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舞会（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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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有过节？”刑队长的问题一针见血，直接越过了“你认识他”或者“他没收到你的邀请为什么还能进入舞会会场”的问题。
瑞安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大概就几周前吧，也可能是一个月前或是更久，威尔斯正在准备一个研究会还是发布会什么的，要上台演讲请我给他化妆……”
“你没答应吗？”小王警官问。
“嗯……在他约我之前已经有人约我了，所以我拒绝了他的请求。”瑞安的眼神有些躲闪，不太敢直视刑队长的眼睛，有撒谎的嫌疑，但是也不排除害怕的可能性。
刑队长做了50多年的刑警又有一位联盟认证的心理专家夫人，很敏锐的发现了瑞安的异样，站起身，拍了一下瑞安的肩膀说：“行了，我知道了。在场各位，跟我走一趟吧？”
“老大，可是宴会上那些人……已经有人开始抗议我们警方的做法了，开始抗议要我们放他们回去了。”小王警官想起几分钟前被刑队长拒接而扔给自己的电话，提醒道。
刑队长想都没想说：“叫他们安静待着，别的废话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小王警官就知道自家刑队长是这副德行，转头就给负责安抚人员打电话说明了刑队长的要求。
一行人坐着警方的飞船，没几分钟就飚到了警局。刑队长带着瑞安走进了一间讯问室，而苏樱绥、冷香和小王警官则走到了隔壁的监控室。
刑队长给瑞安倒了杯水“给，这里隔音效果很好，保密工作也是联盟里做的数一数二的警局，现在可以说了吧？”
“嗯……”瑞安喝了一口水，“那天……”
10月24日晚8点，瑞安刚给一位小歌星化完妆回到家，翻开手机就发现了来自威尔斯的邀请信息，邀请时间在10月30日。但是很不巧的是，瑞安翻开自己的工作日程表以后发现早上约了两位星球级别的大明星，下午约了三位，两位政界大人物和一位歌星。五位顾客都是瑞安很好的朋友，在此之前瑞安根本不认识威尔斯，并且是听都没听过的陌生人，瑞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原以为一切都会照常，却没想到在10月31日的晚上，瑞安在回家的路上被迷晕蒙眼掳走，等到瑞安醒来的时候睁眼的瞬间被手术台的灯光照得差点以为眼睛要瞎，眨了几下眼睛缓过来以后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的被捆在了手术台上。好在室内温度不低，瑞安几乎感觉不到凉意。
“哦~我的——小、宝、贝，你终于醒啦~”一位身着白衣外袍的“人”一手举着注射器，一手握着手术刀，一脸神经病一样的站在手术台旁边。
瑞安虽然看清了这人的面貌，确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见过这个人，作为一个专业的化妆师，画过千千万万长脸，如果是顾客，瑞安或多或少都有印象，若是路人或是别的什么想要记住每一张脸过于苦难了。但像面前这张极具艺术气息的脸，再配上这个怎么看怎么变态、神经病的表情，如果见过一面，瑞安就不可能忘记。
所以……面前这个人，他绝对没见过。
“你……你是谁？”瑞安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并暗自祈祷自己遇上的是一个还有点理智的神经病。
这一看似正常的问题却明显激怒了，“你不认识我？你竟然不认识我？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大说的果然没错哈哈哈哈哈哈……”那个人笑得像个疯子，竟然说着说着开始跳起了没有舞伴的交际舞，“我？我是谁？我是联盟顶级的医学研究者‘威尔斯’！哈哈哈哈哈……现在——正在进行——人体试验。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才是顶级Alpha。”
瑞安此时虽然有些慌张，但听到这一大段中二的发言以后反倒逐渐冷静下来，问：“你就是给我发消息约我化妆的‘威尔斯’先生？”
“哦？原来你还记得我啊？”威尔斯用病态的表情舔了一下手术刀刀背，“啊，你要是早一点想起来说不准就不会这样了——可惜——晚了，我的——小，白，鼠。”
瑞安侧着头看着此时像变态一样的威尔斯，眼神里没有丝毫恐惧。“所以，你想做什么实验呢？”
威尔斯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似乎不太能理解瑞安此时的冷静，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兴奋，非常高兴的解释。“同样作为Alpha，我很理解你的痛苦，你很想摆脱易感期的不理智吧？你很想摆脱吧？”威尔斯将头凑到瑞安的耳旁，“让我来，帮你，解脱。”
