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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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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父出来打圆场，“臭小子怎么了，可以帮你干活，”
卓珏默默点头。
“你出门逛街，还能跟在后面拎东西。”
卓珏：……这个真的不太行。
六人分成男女两拨，互不打扰。游思存泡到一半，觉着无聊，拿上泳帽走去恒温泳池。
游思存在泳池有了两圈就准备起身，虽然是恒温水，但和温泉比起来还是有点冷，她怕中途翻车。
她游到池边，扶着梯子一跃而出，水顺着头顶流下来，身上像有一层薄薄水膜。
“哟，看来爸爸没认错。”
游思存吓了一跳，抬头睁着一双大眼睛，愣愣看着不知何时过来的老爹。
游父伸手把人拉出来，她这才发现后面还站着卓珏和卓父。
“看着衣服挺像，就想叫你来着，但是我记得你不会游泳就没敢认。”游父好奇：“什么时候学的？”
游思存一噎：谁能想到游父突然冒出来啊！我怎么就疏忽了原主可能不会游泳这种事？天呐天呐天呐这谎话该怎么编？！
忽的，她灵光一现。
游思存没去看便宜老爸，决定把一切推给原主，“上次暑假我不是跟同学去游泳了吗？同学教的。”这回换游父惊讶了，“一次就学会了？”
游思存得意：“昂！”“我女儿真厉害！”游父与有荣焉。
她赶紧转移话题，撒娇道：“爸比，我饿了。”游父宠孩子，闻言立马道：“好，爸爸带你去吃饭，你妈在哪儿呢？”“我带你去。”
叫上两位女士，一行人收拾妥当，直奔酒店的养生餐厅。青云山在省内很出名，山上不仅有景点，还有各种山珍，餐厅就地取材，菜品新鲜又美味。
酒店后面盖了一座很大的植物馆，能观赏到各种盛开的花卉和茂盛的草木，游思存在里面走走停停转了一圈，当做消食。
回到房间，贵妃椅背笼在午后阳光里，她裹着毛毯蜷在里面，暖洋洋地补个午觉。
撞见此情此景的爸妈：……
游母眼神询问：你闺女这是怎么了？
游父表情回答：她这个年纪在长身体。
游母怀疑：真的不是横向发展？
游父反驳：我女儿再长10斤也好看！
游母：这厚重的慈父滤镜。
游思存在睡梦中蹬了下腿，游母叹气，走上前帮她重新盖好毯子。
一小时后，游母将她从睡梦里捞起来，带上她和卓母一起去做spa，路上游母还趁机推她站到贴着身高尺的墙边。
“站直，我看看。”
游思存不明白为什么忽然被逼着量身高，前面过来的小朋友最多到她肩膀，并不是很想鹤立鸡群。游母手压着她发顶，确认拖鞋底不厚，某人也没有偷偷踮脚，才诚恳道：“确实长高了，1米7了呢。”
“嗯？！”游思存惊喜，“尊的嘛？”卓母全程鉴定，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是真的。”
“这个准嘛？”她还是不敢相信，上辈子她可没过一七零大关。“肯定准啊，阿姨就有1米68，来咱俩背靠背，让你妈妈看看，是不是比我高。”
这么一瞧就明显多了，“确实高了这么一截儿。”游母手上比了一个长度。
游思存捧着脸，简直感动得要哭了，她蹦蹦跳跳到了水吧，豪横道：“来杯热牛奶，谢谢！”
水吧小哥内心吐槽：您这架势想要来瓶伏特加。
他尽力保持微笑：“好的，您稍等。”
游母跟游父共享了这个皆大欢喜的好消息，下一秒游父就打电话给老同学，“对，就是你们公司那个鲜牛奶，订多久？订到我女儿对身高满意为止！”
同样人到中年身高却只有172的老同学：……行吧。
舒舒服服做完spa，游思存拒绝参与几位大人的喝茶听戏活动，和卓珏结伴回房间，路遇甜品店，她被精致的奶油小蛋糕勾走了魂儿，撺掇同行的卓珏一起去吃下午茶，后者欣然同意。
游思存点了一块柚子抹茶巴斯克、一块蓝莓酸奶芝士蛋糕，并一壶红茶。卓珏只点了一个梦龙脆皮蛋糕卷，咬了一口甜到发腻，果断与小伙伴共饮一壶茶。
游思存见状，把还没动的蓝莓蛋糕往前推了推，“你要不要尝尝这个？我以前吃过差不多的，应该不会太甜。”卓珏喝完一杯茶，感觉好多了，这回换过口味，放弃与齁甜的巧克力作斗争，决定打包回去，塞给他爸。游思存只能为老父亲掬一把同情泪。
茶室里，正欲喝茶的卓父打了个喷嚏，差点烫到手。
“你作业写多少了？”
卓珏咽下蛋糕，“差不多写完了，你呢？”
游思存抿一口茶，“我也差不多写完了……那你之后都要干什么，还做题吗？”对方摇摇头，理直气壮道：“当然是打游戏！”
“……”游思存忍了忍，虚心求教，“大佬，方便透露一下平时怎么学的理科吗？”
卓珏迟疑道：“高中的题不是一看就会？”
游思存抑制住磨牙吮血的冲动，“您高中的都学完了？”卓珏没注意她换了称谓，含糊道：“是啊，大学的也看得差不多了。”
“你好凡！”游思存嫉妒得翻白眼。“说好了不生气的！”卓珏一时忐忑不已。
“我没、生、气啊。”游思存皮笑肉不笑。卓珏蛋糕也不敢吃了，小心翼翼看她脸色。
