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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不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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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连马崇之都呆住了，他本想说那毕竟是夏洛特的家事，但望着将军严肃的脸色，最终选择闭嘴。
马超补充道：“我是指，活着过去，也要活着回来。”
夏洛特点头，心中了然对方好意，随即道：“如果在异世界结果顺利，大乔会直接送我回原世界吧。”
话说出口，三人均愣了下，确实没有再传回中原的必要。
一些可以预知的分离，但夏洛特擅长告别，她打破还未发酵的伤感，一边擦拭西洋剑，一边轻松道：“我的剑术天下数一数二，绝对可以有去有回！”
马崇之立刻接话道：“将军的枪法才是名震天下，天下无双。”
“好嘛，便让给马超将军，反正这些名头，对我去异世界也没有帮助。”夏洛特心情颇好，并不在意这些比较。
“要是将军去到那儿，一时半刻便打下来了。”
闻言，三人气氛莫名变得古怪起来，甚至有一些僵硬。
马崇之暗骂自己僭越，他有什么资格替将军安排行程，这下不知该如何圆场。
夏洛特也停下打趣，按道理来说，她与马超已经结束交易，可朝夕相处下来，总归增进了几分亲厚。没有一种关系会原地踏步，即便夏洛特从未出现多余想法，却也会好奇。
马超未反驳，也未承诺，只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回到茂陵再说。”
夏洛特嘴巴张了张没说话，似乎给人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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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军队来到了茂陵附近小镇，就地驻扎。这个地方不是交界，还未被战火波及，恰逢两天后镇上举办花朝节，相传是天上花神女夷的生日，百姓沉浸在节日庆祝氛围里，一片欢欣鼓舞。
马超一贯从严治军，倒也通人情，安排花朝节当天给士兵们放假。
夏洛特原本以为马崇之会来找自己喝酒，没想到，对方突然说到男女有别这件事，表示按照习俗，今晚全部人都会精心打扮一番，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放歌纵酒太俗了！然后又考虑到，夏洛特被迫和一群糙汉相处那么久，每天素面朝天，于是送了铺子里时兴的胭脂水粉，给她自个儿装扮，便开溜了。
“许久没梳妆过，手都生疏了！”
夏洛特换上一直被她压箱底的姑娘衣裳，一套水蓝色芙蓉花纹深衣，裙裾延绵，增添几许柔情似水。
她坐在营帐内，一头长发垂顺披落，正在研究那些胭脂水粉，用手指蘸取涂抹在手臂上，一一试色确认用途。帐内只点了一盏灯，隔着一层布，剪映出修长脖颈和婀娜身姿。
马超原本只是路过的，却不自觉被吸引住了，他还在奇怪，今夜营地里大家都出去游玩，怎么会出现女子？
走到近处，才发现是夏洛特的营帐，马超见人对着铜镜，举起眉笔上下比画，终于描上一笔却又擦拭掉，嘴角露出微微笑意，于是上前在帐外和她搭话。
“夏姑娘，需要我帮忙吗？刚无意路过，看到你画眉姿势不对。”
话音刚落，帘子从里面撩开，一袭蓝衣的夏洛特探出头，一脸惊喜，笑靥灿烂，直直撞入马超的视线。
“快进来吧！”
