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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梦醒春归处(十) ...

  •   夜蓉芷要事在身没回,世人崇仙,但规矩不能破,长辈坐首座,两个小辈坐下座。

      薛省给尤怜夹菜,看了离自己最近的茼蒿,随即看了眼侯夫人,将这盘菜端到了侯夫人面前,笑道:“以前听夜姑娘说侯夫人喜欢吃这道菜。”

      侯夫人面带疑惑,“娇娇说的?可我夫人吃了茼蒿身上会起红疹子,从来不碰的,仙君记错了吧。”

      薛省端菜的手当即一愣,他当然不会记错,只是夜蓉芷根本没有说过这些话,内心有些微小的不自在,叹了口气,终究不是,很快释然,“或许是我想错了。”

      侯爷给两人倒酒,尤怜不喝,薛省来着不拒,一口闷没断。侯爷看着薛省这么能喝,心中欢喜:“薛公子好酒量,可惜本侯没生个儿子,不然凭本侯这个酒量他也能千杯不醉!”

      “哪里!夜姑娘也很厉害。”就当薛省要拿下一坛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下一紧。

      缓缓转头看向尤怜,人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十分优雅地抿着茶水,目光不动。薛省低头看着不属于他却掐住他大腿的手,这叫十分优雅!这根本就是白切黑啊!

      侯爷看薛省久不续上,亲自给到了酒,热络道:“仙君继续,这可是我们夜游国的特有的烈酒,好喝得很!”

      薛省刚想点头答应,却不料腿上一阵酸爽,尤怜还是一派淡然自若,仿佛掐在薛省腿上的手不是他。

      他没法拒绝,拉了拉尤怜的袖摆,尤怜微微侧首,嘴唇翕动,只有简单的三个字,不准喝。

      看着眼前的酒盏,薛省左右为难,突然他感觉腿上没有了,一喜正要举起酒盏,把酒言欢,却不料一根白皙的手指比他先行一步。

      尤怜看出薛省左右为难的样子,索性自己端起酒盏,虽然他并不擅长喝酒,但是薛省能喝这么多,自己也差不多哪去,慢条斯理道:“小酌怡情,过多反之伤身,这杯酒我替他喝了。”

      话音刚落,举起酒盏,一饮而尽,没断。

      ……和他喝过所有的酒都不一样,优劣有别。

      尤怜脸色未变,耳根却红了大半,侯夫人听出意思,道:“侯爷也真是的,对了我去年酿了些酒,仙君可以带回去尝尝,也算是感谢仙君对夜游国的照顾。”

      薛省没拒绝,想着一个人抱着酒应该挺累的,就跟着去了,尤怜留在原地,感觉周围都在转,察觉薛省要走,下意识扯住了他的衣带,微微蹙眉,“你去哪?”

      薛省哭笑不得,“放心,我不走,待会就回。”

      闻言,尤怜才乖乖地点头,低声道:“没说要等你。”随后看着手里的空落落的酒盏,看向侯爷,道:“我们偷偷喝,不告诉他们。”

      侯爷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知道尤怜已经醉了,试探道:“仙君还要喝?”

      尤怜重重点头,“喝!”

      薛省跟在侯夫人身后,进入一间比较昏暗的房间,侯夫人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些酒都是我自己酿的,薛公子喜欢甜一点的酒吧,那果酒最不为过了。说到甜,我怀蓉芷时也爱吃甜的,长大了却一点不喜欢。仙君为什么喜欢吃甜的?”

      薛省跟在身后,猝然听到这个问题,其实也没什么,苦吃多了,就想吃点甜的,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天生喜欢吧。”

      侯夫人扑哧一笑,温柔道:“可能是薛公子母亲在怀孕的时候吃了很多很多的糕点吧。”

      薛省莞尔,“或许。”

      突然,侯府夫人叫了一声,“阿省……”

      “……”薛省跟在后头的脚步停住,侯府妇人叫他都是薛公子,这样亲昵的称呼,一时间让他有些恍惚。

      记忆里的妇人温温柔柔的,拍着他的背,道:“阿省又惹祸了,先去祖母那躲躲,母亲先替你挡住爹爹。”

      又或是,大雨滂沱中,妇人紧紧搂住他,决绝地命令他活下去。

      其实他已经不太记得母亲的脸了,但是直觉告诉他,母亲长得和侯夫人一点都不像,他从储物袋拿出了一张符,顿时行走的侯夫人瞬间僵住。

      这种符可以短暂封住人的神识和动作,薛省撩了衣摆,对着妇人的背影径直地跪了下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磕了三个头,缓道:“不用担心我,我从小就是心没肺的,到哪都过得很好,我成了修士,您很高兴吧。对了,我有喜欢的人了,是尤怜,也没什么羞耻的,阿娘,我心悦他他也心悦我,嗯,要是爹爹不高兴的的话,阿娘记得帮我拦一拦三清未来的宗主,你儿子我厉害吧,我想着也应该挺厉害的!夸就夸我了,他说不让我上天,不然该抓不到我了。”

