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情理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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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那道光的是两个少年,不确切的说是一个少年外加一个少女.
少年身着淡色衣衫,清秀斯文,偏偏还有几分懦弱,而少女则略有不同,深紫的衣衫这么看都是上好的布料做成的,只是少年皱眉深思,从未见过那种布料像是她身上的那样的,明明只是上好的衣料却如同是,对了，就像传说中冰蚕做成的丝毫不染纤尘,薄薄的日光下还散射着光晕,更妙的是一个繁复精致的徽印就算自己身在极远之处也能看得分明.
待想毕他沿不为人知的暗道而下,只不多时已在人流之中了,只是现在不是处在高处这么有利的位子,要找到人也就不那么容易了,好再找人也是他的强项之一,即使在多的人,只要是他要找的,就从未有找不到的.
果不其然绕了几次目标已经离他不远了,虽然刚才已经看过他们的长相,可还未如此之近,现在他正在思索着一个严重的问题,虽然穿着打扮看来并不这么奇怪,但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发现,他们决不是凤城人,那他们窥探凤城就说不通了,如今自己是否还要追呢?
如果追错目标将是一个多大的损失,这个他比谁都清楚,但如果真的是他们呢,放过的话机可不在来.
于是他下了一个重大决定,自己独自一人追踪,其他人留下负责应付将来的局面,即使有何变革也好应对,况且现在对方也只有两人,就算是自己要找的人,也好对付,一对二他认为他是可以应付的来的.
这样一思考,他极其隐蔽的一挥衣袖,极光冲破天际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加紧步伐跟了上去.
此时千杯醉已经是别番模样了,其实只要少年再晚走几步也许就不会错过.
原是有人有再大的胆也是不敢在这里闹事的,可是偏偏不巧今天不同往日,有人蓄谋已久之势一旦展开就再也腹水难收了.
事情很简单,就是两个商客喝高后闹口角,本来么这种事谁会在意,偏偏是两个商人都雇佣了一批杀手,在当时雇佣杀手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本来只是口角竟会闹到大打出手,而且是两批杀手混杀的场面,也分不清谁是谁只顾胡乱砍斗以至于有两下子的行人都纷纷拔刀相助,最后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杀手非常厉害也加入进来,场面极其混乱.
可怕的是千杯醉与赵王府仅一街之隔,如此宏大的场面必然惊动赵王府众人,本来嘛人家赵王的薄面嘛一定得给,消消火私下了了就没事,可是示警没有起到多大效果,反而还连累了赵王府一干不知名的杀手光明正大的冲入府内,也不问姓名见人就杀,这下可把向来胆小怕事的赵王吓坏了,命府内一众前来保驾,巧的是赵王以前的旧部这些天正驻扎在城外,一听消息立马搬兵如城解围,也不管什么皇命不皇命了.
这么一来可真就是了事化小,小事化大,出这一手的人真不可谓是精益求精力求再极短的时间内把整个凤城闹了个天翻地覆,而作为幕后主谋的他却安然无恙.
可事情远不是这样就可以结束的,不然这一局可真是大材小用了,接着一批不知哪儿混进来的盗贼明目张胆的抢劫钱庄,却闹出一出鼎鼎好笑的闹剧,钱庄远不如它外表来的光鲜,换言之钱庄没有钱,这难道不是可笑的事吗?负责钱庄的宁王府只是迟了一步,让着笑话得以流传.
然后这群造成如此大影响的人突然人间蒸发,就像是他们从未来过一样,仅仅是按照正常事情本来应该发生的轨道发生着.
赵王在平定动乱后,立马听说了宁王这边的消息,他素来与宁王不和,一听这事心理一盘算合计,这么这么着,再找来门客嘀嘀咕咕一阵觉得把事情了解个七七八八,琢磨着这事也只有宁王敢大着胆子这么做,任谁也不会认为那些个无权无势的杀手会无聊到杀赵王府的人来泄愤,没有人雇佣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当时赵王越想越生气,想着虽说我们私下里不和吧,可好歹也是亲兄弟,总比外人强,也不至于说是要害人性命,而且雇佣的杀手可都是实打实的好手,想到刚才那血腥的一幕气就上涌,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带领这些旧将领来个上门问罪.
