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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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
何有捏住他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轻声道：“一觉醒过来，我像是好多年好多年没有看见过你了，这才一直盯着你看，就怕一转眼你就丢了。”
“这么大个活人摆在这里，能丢到哪去？”小幺就掩嘴笑他，“你啊就是一天忧心过甚，瞧你，都把脑子想得糊涂了。”
他微微一笑，没有应答，只垂眼紧紧盯住手心里安静任他握着的一只白嫩细手。
软和的，实在的，柔软的手。
看样子他今日明显分心严重，心神不宁的模样看着都忧心，但奏折也很重要，小幺便拿过来自己慢慢的看着帮他批，有不懂的就问身边坐着的何有，何有就看着他一字字的答。
说来也有些奇怪，越是看着小幺，他脑子里的记忆与感触越是模糊了，中途偶尔脑子里会突然冒出个模糊的人影，却连名字和长相都想不起来丝毫，然后转头就被他丢在了脑后。
和小幺比起来，反正也不会是多重要的事物。
好不容易批改完奏折，两人回去主院的路上，小幺任由他紧紧捏着自己的手腕不放，像是小孩子抓着自己艰辛得来的糖果，一丝一毫都不舍得放开，唯恐放开就被别人抢跑了。
小幺便低笑着挪愉他：“我听坊间有不少的传闻，说你在朝堂是如何如何了得，在东厂如何如何干脆，怎么我这会儿瞧着分明就还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傻孩子呢。”
“因为是你，”他顿了一顿，轻声而认真的答他，“因为是你，我才会傻，才会时时刻刻恨不得都同你在一起，永不分离。”
他情话说的太动听，神情太认真，小幺刷的红了脸，不禁有些情动，眼光扫了周围一圈没瞧着其他人，便大起胆子倾身咬住他的耳朵尖。
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既是如此，今晚可要让我一回了。”
柔情软语陷在耳旁，宛如艳鬼蛊惑，何有愣了许久，方才猛然醒悟过来，旋即红着脸扭开头，发丝里耳尖红的艳人。
他轻轻颔首，眉角含羞带笑：“好。”
假若之前都是最糟糕的虚无梦境，这是一场美好且真实的现实，他宁愿从未做过那场噩梦，就不会再经历得而复失的痛苦。
当晚一夜缠绵，春梦不绝。
与小幺胡来一场后何有困倦的厉害，模模糊糊的躺在床上时又恍惚了神志，一时间再度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浑身浸在一片河水里漂浮晃荡，没有实感。
他像是在现实中糊涂了，又像是在梦境中清醒了。
他清楚记得那次之后小幺被他救下还活着，而且改头倾心与他，过后还与他同住一起，每日会温温笑笑的问他自己穿这个衣服好看不好看，会关心他吃的好不好。
若是以前的梦境梦见这些从未有过的待遇，他定然会受宠若惊，他会在这场如假似真的梦境中惊疑这就是个美好至极的梦境，是最真实的梦境。
他在梦中安然入睡。
次日，他再次醒来，没有在床边摸到熟悉的触感，睁开眼就见小幺已是穿戴整齐，正站在门边逆着光撑懒腰，看他醒来就扭头看向他。
床上长发蜿蜒，睡眼迷离的男子是他的爱人，是他的终生依靠，此刻正下意识的看过来寻找他的身影，无时无刻，何时何地。
他看后便笑了，轻声微笑的对着那人郑重说道：“小有，我爱你。”
他躺在床上愣愣看着这抹微笑许久，也是笑了，满目赤忱的回答。
“我也爱你。”没有谁，会比我更爱你。
说完他便欲起身上前去拉住这人的手，就如昨日一般。
可是他刚一起身，眼前顿黑，当他再睁开眼时，眼前只有昏暗的房间，以及一张娇俏艳丽的小脸在他面前左晃右晃，满目的关心，尽是赤忱。
“义父，”青衣长裙的少女娇声唤他，伸手心疼的摸了摸他的眼角，“林二过来同我说了，你已经看了大半夜的奏折，这实在不好。你该回房歇歇了，瞧你，眼角都黑了大圈。”
他看着眼前的人面桃花，默了片响，颔首：“好。”
见他难得的会妥协，少女就满意的笑了，随即倾身在他脸颊边应下一吻，轻声而郑重的道：“义父，我爱你。”
他顿了一顿，再次点头。
“嗯。”
这次他没有说我也爱你，因为那句话，只会给一个人。
只有那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