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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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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个男人,叫做陈听,是于淼爱了十一年的人,一直都没有变过。
她在十六岁的时候喜欢上他,在十九岁时和他在一起。
她们经历过情侣间最甜蜜的时光。
可如今,她们要离婚了……
他们第一次相识,是在初中。
那时,陈听坐在于淼的后面,于淼觉得既然以后是同学,还是打个招呼比较好,于是,她向陈听伸出手,说:“你好,我是于淼。”
陈听似乎是在愣神,听见于淼招呼他,他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手,笑着握住她的手,露出小虎牙。
“你好,我叫陈听。”
回想在她初中的时候,因为他们回家的路基本重合,所以他们两个人每天晚上都一起回家。
渐渐的,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从普通同学变成最好的朋友。
他们互相告诉了自己的秘密。
陈听告诉于淼,他从小到大,都活在争吵中。
在他的记忆里,他的父母每一天都在吵架,每一天都在讨论离婚。
结果,在他六年级的时候,他们真的离婚了。
他对于淼说,他的父母离婚的那个晚上,他的母亲一直在哭,边哭边喊着说:“陈听!你说我把你生下来做什么?你不就是一个累赘吗?如果不是你,我至于到了现在这样吗?!”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累赘。
那天晚上,于淼是第一次越界,她抱住了陈听。
于淼对他说:“你不是累赘,每一个人的存在,都有独特的意义。”
“再说,你可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你是累赘,那我是什么?不许反驳我!”
于淼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当她说完那句话,陈听的眼里再次散发出希望。
于淼一直都不知道,他当时,想过自杀。
多年后,他们终于在一起后,他告诉于淼,她曾经在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曾在意的时间拯救过他。
在初中的那几年,于淼在陈听的面前,十分的放纵。
在陈听的面前,她无须隐藏,只要做自己就好。
所以,她就像一个小霸王一样,每天都在他的身边徘徊。
可能因为他们两人的学习都是很不错的,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询问过他们的关系,只认为,他们是异性朋友。
于淼特别喜欢吃糖,所以他每天都会攒零花钱,每一天的中午,他都会给于淼糖。
于淼当时问他:“陈听,你为什么每周都买糖,却几乎不吃呢?”
她其实有点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可她一直不敢承认。
每一个在暗恋期的女孩,都会感到自卑。
即使我们明白,自己已经足够的优秀,却无可避免的感到自卑。
可那天,他回答于淼的问题:“你不是喜欢吃糖吗?我不太喜欢吃甜的,但既然你喜欢吃,那我就买了。于小淼同学,你不用谢我啊!”
十六岁,在那个懵懂又正值青春的于淼,被陈听的话所打动。
她想,她好像真的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再然后,他们就上了高中。
本来,于淼都已经准备好了要放弃陈听,努力学习的时候,命运却给了她与他的未来的可能。
很幸运,于淼和陈听考上了同一所高中,甚至考进了同一个班级。
开学第一天,于淼第一眼就看见了陈听,她跑到他的座位前,向他伸出手。
她对他说:“又见面了!陈小听同学!我是于淼!”
陈听被于淼的这个样子所疑惑,但不一会,他就明白了,他微微一笑,握住于淼的手。
他说:“又见面了!于小淼同学!我叫陈听!”
只有他们两知道,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仪式,这是他们又一次见面的象征。
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
上了高中之后,于淼的低血糖的毛病导致她经常发生气闷的现象。
没错,于淼之所以喜欢吃糖,主要是因为她是一位低血糖人员。
有一次,他们上体育课,那天他们测验八百米长跑。
谁都没有想到,于淼在跑完步之后,不久就直接躺在地上。
嘴里还呢喃着“要死了,要死了,好难受。”
同时,她还感觉眼前发黑。
总的来说,就是她难受死了!
这时,体育老师发现了她是低血糖了,就从衣服袋里掏出了一颗糖,给于淼喂了进去。
就连于淼也没有想到,自此以后,陈听竟然时常备着许多糖果。
每次一到上了体育课跑完步的时候,陈听就会偷偷的递给于淼糖。
每一次,于淼都很无语,对陈听讲:“陈小听同学,你不用总给我备着糖,我总不至于每次一跑步就晕倒吧?”
谁知道,这种时候,陈听竟然仗着身高优势,拍了拍于淼的头。
“这怎么能不备着点呢?于小淼同学,有点自知之明吧!我要是不给你备着点,你能记得给自己带点糖吃?!”
