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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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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塌了地陷了小花狗不见了!
谁能告诉他,现在是什么诡异的状况?
雷卷难得主动凑上去献吻——可能说强吻更贴切一些。打算先来个热身,如果
来不及找地方,发展成车震啥的他也不是很介意。
可现在是不是他弄错了什么?
为什么莫砚书在分明情动的呼吸急促、面色绯红之后,亟不可待地反制住他,
对他说的话居然是“你不要闹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凛然正义的语气和他激动震颤的动作一点都不相称。
在雷卷的估计中,莫砚书会来一句“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后,反被强*暴为强
暴,反被动为主动,最后两人翻云覆雨一番才是。
雷卷盯着莫砚书的眼睛,眼里如同清潭被阳光照耀般闪烁,“如果你打的是欲
擒故纵的主意,那么,你成功了。”
他就是这点毛病不好,白送他的他不要,不给他的他就可着劲地巴着。
他不知道莫砚书究竟搞什么鬼,但没理由是他送上门他都不收的。
如果说莫砚书真不稀罕他了....那是不可能的。
真不稀罕还能厚着脸皮干出偷窥的事来?
如果是以前的莫砚书,听了这话估计心里就该乐翻天了,不论拖抢绑赖都是要
把他亲爱的宝贝立马弄回家的。
可现在,他只能苦笑。
雷卷趁他分神的瞬间,打算一个弹簧跳猛力起挣脱开莫砚书压着他的手脚,可
莫砚书是什么人?能让雷卷讨了便宜去?
雷卷反扑成功,还没来得及得意洋洋地耀武一下扬威,又被莫砚书用力
翻身给制住了。
一山还有一山高,人在对比中自卑,雷卷的武力和莫砚书一比,根本就是天差
地,金差铜,铅球差绣球 。最多,智力还可以比一比。至于情商就不用比了
,都是弱智级的,没啥可比性。
雷卷很早以前对莫砚书使过的一招又重现江湖,他色正颜厉地开始挑衅:“就
算分手也不代表不能上床,你做不做?你不和我做就不要压着我,不做我找别
人。”
手动不了,不然雷卷就该一本正经地脱衣服色*诱了。
他没有多饥渴,只是现在兴头上来了,不趁兴是绝不罢手的。
莫砚书不动。
他听着雷卷那假装毫不在乎的声音,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记忆飘回了他
们初识没多久的遥远年代。
那个时候,和今天的场景极其相似,雷卷也是这样口气这样神情(当然,那时
候雷卷是毫无羞色地不着寸缕地明目张胆地对他行诱惑之实的)。
不同的是,他那时候还没有多爱眼前这个人,顶多算是很有兴趣。
年轻,冲动,爱好新鲜,他那时候没有克制自己,也没想着普通不过的一场情
事能留下什么后遗症。
他那时候还不知道,这个人会成为他日后生命中的歌,悲欢喜怒,全都由他奏
响。
他现在,即便对着雷卷穿的严实无比的衬衫西裤,都能自发自地浮想联翩情绪
激动。
但,他不能。
再想都不能。
不是不想,是不可以,他必须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如果告诉你我不能和你做的原因,你大概就会恨不得我消失了。”
不要说什么亲密接触,估计连看一眼都会嫌多余。
纸总是包不住火的,他总有一天,也要知道的。
“说吧。”
“我不想亲口告诉你。”
“那你找个知道的人转告我。”
“可是我更不想让事实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经过别人传播的事实,多少都会
被扭曲吧?
“那你说吧。”
“我不想告诉你。”
“靠!你烦不烦!说!”
倚老卖老啥啊(莫:其实我也就三十出头而已、....),都多大年纪了还玩小
孩子的无聊把戏,雷卷要不是被他勾起了好奇心,真的都不想鸟他。整一爱装
龟的脑残人士!
“我有病...”莫砚书沉默很久,终于缓缓开口。三个字,却在他心痛重如千
斤地压抑已久。
“哦。”雷卷很平静,“原来是你有病。”
然后呢?
“你怎么不问我是什么病?”
雷卷挑眉:“还用问,明摆着的。”
莫砚书心跳加速,喉咙因干涩而不得不吞咽了一下口水,“你猜到了?什么病?”
“神经病。”
“....”他还以为他真的看出来了。罢了罢了,由别人告诉他,不如自己先告诉他,省的经过无数歪曲的谣言传到他耳朵里,那时候估计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信了。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我还没检测,不过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艾死病。”
目前还是没救的病。
雷卷很镇定,镇定地不像话,“你出去乱搞了是不是?”
“我也得啊我...”真是天大的冤枉,“你一个我都搞不定,还能出去搞谁?”
也不等雷卷再问,莫砚书直接告诉他:“是上回的慈善晚会,有个仇富的还有病得心里不甘愿的疯子把针头弄进皮椅中,我是不幸中招的其中一个。”
“怕了吧?”莫砚书看着雷卷冷冷不说话的样子,自嘲地笑,身子也不再压着他。
“这病很可怕的,碰血就传染。我没去检查,刚开始前面三个月也检查不出来病原体,不过估计跑不出了。”
那个疯子确实是爱死病患者。
所以....离他远点吧。
他不能害了自己爱的人。
“这就是你终于肯放了我,却还远远地看着我不肯离开的原因?”
肯放他走,是因为病,远远看着他,是因为舍不得。
“我知道,你不爱我。”只有他纠缠雷卷的份,绝没有雷卷死赖着他不走的可能。“我现在这样,不可能给你幸福。倒不如分开。”
雷卷不会多眷恋他,所以他不必担心雷卷想不开,只有他想不开。
他是走了几辈子的霉运,才能扎到那一针?会场几千张椅子,就几张又针,千分之几的概率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品问题?
他知道情况后就怕了,三十年经历的害怕没有超过这一刻的恐惧。
他动用他所能动用的一切力量先封锁消息。
而后除了胆战心惊,他不得不开始着手重新规划他的未来,以及,雷卷的未来。
他从来,就不是那种只会在灾难面前瑟瑟发抖的人。
即便不能在一起,他远远看着也就好了。
不能给他幸福,那也不要给他束缚。
再舍不得,还是得放他自由。
这辈子,也许都没戏了。
得了这样一种病,人生和毁了又有什么差?
“所以,不要和我太靠近。”只怕不用他说,雷卷都不会再靠近他了吧?
这样的想法,还没起头,心中就已经一片酸涩。
真是...他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婆妈伤感?
雷卷说,“事情太过出乎我的意料,你得给我时间考虑。”
车库的光线昏暗,雷卷的脸色神秘莫测,莫砚书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不用考虑了,即便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也不会让你留下的。”
如果他说愿意留在他身边,莫砚书还是会高兴的。只是,想也知道不可能。他还英俊潇洒健康无比的时候,雷卷都避他唯恐不及,又怎会在这时候说留下?
他不想听雷卷的答案。
他打开车门,绕到雷卷那边,把雷卷往外拉。
“我回去了。你自己慢慢考虑,不用告诉我答案。”
雷卷不动作,任他把自己拉下车。
在莫砚书的车离开的时候还在一副状似发呆的沉思中。
正常人的思维,对自己不爱的人又爱了自己很久的人遭遇如此不幸,多少应该表示点同情。
可雷卷从刚才到现在,一句安慰的话没说。
雷卷是什么人,他是一个被权威精神专家诊断出脑子不正常的人,他的思维又岂能以正常二字来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