比这些话更加肮脏的语言攻击瑞安都经历过，对这些自然就免疫了，所以瑞安依旧冷静地问：“你为什么觉得我痛苦？如果你觉得我痛苦的话，说明你自己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那为什么不直接在你自己身体上实验呢？”
“你真是有趣，在这张手术台上躺过很多人，你是第一个敢直接问这个的。”威尔斯好像没有那么神经病了，但又好像更疯了，“我是科学家，医学研究者，你有见过哪个科学家会把未知效果的药物往自己身上试吗？”
“嗯，所以——你要做什么实验？我想，就算是作为小白鼠也有知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药物的权利。”瑞安的话让威尔斯更加兴奋了，看着瑞安的眼神更加痴迷。
“看在你这么有趣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威尔斯一边在手术台一旁的机械台上准备即将使用的药物，一遍说，“你听说过AO同体吗？一种几乎不可能存在的性别。但很多人在研究实验中都发现A，B，O三中性别的出现概率加在一起根本不等于1，永远都差那么一点点。如果在过去，或许可以说是技术不够发达，所以存在一定的计算误差，但现在，却有实实在在的研究报告表明，存在第四种性别——AO同体。”
“哦，所以，那篇报告是你写的。”这么大一段话瑞安就说了这几个字作为回复。
威尔斯有些吃惊，但并未因此而愤怒：“你很聪明。那份报告就是我写的，这份研究报告就是我的别研究报告，我最最骄傲的一份研究报告。”
“那你为什么不在联盟科研办公室工作？而是在这里？”瑞安的问题再次激怒了威尔斯。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威尔斯好像再次陷入了疯狂，“就是因为你们这些高层！就是因为你们！因为你们！剥夺了我上学的权利！——不过没事，反正你马上就生死未卜了。”
如果换一个人站在这里或许早就被这个疯子的疯言疯语吓个半死，但躺在这里的，是瑞安，一个经历过人间炼狱的人又怎么会在乎这些呢？
“因为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我要给你一个小礼物。”威尔斯拿着已经配备好的注射器，注射器还因威尔斯激动情绪控制不好力度而一滴滴的往下滴药，“I was born of light and died of darkness，reborn in darkness.”
“我生于光明，死于黑暗，又重生与黑暗？”刑队长下意识的翻译了出来。
“嗯……我到现在也只知道前两句是什么意思，最后一句我只能大概猜到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但我也不知道具体意义。”询问室的瑞安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刑队长、苏樱绥和冷香却十分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您继续讲，我不打断你了。”刑队长示意道，于是瑞安继续说：“他说完就给我打了静脉注射。剩下的过程我能不说吗？”
“可以。”
“总之，他注射完以后把我解开丢在了手术台上，每隔10分钟来观测一次我的生命体征以及不良反应，直到我没有不良反应以后为我做了一次全身检查，最后他疯疯癫癫地说：‘我做到了！我做到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做到了什么，但是联想到之前说的‘AO同体’我大概猜到了他在做什么，我想问他我可不可以走了，但我刚张开口就晕了过去，可能，是太累了吧。再等到我睁眼的时候，实验室里一个人都没有了。我找到了我的衣服，然后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阻止我逃出去，甚至再也没有找过我，直到——今天。 ”
“所以，他，（改造）了你？”瑞安虽然没有确切地说出来威尔斯到底对自己说了什么，但是刑队长和其他两位都猜到了，苏樱绥感觉自己的心被提了一下，只是这个感觉转瞬即逝并未引起苏樱绥的注意。
瑞安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报过警，警官搜查了囚禁我的那个实验室，但什么都没搜出来，就连威尔斯这个人也查不到任何行踪轨迹。这件事不了了之以后，我去了一趟医院，做了检查，发现我真的有生殖腔……”
“所以？你现在是Omega？”刑队长问。
瑞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刑队长：“刑队长，我没记错的话您是Alpha吧？”
