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桃花薄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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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秦秋白从迷蒙中醒悟，推开身边拥着她的人。
苏奕顺从地放开手，无声地看着她合衣去了主卧。
待听到隔壁门“咔哒”关上的声音后，他又坐在床上怔愣着。
……
头疼……撕裂一般的疼痛。
苏奕锋利的眉蓦地蹙起，明白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
头痛欲裂，可秋秋还在隔壁，他不能出声打扰她，她已经很累了……
他本想慢慢起身，却被神经被生生撕扯般的痛楚折磨地跪在床上。
他咬着被角，冷汗顺着还未干透的头发流至额角，漆黑的室内中，他的脸却显眼得苍白。
苏奕咬着手，用力到青筋暴起，嘴里弥漫着甜腥气。
他在找药。
可意识一片模糊，只能凭着记忆摸索。
在找药的过程中，他另一只手避免不了被桌角磕碰。
好在声音不大，不会吵醒秋秋。
终于在书桌桌肚里摸到药瓶。苏奕哆嗦着抠出一粒来生生嚼了咽下去。
他又躺回去，静待着痛楚离去。
嘴里在常人眼中苦得要命的药片，在他眼里却算不得苦。
哪怕苦涩还是沿着口腔顺至咽喉。
……
秋秋，今天睡得好吗……
苏奕望着天花板，整夜无眠。
———
“……你手怎么了。” 秦秋白昨晚意外地睡得好，因为她久违地梦见了阿曳。
但一大早就看见苏奕手上一片青紫。
可以说，苏奕最像阿曳的地方就是眼睛和手。
原本骨节分明、白皙无暇的手泛着青，看着都叫人皱眉头——更不要提深爱着阿曳的秦秋白了。
“啊！啊……昨晚睡觉不小心磕到了。” 苏奕猛地抬眼，心脏噗噗乱跳。
——秋秋是在关心他吗？
与阿曳一样无二的眼睛因为略略瞪大而显得有些傻气。
心里的期待更像气球般迅速鼓起，飘飘然了。
若是平常，秦秋白定会神色恍惚地抚摸他的眼睛；可今天不同，她昨晚梦见了阿曳，苏奕便连替代品的资格也没有……
“小心一点。阿曳最怕疼了。”秦秋白神情漠然，拉开座椅，一口一口吃着苏奕做的早饭。
——阿曳不会做饭，她也不会，苏奕倒是把这缺憾补齐了。
不过，他怎么有资格弄伤和阿曳一样的手？！
秦秋白微蹙眉，手下舀粥的动作也不可避免地快起来。
——
苏奕愣住了。
心中的气球也漏了气。
他默默看着她吃早餐。
他的身后是落地窗，阳光打在他的背部，阴影落在了餐桌，最后投射在餐具瓷碗上。
秦秋白一个眼神也欠奉，目不斜视地走去玄关换鞋。
随着一声清脆的落锁声后，空旷的房子里渐渐涌起悲伤。
只见桌前的男人抬手在脸上抹了几下，也不知到底做了什么。
然后端起餐盘。
——开始的动作有点抖，瓷碗的碰撞声显得格外刺耳，突兀回荡在这房子里。
之后他很顺利地送去厨房洗了干净。
又从小花园里剪下几片薄荷，装饰在桌子上花瓶里的干桃花旁。
最后将她的鞋子一双双码进鞋柜——按照她穿的次数。
他又静静待了会儿，才出门。
此时，房子中又响起了落锁的声音
——只不过这次的声音微乎其微，珍而重之。
———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桃花薄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