“你怎么又这样！我是洪水猛兽吗？我不就是、羡慕一下嘛。”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刚才嫉妒得冒酸水，梦龙脆皮蛋糕卷也中和不了的那种酸！二班的宋玥也是他初中同班，游思存明明记得她说过，卓珏以前成绩只是中上，考到蜃川高中没问题，但这么“逆天”就很突然。
难道男生理科优势真的这么大吗？她根本不可能承认好不好！
她索性换了话题，“只打游戏？那多无聊，过年也打游戏？”卓珏不假思索，“不啊，春节正好可以看澳网。”
“！”游思存一喜，“你也看澳网啊？”
“嗯！”
找到共同爱好，两人话匣子就打开了，不知不觉又续了一壶茶。
聊着聊着，游思存忽然想起一事，兴奋道：“哎！我才想起来，今年春节没几天不就是咱们举办的冬奥……”会。
她神情瞬间凝滞，拿着叉子的手迟迟没有落下。游思存喉咙咽了咽，用力插下一块蛋糕，送入口中。
大意了。
这时候根本没有什么冬奥会！他要问我的话怎么办？
她诧异卓珏为什么没说话，举头看向对面，直直望进一双眼。
审视而锐利，还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克制。
“冬奥会？”卓珏顿了顿，“我们办的？”
游思存耳边一阵嗡鸣，她手脚冰凉。
两人对视，目光不错不让。
……
她忆起了曾经在网上查过的东西，忽的放松身体，搁下餐叉，给自己斟满一杯热茶，凑至嘴边，“对啊，你不也知道吗？”
热茶入喉，她指尖回温。
卓珏也泄了气，破罐子破摔，“你怎么知道？”
游思存点开手机，调出一条朋友圈，横放在两人中间，她指了指其中一条回复，“那你能告诉我，这个‘666’是什么意思吗？”
卓珏：……我好像暴露的更早。
他擓下一口巧克力蛋糕卷，试图让自己清醒。皱眉吞下，犹豫一瞬，伸手倒了一杯茶解腻。
下午茶到这里也差不多了，游思存提议道：“这里人太多。回房间？”
“嗯，”卓珏点头同意，“好。”
·
游思存划开房间门，给卓珏指了一个靠窗户的单人沙发，自己也坐在对面。
夕阳西斜，橙黄的光一点一点爬上两人膝盖。窗外的树枝上，压着厚厚一层雪，压弯了枝头，枯瘦的树枝终是支撑不住，一阵闷响，枝头上的雪坠落在地，树枝应声折断，惊得整棵树下了一场短暂的小雪。
终于，游思存开门见山道：“你是什么时候来到？”
“……中考前一个月。”
她抿抿嘴，觉得这时候不该笑。游思存伸直腿，状似无意道：“哦，那我比你晚几天，考完来的。”
卓珏：其实最后半句可以不说的，谢谢。
“原因呢？”游思存接着问。“不知道。”卓珏摊手。
“我也一样。”她食指一下一下敲着沙发扶手。“我来的时候，她正在睡觉。”这个“她”自然是说原主，“或者说，她貌似从前一天晚上就在发烧。”
“我醒来就看见了现在的爸妈，”卓珏顿了顿，“他们说我应该是因为低血糖，那时候快中考了，学习紧张，吃饭不规律，所以才会突然晕倒。”
“那你现在怎么样？”
看着对方关切的眼神，卓珏笑了一下：“没什么事，不然我妈也不会来泡温泉。”
游思存发现自己刚刚说了句蠢话。
她起身从冰柜里摸出两罐汽水，递给卓珏一个。游思存重新坐下，手腕搭在沙发上，四指捏着可乐罐，单手打开。
噗呲。
突然又没话说了，房间里只余可乐嘶嘶的气泡声。
“我回家看过。”静默之后，游思存忽然开口。卓珏没反应过来，“什么时候？”“来到这里没多久。”
两人对视，卓珏恍然，“你的家还能找到？”
“嗯，大致都没变，找得到。”
“是什么样子的？”
游思存端起可乐润喉，“你还没说自己。”
“……我家找不到了。”他低垂眼眸，手指扣着可乐罐边缘，“它被三个城市分走了，我按照记忆去找过，那边是高速公路。”半晌，游思存手上还攥着饮料罐，说了一句，“没有也是好的。”
卓珏竟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安慰，他领了这份情，体贴地没有追问。
罐子磕到桌面上，当啷一声清响，“最后一个问题，”游思存语气认真，卓珏也坐直身，等她开口。
“你来之前，多大？”
闻言卓珏先是一怔，难以置信道：“你不会还在意这个吧？不就是大了几个月嘛。”
游思存挑眉，“所以，你到底多大了？”
“大二！”
呵！
游思存哼笑出声，心想：你果然是个弟弟！
“叫姐！”
“……”能当哥谁愿意当小弟啊！
卓珏尾巴翘上天，“好汉不提当年勇。”
“！！！”你胆子倒是大了！
游思存怒喝半罐饮料，喝完还是不解气：
“我现在有点平静不下来。”
“那怎么办？”
·
茶室内，戏曲散场，游父四人也不再多留，散着步往回走。
“卓珏这孩子怎么不回消息？”卓父对着手机皱眉，“小薇，儿子有没有给你发消息？”卓母查看手机，并没有新消息，“没给我发，是不是睡着了？”
游父有点担心，“思存也一直没回消息。两人不是一起走的吗？”
他们快速回到房间楼层，卓母刷开门，发现里面没有人。两家房间隔得不远，见此情景，游父游母小跑到房门口，打开门。
见到里面场景，两人神情错愕，卓父卓母不明所以，也跟了过来。
然后，他们表情统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