带走了。
随后第二位被带进来的也是主编之一——朱利安，他刚坐下，刑队长和冷香还没有开口就先自己开口说：“Ich erkl?re im Voraus, dass ich nichts wei?.”（我事先声明，我什么都不知道。）
刑队长笑了一下说：“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们听不懂？不好意思我精通的语言远比你想象的多。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一句话‘Hier habe ich keine dreihundert Tael Silber versteckt.’”（此地无银三百两）
朱利安愣了一下【他为什么能听懂？】，后来又想通可能这个警官学过德语才回答道：“哈哈，警官说笑了，我都不知道您为什么会请我到这里来。”
“真的吗？好吧，那就姑且相信你吧。”刑队长一边说着一遍播放了朱利安的那一段监控，“那么，这个您作何解释呢，教授？”
【这是？这是我找威尔斯的监控录像？乔不是说不会出问题的吗？】
朱利安保持着自己的假笑问：“这是什么？我吃早饭的监控录像？”
朱利安的监控里，他和威尔斯在11月27号早上七点在一家很空的早餐店里坐在了同一桌吃饭，并且看起来还有交集的样子。
刑队长将画面停在了朱利安抬头和威尔斯对视的地方，画面太过模糊，实在是看不清两人到底有没有交谈。
“警官，难道和一个陌生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很奇怪吗？”朱利安一遍尽量撇清自己的关系，一边在心里默念“不要被发现，不要被发现”。
“七点对于这条街上的人来说已经很早了，更何况对于你一个并不是住在当地的教授。并且这片区的早餐店那么多家，这家偏偏是人流最少的，也正如你所见，在这个时间点有那么多早餐店，你却偏选了这家之后，在有很多空桌子的情况下又不偏不倚的坐在了威尔斯所坐的桌子上？”
【这警察怎么非要抓着这点不放啊，我就是去见威尔斯的啊，这让我怎么编……怎么办啊】
“我……我就是想坐那有什么问题吗？难道我坐哪里的自由都没有吗？”朱利安虽然依旧很理直气壮的样子，但是从气势上来看已经明显比刚刚弱了许多。
“可以，那我们来讨论下一个问题，”刑队长又放了一段刚刚那段监控录像之后，朱利安和伯纳蒂特教授见面的录像，“同一天，你在和威尔斯一起吃完早餐之后8点16分34秒，你又在同一片区的另一家没有什么人的早餐店和伯纳蒂特教授坐在了同一桌吃饭，虽然这个时候你看起来谨慎多了，不过在这个时间点找到一家没有什么人的早餐店还是有些困难吧？更何况你和伯纳蒂特都不是这个星球的人，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一天以见威尔斯同样的方式见他呢？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和威尔斯，伯纳蒂特都是约好了的，但是介于你两的身份关系，害怕有人会认出你们的身份，所以挑了两个不怎么有人的早餐店。”
【那天……那天是，伯纳蒂特让我和威尔斯沟通一下研究细节再告诉他，好让教材内容更加充实，也为那群烦人的小家伙来问问题我们答不上来做准备。】
朱利安冷汗直冒，脑子一片浆糊，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停了半天就再也没有下文了，刑队长看了一眼冷香，冷香点了点头，刑队长就知道冷香已经知道了他们想要的信息，于是也没有跟朱利安再耗时间，直接让人把他带走了。
就这样他们很迅速的就审讯完了所有的教授，刑队长建议他们在自己的办公室进行讨论，于是一行人就到了刑队长的办公室。
“跟我们推断的没太大差距，他们做了两笔交易，一个是和威尔斯，他们给威尔斯提供实验室和用具，威尔斯将实验结果和过程告诉他们；第二个是和片区的开发商，乔，他们给乔资金和人脉帮助他做生意，乔为他们打掩护，所以那片区的监控才会配置那么低，并且无论如何也不卖掉那块地。”冷香将刚刚听到的信息在脑中汇总整理以后复述了出来。
刑队长听完后点了点头说：“那就和威尔斯说的对上了，你们打电话之前我和林顾问刚审完威尔斯，他说的和你说的差不了太多，但是他说的是，教授给他提供实验用具，研究成功以后，他的名字也会出现在教科书上，也就是说应该和教授们有同等的待遇，但是他们并没有做到。”