每当这时,陈听就会像一个比于淼大了许多的家长,一边轻拍于淼的头,一边像小大人一样教训于淼。
于淼总是会鼓起腮部,以此来表达自己强烈的不难。
于淼每一次都恶狠狠地盯着陈听,嘴上放着狠话“我怎么就记不住呢!”
然后,她都会气势极弱,声音极小的说一句。
“虽然,我一般都记不住要带糖。”
没办法,谁让于淼的记性好只能用在学习上,一旦到了平常,她的记性就会十分的差。
听到做好这么说,陈听也会发出爽朗的笑声,同时,还不忘对于淼说:“没事!你记不住没关系!看在咱们关系这么好的份上!我替你带!
”
每当以后于淼想起这段时光时,总会不由自主地脸红。
她是真的喜欢那个在她正青春的时候,愿意为了她不再感到难受而替她着想的那个少年。
在那几年,他们之间发生过许多甜蜜又青涩的事情。
每当下雨的时候,如果他们两人都记得带伞,或者他们当中其中一个人忘记带伞,但是另一个人带了伞。
那他们就会在放学的时候,一起慢悠悠地走在路道上,边走边聊天。
但如果是他们都忘记带伞的时候,往往都需要陈听牺牲校服。
他们两人就会躲在陈听的校服下快速地奔跑,奔跑在回家的路上。
每次到家的时候,他们两人都会成为落鸡汤。
不过,每一次,陈听都会被雨水接触的更亲密。
因为,当他们奔跑的时候,他基本都会将校服完全盖在于淼的身上。
后来,当同学们问陈听为什么给她挡雨时,他都会诚实地说出来。
“因为我是男生,我不容易感冒,但于淼身体太娇弱了。她一感冒,我心里就不舒服。所以我宁愿我感冒,我也不希望她感冒。”
这时候,他身边的同学们总会在那里发出“呦吼”的感叹,在那里起哄。
可这时,陈听又摆出一副十分正经的模样,对他们说:“你们不要总这样做,要不然于淼又要害羞了。”
谁也不能说少年时的陈听不喜欢于淼。
谁都知道少年时的陈听是最爱于淼的人,爱到不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
陈听特别喜欢打篮球,每当他打完篮球,于淼都会给他送来水。
但他们与偶像剧完全不同,于淼不会给陈听买矿泉水,她只会拿着陈听的水杯,去教室里统一接水的地方去为陈听接满整整一瓶。
整个高中,于淼承担了为陈听打完篮球后给他递水的任务。
在那段时光,他们过得很开心也很满足。
他们互相表明心意,是在高考后。
他们在领完录取通知书的回家的路途上,陈听最先耐不住气,率先表达了自己对于淼的爱慕。
“于淼!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我在初中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你说你以后要上大学的时候谈恋爱,我们现在也已经考上了大学。”
“所以,你可不可以喜欢我?”
于淼听陈听这么说,当然激动得不行。
她扑上陈听,对着他的耳边说:“其实,我在初中的时候,也已经喜欢上你了。”
于淼喜欢陈听,陈听也喜欢于淼。
这是多么美妙又幸福的事!
陈听在听了于淼的反向告白后,也紧紧地拥抱住于淼。
他们相拥在最美好且他们最相爱的一天。
良久,陈听才松开紧抱住于淼的手臂。
陈听用着玩笑的语气,对于淼发下誓言。
他看着于淼的眼睛,郑重的对她说:“于小淼同学,请相信我吧,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们在一起后,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很甜蜜,更甚于高中时的一举一动。
他们也会去电影院看电影,会在公园里互相领着手,会在情绪使然的时候互相拥吻。
于淼曾认为,他们会一直这么美好下去。
于淼是北京师范大学毕业的,毕业后,他们结婚了。
他们结婚的过程十分顺利,因为没有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所有人都很羡慕。
结婚后,于淼回了母校去教育祖国未来的花朵们。
陈听也陪着于淼会到了家乡创业。
也许陈听天生就适合这种工作,他很快的就发展了起来,而且还发展的特别好。
可能是男人有钱了就会变坏吧,陈听和于淼之间的话题越来越少,甚至会出现相视无言的状况。
更重要的是,陈听开始对于淼大呼小叫了。
如果是从前,陈听才舍不得大声对于淼说一句,他怕自己的于小淼同学会难过。
可如今,陈听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变得冷酷无情,他越来越不在意于淼。
于淼一直假装是自己想多了,她不希望自己年少时的心动彻底变成一滩死水。
她一直在竭尽全力地掩饰他们之间感情的裂痕。
她多么地想撕破脸皮,诘问他为什么这么对她?他不爱她了吗?他忘了自己对她的誓言吗?