      他笑着然后缓缓起身,“我就是觉得想带人看看,人之进退,唯问其志,所作的决定也是一样,此次一别经年,不当归来,梦成在此别过。”

      说完深深一拜。

      看着妇人的背影,他清楚地意识到眼前的人虽有温养他母亲的魂魄但终究不是他的母亲,其实能够再叫他阿省,好好道一个别就已经很好了。

      他整理好情绪,打了个响指,侯夫人瞬间恢复了意识。

      意识到她刚才说了什么,转过头,有些错愕和羞郝,“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突然叫了一声,还请薛公子见谅。”

      薛省微微抬头,微笑道:“无妨。”

      两人很快拿了酒回来,薛省一进门就看到了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尤怜,侯爷赶忙解释,“这位仙君的酒量不行啊,不过是三杯就倒下了!”

      侯夫人见状,睨了丈夫一眼,吩咐下人给薛省准备两间房间,叫人熬醒酒汤。薛省挥手拒绝,“不用,一间就好,他不喜旁人触碰,我给他清理一下。”

      侯夫人道;“那我叫人熬点醒酒汤送过去。”

      薛省点头道谢,随即背着尤怜回房,房间还是原来的房间,薛省给人脱了鞋袜放到床上,尤怜喝醉了十分安静,脸也不红,看着就像是睡着了。

      他看着,准备去看铜镜看看自己的脸怎么样了,肯定不会和尤怜一样淡然自若。可一起身,衣摆就被尤怜抓住,不想要人离开,看着他,“我刚才等了你很久,你说换,你说只是去一小会。”

      天地良心,薛省真的没去多久,但是这话从尤怜嘴里蹦出来,像是他去了两三年,一辈子似的。

      不过想到尤怜应该是喝醉了,不然换做清醒的时候根本说出来这些话,要是他说,还说不定挨一记他的白眼。

      薛省前世千杯不醉,也因此结识了不少喝酒的朋友。见过在喝完酒的丑态,有崩溃大哭埋怨不公的,有喝得人畜不分,拉着自家的狗跳起了大神,自然也有喝完痛哭流涕指着天骂“你这个负心汉,我诅咒你生儿子没□□。”但是像尤怜这种喝完脸色未变,性子像是变了一个人倒是第一次见。

      顿时起了坏心思,从储物袋拿出了留影珠。

      随即又从储物袋拿出了侯夫人送的酒,“本来是能快点的,但我的钱被人偷走了,我求了很多人才给你带了这份礼物。”

      尤怜微微蹙眉,“钱袋被偷走了?”

      薛省十分肯定,尤怜深信不疑,从自己身上摸,但没摸到,停了停,直接伸手在薛省薛省胸口掏了掏,薛省大惊,这么大胆吗!

      三两下,尤怜就从薛省胸口找到了那只熟悉的钱袋,他的,珍重地交到薛省手里,一字一句道:“我的钱给你花。”

      薛省哭笑不得,道:“这个不是你以前就送给我的吗?”

      尤怜点头,脑袋昏昏沉沉的没明白薛省话,道:“那再送一次。不要去求别人,你求我就行了,你求我我就都给你了。”

      薛省心中乐到飞起,嘴上叛逆,“那我不想求你怎么办,你给我吗?”

      尤怜沉默了一会,有些气愤地看着他,“不给!”话是这么说,却卸下了身上的玉佩,放到他手里,“不求只能给这个。”

      玉佩可比钱袋里的东西值钱多了,薛省正想调戏两句,门外敲响了,“仙君,醒酒汤送来了。”

      薛省当即去开门,跟姑娘笑着道谢,姑娘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道:“应该的。”

      他端着醒酒汤过去,吹散上面的热气,说实话除了尤怜他还没这么照顾过谁呢,汤吹凉了送到小祖宗嘴边,小祖宗扭过了头,一副不喝的样子。

      薛省有些无奈,“祖宗,赏个脸,喝点呗?”

      祖宗依旧扭头,“不喝。”转头盯上了薛省拿出的酒,“我要喝酒。”

      说着,就拔了酒盖喝了一大口,喝了三杯就成这样,要是真喝那么多岂不是要上天,薛省将就和从他嘴边夺下,一把请了回去。

      还没等薛省说两句,闹腾的祖宗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薛省:???