也不能怪他,谁让平日最怕死的赵王被人屠杀,那可了得,一下激发他的潜能,要是平时借他九条命他也不敢如此兴师动众,虽然他是王爷可毕竟不比凤帝.
如果只是赵王本人的话还好,可偏偏他还要带上那那支旧部,结果就不敢想象了.
再说此时,那个跟踪人的少年,他正在城南慢无目的的溜达,任是他再怎么聪明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好像被人耍了,绕了一大圈才发现跟的人早已不知去向,而且对方既也没换衣服也没绕街穿巷自己这个跟踪好手这么就会跟丢了呢.
不过敏锐的神经已经让他感觉到了事情的微妙,并不是想他想的那样,也许正有一个阴谋正慢慢诞生,此时他疾步奔走也不管什么形象,以他的燕子轻功不出一刻便又到了北门.
可此时此番场景已远远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现在位于长安街最最庄严的祖庙已被围的水泻不通,就刚才不出一刻的时间里,赵王与宁王已经闹到了祖宗祠堂,可见这件事越来越不好收拾了.
暗号一发立马有人赶来,对着他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自己不在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了，很显然这其中一定有人在搞鬼.
这样一来他也不顾自己的身份暴露,经由暗卫替他开路,一路直奔祖庙,出示令牌后众人大惊他竟然就是凤城九皇子秦凤.
“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你有种告诉他们你不顾骨肉亲情派你来杀我！”首当其冲的就是锦衣华服的赵王秦洹，涨红着脸怒目圆睁似要把人吃了，“你不敢了是吧，有胆做怎么就没胆认呢？枉我秦洹还认为你这三哥除了脾气坏了点，但有胆量，不是畏头畏尾的小人。”
被赵王逼急了，宁王本就惨白的脸更加难看了，手指着赵王气的哮喘发作，“你，你你...”
眼看宁王快不行了，秦凤一个箭步冲上前,道声“得罪了”，一掌拂心俞穴，延绵不绝的气劲缓缓进入，宁王的面色也慢慢恢复正常，周围的人都不由的松了口气，当然也包括刚才还气势凶凶的赵王。
“小皇叔，现在三皇叔已经没有事了，刚才真是好险，只要小侄晚来一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秦凤缓缓松开手，严肃的对赵王道，“小皇叔素来知道三皇叔有哮喘不可刺激，如今幸甚没有什么事，否则只怕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赵王脸刷白，连声道，“是我考虑不周，竟然险些害了三哥性命，九侄儿说得对，是我的错。”
宁王看着张扬跋扈的赵王现在已经是垂头丧气，满脸愧疚的望着自己，不由的心软，走上前拍拍赵王的背，“六弟其实这件是也不能全都怪你，我也不是背着你把钱庄的钱外借，也难怪你受到刺杀第一个想到的是我。其实我们兄弟几十年难道真没有过杀对方的想法吗？我想我也是有过的，毕竟是生在帝王之家，也有利欲熏心的时候，不过如今看到你为我担心到如此我想我们一世兄弟有没白做，来世我们还要做兄弟，不过不要生在这帝王之家了。”
赵王红着眼，握住宁王的手，嚅嗫的说，“来世我们还做好兄弟。”
秦凤微微一笑，总算是摆平了风波，要是自己迟一步还真不好想父皇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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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府。
一管家样的老者急急匆匆向内花园奔来，手不安的交错着。
花园阳光明媚，幽幽暗香浮动，静谧中带着神秘，栾伊静静立在桥头，望着远出出神，似乎还为察觉有人来到。
“公子，刚才老爷派我出的时候发现长安街正闹事呢！”管家认真的说着。
等到的却是栾伊淡淡的回应，甚是诧异，“公子你怎么毫不在意呢？这可是天子脚下，凤城最繁华的长安街竟有人闹事！”