他们之间感情彻底破裂是在一个大雨天。
那一天,于淼和办公室里面的其他老师在教研,结束之后,一位和她关系特别好的老师让她过来,给她看了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彻底地摧毁了于淼辛辛苦苦建立起来陈听与她仍然十分相爱的假象。
照片里陈听在与一位女子热吻。
可那个女子,不是于淼。
那个老师之所以有那张照片,是因为她的女儿与陈听是同事,而且她的女儿与于淼的关系还不错,所以她就把这一幕拍下来,让自己的母亲发给于淼。
那个人本是想让于淼她离开陈听这个人渣,可她不知道,于淼其实早就知道陈听出轨了。
于淼只是不希望要让她亲口承认,那个她从初中时就爱恋的男人,变成了人人都唾弃的人渣。
可她始终还是不能容忍陈听对他们感情的背叛。
她最终做出了选择。
那天晚上,于淼一直在等着陈听回家。
所以当陈听回到家,看到的不是往常于淼睡在床上的模样;而是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陈听。
陈听有种预感,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下一秒,于淼把手机打开,让陈听过来,说要给他看一张照片。
陈听过去一看,内心深处倏然发慌。
是那张他与其他女人热吻的照片。
他又转过头去看于淼,于淼没有他想象中的暴怒的模样,反而是十分平静的询问陈听:“你出轨了?”
于淼没有想到,陈听竟然承认地十分坦荡。
于淼就看着他从茶几上的果盆里拿出一个苹果,边吃边说:“谁跟你说的?我确实出轨了。”
他好像是发现了自己这个模样是很不要脸的,他又迅速改了话口。
他竟然说:“其实我认为,我出轨这件事不能全怪我。”
听了陈听这话,于淼不由得冷笑。
又从冷笑转为哈哈大笑,然后,突然拿起一个茶杯向陈听扔去。
“你自己说说你那是什么话!?不能全怪你?难不成怪我?!”
“你出轨能怪我吗?”
“你出轨是我的错吗?是我的错吗!”
那一天,是于淼最不注重礼节的一次。
她不停地用杯子砸向陈听,她听着杯子摔在地下的声音。
她觉得杯子破裂的声音才能缓解她此时的心痛,委屈和悲伤。
那一天,他们不欢而散。
那之后,于淼想了很久,她甚至把自己想得十分卑微。
她太爱他了,她竟然想要不然原谅他?
可幸好,最后,于淼没有这么做。
于淼的内心十分纠结,她在逼自己承认,那个爱她的少年已经不爱她了,那个陈听已经变得十分不同。
她看着陈听,无法回想起当年的少年,当年的美好。
最后,她的心变的血淋淋的。
她约了陈听出来谈谈。
他们去了当年他们在一起时去的火锅店。
她问陈听:“还记得这家店是什么味道吗?我已经好久没来过了。”
准确来说,是陈听好久没带于淼来过了。
于淼边吃着菜,边问陈听:“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出轨的。”
于淼虽然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冷静。
但她却忘了自己是一个很感性的人,尽管她十分努力地控制自己,却还是难免让人发现她声音里的哽咽。
陈听没有回复她。
陈听没有理会她。
尽管陈听知道自己做错了,但他却不打算认错。
因为他对于淼说:“我好像不喜欢你了,我不想和你过下去了。”
大概是风太大,吹散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到了现在,她不得不承认,那个年少时宠她到极致的男孩子再也没有了,他消失在了无人所知的地方,再也不曾回来。
她没有发火,她只是看着陈听,抚摸着他的脸庞,眼里浮现出当年的陈听,那个代表她整个青春的人。
她哭了,她眼眶里流出泪水,她用尽力气,也只能问出一句“你能不能把那个十八岁的陈听还给我,你把那个陈听变回来好不好,我只要他,我不要你,你把他还回来啊!”
最后,她说了一句让陈听认为十分愧疚的话“你怎么变了呢?你还记得你对我许下的誓言吗?”
她哽咽的说:“你曾经说,你不会让我失望的。陈听,我对你好失望”
她真的永远失去他了。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晚上回家,她想让自己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好像失眠了。
那一整个月,她的精神一直都不太好。
直到这一天。
恍惚间,她好像睡着了,恍惚间,她好像醒来了。
这次醒来,她十分惊讶,她躺在医院里。
她看见身边的人都在为她哭泣。
原来他们都知道了陈听出轨了吗?
下一秒,就有一个医生进来。
“病人的这些症状是一直都有吗?”
