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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散了 ...

  •   刚拍下那块地没多久,刘二傻在我身边晃:“雷卷雷卷,莫家这回赚翻了。五缘湾那块没人要的坡地竟然被他们卖出去了!真的有笨蛋会买那块地...世界是神奇的哦神奇的~!”
      “莫家?那块地...是莫家的?”

      中计了。
      我们花了十倍的价钱买了一块交通不便地理位置极差没有什么升值空间的烂地。

      “我们被骗了。”平淡地说出事实,声音冷静地不像是自己的。
      天知道我们损失了多少。

      秘密武器?大赚一笔?
      他可真敢说。
      莎翁说,世上有两种人,一种人是骗子,一种人是傻子。
      而我是傻子中的傻子。被骗一次还不够,还能被同一个人骗第二次。

      莫砚书,你在口口的时候都能说谎,你真没救了。

      “被骗就被骗吧,我们诓他们是空手套白狼,他们诓我们还附送了一块地,算起来我们还是有的赚,不亏。”他看得倒开。“你气不过,我们再骗回来就是。”

      我们骗他们,他们反骗我们,出来骗的,迟早要还得。

      “不用。都撕破脸了,他们也有了警觉,再下去只能是劳心劳力两败俱伤。”吃力不讨好,还相当麻烦的事,我不干。

      回去的早,房子里没有人。
      主要是没有莫砚书这个碍手碍脚还碍眼的。

      狂风卷过的凌乱思绪如同夏日的暴雨般,急速、猛烈而快步地消失在空气中,只剩闷热的水汽没有散去。
      不甘,愤恨,失望,怒火中烧,都是脱了裤子放屁一样徒劳无益。没必要。

      裂缝早已存在,两个人,一个不懂得如何修补,一个压根不想去修补。决裂,是冰冷海水侵蚀的断崖,必然的命断一线。

      我得安置好我的乌龟还有我的狗。

      想想我一生仅有的两次爱恋,最后都是无疾而终。
      说不上那一次更悲惨些。反正TMD都没让我省心。

      我打算把小绿丢那个人工湖里去。后来想想,小绿是巴西红耳龟,是见啥啃啥的啥龟,乱丢会破坏生态平衡的。所以最后还是找了个小朋友先替我养着。
      谁知道这个小区里的小盆友都这么不可爱,我送他乌龟还得送了钱他才肯帮我养着。
      还有猫猫。猫猫还是带回老太太家好了。老太太家有一只真的猫。他们两个会成为好朋友的。

      盆栽?盆栽给小区做绿化建设算了。

      然后打包东西。
      衣服没几件。
      牙刷毛巾之类的,统统打包丢到垃圾桶。
      我也不知道哪些是莫砚书给买的东西,反正一件不落的整理出来,全部打包,附上一张字条:老子嫌弃它们已久,现物归原主。你爱丢哪丢哪。别找我,我不当你的垃圾箱。

      临走回头,看看有没有遗漏。
      手上的男式戒指。
      脱下,定定看着,眉毛拧得像咸梅干。
      最后,气不过,还是顺手从二楼的窗户丢出去。

      早丢早了。不丢掉他那么闷骚自恋,说不定以为我还留恋他。

      我长这么大都没被人这么欺负过!
      何启然那厮不算。
      自虐跟被人欺负,不是一回事。

      然后打开门,准备趁着莫砚书不在赶紧地溜了。

      门口站着尊外形俊美的门神,表情既不斯文也不流氓,黑着脸,完全没有平日人前风度翩翩的虚伪模样,真就一门神。

      “宝贝,你就这么对待我给你的戒指?”
      黑着脸的笑还真不好看,还没小绿漂亮。手上晃着的,不是我刚丢出去的戒指是什么?

      “你哪捡到的?”

      “掉到我头上的。”

      鸟屎都不一定能砸到人,丢个金属环竟然能砸到人?够衰的。

      “我错了,”我很虚心的认错,他脸色稍微好看一点,我补上一句,“我应该把它丢马桶直接冲走的。”

      “你、...”
      他看我手上拎的东西,“你准备出门?”

      “...”我怕我今天走不成。

      “回我自个家。让让,别挡道。”

      “我让你走才见了鬼了!”

      一袋破衣服,抢什么抢!我给你就是!

      我一松手,他差点往后倒。
      我大步迈下楼梯。
      衣服也不要了。

      还扯?

      他把装衣服的行李箱往地上一推,拉住我的手臂不让我走。
      “不准走!”

      又是这句。真是少爷脾气。他以为他是皇帝吗?一句不准还成金口御言了!

      “你凭什么不准?你TM骗我一次又一次还有理了!”

      “宝贝,我没有骗你。我从没说过那些是实事。你这么大了,应该要学会分辨信息的真伪了。”我是故意说给你听的。但你听了,往心里去了,并想要利用了来做对莫家有损的事,因此上当受骗,怎么能还能一副冤枉委屈的表情?