一向整洁的帐内，现在有些凌乱，夏洛特让马超坐在旁边，把眉笔递给他，然后自觉地闭上眼睛等待。
两人坐得极近，可以听到浅浅呼吸。
“将军，你经常画眉吗？”
细腻的黛粉，沿着眉骨一路轻轻描摹，停在眉尾收尖处。
“不曾，你是第一个。”
第一遍画完，马超望向夏洛特的眉眼仔细检查，透薄眼皮微微鼓动，浓密睫羽扑闪撩拨。
“啊……那你的水平可以吗？”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担心，夏洛特有些耐不住乱动，马超怕下手重导致无从下笔。忽然，他轻轻抓住她的下巴，固定住头部，再一笔一画地细致描眉。
“我画过人像，你原本眉毛又黑又挑，简单描一下即可。”
夏洛特心下一惊，呆呆地一动不动，完全忽视画眉，她的注意力都在下巴那，马超指尖刚触上时冰凉，而后生出暖意，那几处肌肤紧接着滚烫起来，心脏也扑通乱跳起来。
“噢！画好了吗……”
等了一会，才听见马超说好，松开了手。
铜镜里的女子，浓眉大眼，似乎更明艳了一些。
“画得不错，不愧有功底在！”
夏洛特满意地向马超道歉，郑重其事里，又带有傻乎乎，弄得后者听完，也不好意思笑了起来。
“这个小小的圆罐子，是用来抹嘴上的吗？我唇色太淡了，需要涂一个。”
珊瑚色、赤红色的口红摆在桌上，马超对比了下，选择了颜色更深的那个，总觉得她和红色很相衬。
夏洛特用拇指抹上一块，涂到唇上，质地水润容易推开晕染。一看铜镜，没想到口红特别显气色，衬得她唇红齿白，整个人瑰丽无比。
“夏姑娘今晚很美。”
听到评价，夏洛特转过头，见马超笑着望向自己，眉宇疏朗，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将军明明年纪不大，却总是一脸深沉，”夏洛特重新沾上一点口红，一边说话，一边快速涂抹到马超嘴上，“礼尚往来，我来帮你画唇！”
马超愣住了，看见铜镜里的自己，一抹深红将男人面庞点亮。
“这是哪家的小郎君，很英俊嘛！”夏洛特笑嘻嘻地打趣道。
黄铜镜里，壁人成双，言笑晏晏。
面对打趣，马超并不恼，带有无奈纵容说道：“你知道吗，只有新郎成亲那天才会点唇。”
“那就当作提前体验，将军赚到啦。”
腮边覆上胭脂水粉后，打扮得七七八八了，最后，夏洛特左手将眉笔握于指缝，轻巧地转了几个圈，花里胡哨的。
忽然，她停住笔放回盒子内，侧身抓起七星光芒剑，尖端朝前，轻轻点在马超胸前。
马超错愕，被夏洛特突然整得这一出搞蒙，只见对方眉眼张扬，含着笑意。
“别怕，这是我们家乡的传统，决斗前要行击剑礼。”
好好的怎么要决斗……
“你要和我决斗，为什么？”
闻言，夏洛特爽朗大笑，收起剑，凑到马超耳边，柔声道：“不是，决斗双方致意，也暗含挑衅。”
“我想让将军记住我，却不想只是记住。”
马超被这一番话砸下来，面上茫然，实则心神震荡，不知道她是打哑谜，还是和他脑海里想的暗示一样。
话说完，夏洛特便利落退开，起身放好剑。她来到这个时代一个月多，明白社会上的传统礼俗，含蓄婉转至极，可此时此刻，马超笑容真切，氛围美好旖旎，所以忘了这些规则。一时间，夏洛特想要随心所欲，应该是有点动心的吧，所以才会开口撩拨他一番，故意选择对方并不懂的击剑礼仪，故意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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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中原女子就好了。”身后传来马超低低的声音。
如果是中原女子？这算是拒绝吗……夏洛特沉默不语，没有回应他，随手收拾起榻上的衣物。
营帐内灯火明灭了一下，场面变得尴尬起来，二人一时无话。
夏洛特想起以前在家中，成年礼晚会前一天，与特恩莎在卧室交谈，提到了心仪的男人，是什么模样。