于淼的母亲听到医生这么问,勉强压抑住自己,声音颤颤的说:“自从我女儿她丈夫死在国外后,她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好,有的时候就这么安静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有的时候就像发疯了一样使劲砸东西。”
然后,于淼的母亲再也受不了了,痛声大哭。
“医生,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女儿吧,她还没到三十呢,她不能一直这么疯下去啊!”
病房里,于淼的母亲跪下来求着医生,医生连忙将她扶起来,说:“我们会努力医治这位患者,但是……”
之后他们的聊天内容,于淼没有再听。
因为她十分地疑惑。
她的丈夫死了?她好像就和陈听结婚了吧?陈听死了?怎么可能呢?他不是出轨了吗?难不成出轨的是她?
她一直想,就一直头疼,但她把疼痛忍了下来,因为她总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对劲。
陈听怎么会死呢?
突然间,她好像终于意志清醒了。
她已经住在医院三个月了,为得就是治疗她的精神状态。
她终于想起来了,其实陈听压根就没有出轨,她只是在给他的死亡找了一个借口。
她想让自己认为:你看,陈听他好好地活着呢!他才没有死呢!
她一直觉得,活着总比死了好,即使她会一直认为陈听出轨了。
陈听之所以会死,还是因为有一次他出差去了外国。
他的运气十分不好,他遇见了一群疯子。
那群疯子拿着刀向他们那群人冲来,二话不说直接拿刀挥向他们。
那些路人说,陈听是被他们用刀插入了心脏,又被刀划了脖子,导致他当场流血过多而死。
于淼甚至没有见到他的尸体。
他永远地沉睡在了异国他乡,沉睡在了没有于淼的世界。
她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她开始大口喘气,于母很快就注意到她的异象。
往常,这是她发疯的前兆。
于淼的母亲扑向她,抱着她哭号。
“女儿,妈妈求你了!你把陈听忘了吧?你把他忘了吧!妈妈不想失去你啊!”
与往常不同,于淼并没有发疯,她就躺在病床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朋友,一言不发。
突然,她看到了病床边她经常戴着的手链,那是陈听亲手为她做的。
即使这个手链很丑,但因为是陈听送的,所以她一直戴在手腕上。
而后,她的眼眶红了,她看着洁白无瑕的天花板开始流泪,从痛哭流涕再到泣不成声。
哭完之后,她就晕到了。
所有人都希望她能忘了陈听。
可是她并不想忘记陈听,不想忘记那个惊艳了她整个青春的男孩。
她突然想起来一首歌。
每当我笑了心却狠狠的哭着
给我一个理由忘记
那么爱我的你
给我一个理由放弃
当时做的决定
有些爱越想抽离
却越更清晰
而最痛的距离是你不在身边
却在我的心里
我找不到理由忘记大雨里的别离
我找不到理由放弃我等你的决心
有些爱越想抽离却越更清晰
而最痛的距离是你不在身边
却在我的心里
我想你
第二天醒来,她好像变得十分正常了。
只是唯一让人觉得悲伤的事,是于淼好像真的把陈听忘记了。
那天,她的一个朋友来看她,她不小心把陈听这个已经尘封许久的名字说了出来。
说完,那个朋友就后悔了,她十分仔细地观察着于淼的任何表情和动作,没想到,她只是微微皱了眉,问:“陈听是谁?”
那个朋友赶紧让于母和医生过来。
检查完之后,医生和于母在病房外说:“病人现在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
然后于母问:“为什么我女儿会突然把自己的丈夫忘记了?她的脑子没有出问题吧?”
医生沉默了一会,说:“一般,我们是不会突然忘记一个人的。
除非患者的脑部记忆部分受创,或者经历非常严重的心理打击会有应激反应,这都有可能让患者突然忘记一个人。”
“而患者脑部并没有受到撞击,所以很明显,她是因为情绪波动,十分崩溃,才导致她现在忘记了自己的爱人。”
所以,于淼其实是真的不想忘记陈听,哪怕她会变成一个精神病,她也不想忘记陈听。
可是她没有敌过自己失去陈听的悲痛。
她做了自己最不想做的事情。
她忘记了陈听。
出院之后,于母一直为于淼安排相亲,但于淼无论那些人有多优秀,却始终对那些人提不上兴趣。
病好后,于淼继续回到母校做一名老师。
她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但她总觉得缺了些东西,但她就是说不上来,缺了什么。
有一天,学生们放学回家,她也陪着学生们走在回家的路上。
晚上,灯光柔和了整个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
这时,她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对小情侣在路边牵着手散步。
不知怎么,她突然想到一段对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听到的。
“你好,我是于淼。”
“你好,我叫陈听。”
直到最后,于淼也没有想起来,这是什么时候她说过的话,以及陈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