      刚才三杯倒,现在一杯倒,真是越来越退步了。感觉醒酒汤是用不上了,睡一觉也挺好。用热水帮尤怜清理,换了套衣服,这人爱干净,要是醒来发现自己一身酒臭味,肯定受不了。

      在过程中,尤怜极为安静,动都没有动了一下,要不是他身上有酒气,薛省都要认为自己点了他穴。

      就在给人换裤子时,尤怜缓缓睁开了眼,四目相对,顿时哑口无言,薛省手里还拿着人刚换下来的裤子,光秃秃的腿暴露在空气中。

      薛省看了眼手上的裤子,又看了眼盯着他的尤怜,下意识解释,“呃……这个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做什么……我真的没有!”

      这种事好像越描越黑,薛省采用放弃策略,“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闻言,尤怜并无答话,但赤裸裸盯着薛省的眼神,已经充分暴露了他的不信。

      ……算了,反正他的形象在尤怜心中也不是那么完美。想着醒酒汤还没喝,把人扶起来,裤子也懒得穿了,等下就醒了,让人自己穿。汤是温的,不用吹,放到尤怜嘴边,“喝点,不喝等下起来就该头疼了。”

      尤怜盯着他,突然道:“为什么要对着她笑?”

      “谁?”薛省有点没明白。

      尤怜垂眸,薛省瞬间明白是刚才那个送药的姑娘,开口解释道:“不是,人给我送药很正常,对着人家笑一个,道个谢。”

      尤怜微微蹙眉,说:“我跟人道谢,也不笑。”说着扯着薛省的脸,“我的,不准给别人笑。”

      薛省哭笑不得,觉得像是吃了山楂糕,挑眉,“怎么,你吃醋了。”

      尤怜虽醉着,但看薛省表情就知道这句话对他不是那么友好,道:“没有。”

      薛省微微一笑,“哎呀,看来我家尤三哥哥,喝醉了死鸭子嘴硬的毛病还是没戒掉。”

      尤怜蹙眉,“我不是死鸭子,也无毛病,还有你刚才脱我的裤子。”

      不知道为什么薛省听到前面突然捧腹,还没开口笑,就被尤怜扔在床上。

      鞋子都被人脱了,端着的碗也被掉在地上,还好没碎,薛省猝不及防,被推得眼冒金星。

      身下有被子垫着,也不是很疼,就是腰被顶的地方疼,有些酥麻,顿时屁股那地方挨了一下,薛省浑身一颤,酸麻感从臀部顺着腰背往上,瞬间全身酸软,动弹不得。

      薛省的万年城墙脸,透出红晕,有些气急败坏,“尤怜你打我干什么?!”

      尤怜给出完美回应,“你刚才脱我裤子。”

      “我不是要脱你裤子,我是想给你换衣服!”

      尤怜不咸不淡回了一句,“可是你脱了。”

      这坎是过不去了吗,薛省决定给尤怜一个教训,口无遮拦道:“我脱了你裤子,你还亲了我摸了我,你更流氓,你还脱我的裤子更过分的事。”

      这对清醒的尤怜必然是重磅炸弹,可让薛省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坐在他腰上,手指一点点爬上薛省的脸,温热的,轻柔又怜惜。

      薛省也懒得动弹,任由尤怜捧着他的脸,将唇抵了上来,良久分开,薛省微微喘气,这口气还没喘完,温热的手塞进了他的衣领,胡乱摸索。

      薛省有些不可置信,喝完酒的尤怜……这么奔放吗?!

      尤怜坐在他身上,微微躬身,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乱了大半,其中一缕就落在了薛省胸口上。见他疑惑,尤怜依旧面不红,道:“是你说,让我亲,让我摸,还要我做更过分的事。”

      这根本是在曲解他的意思!他可没这么说过,要是说过也是以前,道:“尤怜你说这些都不会脸红吗?”