特恩莎眼睛亮亮的，一改平时凌厉女主人风格，像个怀春少女眺望窗外，然后告诉她，不希望是个虚伪的绅士老头，也不论贫穷富贵何种身份，希望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两人心意相通，如果他存在一点缺陷，那么双方能互相弥补嵌合。
其实那时候的夏洛特，还没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她认为爱情飘忽不定，像海上漂着的帆，可看到特恩莎眼里的期许，似乎可以有个北极星，于是她便附和说道，我心仪的人必须是个英雄。
遇见马超后，夏洛特改变想法了，但今天才知晓，他既可以是英雄，也能是绅士。
于是，夏洛特重新回到桌前，好奇道：“你喜欢的，都是中原女子吗？”
马超解释道：“我从前没有时间想这些，自小待在军中，与兄弟们生活训练。更何况家里长辈教导，男子以建功立业为重，战场上刀剑无眼，轻率成家，反而会耽误姑娘家……我没喜欢过任何女子。”
夏洛特恍然大悟，看不出来，马超将军原来还是个爱情小白，还没入过门的那种。
再次手痒拿起眉笔转圈，夏洛特接着问：“你没喜欢过别人，到时候成亲怎么办？”
闻言，马超避开眼神，半边轮廓隐入暗处，似乎有些失落，也可能是错觉。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
夏洛特作为外来者，自然是不理解的，又不是双方父母、媒人结婚，性情习惯当然要自己选择，喜欢才不后悔，万一造成悲剧，反而结合出一对怨侣怎么办？就算二人因家庭原因必须结合，但这个时代是不可能去找情人的，它对人□□欲的态度是苛刻和打压。
“这种等待安排的方式，会遇到心仪之人吗？”
马超笑了笑，安抚道：“两情相悦要看运气，运气好便能遇到，运气不好便遇不到。不过无妨，父母爱护子女，必将为其谨慎选择一位良人，白头偕老 。”
这么古板，那岂不是必须通过长辈考验，成亲以后，再尝试谈情说爱……
笔头还剩余未用完的黛粉，甩出了小小一点到桌上，夏洛特没有发现，然后马超看到了，他取走眉笔放回原处。
“那万一，一对男女未经父母之命，便两情相悦私订终身，会怎么样？”
“运气好，请媒人说亲说通了。运气不好，会使亲人伤心，辱没门风，甚至失去性命。”马超直视她，眼底复杂，有担心和警告，不知是何想法。
……
“爱情，明明和运气无关。”夏洛特轻声说出这句话，结束话题。
马超自知失言，却无法反驳，对方说得也有道理，于是便安静下来，坐在原地不说话，却也不离开。
夏洛特瞥见铜镜里披散金发的自己，才想起一件事，在这个时代，女子们头上都要做发髻，云鬓凤钗，摇曳生姿。既然要入乡随俗，自然也要梳起长发。
她在马崇之带来的那一堆工具里翻找，只找到了一把木梳，连一根簪子都没有，更别说是其他首饰了。考虑到马崇之毕竟是个男人，她决定自己捣鼓捣鼓。
夏洛特一边梳发一边思考，她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在头上堆叠出好看的形状，自己简直是无从下手。
一旁的马超察觉出来，打算出去叫人，找个妈子来帮她梳头，但被她阻止了。
“不用，都说了，我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夏洛特日常便是头发全部挽成个丸子，她回想起以前还在庄园时的打扮，分出额头两边长发，别在脑后编成麻花，与后面头发一起混乱打散，简单做了个造型，温婉而不失优雅。
“好像缺了点什么，有些素净。”马超主动搭话，没得到回应，又补充了一句，“但也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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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跟随马超，来到花朝节集市上，刚才走出营帐的路上，她的心思有些凌乱。