      “莫砚书,想不到、有一天我们之间也需要这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其实我早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上当后迅速恢复。说这话口气失望,其实是根本没心没肺的。反正怎么说怎么伤人心我就怎么说,一点不客气。

      “宝贝,你讲点道理吧。你联合外人害莫家损失了半壁江山,我不过是讨回点本钱罢了。我都没敢告诉家里人,你是那一起诈骗投资的幕后黑手。”

      “恩,我知道。”我一向坦白,他其实都不用叫侦探去查的。侦探的费用还挺贵,他直接问我,我肯定难以隐瞒。他不会对我屈打成招,但他肯定能通过我的表情猜出事实,猜不出,多套几下话也就出来了。
      毕竟,我还不是那么聪明,聪明到可以心在滴血面笑如花,聪明到能够记的自己之前说过的谎话,(你要知道,说真话对我来说总是比较容易的,因为我不用记的我之前说过什么。)
      “不过你向不向你家里人说是另一回事,我不觉的我承受了你什么恩。所以我们还是两清。”
      后转,扳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往前一个过肩摔。
      莫砚书,你该减肥了,这么重。

      “我走了,以后别见了,咱两完了。就这样。”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运气够不好的。跑个路还跑的如此艰辛。

      他扯住我脚后跟,“两清?你让我陷入对你执着的泥潭不可自拔,你现在告诉我两清?宝贝,你未免太天真了!”声音有点抖,睫毛一颤一颤的,他的眸色中闪动着破碎的星光。“我们相处这么久,你却能毫不留恋地说走就走?真是无情...我怎么爱上你这么个冤家?”

      还没到两年的时间,算哪门子久?

      莫砚书看起来不像野蛮人,可他那看着不发达的手臂状似随意地轻轻一抽,我立刻脸朝下,狼狈地,狠狠地和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吃过太多吃亏,我都知道这个人渣对我动起粗来是毫不客气。

      他花名在外的时候,人皆称他是绝不对情人动粗的温柔情人,斯文气度,文质彬彬。
      通通都是放狗屁,他都对我野蛮过多少回了!

      靠!

      我掏出电话。

      “我不行了,姓萝卜丝的,赶快来救驾!”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人多力量大。为了人权,就算是一群殴一个我都可以心安理得。正义掌握在我手中,真理势必取得最终胜利。

      “我姓罗伯斯庇尔。”
      救火都来不及了,他还有空和我争他到底姓什么!

      “你——”电话被啪一声被打掉,掉地上。

      我嗷地扑腾上去。

      打不过,耗点时间罢了。

      他仿佛察觉我的心思,下手起来干净狠厉,半天不拖泥带水,比野狼还TMd 野狼!敢情原来还保存了实力来着!

      他双臂死死环住我的腰和手,面色通红,咬牙切齿。
      “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被骗的消息!谁告诉你的!”

      我挣扎不开,眼眶子都快瞪脱臼。

      老天把我困在这个又小又弱又干巴的身体里,难道是因为我以前打架欠揍嚣张却都没输过,所以要让我尝试一下失败和无能为力的滋味?

      英雄登场。
      “罗伯斯,你来的真不及时。”
      我都鼻青脸肿了才来!我赤果果被人打趴下,不只身体受到伤害,心灵也严重挫伤。

      “抱歉,摆平门口的警卫花了一点时间。”

      (人家来帮你就不错了....)

      紧接着,一队穿黑西装的从两辆车上分别下来。十个人。
      他们以为他们是意大利黑手党吗?他们以为他们是来干吗的?枪战?!

      “老大,不好意思,换服装花了点时间。”一个冒失的大块头跑到罗伯斯身侧。

      罗伯斯一脸黑线:“...以后不要这么大声说了。”

      MMD!

      墨迹归墨迹,他们到底是帮上忙了。

      莫砚书现在看我和罗伯斯的表情,就跟看(女干)夫YIN夫一样,扭曲、嫉妒、受伤。然而到底是委屈居多,愤恨居少。

      我想,我在某种程度上,是很有英国的绅士风度的。
      你看,莫砚书都被打倒在地了,我都没有上去凑热闹,泄愤地踹他几脚。真是有良心。
      毕竟咱以多欺少,我也不好意思再落井下石。

      “莫少,你觉得,一段互相欺骗、互相伤害、互相煎熬的感情,有维系下去的必要吗?”
      “我虽然不想说,但是我还是得说,跟你在一起,我没有一天是安心地开心地生活着的。”
      我不快乐。至少没有完全地快乐过,我要求的太多,又要求的太严苛,死不松口,注定纠结心魔而不得解脱。

      “没有一天?没有一天吗?我们在一起那么久,都没有一天吗?”他看着我,不信地重复。“我以为你不爱笑是天性...原来...原来是不高兴吗?....”

      我真不想打击他,但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真的也不是很久。至少还没到天长地久,还没到我们能够相依相赖、生死相随。
      我们对久的标准,定义差的太多。真的定下一个人,一生都不算久。

      在警车唔隆呜隆的声音响起,我让他们别踹了赶紧地走。

      明明我才是受害人,现在反而却得跑路,什么世道啊。

      罗伯斯侯在静静开车,车子走了一段路,听到莫砚书朝我们离开的方向喊:“不管怎么样,就算都不快乐,我仍然想要和你在一起!你想摆脱我,你再投胎转世一次吧!”
      喊得气势豪迈,流氓无敌。

      冰冷的笑意浮现,我看到罗伯斯朝我微微皱眉。

      什么时候,莫砚书变的和当初追何启然的我一样无耻?
      不和谐的关系,最终是要走向河蟹的...你那么聪明,怎么看不开这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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