      闻言,尤怜撩开头发,落出红透了的耳朵,微微侧首,让薛省看了个一清二楚,道:“并非如此,耳朵会。”

      随即抓着他的手抹上了他的耳朵,很软,很烫,薛省觉得胸腔那颗心跳得飞快,果然,要撩拨人还得是尤怜,一击命中。薛省摸着他的脸,吻了上去,“你不是要对我做更过分的事情吗,我允了。”

      薛省在门上施了法阵,也不怕有人进来,感觉让尤怜开了荤之后,自己的腰就没这么歇过,准备换个不怎么累腰的位置,听说后背位会比较舒服点,刚转过身,就被尤怜翻了过来,还没开口说话就被尤怜吻住了嘴巴,薛省算是明白了,这人的癖好就是要看着自己的脸,还不让他叫。

      百忙之中,薛省喘了一口气,”尤怜你还说晚上不宜喧哗,刚在又是在做什么?“

      手臂上的筋线绷紧,指甲掐在尤怜的背上,尤怜冷嘶一声,漆黑的眸子有水雾散开,轻轻咬了下薛省的脖子,“百日不可宣淫,他们会听见,我不想。”

      薛省刚要发出一声,唇就被尤怜吻住。

      总归是荒唐得要命,喝了酒的尤怜格外的小气,临了还在说,“薛省我等了你好久。”

      “等到了,不是嘛。”

      薛省安慰了两声,觉得自己命苦,最后也因为体力不支睡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好家伙,薛省睁眼一眼,尤怜根本没有宿醉的样子,衣襟一层叠着一层,看着克己复礼,冷淡禁欲。要不是自己腰疼的厉害,他还就真信了。

      反正也是晚上了,索性就不起来,躺在被子上打滚。尤怜给人穿好衣服,薛省不安分,去亲人家的手,尤怜道:“别耍赖,起来吃饭。”

      薛省跳在尤怜背上,反正都晚上了,又不见人穿不穿外袍都一样。尤怜想了想也是这回事,但吃饭还是要把头发扎起来,他会的发髻他不多,一个是简单的高马尾,没扎紧,省得他说要把他头皮都扎起来了。

      吃完了饭,尤怜跟薛省说了一下要出门,薛省疑惑,出门干什么。尤怜道:“附近有水祟,你在此歇着,我去去就回。”

      薛省想到他们早上拜访的理由:这……尤怜他还真是不说谎啊,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懒得跟着去了。

      水火无情,比起火水更难解决,人息息相关都离不开水,人溺毙在水中,日积月累,形成邪祟总是个麻烦事。尤怜看着头顶的月亮,收起望舒,想,时间不晚了,薛省也应该睡了。

      尤怜出门就说过了,侯府进门自然不会阻拦,原本想要回去的但想要薛省让他做的事,脚步便拐了个弯。

      他们住的地方是一个小院子,里面就只有薛省。刚准备踏进房门,脚步停了,嗅了嗅身上,眸子转移到院子角落里的水井,想了想,往那边走去。

      将外袍脱了下来,直接挂在树上,舀了井水上来冲洗,人都冲洗完毕了,看着手上的望舒,也扔进水里洗了洗。

      刚要捡上来,他眸光猛然一凌,不过又很快放开,薛省抱着他的后背,“大半夜的冲凉水干嘛,早知道我就包苦瓜馅了。”

      尤怜拨开人,“身上有水,水祟的味道不好闻。”

      薛省从储物袋拿出斗篷给尤怜盖上,道:“洞房都洞了好几次了,我还能嫌弃你不成。”牵着他的手,昔日温热的手冷冰冰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没松手,说:“要是再这样,本宫就把你打入冷宫。”

      尤怜怔忪,随即微微一笑,“又看什么新奇的话本了。”

      薛省一本正经道:“《君上之深宫虐恋》情节跌宕起伏,怎么样尤怜看不看?”

      尤怜果断拒绝。

      倒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他掀开桌上罩着的盖子,“这个你应该喜欢,我亲手做的,怎么样尝尝?面我是做不好的,但是饺子还是会的。”

      尤怜看着眼前的饺子,卖相倒也不错,有些惊奇地看着他,薛省赶忙去推人换衣服,薛省则将房间的门窗都关好了,这么大人了还冲凉水,真是不像话。

      等他做好了,薛省也换好了衣服,两人相对而坐,只不过薛省那一碗比尤怜碗大多了,碗里的说是饺子更像是粥,薛省嘿嘿一笑,“天才也需要试炼的,不要太感动。”

      说着薛省已经拿起勺子吃了起来,尤怜想要换,但被薛省一句话堵死,“我这碗加了很多糖,你吃不惯。”

      是真当粥喝了……

      皮擀得很薄,馅也很多,味道也是他喜欢的口味,看了眼那些失败品,不用想也知道来知不易。薛省从不遵循食不语寝不语,滔滔不绝地说着新奇话本,说话间快速吃完了他那一大碗,随即拿来干净的帕巾擦干尤怜的头发,明天人就要回去了。

      他一下搂住尤怜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颈上,“尤怜,突然有点舍不得你。”

      尤怜拍了拍放在他胸前的手,道:“我会想你。”

      第一次薛省不是那么高兴地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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