很快军队将抵达茂陵，届时二人就会分开，明明还剩下这几日时间，却什么事情也没做，心头总是涌上一种焦急遗憾，特别是在今晚更加强烈。如果自己是在原世界游历，遇上心意相通之人，哪怕并非未来同路人，也能达成共识，享受片刻欢愉艳情。可偏偏是马超，自己还未展露一点心意，便急忙表明了双方无法跨越的鸿沟。
“这支发簪，你认为怎样？”马超伸手在夏洛特眼前晃了晃，叫她回过神来。
不知不觉，他们停留在一家卖头饰铺位前，琳琅满目的珠翠里，马超拾起一只白玉海棠珍珠簪，递到夏洛特跟前。
“大人好眼光啊，这只簪子独一无二的手工，高贵典雅正好适合夫人。”商贩拍起马屁来，他虽然并不识得马超的身份，但见人气宇轩昂，一眼选中贵货，便知道交易有戏，赶紧讨好夸赞马超的身边女子。
夫人……夏洛特想的却是，果然自己和马超很般配，开口认真道：“簪子这么长，我戴不了的。”
商贩脑子转得很快，见她梳发简约，额头光亮，连忙拿起一条翠玉玛瑙串成的抹额，介绍道：“夫人要试试这串吗？这条戴在额前，两相辉映更显明艳动人。”
“有些素了。”
夏洛特望了一眼马超，见他神情认真严肃，心下奇怪，这也素净，难道马超欣赏华丽富贵的大红大绿头饰？
马超又挑选了一对小巧点缀红玉的掩鬓，吩咐道：“和那串抹额接在一起吧，这样精巧一些。”
“大人说的是！夫人您真有眼光，选了个这么细心的丈夫。”商贩连忙接过去，立刻加工起来。
闻言，夏洛特藏不住偷笑，给马超比了个大拇指，惹得后者不好意思起来。
毫不夸张，戴上拼接后的抹额，夏洛特变得华丽明艳了，视线不自觉集中在她立体五官上，异域风情十足。
商贩在旁边，还放了几支金线香囊。夏洛特觉得新奇，便拿起一只，对马超道：“礼尚往来，我也送你礼物。”
“你还是省些钱好，回家路上也可以做盘缠。”马超见它做工一般，比不上其他的首饰，想想还是婉拒了。
夏洛特点头，她不算军中编制，钱全部从将军的份例里划出，但依然有些失落。
再往前走，有人在卖糖葫芦。夏洛特被红彤彤的糖衣吸引住，好奇地移不开眼。见状，旁边的马超，早已掏钱买了一串。
“这是山楂果子，好吃吗？”
一口咬下去，脆脆酸酸甜甜，夏洛特给予了高度表扬，不愧是老少皆宜的小吃零口。
然后她便递到马超嘴边，熟稔地问道：“你不吃吗，光我一个人吃多不好啊，你也来一个吧！”
大概是夏洛特鼓着脸颊说话的样子，像个小孩子，于是马超笑了，春风拂面。他没有拒绝，侧身低下头，就势咬了一个山楂果子，两人姿势亲密又暧昧。
他居然真的吃下去了……接不住的夏洛特，纯情地脸一红，突然指着前方一个道士，惊奇道：“哎这是什么？是不是每一个地方，都会有占卜算命的。”
“要不买一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马超含笑跟上，说了不符合身份的一些迷信话。
“将军可比这些符会保平安！”
“哈哈哈，要是我不在呢？”
不在……不会一起去异世界的意思吗……
夏洛特心下一震，愣在原地，立刻变了脸色，望着马超迟迟说不出话来，本就是萍水相逢，这时候理应说些场面话带过去的，但是大脑空白想不到。
过了一会儿，或者是一瞬间，马超开口打破沉默。
“只是如果，我现在依然无法确定。”
顺着台阶下啊，夏洛特回过神点点头，接道：“自然是有将军的道理，无妨的。”
“我是指，要等事情先办完。马崇之会先和你一起，先出发去异世界。”马超解释到这种程度，背后的事情不欲多言。
马崇之那家伙，似乎比自己还小上两三岁，平日里总是“夏兄”、“夏兄”地叫嚷，仿佛夏洛特已然成为他真大哥一般。
“马崇之的武功一般，现下并不知道，异世界是何种危险程度，恐怕他会有性命之忧。”
