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酒同人）山河故人原是梦》在下九五

5、第 5 章

　　在听到费盛回报和白殇相处后的状况，费盛就先退下了，纪纲从见着齐惠连的样子虽然嘴上叨叨念着别扭之语，但仍是忙的的跑去厨房，约莫是准备做什么补品。这堂中就只剩下齐惠连与沈泽川二人。
　　沈泽川静默着，倒是齐惠连叹了一句。
　　“果然是个女娃！”
　　“虽然我不知她是如何救的我，但是此次已是承了大恩了。”说到此处，他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他仍旧记得自己死的那一幕如何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心中却也不乏畅快，他自诩有才，从来看不起那些蝇营狗苟之辈，不想竟是困于一届小人之手，被刺中那一刻的痛感抵不过他心中的畅意，他终于不用再被这天地束缚，他要去九泉之下向太子谢罪。
　　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心脉的跳动让他知道自己又活过来了，他又惊又怕，唯恐自己再次成为桎梏兰舟的工具。
　　幸好，幸好。
　　"真是神鬼手段！”
　　“先生放心。”沈泽川眼神坚定的道：“先生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这份恩情，我定然会铭记五内。”说着他故意笑了一下。“樊笼已破，乱世已生。纵然有滔天手段，终究要施与人手，只要这位恩人不做恶事，她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派人为她寻得。”
　　齐惠连看他这副瘦弱的样子，心知在离开阒都的这段时间，兰舟只怕又经历过许多磨难，他心生怜意，语气柔和：
　　“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一路行来，我观这女娃却不是一个好是非的人，且、”他顿了一下，又道："且她假面下那副模样，想必也是有些渊源的。”
　　两人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见得门口纪纲指挥着几个侍卫端着饭菜往堂内行来，嘴上还喊着，“先用饭先用饭！”
　　这感觉，真的是久违了！
　　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
　　记忆是长不过时间的，总有一天，会全部忘记！
　　白殇的房间关了一天的门，也没人去叫醒她，于是她就没洗澡睡了一天。
　　醒来的时候已是夜晚。
　　这一觉并没有睡得很安稳，白殇警觉自己眼角积着泪痕，还有眼屎！很淡然的擦拭掉这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她知道自己大概是做梦了。
　　她很少做梦，每次做梦醒后都不记得梦里发生的事情。这次会流眼泪，看来是个噩梦，但是很奇怪，醒后的余韵却并不悲伤。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衣服好像有些汗湿了，应该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梦造成的，她有点想洗澡，但是这个点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外面，也不知道厨房在哪儿。
　　虽然白天听那个叫费盛的说有事直接喊就行，但是这么多年她都是自己一个人弄过来的，在苏醒了那段记忆后，就更不愿意假他人之手。白天胡三喝四只是为了逗那群人玩儿罢了。
　　齐惠连，不知道齐惠连睡了没？
　　若不是因为那个人，她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得知真正身世后她从没想过要相见，她甚至就想着，这个事情随着那些知情人的死去长埋在地底下就好了。
　　她将被子踢到里面，侧着身子蜷了起来，像个炸好了的大虾。
　　努力忽视着身上的黏腻感，为此她翻来覆去好几次，然后终于坐了起来。
　　惨，睡不着了。
　　外面天黑着，没有月光，只是凄凄惨惨的灰亮色，看不出是已经过了一天还是正入夜。四周还隐隐约约传来鼾声，跌宕起伏，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好像还不止一个！
　　有点后悔来这里了！
　　白殇白天没有换衣服就睡了，此刻衣服湿哒哒的，又没有风扇又没有热风机，想吹干都没办法。她听说过内力烘干这种事，可她是个半吊子啊。轻功可以，武功？说什么屁话呢！
　　思来想去她起身走到门口，想了想又转了回来将床榻上踢到角落的被子抱了起来，推开门略向前走几步，过了屋檐的遮挡后一个纵身上了屋顶。
　　将被子铺在顶上，她这才在被子上躺下。
　　没有月亮，但是有风啊。
　　从有了内力之后她体力就比以前好了千百倍，现在就是咸菜干的身躯，大宝剑的本事，嘿嘿，换做记忆中的那个时代，说不定都可以当武打明星了。
　　她想很美，正暗自陶醉着，耳边的风声好像疾厉了一点。
　　睁眼一看，一个身形站在她脑袋顶的瓦片上。
　　“你能换个地方站吗？”
　　我去，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