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3 ...
-
“卢修斯。”斯内普停下了脚步，礼貌的点了点头。
“很久不见。”铂金贵族露出了一个假笑，然后转过头，“那么这位小姐是？”
“卡沫雅.兰卡.漠迩迦维斯，很高兴见到您，马尔福先生。”卡沫雅欠了欠身子，唇际是恰到好处的笑容。
“你好。”他灰色的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惊讶。
“她不是麻瓜。”斯内普挑起眉头飞快补充道，然后快步走进小店里。
卡沫雅看着对方毫不迟疑的走进去，把自己丢在这个人的旁边，面色微微的变了变，但很快恢复了冷漠。
“贵族？”卢修斯对于老朋友的行为早就不在意了，右手点着蛇头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嗯，古贵族。现在的家族已经支离破碎了”卡沫雅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卢修斯没有应话。卡沫雅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看着自己的宠物在手臂上兴致勃勃的滑动着。
【这个女孩养蛇？】卢修斯用余光打量着她，眉尖上挑，【内陆太攀么，剧毒的蛇……能够掌控它，很不简单。】
“嘶……”小蛇应和似的吐出几串音节。
*小姐？*它摇摇脑袋。
*叫我卡沫雅就行了。*卡沫雅淡淡的回应道。
*明白了*小蛇缠住了她的脖子，*很少有人类懂得我们的语言。*
*我并不是人类，是梦魇。*卡沫雅冷静的回应，*你的名字。*
*露比亚斯。*小蛇骄傲的扬起头颅，*我是我们族唯一一只拥有魔力的组员。*
*确实很特殊，原来你是一位姑娘。*卡沫雅敲敲它的脑袋，*你很快会有伙伴的，露比亚斯。*
*我听的懂人类的语言，卡沫雅。一只黑曼巴和一只海东青。*它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听得懂人类语言么？很特殊的遗传记忆。】卡沫雅露出了一个几乎没有的笑容，不知道给它带来魔力的原因是什么。
由于卡沫雅打出的银光是平等契约的光芒，所以两人不出声“说话”可以很轻松的办到。
【白鲜，精灵草，鼻涕虫的粘液，卡西法尔草的茎叶。】卡沫雅扫了一眼斯内普拿出来的材料，不满的撇撇嘴——用精灵草的汁液来代替生命泉水也太勉强了吧？精灵草的叶子除了代替生命泉水以外没有任何作用，而代替生命泉水比上不足，比起生命古树的残体又多了一些生命力，真是让人无法喜欢的药材。
斯内普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转头朝等在门外的卢修斯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卢修斯缓缓的开口：“和我去一趟马尔福庄园，研究一点事情。”
“那么我自己回去好了。”卡沫雅适时的吐出一个句子。
斯内普冰冷的目光扫过她，然后微微点头。
“啪！”的一声脆响，两人幻影移形。
卡沫雅凝视着他们消失的地方，许久，然后让露比亚斯缠在自己的手腕上。扫了一眼空空无人的小巷，卡沫雅的指尖泛起了一丝银白色的光泽：【霍格沃兹，校长室。】
那光泽缠绕住她的身体，在一阵淡淡的雾气中，女孩的身形消失不见。
一如往常的空间魔法，却不同于幻影移形。它所依靠的是准确的精神力定位。这个法术的好处就是，抗拒任何追踪性魔法，并且在使用时起到自动的混淆咒状态。说的简单，在战斗中却有着无与伦比的作用——想想看，没有人能掌握你的行踪的感觉多么妙。
再次可以操纵自己的身体时，已经到了霍格沃兹。准确来说是邓布利多的面前。卡沫雅一睁开眼睛便看见了老人温和而深沉的笑容。
“西弗勒斯总喜欢到处跑，和马尔福先生。”老人抱歉的朝卡沫雅眨眨眼睛，唇际是轻松而愉快的笑容。
“马尔福可以为他提供很多的帮助。”卡沫雅突兀的笑了一下，“现任的马尔福家族族长是卢修斯.马尔福么？”
“是的，孩子。族长夫人是纳西莎.布莱克。”邓布利多笑眯眯的回答着。
｛Narcissa (Black) Malfoy ｝
“布莱克……”卡沫雅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记忆中，小天狼星.布莱克（Sirius Black）是救世主的教父，也是一位格兰芬多。因此被家族除名。现在照剧情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阿兹卡班。
