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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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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sen White,此次负责在华事宜的SE娱乐公司二把手,老怀特的独子。23岁即从哈佛商学院取得管理硕士,随後进入公司历练,五年後便凭一己之力坐上副总裁的宝座,仅屈乃父之下。当然,若是说他从未得到他父亲的身份带来的便利,那也不现实,但他的能力摆在那里,是谁都否认不了的。据说这次的计划便是他一力促成。他是真正的年少有为。
这样的人物,放在哪里都是抢手货,他现在却似乎对我产生了兴趣,我自己都完全找不著头绪。但不外乎是新鲜感在作祟。
送走怀特一行人,我长舒一口气,才看到苏明远坐在我办公室外的沙发上,眼巴巴的看著我。
我冲他招招手,他才快步走过来,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我习惯性地摸摸他的头,问:“怎麽了?”
“我不喜欢那只金毛。”
金毛?我对比了一下怀特和蓬松可爱的大型犬,不由得失笑:“为什麽?你认识他?”
苏明远摇摇头,认真地说:“他对你有兴趣。”
“你听到我们说的话了?”
“没有,很简单就看出来啦!可他不是认真的。”
“……”我想了想,说,“没事,我对他也不是认真的。”
苏明远大喜:“哥,你终於决定游戏草丛了?”
我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游戏什麽草丛!他叫Jensen White,是我们苏氏这次合作的SE公司的副总,我们之间只是公事。”
至於晚饭的邀约,他是否真的对我有点意思,我不知道。我会做好一个好主人该对客人做的事,至於其他的,私人来讲,我不太在意。因此也不必告知苏明远。
苏明远摸摸脑袋,放心了:“那就好,我看他就不像个好人。”
我奇道:“为什麽?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
苏明远理直气壮道:“直觉!”
於是我被彻底打败。
晚上我跟怀特依约见面,他比白天看起来随意多了,金发不再一丝不苟地梳好,表情也放松许多。我临走前收拾桌上文件的同时,他很有绅士风度地在一旁静等,脸上虽然依旧少见笑容,但蓝眼睛清澈而柔和,比之白天时的严肃,随和得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我取了车,载他前往餐厅,到我预定好的位置落座。在整个过程中,他始终文谦有礼,显示出他良好的家教。而且他知识渊博,什麽都能聊上两句,且都能聊到点子上,即使是无聊的经济也能被他谈出趣味来。跟他聊天从不用担心冷场,话题也不用费心去找,一切自然而然,让人如沐春风。
不得不说,如果不考虑其他,这的确是一顿令人愉快的晚餐。
彬彬有礼的侍者送上清水和菜单,我们各自点了菜,又要了一瓶,侍者收回菜单,微微躬身道:“请稍等片刻。”
话音刚落,便传来一声刺耳的响声,是实木椅子碰撞地面的声音,在安静的西式餐厅显得十分突兀。我下意识地看去,竟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
是夏年和洛景。夏年站著,胸口快速地起伏,脚边正是刚刚翻到的椅子。洛景在他对面,皱著眉,面色冷峻。他们沈默地对峙了几秒,洛景站起身,微微抬手,对方却迅速转身,快步离开。洛景也就收回了手,并没有继续追的意思。
“你认识他们?”可能我的表情泄露了什麽,怀特问我道。
我正想回答,夏年正好经过我跟怀特桌边,脚步稍顿,瞟了我对面坐著的怀特一眼,却在我向他打招呼之前匆匆离开,神色复杂难辨,眼角似乎泛著红色。
我有些犹豫地想起身,却被怀特轻轻按住手背。他摇摇头,说道:“也许你不该跟过去。”
我不太理解,但没有再坚持。
夏年跟洛景的关系始终是我心中的一道伤,即使我已经愿意忘记跟洛景的一切,但这道心伤仍旧有些疼痛。何况对於他们之间的感情,我实在不是个介入的好人选。洛景曾经很恨我刺探他的私人生活,现在我更是没有那个立场去。
我最近已经很久未见洛景,工作也忙得脚不沾地,偶尔知道什麽也都是从娱乐报道上得知。但我一直以为,他跟夏年的感情很稳定。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幸好这里的保安措施很不错,在场的宾客都是不欲刺探他人隐私的绅士,否则明天的媒体就有的热闹了。
我情不自禁地瞟向洛景的方向,却发现他已经不见踪影。我忍不住环视了下四周,但没再看到他。心里不知为什麽,有些失落。
这段小小的插曲并未引起多大的波澜,侍者迅速收拾了残局,这里很快恢复成原先优雅悠闲的环境。
我自从那以後却总有些心神不宁,怀特体贴地没有追问,只挑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来聊,这顿晚餐在我的食不下咽中结束得很快。直到结了帐出门时,我还有些心不在焉。
走出大门,刚接过泊车服务生递上的车钥匙,我就被一声熟悉的称呼钉在了原地。
“小念。”
“……洛景。”
男人依然是那样冷酷俊美的容貌,身姿瘦削挺拔,双手插袋,半倚在墙边,看到我出门才直起身子走近,眼睛却直直地盯著我身边的怀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发出劈里啪啦的响声。两个大男人用目光交流著我看不懂的语言,都丝毫不让步。
我硬著头皮为他们介绍对方:“你们还不认识对方吧?这位是Jensen White。这位是洛景。”
沈默了三秒,也或许是三个世纪。
怀特首先示好,伸出手道:“Jensen White,你好。”
洛景微微扬起下巴;“洛景。”
怀特不以为意的收回手,点头示意,随即转身搭上我的手臂,说:“念,今天晚上我很高兴,下次换我请你吃饭吧,好吗?你既然还有事,那我先走了。”然後凑上来亲吻了我的脸颊,嘴唇柔软温热。
我瞪著他,他却完全没看到一般,自顾自招了辆出租车,坐上之後扬长而去。
这个人的自说自话、唯我独尊,有的时候真的很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