“也许只是一出闹剧。”
“啊？”管家止不住脸上的惊谔表情，“只是闹剧？可是公子这次是赵王被刺杀，认为是宁王干的，都闹到祖庙去了呢。不过后来好像有个跟公子一般年纪的少年阻止了，说也奇怪那少年凭什么有这等本事，当然远不比我家公子的才智。”
“孙爷爷别这么说，这样他会生气的。”栾伊淡淡的阻止。
忙一捂嘴，“对不起，公子，是我嘴快说露了，老爷最不喜欢听这些了，下次我不说了。”
“对了”，栾伊想到了什么，“你刚才说有一个少年，他摆平了这件事？”
孙管家确信的点点头，“当然咯，你都不知道，当时啊我正在街上远远望去，那个少年就这么穿过人群直入祖庙，根本没有人敢挡他，怕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吧。现在街头巷尾都在传呢！”
“长什么样，你可曾看清楚？”
细细想了下，孙管家摇摇头，“不甚清楚，只知道大概与公子年龄相仿，而且一定是贵族世家，具体什么身份怕是不会让我们这些外人知晓的吧。也许我帮你问问老爷会有些帮助。”
听到“老爷”二字栾伊身体轻颤了一下，无奈的摇摇头，摆手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要因此惹他生气，不过就是个人嘛，不知道有何妨。”
“可是...”孙管家欲言又止，无奈栾伊一贯是如此固执，更何况是关于哪个人的。
栾伊还是补充道，“这件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孙管家不甘心的点点，本来他真还有私下帮公子打听的打算，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
孙管家走后不久一道黑影闪过，扑进栾伊的怀中蹭着小脑袋，一只很可爱的黑色小动物，脚上正用红色细线绑着一卷小纸，栾伊蹙眉，轻轻解开细绳一卷纸展开，一行很乱的字迹，“有变，为之奈何”。
没有任何迟疑,栾伊拿起那支早已准备好的毛笔,下笔几乎没有任何的思索,就像是已经心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过只是把它付诸笔端。
清秀的字体在微微泛黄的纸上别有韵致，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答卷，小心的卷好重新用红线系紧，拍拍小东西的头，轻言道，“辛苦你了。快去吧，一场更精彩的戏等这我们去上演，他们也一定等不及了吧，小墨。”似听懂他的话似的，小东西竟然点点头，嗖的一下又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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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街尽头。
人头耸动，热闹非凡。
偶尔走过三三两两的人们堆满笑靥。
“你听说了吗？”贵族哥们打扮的男子笑着对自己身边的同伴说道，语气中洋溢着说不出的喜悦，“什么事能让一向眼高于顶的向家大公子这么开心？到一定说与我听听。”
向少爷一副你孤露寡闻的表情，一扬扇子，小声说道，“听说如意坊最近因为凤凰节的原因从谊州特地请来了十个姑娘，听说个个美如天仙，而且今夜就是她们第一次出场，那个出场费可是高的吓人，但尽管如此各家的公子少爷们也不惜出血本来一窥芳容。”
又故做神秘的道，“这些事我可都告诉你了，千万别告诉别人啊，否则到时候这么多人，鬼晓得你看不看得到。”
秦凤正坐在自己的书房内，面色非常难看，“殿下您也该累了吧，都已经在外面一天了，回来后也不见你休息，赵王他们那面不是已经没事了么，您别只顾别人操心，有时也该想想自己。”
说话的是秦凤殿里的大总管，看着秦凤长大，一直把他当自己的孩子。
“不用了，我是在想为什么事情会发生的那么突然，连我都预料不到，还差点，唉”秦凤长长的舒了口起，“黄总管如果是你，你如过要做什么事，没有成功会怎么办？”
