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骨》伊黑

4、第二个

　　羽：
　　你还好吗？上次接到你的信很开心，我们这边已经恢复了平静，杀人案的恐慌已经过去，我们的生活回到了最初，我在这边认识了一个叫做季舒雪的朋友，女生，她很开朗，但很傻，我的生活被打乱了，念和以前一样不听话，但很季舒雪玩得很和，这个姑娘几天前竟让我不要误会我和她的关系，有被厌恶的感觉…我想和她当朋友。 谭 4月9日

　　蒋谭停下手中的笔，望向窗外，天气越来越好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蒋谭？”一声呼叫打断了蒋谭的幻想，他抬起头，是季舒雪，事实上，自从上次季舒雪在走廊里说了那句“普信”的话后，两人很久没说话了，连蒋念也没和季舒雪聊天（季舒雪羞得不敢说，蒋念找不到人，蒋谭懒得说）。“是你啊，怎么了？”季舒雪本想回答，却红着脸呆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嘴里哼哼唧唧的。“没事的话就可以走了吧，如果你会这道题的话…”
　　“我会！”季舒雪找到了找他的理由，想多呆一会，尽管理由是蒋谭提的，而且十分的变扭，更何况她根本就不会，“我…我来辅导你！我很在行！”
　　“得了吧！小狗腿，你可以让开了。”一个粗旷的男音打断了季舒雪的“辅导”，二人转过头，一个高大英俊的少年站在他们后面，显然看了很久，季舒雪脸上也充满了问号，但毕竟骂了自己，生气也少不了：“你谁…”
　　“金城，你怎么来了？”蒋谭先开口了，脸上虽然笑眯眯的，但眼里却流露出对这个不速之客的厌恶。季舒雪这边则是问号加深，但也不是傻子——我没有话语权了。她是这么想的，忍着怒气看着沉默不语的二人，仿佛随时可以打起来，忽然，两个人都笑了起来一个干脆一个诡异。“到底什么鬼？”季舒雪感觉到气氛的回升，把疑惑抛了出来。
　　“emm，这是我的朋友，金城。”蒋谭与金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接下去。“啊，对，朋友。”金城笑嘻嘻地补充着，“我们的关系真的是…”
　　这个“壮汉”没词了。季舒雪没有理他，仿佛不在和她讲一样，她望着蒋谭，这个奇怪的男生：“好了，我知道了，你们男生也真是，满口脏话还爱吓人一跳。”她装着生气，努力掩盖着自己恐惧的心情，她很担心金城会一拳揍来。然而什么都没有…他们交谈起来几句就开始无话不说了，似乎蒋谭是个局外人，季舒雪才是金城的“发小”。
　　“你的监护人是干什么的？”季舒雪想把话说得专业一些，但结果总是那么幼稚，金城呆了一会，我的父母是生意人，我的叔叔是一个警察。”
　　“听起来很不错。”季舒雪略微地震惊：有个警察在家听着就很酷。她想问更多，却被蒋谭打断了：“又出了一起案件，和上次一样。”
　　“唉？这么快就报道了，我还想炫耀一下我有个“提前播报员剧透呢。””金城看上去很失望（对不起各位我的输入法里没有单引号）“不用你来，手机里有了。”
　　三只脑袋凑在一起，阅读起了手机上的内容。
　　日记：错了
　　“杀人案再起，警方已展开全力调查…”
　　“这次的东西比上次少多了，感觉有意不报道。”季舒雪看着草草的几行字，不满在心中蔓延，“上次的都还没破掉，这次…算了。”3人都不得不认同，这次报道太水了，“没关系，很正常。”金城拍了拍蒋谭的肩膀，说：“本来嘛！上次刚嘎掉一个，这次还来…那么就…”
　　“就会使群众开始恐慌。”蒋谭直白地说，将手机夺过开始操作，“新闻这里不会描写太多，只有网友才能给出现场答案。”他将手机放回桌面，可页面已经变成一个视频。博主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这里是现场啊！铁子们…”屏幕不定地摇晃，画面不太清晰，“我们可以看到啊已经有警察来了，这个尸体趁现在上去拍一下…呕…”画面开始摇晃，博主的呕吐声也开始猛烈。
　　视频结束了，三人都没有说话，虽然只看见了尸体一眼，但也足够了——尸体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睁着，望着天空，脑袋被不知什么东西劈了条缝，肚子全是血，肚子给刨开了，胃、肠等内脏被杂乱地扔在地上像是当时凶杀在翻找什么，把其他东西扔在一边，就像翻箱子一样。
　　“好恶心，我也想吐了。”季舒雪心里开始后悔这次过来了。（什么玩意啊！）这画面对于她来说真是受不了，“脊椎的下半部分没了。”蒋谭缓缓开口，眼睛继续盯着屏幕——他把视频重放了几遍。
　　“眼这么尖？”金城也和没事人一样，兴奋地起哄，“要不以后一起当警察？”蒋谭没有回应，默默地低着头，思索着什么，到底在想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我去上厕所。”
　　警局
　　“组长，报告已完毕。”杨铂睿停下报告，看着组长林妍——一个轻佻的女人。他对林妍恨之入骨，因为林妍完全是靠父亲是局长关系进来的，杨铂睿一为身为警察却还干这种事而愤怒，二为其感到耻辱。林妍不做回应，继续化妆，杨铂睿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将文档贴在白板上，“我来分析一下。”
　　“不用费心了，杨警官。”林妍开口了，“线索也都没什么球用，不就是一个少头一个少腰～”其它什么监控就别看了吧，第一个案里面不是有个被欺凌的男生吗？直接把他定了不就好了？逼他供一下就好了嘛”说完继续化妆。这一番话，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满，连金天锦也瞪了林妍一眼。
　　“看什么看？赶紧抓人去啊。”林妍命令道，“别搞什么小动作，现在警察局是我爸的！”所有人都没动，“林妍，请说话好听的，局是国家的。”
　　“我管你啊？不服去告我啊。你们…”
　　“散会。”杨铂睿吼道，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林妍马上反应过来，继续开口怒骂，但杨铂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其它人也纷纷开始整理文件，陆续离开了。
　　“反正都一样”林妍生气地看着离开的人，“凶杀直接定给这个人好了，找点人伪点证据就行。”说完，转身离去，桌上，赫然摆着蒋谭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