“嗯。”刑队长回答后，瑞安撕下了自己的阻隔贴，肆无忌惮地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感受到那股不舒服的排斥反应以后刑队长知道了他现在的第二性别——AO。
这个结果让在场其余三位人都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他真的做到了？”
“可能是吧，但也可能是偶然，在抓我做小白鼠之前应该还抓了很多人做实验，而且……这些人，无一生还。”瑞安说，“这是警方在搜查过后查出的准确信息。”
询问室和监控室一片沉默，他们知道威尔斯躲回了Alcohol，联盟普通的警力根本不可能查到Alcohol的任何信息，因为就连专门调查Alcohol的组织都查不到Alcohol的信息。
“最可疑的一点是威尔斯为什么在成功改造你以后不仅放你走，消失的无影无踪，却又要再次出现在你面前杀一个你的朋友？”刑队长又问。
“我不知道。”瑞安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那我们换一个问题，”刑队长在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再次开口，“他是怎么得到你的邀请函的？或者说，他是怎么越过星际学院的层层安保进入舞会的？”
瑞安思考了一下才开口：“我刚做了几种假设，但是在没有邀请函的基础之上是不可能进入宴会厅的，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通过某种手段得到了我的邀请函。”
刑队长隔着单向玻璃看了一眼小王警官的方向，小王警官便将邀请人员名单发给了刑队长。
“这份名单是你列出来的？”刑队长问。
瑞安点了点头，“上面大部分人都是我亲自送的邀请函。”
“大部分？就是说还有小部分不是你亲手送的对吧？”刑队长问。
“嗯，我爸和哥哥们，也就是威廉·沃特森，怀特·沃特森和达蒙·沃特森，他们的邀请函我是请人带给他们的。”瑞安提起他们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之情。
刑队长发现了这一点：“你和他们关系不好？”
瑞安苦笑了一下：“谁都没法喜欢上把自己推入深渊的人吧？我和我妹妹在家里都不受待见，算是半个被赶出家门了吧。”
“家庭问题，行，我知道了。那你能不能确定邀请函被送入他们的手中？”刑队长问。
瑞安想到舞会上那两个晦气玩意儿就来气，“嗯，应该是送到他们手上了的，舞会上怀特和达蒙还来找过我和我妹妹麻烦。”
“你有见到你父亲吗？”刑队长的问题简单明了，却让瑞安思考了好一会儿。“应该是没有的，他本来就不喜欢我，能收下我的邀请函就不错了。”
“那有没有可能是你给你父亲的邀请函被送给了威尔斯？”刑队长做出了一个假设，“如果你的邀请函根本没有送到威廉·沃特森的手上，而是被送到了威尔斯手上呢？”
“这个假设不成立，刑队长。”瑞安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自己的智能机，“你看，除了蒂娜、苏樱绥、林瑶和叶莺的是纸质邀请函和电子邀请函都有，我发的都是这种电子邀请函，刑队长对这种电子邀请函应该不陌生吧？”
“嗯，用这种邀请函的话，就无法转让邀请函。但如果篡改了你的邀请函身份识别系统呢？”刑队长再次作出假设。
瑞安又想了好久才说，“有点难，但并非不可能。我用的是联盟身份识别的通用系统，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系统目前轮到海王星的“Star river”集团运作？”在得到刑队长的肯定回答以后瑞安继续说，“那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由‘Star river’的内部人员篡改了我的邀请函信息；第二种，就比较可怕了，有人入侵了联盟的身份识别系统，破坏了邀请函的身份识别能力。但如果是第二种，会不会太麻烦了？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进入我的舞会杀个人这么大费周章啊？”
不，如果是Alcohol的人那还真有这个可能性。刑队长，苏樱绥和冷香在听完以后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吐槽。
“按照你的说法，威尔斯极有可能是一个反社会人格的心理变态，你不能用普通人的思想来判断一个变态的做法。”刑队长说。
“如果要同魔鬼作斗争，就要熟知他们的思考方式？”苏樱绥听了刑队长的话有些感想。
“嗯，你说对了一半，做我们这一行要熟悉魔鬼，但是这不代表我们要变成魔鬼。”冷香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舞会（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