“蜂蜜公爵的巧克力蛙，来一只？”邓布利多献宝似的递上来一个小袋子。
卡沫雅微微犹豫——原谅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算在记忆中有只言片语，但也仍旧是陌生的食物。她挑挑眉，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纸袋，打开。
【老蜜蜂推荐的东西，名字有些奇怪。巧克力蛙，是指活的蛙类？】
“呱！”一只青（？）蛙跳了出来，朝空中蹦去。卡沫雅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用左手握住它的右腿，然后一口咬断了它的脑袋——纯正的味道在口中回荡，从来没有吃过的，奇异的味道。
“哦！你抓住它了！”邓布利多像一个孩子一样欢呼出来，“我经常让它跑掉。”
卡沫雅冰冷的扫了他一眼——让一个巧克力蛙跑掉？本世纪最伟大的白魔法师的谎言太让人难以置信。
邓布利多笑吟吟的吞下一只，略带含糊的说道：“今年上学？”
“不要。”卡沫雅将剩下的巧克力吞入肚子里，心情似乎变好了一点，“过上十几年吧。我想先适应一下这里。”
“十几年，相当漫长啊。”老人感慨着，不惊讶，不困惑。
“漫长？不，邓布利多校长。它只是大海里一滴水的一百万分之一。”卡沫雅随口的说出一个数据——大海几乎永远不会干涸，那么，就有无数个一滴水的百万分之一。
“那是你，孩子。不是每个人都有着漫长到可以挥霍的生命。”老人湛蓝色的眼睛闪烁着怪异的锋芒。
“生命？我说的是灵魂。”卡沫雅凝视着在啃着一个鱼骨头福克斯（Fox），轻声道：“无论是谁，无论灵魂怎样的残缺，终究可以轮回无数光阴。”
“但没有记忆和情感，甚至于没有与前世相同的性格。那么在这一方面，生命等同于灵魂。”邓布利多饶有兴致的看着女孩。
“有没有那些东西又怎么样呢？”女孩似乎在叹息，“灵魂本身还是会累的。”
邓布利多很显然没有料到女孩的回答，半晌无语。
卡沫雅倒也没有在意，看着福克斯，试探似的朝它迈出了一步。
【会被讨厌的吧？】她垂着头。
“卟！”
确实，福克斯几乎在瞬间抬起了头，生长成熟的羽翼飞快的展开，一口纯金色的火焰直直的朝卡沫雅射来。鸟儿琥珀色的眸中满是鄙夷和不屑，甚至带有源于本身的愤怒。
向后退了三步，卡沫雅伸手击出一道血红色的雾气，火焰很快便被烟雾吞噬的一干二净。
“啼！”福克斯在空中发出了声长鸣，威胁似的看了卡沫雅一眼，然后落在了笼子里，重新与骨头玩了起来。
*肮脏的生物，离我远一点！凤凰不接受与堕落者在一起，离开这里！*
卡沫雅听懂了，在邓布利多注意不到的角度，唇扯开一个僵涩的弧度。
“福克斯很激动啊。”邓布利多看向她。
“我想知道我能在学校申请一个休息室吗。”卡沫雅开口，毫无感情的声音，“在哪里无所谓。”
疑问句变成了纯粹的陈述。
“除去学生寝室和教室寝室以外，还有两个房间。”邓布利多思索了一下，“地下一层，斯内普教授办公室所在的走廊尽头。或者在北塔旋转楼梯中层。那里有一幅画像，它后面也有一个房间。我想你知道怎么进去。”
（斯内普教授办公室：Professor Snape's Office。）
（北塔：North Tower。）
｛是占卜学教室和西比尔·特里劳妮教授（Sibyll Trelawney）的住处。｝
“北塔么，我知道了。”卡沫雅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第二个。在地下室的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呆了上千年，还是换换地方比较好。
她在福克斯的瞪视下离开，依着记忆朝北塔走去。它在格兰芬多塔和拉文克劳塔的附近。
踏着古朴而优雅的大理石地面，卡沫雅眸中盛满了干干净净的笑意。一切，都还是从前的样子——除了人。她任由露比亚斯在地面上四处滑动，轻车熟路的穿过些许特殊通道。
女孩缓步的走着，长长的黑发在空气里滑出圆润的弧度。她好看的唇线带了一些上扬的味道，白皙到略带苍白的面庞上充斥着浓郁而美好的气息。如同血一样的双眸中，是让人触目惊心的悲伤。眸中的神色完全不同于脸上的笑容，那忧郁仿佛可以让人淹没，如同深渊一般深邃。
【回来了。】
【我回来了。】
【霍格沃兹，我回来了。】
【知道么？霍格沃兹，我回来了。】
【千年，千年！】
【我承诺过，一定会守护你。】
【黑暗一族的誓言永远不会毁约。】