黄总管吃惊不小，“殿下是说我”，秦凤点点头，“如果是小的话，应该不会放弃，还会从头再来，最好是越早越好，怎样别人就没有防备，因为他们一定会认为我没有理由失败后又重新开始。”
秦凤一惊，目光炯炯，拍案而起，“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立马对还没反应过来的黄总管道，“快去备马，我要连夜出宫，不然一定会出大事，还有让李将军带上他的全部人马在宫外时刻等候我调度。”
“是，可是城主那边”黄总管有些犹豫，“你先照我的去办，晚了就真的来不及了，怪罪下来由我担着，你怕什么。”
“是。”
渐黑的暮色下,一骑白色的身影一略而过,消失在深深的城门之外,淡如茫茫人海之中。
夜色下的长安街是别样的妖冶，瞳瞳灯影真实而虚幻，如迷离的烟雾笼罩住一片盛世的繁华，就连走在大街上面容不安的秦凤自己也有些恍惚不定，对方真的会如自己所想的派人来吗？这盛世马上将蜕去它华丽的外袍，张显出它丑陋的一面了吗？
“走走走，如意坊的节目快开始了，也不知道赶不赶的上”说着话的人无意中正好撞上了发愣的秦凤，“怎么走路的，都没长眼睛吗！没看大本大爷急着赶路，还挡着干吗，欠揍啊你小子。”
秦凤也没怎么在意，身体往后倾了倾让开一条路让对方走，无意中对上另一个人的眼睛，突然一惊，对，就是那双眸子，即使面容已然改过，可是那双眸子所透射的眼神是永远不会错的，那个被自己跟丢的人中的其中一个正与自己差肩而过。
来不及多想什么，他也不管什么挡不挡道，用力一推人群，自己一转身向哪个人冲去，这次一定不能放过她了，似乎在同一刹那对方也认出了他，拔腿就跑，冲如人群。
“你别逃，为什么你见我就逃，把话说清楚了在走！”秦凤对着人大呼，当然对方只会跑的更快。
追了快半条街了，双方的体力都有些透支，“你，你别跑呀，我又不会吃了你”，秦凤有些接不上气，突然对方一回首，“你到底想干什么，追了我跑这么久都不放手。”
这下秦凤傻眼了，因为对方根本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早已被掉包了，自己又再次被耍了。
气的秦凤直跺脚，“哼，气死我了，看我一定要逮到你不可，不然我的秦字到过来写。”
如意楼这边已经好戏开锅。
“各位老爷公子，贵族王孙，如意坊荣幸能有各位捧场，今日大家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而来，相信大家已经听说谊州最美的十个姑娘今日来此地表演。”
台下已围的水泻不通，哄吵声叫闹声混成一团也分不清楚了，在暗处的人马却井然有序的等待着号令。
“那么现在请出我们期待已久的姑娘们。”台下掌声此起彼伏。
哗然间,只见十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对,就是十一个,要是秦凤在此就一定会大呼不好,果真是个个体态妖娆,神韵卓绝,轻衫拂过,暗香浮动,十个姑娘围着一个白衫男子翩翩而下,男子轻拨琴弦,忽闻美妙乐曲婉转流畅,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我们是来看美女的，不是来看瞎子的。”台下一片哗然，凭什么突然多了个盲人琴师，还在众美女之中，心中无名怒火燃起。
老板娘立马堆积笑脸赔罪道，“这个我也不能做主，姑娘们说了，没有上好的琴师她们是不愿献舞的，你们就宽容一下吧。”台下这才安静了少许。
此时谁也没注意到，从琴师嘴角流露的冷笑，如天边最凉的月，透澈心底。
琴师拨弄着琴弦再加上舞女们美妙的舞蹈，使人们如痴如醉，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那是一种失传了很多年的音乐，可以是听的人丧失神志而不自知，如今却在出现九州，而且还是繁华的凤城。
一场阴谋正慢慢展开，原来好戏还在后头呢。
作者有话说第3章 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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