苏樱绥问：“所以这就是他报复的理由？但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几个教授，反倒杀了当年间接没让他高考的人的女儿？而且当年同意这项政策的可不止西蒙议员一个人吧？”
冷香解释道：“但是西蒙议员是当年赞同此项政策的第一人，你知道的，一旦有一个人先站出来，那么就会产生群众效益了。杀死一个普通人很容易，但是杀死一群每天出现在大众面前德高望重的研究员，就不会那么容易了，而且就算真的杀光了，也不会有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所以他先杀了艾玛来报高考之仇，再利用警方抓住自己想要抓住的人？这样就可以一箭双雕了？”苏樱绥问道。
林顾问说：“八九不离十了，不过我觉得你们需要先看一下这个。”林顾问用智能机打开了刚刚审问威尔斯的监控录像。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威尔斯刚坐下来就把翘起了二郎腿：“不知道，难道是因为我杀了畜生吗？”
“你涉嫌杀害焰火星西蒙议员女儿艾玛，并且我们怀疑做了违法的人体研究实验。”
“你们还给畜生起名字啊？”威尔斯微微低着头，嘴角微微裂开，勾起恰好的弧度，眼神中充满了恶意与疯狂，如果此时他手上拿了一把手术刀那就是标准的病娇，“啊——至于人体研究实验嘛~对啊，做研究肯定需要一点点牺牲嘛，更何况我的研究可都是经过著名教授的同意的，与其问我，你们倒不如去问问那几个德高望重的教授。”
“你为什么要杀艾玛？”
“你们应该知道吧？因为我要报、仇！他是第一个同意这个议案的人，是他毁了我的一生！”威尔斯眼中的恶意转变成了杀意。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为什么要让他死那么痛快？难道让他永远沉浸在自己女儿死去的伤痛中不会给更加棒吗？”说完就露出了一个“快夸我”的表情，但是被刑队长和林顾问忽略了。
“你明明可以等到下一年再高考，为什么非要以这种方式？”
“再等一年？真的只是一年吗？抽签高考，下一年就一定是我吗？谁知道又没有人动过手脚？更何况那种生活我再也不想过了，一秒都不要再呆在那个笼子里了，”说到这里威尔斯话匣子的开关就像一下子被打开了一样，“你们有谁能懂我吗？出生在一个比地狱还地狱的地方，没有人真正的关心我想要什么，喜欢什么，没有人真正的听过我说话，我喜欢做实验，从小就喜欢，我始终记得第一次解剖一只青蛙的时候我有多么激动，但是当我很高兴的把我的发现给他们看的时候，你知道他们给了我什么吗？他们给了我一巴掌，他们说我是怪物，一直把我当做怪物，直到我上了学以后，他们发现我是个天才，天，才啊，听起来很风光吧，但是除了我得奖状和高分，我依旧什么都不是，他们给我安排好了一切，我甚至只是听他们对我未来的畅想我都害怕得要死，我想天天住在学校一年365天天住在学校，一秒钟也不要待在那个笼子里。高考是我唯一正大光明逃出去的办法，但是他们，剥夺了我逃出去的权利，所以，他们该死，我要让他们尝尝我以前的滋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威尔斯越说就越激动，越说表情越狰狞，杀意也就越重。
“你的父母是不是你杀的？”
威尔斯眼睛一亮，像是终于有人发现了自己优点求夸奖的小孩一样：“对啊对啊，想不到吧~杀人的是我，报警的是我，误导你们查案的依旧是我~”
当年查案的警察一定是被威尔斯这张楚楚动人的双眼和极具欺骗性的脸给骗了。
“你在教室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我呢，是个人体研究学方面的天才，虽然没有高考上大学，但是我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研究，我想要认同，仅此而已，剩下的你们自己去问那些教授会比较好。”之后无论林顾问再问任何问题，他都不再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舞会（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