【所以，霍格沃兹。我会守护你。】
【哪怕……或许只剩下了……独自，一人。】
========================================
北塔的这一副画像很不一般——油画，而非魔法画。它是固定而不会移动的。
龙，和，独角兽。
一头全身雪白的龙，和一只全身雪白的独角兽。
拥有特殊的纯银色眼睛的白龙，和拥有特殊的纯蓝色眼睛的独角兽。
白龙的肉翼呈现淡淡的金色——白龙之王，掌控着世间最伟大的时间之力的王者。
独角兽的角呈现飘渺的冰青色——独角兽之王，掌控着世间最强大的空间之力的王者。
卡沫雅久久的凝视着这幅画，魔力波动从她的身上四散开来。她记得，这幅画是真正的封印了白龙和独角兽的灵魂，自己，也是因此堕落。
伤害世界上的最纯洁的圣兽和伤害世界上最优雅的贤者，伤害者，注定了堕落。
“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喃喃自语，“无非就是，悲哀一点。”
她用新买的魔杖点了点独角兽的右眼，注入一丝适量的魔力；然后将魔杖顺着油彩的落笔痕迹滑动到了白龙的左眼。她记得以前自己都是不屑于使用人类的魔法，所以掌握的魔咒也不是很多，更没有自己的魔杖。现在，要重新开始学习。
“远古灵魂，请开启。”她轻声说道。
独角兽的眼睛眨了眨：“进去吧，堕落者。”
它闭上了眼睛，画像朝右侧移去，露出一个通道。可以看的出，它眸中闪过的愤恨。但，很可惜，愤恨对于一个没有躯体且被封印了力量的灵魂而言，只能是想想而已。
卡沫雅丝毫不在意的进入了房间，对于她而言，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将斯莱特林留在自己体内的残魂召唤出来。就算是魂器里的一点思想，也应该对自己寻找其它的灵魂有一点帮助。
她扫了一眼因为魔法保护而干净整洁的房间——以紫色为主，有卧室、卫生间和客厅的划分。
坐在沙发上，卡沫雅用左手转动着魔杖，凝视着自己买回来的东西，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
露比亚斯乖顺的盘在了她的身旁，尾巴轻轻敲打着软绵绵的沙发。
【是的，我的实力很强大。但，有一个麻烦……只要这个麻烦成为了现实，就不得不重新进行计划。斯莱特林，希望你还没有聪明到这个程度。
魔法的学习不是问题，只要掌握了魔力的波动，一切都会变的简单起来。
唔，需要去找一下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看看是否有那个麻烦。以及，哈利.波特的去向。马尔福向来很有价值，可以向他打听一下千年以前的事情。
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男人的灵魂——被标记之后，怎么可能如此干净？宠物店的女人也很特殊，那种程度的魔力波动，堪堪赶上了斯莱特林。虽然距离我的巅峰还有一段距离，但以现在我的灵魂状况而言，足以构成相当强大的威胁。
我不记得HP世界里有这么一个强者。
她的灵魂，是和我一样的酒红色。只不过少了许多嗜血的含义。那么张狂的灵魂，怎么会甘愿当一个道不出名姓的人？
真是可笑，如果可以恢复到巅峰时候，何需要如此小心翼翼？就算那个麻烦存在，也可以直接杀掉了之，就算是斯莱特林的后裔又怎么样？】
她冰冷的挑唇。
似乎想够了，卡沫雅将魔力一点点集中到了右眼。右眼绽放出惊人的纯黑色的光芒，在红色的眸中，看起来仿佛一个黑洞。
可以清晰的看见，眸中的那黑色的碎片不断的移动，不断的绽放光彩——看起来极为诡异，也极为骇人。
过了几分钟，光芒顿时消失。
“……”卡沫雅将喉咙里带着腥甜味的液体吞咽下去，面色如常。
【果然失败了，离开空间夹层耗费的力量居然如此大，导致我的灵魂中有44%都是斯莱特林的地盘。这样的话，只有拜托魔药大师弄一点恢复灵魂力量的药了啊……不过这里倒是有一个现成的。】
她的目光滑过买回的一大推用品，用魔杖微微一点。物品们丝毫不摇晃的漂浮了起来，然后乖乖的飞到自己该呆着的地方。
恢复灵魂的药剂，应该是要用到各色几乎绝种的材料。不过，对于一只梦魇而言，这有什么难的呢？梦魇是深渊生物里顶级生物之一，它拥有的遗传记忆并不是空穴来风。而这些记忆，除了增强实力的东西外，还有一些基本常识。例如各色药材的所在地。
===============================================
傍晚，礼堂。
“斯内普教授。”卡沫雅在吃完晚餐后淡淡的开口。