“他为人机警知变通，是位靠谱的帮手。”
才提到马崇之，就看到他出现在街口，拎着花灯，向两人挥挥手，脸上咧着大大的笑容。
马超和夏洛特接过递来的花灯，默契地让出了中间位置，马崇之不明所以，仍是兴冲冲地走在中间。
“夏兄……夏姑娘，你今晚果真是熠熠生辉啊！”马崇之赞叹道，兴高采烈，“这要是生在我们这儿，提亲的门槛都要踩破咯！”
闻言，夏洛特挠挠头，不知道如何回应。
“哈哈哈！将军应该和你说了吧，我和你一同去，肯定开心得不行？”
原来早就做出决定了……
“不开心，”夏洛特故意摇摇头，一脸傲娇说道，“你太菜了，我可没时间带你！”
马崇之一听更乐了，转而问马超：“这有啥！将军办完府上的事，会立即过来的吗？”
“自然。”笃定的语气。
华灯初上，路上行人三三两两，花枝招展似装扮，阵阵暗香袭人。河面上漂起五颜六色的水灯，在黑夜里顺流而下，寄托祝愿和呢喃。
或许是气氛太醉人，拉近平日距离，马崇之胆子大了起来，忽然打趣道：“每次将军回家，夫人都会拉上某家千金小姐，与将军做媒，这次回去也是有得缠人哈哈哈！”
风吹动柳树，枝条晃了晃，只听得远处孩童笑闹声。
“只是寻常吃饭，说说话罢了。”马超淡淡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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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回到账上，收到夏洛特的一封信，信封上贴着一朵红玫瑰，是绢布所折。
【马超将军：很高兴遇见你，在我来到这个陌生世界里。不知道你是否也会有同感，我们似乎已经认识很久了？借住的这段日子，多谢你的照拂和关心，我会一直记在心里。但是！请恕我不能赞同，爱情运气论的说法！】
【虽然行了击剑礼，但现在我觉得不够了，却还没和你决斗，真的会感到可惜！在城墙上等你，将军，来一决高下吧！】
——charlotte（一抹红色唇印）
马超不自觉微笑起来，字迹凌乱却很整齐，不知道短短两段话，夏洛特这个异乡人，花费了多少工夫写下去？
他换了一身猎衣，便立刻出发前往城墙。
夜风瑟瑟，马超不觉得冷，一点一滴回忆两人相识，虽然夏洛特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但总是能令人充满好奇。
可是等了大半宿也没见到夏洛特，天亮时返回营帐，遇到马崇之，看到夏洛特屋里摊开的白鹤梁神女图，消失的人和剑，收拾妥帖的物什，才确信她已经独自出发了。
“夏姑娘居然先走了，我还没和她商量……”
马超望了一眼被留在桌上的眉笔，脸上平静得看不出表情，无法让人看出他的心思。
“崇之，你不用再管这件事了。”
“是。属下先退下了。”马崇之原本还想再说什么，但听马超已经发话了，只好安静离开。
帐内只剩下了马超一个人，而原先的主人，已经不会回来了。
捡起那幅画卷，仔细一看，大乔的眼下果真多了一滴眼泪，婆娑泪眼，仿佛看到了之前发生的场景。
穿回初见时的西洋剑客服，背上七星光芒剑，轻装上阵，夏洛特一如来时的模样。或者说，她原本就不会为谁停留，她只为谁而来，从未忘记是为了特恩莎。
夏洛特一直戴在手上的戒指，是一枚荆棘缠绕长剑的银戒，她摘下了做成吊坠，重新戴脖子上，这次更贴近胸口。
召唤大乔成功，进入异世界前，夏洛特亲吻了下戒指，坚定道：“姐姐，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白光一闪而过，周遭归于寂静。
也不知道夏洛特现在情况如何，大乔的指引是否足够？
char……lotte……马超反复咀嚼这个名字，无奈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