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秋清90

4、Chapter On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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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球啊！”一個漂亮的穿越。
　　“噢噢，好球！好球！”
　　靜茹笑著問：“新昱也會看球嗎？”
　　小孩子回答得倒也爽氣，“嘻嘻，新昱不會喲！”抬起頭笑得一臉燦爛，“但是新昱喜歡媽咪，新昱相信媽咪，媽咪說什麽新昱就說什麽，媽咪說好就是好。”
　　靜茹聽得高興，在新昱臉上“啵”了一口，“新昱想出去玩嗎？”
　　“可以嗎？”小眼睛亮亮的，讓靜茹連一點遲疑都消失了。
　　“當然可以啦！媽咪最喜歡新昱了，新昱想去玩，怎麼會不可以呢！走，媽咪帶你去遊樂園哦。”
　　“好誒！媽咪好棒！”
　　“新昱乖，等過些日子，媽咪帶你回祖國去看看好嗎？媽咪就是在那裡長大的喲。”
　　“媽咪去哪裡，新昱就去哪裡。”
　　大威啊，你要争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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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俊翻著電腦里的照片。她還是那麼漂亮，不，好像更成熟，也更美了。而她身邊的男孩，不得不承認，的確很可愛。
　　她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沒有他，她可以過得很好……
　　她一直都是這樣優秀不是嗎？永遠都可以很精彩地活著。
　　就像那年的啦啦隊大賽。
　　在比賽前受傷，第二天就坐著輪椅要出院。恩俊拗不過她，只好充當萬能保姆兼保鏢，一路護送她到學校，又在她的指點下，來到練舞房。
　　透過透明的玻璃移門，可以看到一屋子的人正在分組練習，有拉韌帶的，有做比賽動作的，還有在調試音樂的……
　　恩俊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的驚訝，在練舞房里，靜茹指揮他從包里拿出一張光盤。“聽聽看，我選的音樂。”立刻就有人接過去播放。“來，我們試試看。”
　　不等恩俊動手，她已經自己把輪椅退到一邊。音樂開始，靜茹開始打節奏：“一二三四，走，約瑟！”在來的路上，靜茹向恩俊提過，他們有自己的暗號，每個暗號對應著不同的動作。看來，他得儘快熟悉這些暗號。
　　“很好，開羅！上面的注意腿伸直！”間隙，她突然問坐在邊上的恩俊：“會不會空翻？”“你說什麽？”
　　“很好，變陣上弦月！我問你會不會空翻？”
　　“呃……會。”在美國的時候，練過街舞，空翻自然不在話下。
　　“約翰！再接一次開羅收尾。”
　　“靜姐，不錯嘛！”不知什麽時候，進來了一個男生，往靜茹邊上一站。
　　“那是自然，我在醫院里可沒閒著。三兒，來得正好，該你上了。”在醫院里？恩俊愕然，她一個晚上想出這些？！
　　時間控制得剛剛好，收尾動作完成后，離音樂結束只剩不到十秒。
　　音樂一停，靜茹就讓他們讓出場地，“肖恩俊，站到中間去。”有种不好的直觉，她想做什么？“三兒，你也過去。一個站前面，一個站後面。”
　　等他們兩個站到位后，靜茹馬上給出指令：“你們兩個分別用前空翻翻到對面去，OK？三二一，走——”
　　啪啪啪——靜茹帶頭鼓掌，“已經很好了，再練練默契度就行了。”
　　恩俊勉強站穩身子，反觀那個被稱作“三兒”的男生，面不改色心不跳，心下一驚，看來自己太久沒練身子都不聽指揮了。
　　那邊靜茹又開始指導動作，“來來來，大家都過來。我們做一些變化，做約瑟的時候，三兒和肖恩俊你們兩個分別到阿Q和小白兩組裏面，來阿Q出來讓肖恩俊認認。然後，變上弦月的時候，你們兩個跑位到剛才的位子。金子你帶的這組先不要併攏，左右分開，中間留出足夠他們通過的距離。在他們錯身之後迅速併攏做約翰動作，understand？”
　　“Yes,sir.”大家眾口一詞，話音一落，都嘻嘻哈哈笑成一團。
　　“好，那就休息5分鐘，我們再做一遍。”
　　“等等，”三兒開口，“靜姐，跑位換成後空翻吧！”
　　“你們體力支持得住嗎？”
　　“我沒事啊！”嬉笑著望向恩俊，“你行嗎？”
　　“我也OK！”恩俊汗顏，自己剛剛說了什麽？後空翻？My God！
　　“好，那就照你說的。”
　　最後，靜茹倒也沒真讓他們又是前空翻又是後空翻，只是，讓他們打學校的logo，一邊舉牌子，一邊到位，還能休息一下。
　　那一天，恩俊覺得她就像雪地裡的梅花，在逆境中綻放美麗，在所有人認為的絕境里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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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的意外差點斷送了靜茹的舞蹈路，以至她記憶猶新，現在想來依舊心有餘悸。
　　啦啦隊比賽后一周就是個人舞蹈賽，她一個人帶著耳機在練舞房里跳舞，所以在一個電話突然打來時，她僅僅按了接通鍵，並沒有停下舞蹈動作。
　　然而接通后的聲音是如此熟悉，熟悉到她渾身冰冷。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靜茹，媽想你。不管怎樣，靜茹你回家來吧！兩年了，靜茹你已經躲了我們兩年了，靜茹，你回家來好不好？”
　　静茹小心地移到墙角，靠着墙坐下。疼痛感一點點傳來，靜茹的喘息也越發沉重。“程女士……我想你搞錯了，這、這里沒有……沒有您的女兒。”
　　此刻，程瑾華也察覺出異樣，連忙問：“靜茹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靜茹你現在在哪兒？我讓宇峰去找你好不好？靜茹，靜茹？靜茹！
　　她想起來了。那個少年躺在血泊中，嘴角是熟悉的微笑，他說：“靜茹，要幸福。”
　　昕恒，你一定很疼吧！一定的，比我疼多了。
　　啊！那是谁的聲音？“那個陳昕恒，他現在還不配在靜茹身邊。”“是，言哥，我知道怎麼做。”
　　不要！“昕恒，不要。”靜茹痛苦地抱住頭。不要去想，靜茹，不要去想了。她不斷對自己說。她終於失去了知覺，距離靜茹和恩俊第二次見面，還有兩個小時。
　　等她醒來時，自己已經躺在醫院里，對於自己昏迷后的記憶，靜茹敲敲腦袋，依稀記得有人抱起自己，而那人……靜茹搖搖頭，不會的，不可能，不可能是昕恒，不會的，不會的。
　　門外隱約有說話的聲音，走進來的竟是肖恩俊，靜茹有小小的意外，自己竟然會把他當成陳昕恒。靜茹敲敲腦袋，讓自己清醒。
　　這個動作落在恩俊眼中，他戲謔地笑著說：“怎麼？失憶了？”
　　這笑容，讓靜茹有一瞬的失神。之前怎麼沒有發現，他們笑起來的感覺竟有些相似。
　　这熟悉的笑容，从此串联起了彼此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