礼堂里只有三个人：邓布利多、斯内普以及卡沫雅。
不可否认，教授被一个大自己上千岁的“孩子”叫成教授定是觉得有些怪异。他的眉头皱了皱。
黑曜石一样的眸子将焦距定在了卡沫雅身上，示意她继续说。
“天白脂药水，我想要。”卡沫雅依旧是冷静的吐出一个词语。
“噗……咳咳……”邓布利多刚刚将柠檬汁灌入嘴中，现在则是极不雅观的喷了出来。
“你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一堆猫头鹰的羽毛？”斯内普显然有些被惊到，声调微微放高，“这种东西需要什么你知道么？大地石乳已经消失了近7个世纪。”
“你有能力制作吗？我问的是这个。”卡沫雅无视了他的毒液，让家养小精灵将餐盘收走。
“只要有材料。”斯内普的声音恢复了黑丝绸般的优雅，带着极度的自信和似有似无的嘲讽。
“材料我来准备。”卡沫雅抿抿唇，“龙族的收藏向来包揽万物。”
“咳咳……”好不容易再次喝了一口柠檬汁的邓布利多再一次不雅观的喷了出来。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纠结和惊讶。（当然也附带了呛出来的泪珠）
“你打算抢劫一头龙？”斯内普优雅的用右手食指轻轻敲着桌面，“收藏物品的龙族是高智慧龙族，怎么会如此好打劫？”
“……看来这十几个小时，你们两个都把我当成人类？”卡沫雅沉吟了一会儿，语出惊人。
“咳咳咳咳……”邓布利多再次喷出，眼睛里这次没了惊讶，也没了纠结，只剩下委屈。【我只想喝一口柠檬汁……】
不过很显然，另外两位视他为空气。
“非人类？”斯内普面色微微一变，良好的心理素质（被老蜜蜂训练出来的？）让他还能保持沉着的分析着这一切。
“一个人类怎么可能在时空裂缝里依靠灵魂呆如此长的时间？！”卡沫雅暗自纠结于他们两人的迟钝和愚昧。
这倒不能怪他们，关于空间的文献在N久以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空间裂缝里，如果不是特殊的生物（例如龙、独角兽、凤凰、强大到极点的魔兽，且灵魂力量庞大）以外，其它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会被空间海撕得粉碎。连粉末都不剩。
“那，你是什么？”斯内普再度皱皱眉头，“非人类可以拥有人类的身体？”
【……】卡沫雅彻底无语，这些人有没有一点常识？高级智慧种族只要愿意，都可以在实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变成人类。更何况还有狼人、吸血鬼、巫妖这样的特例？
“这个问题，你会知道的。”她调整好状态，重新开口 ，“大不了到时候把月语精灵的巢给翻空，神圣森林让给它们太久了。”
“噗，咳咳咳咳……”邓布利多第四次喷出。【哦，柠檬汁！！！我只是想喝一口，不要再刺激我了……】
“月语精灵。”斯内普的身体僵了僵。
（月语精灵，精灵中最为友善且最为美丽的种族。代表着和平和生命。它们拥有强大的治疗法术和生命法术。现居住于神圣森林，由于神圣森林里各色古魔法陷阱的存在，没有人敢贸然进入，否则绝对出不来。但如果是无意者进入其中便会被法阵送出森林。）
“我活了上千年，没必要如此惊讶于我的认知。”卡沫雅笑了笑，笑中带着一丝凄凉和孤寂。【是啊，上千年。】
“那么，希望你可以准备好材料而不是我要捐献出我的药剂来救你的命或者为你修复胳膊腿。”斯内普冷冷的开口强调。
“当然不会。”卡沫雅点头，又补充了一句，“斯莱特林从来不会错估自己。”
邓布利多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袍子——有着蓝色和金色星星的墨绿色宽袍，袖口秀有粉红色的花边（……）。【我才买的新袍子啊！清理一新啊啊啊！】
==========================================
很奇怪，为什么斯内普还可以如同日常。
莉莉死了，他应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记忆中，他是如此的性格。
还有，人们长达三年的欢庆呢？不是欢庆伏地魔败北么？
似乎变了许多呢，萨拉查。
我知道，是你的原因。肯定是你吧？
不过，
你真的可以预言到如此细腻吗？
萨拉查，
或许这一次的任务很棘手，
我可否点击“删除任务”呢？
我很累。
很累。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