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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无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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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了儿子,雷卷也丝毫没有当爹的自觉,看儿子跟看仇人似的,实在让人怀疑那是他老婆背着他偷人生出来的。
当然,事实上,雷卷是没有老婆的。
硬要说有,也只能说,曾经有过一个老公。
“他除了会哭,还会什么?”
MD!一整晚吵的他头疼无比,睡个觉都不得安稳。
这小子是莫砚书派来报复他的吧?和莫砚书是一伙的吧?居然这么能折腾!
他是真的很想把纸尿布塞进那张不知疲倦地哇哇张着的血盆大口里的。
“还会吃还能睡还可以爬。”罗伯斯接口。顺手帮孩子换纸尿布。
他也几乎被这孩子闹的没睡。
想他大老远从法国跑来,除了给雷卷当保姆之外,还得给他儿子当保姆。
可放着不管又不成。
不行,明天一定要找个保姆来,他一个大男人可干不来奶孩子的事。
“他就不能像一般孩子一样,能自己吃自己玩自己上厕所嘛!”雷卷烦躁地抓脑袋。
“...”一般孩子是那样的吗?哪家的小孩生出来就是能吃能玩还能自己上厕所的?妖怪?
“他有名字吗?”
“没有。”雷卷倒是想起来,他光顾着嫌弃这一屁股包着屎尿的孩子了,压根忘了给他取名的事,“莫砚书说孩子母亲那边让我自己取。”
“叫什么好呢?”雷卷自言自语,“叫雷人?”
很快,第一个名字又被他自我否定,“叫雷鸣好了。”
雷卷轻忽地想完名字,直接告诉罗伯斯法文名。
罗伯斯思索一会,道:“很响亮的名字。”
从此,雷卷就成了雷鸣他爹。
换了纸尿布,小破孩哭声断了一会,之后继续。
敢情哭累了还可以中场休息啊?
雷卷烦了,“他怎么回事?”
“估计是饿了,我去泡奶粉。孩子你先抱着。”
雷卷抱着,很有些不知所措的味道。
手不知道往哪个角度摆,也不知道该扶住哪里,倒像怕把孩子弄不舒服了。
雷卷没抱过孩子,更不要说现在抱的是他自己的儿子。小手小脚,眼睛大的很,黑白分明,水光盈盈,那鼻子,那眉眼,不昧着良心说,真的有点像缩小版的雷卷,只是比雷卷自己可爱了不知多少倍。
虽然这小家伙实在是吵的他想杀人。
可怎么形容那感觉?
雷卷看着终于有点哭累了的先兆的小孩,不自觉地,把手伸进他那张一张一合似乎在讨要吃食的小嘴。
哦,他居然没有牙齿!
没有牙齿照样啃手指啃得不亦乐乎。
没办法,饿的。
雷卷忽然觉得很新奇。
他从小孩的胳膊肘下抱起小雷鸣,举高了,左转转右转转,上下前后看了个遍。
小雷鸣吧唧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雷鸣他爹,一副饿的快哭的可怜相。
雷卷玩够了,就把雷鸣抱到身前,轻拍雷鸣小小的嫩嫩的脸,说:“等会罗伯斯大叔就会给你喂奶了,不哭不哭。”
雷鸣给他爹的反应很简单——张嘴,脑袋前倾,合上,吸。
忘了说,雷卷上身是光裸地,而那小孩的脑袋,正对着某个小红突起。
雷卷吓地差点没跳起来把小破孩子丢出去!
靠!我又不是女的,哪来的天然奶粉给你吸!
雷卷稍微用力,把小孩扯远。
雷鸣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居然还冲雷卷笑。
雷卷对小孩龇牙咧嘴。
他气得不行,打个毛孩子的事他也干不出来,只好用和平手段达到报复威胁恐吓避免下次再犯的目的。——恐吓牙都没长出来的孩子的事,他是干的出来的。
雷鸣笑了——他大概以为他爹在逗他笑。
把雷卷气得那叫一个踉跄!
好险才稳住了手没把雷鸣给摔着。
罗伯斯拿着奶瓶进门,只看到雷卷对着婴儿车里的孩子,手里抓着手机,一副在考虑要怎么砸的模样。
罗伯斯怕他不够抓狂似的说:“体罚未成年儿童是犯法的。”
“这是中国!”
罗伯斯无奈,“那你也要有个正当理由。”
正当理由?这死孩子猥*亵他老爸算不算?
“正当理由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在他还没做坏事之前,先敲他一顿。”雷卷哼着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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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卷因为家里多出来的小饭桶,开销巨大。
当然,开销大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雷卷对奶粉牌子的怪癖。他就觉着除了那进口的,据说加了什么什么能促进婴儿智力发育的什么什么,广告词也说得贼犯傻的弄得好像不吃他们家的奶粉,小孩长大都能会傻子似的XX牌的奶粉,其他的奶粉都能把他儿子喝成大头娃娃。还有衣服什么纸尿布医疗检查预防针什么的。
雷卷总算有了当爹的感觉。
他心想,老子现在一个月的吃食还抵不上一个小毛孩子一天的开销,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装着很生气的样子对雷鸣说:“你要是再惹老子生气老子就把你卖了换钱!”
想当然,雷鸣这个半大孩子是不会有太大反应的。根本听不懂,只以为他爹又再逗他笑,于是也傻乎乎地笑着,还是特纯洁特天真特无辜的那种。
钱不够用是肯定的。
雷卷开始着手工作的事。他的存款已经不多。
他拖了罗伯斯入股,打算弄个餐厅。
自身对食物的研究,再加上本是艺术家庭出生,品味格调啥的,就算当过一阵子游荡无无所事事的流氓,也是消磨不了的。
运气太好,有个刚装修的餐厅要转让。因为老板原先以为不能定下来的另一个更好的店址,后来居然拿下来了。这边刚装修好的也只好放弃。
雷卷看着装修还行,就是颜色土了点,让人换上自己喜欢的颜色后,直接开业。
前后弄了不到一个星期。
罗伯斯压根没指望餐厅赚钱。
他本来就不是干这一行的。
他就抱着拉兄弟一把的念头,打算那些钱打了水漂也没什么关系。
雷卷弄的保险公司亏大阀负债累累来找他借钱当入股的时候,他也是抱着肉包子打狗的心态送出去的钱,虽然后来出乎意料地居然赚了很多钱——几乎是他所有事业的一半。
但餐饮和保险业毕竟不同,餐饮不是有良好的信誉就可以发展地起来的。
其实说到底,他是觉着雷卷工不工作都无所谓的。反正有他这个兄弟在,也饿不死雷卷和他儿子。
不过,雷卷爱干嘛干嘛,那是他的自由,他不想管也管不着就是。
罗伯斯得承认,邵言在他心中,和别的弟兄还是不一样的。
当不成情人,他们还是能当一辈子好兄弟的。
刚开的餐厅,如果在当地没有很好的关系网和背景,要真正做起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菜好吃是没错,装修很好也没错,不过也偏贵(这不能怪雷卷乱定价,实在是他的选料都太苛刻,不好的不够新鲜的都直接丢掉,这才导致成本普遍上升)。地段也不够热闹,餐厅的名气也不够大。
开始几天,基本没什么客人。
后来有一天突然陆续开始有人来。
大部分是开车的。
而且时间分隔点太明显,从他们偶尔的类似“这家餐厅果然不错。”的对话中,雷卷也看出端倪,是有人特意介绍客人过来吃的。
雷卷问罗伯斯。
罗伯斯说,“不是我。是谁没关系,反正不会是恶意。”
不过,没过多久,雷卷就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