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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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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曾在日记上写过，成长的路上满是荆棘，想要前进就得挥刀斩去荆棘。
安娜冷然立在手持雨伞的叶身边，在说话之前就召唤出了前鬼后鬼，她的话音刚落前鬼后鬼就直接扑了过去。庞大的身躯冲在前头，挡住了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视线。
砰地一声，两鬼的硕大拳头轰然砸下，引得地面一阵轻颤，碎石烟尘肆起。阿末看着前面被砸出的大坑，竟不顾那位同学的生死是否受伤，只是虔诚的在心里默念阿门。
“呀叻呀叻，看来有同类在我之前对你们用过同样的伪装呐，真是失败啊失败。”戏谑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只见原先还站在地上的少年此时手持纯黑色的雨伞立于空中，雨珠打在雨伞上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他嘴角含笑的轻轻摇头，俯视着叶众人的目光带着戾气和冰冷。
“你们还愣在这儿干吗？！还不开战？！”安娜无语甩了那个少年一个硕大的白眼，举起手直接掴了还呆愣着的叶一爽亮的巴掌。
于是，叶眼角含泪顶着一个巴掌印子和霍洛霍洛道莲开出超灵体冲了上去。而阿末快速的挪到安娜身边，为安娜拿伞的同时关注着叶道莲霍洛霍洛三人对抗传说中的高级虚。前鬼后鬼像是雕塑一般的杵在安娜两旁，麻木木讷的表情确实和雕塑没什么区别。
由于深夜下雨的原因，他们的打斗声才刚传到不远就被雨声晚风给冲散了，再加上距离，在校的老师学生警卫都没有察觉到在学校北方较为偏僻的地方竟上演着让人惊骇的人虚对拼！
阿末曾经着重强调过虚的强悍，所以叶三人不敢怠慢的一出击就用出了各自的拿手绝技。只见那只虚低低轻笑一声，扭转了一下手中的伞柄，就这么突兀的消失在叶三人的面前，使他们的第一波强击落空。
“那是响转，是用以敌人无法看到的速度进行移动的高级步法，相当于瞬间移动。而且，这次不是普通的虚，而是进化了的破面，力量比之前遇到的虚要强上几倍！小心了！千万不要忘记我说过的话！”就在叶三人心略焦急的四下张望寻找敌方身影的时候，阿末带着几分担心的声音响起。三人当下了然，三人迅速靠拢，以三角形方阵警惕的留意着周围的环境。
当初了为了能够战胜虚这种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强大的特种生物，阿末根据虚的攻击力防御力以及技能做了全方位的分析，再结合叶三人目前的能力绞尽脑汁拟出了几套可实行的战略。
阿末毕竟是高中的学生了，再加上涉及的知识范围广，阅读过的书的也是成百成百的算，再加上电影电视剧动漫小说游戏多方面不同的影响，对于战斗这方面阿末算得上还是了解颇多的了。
“呲——”一声刺耳的刀刃相撞的摩擦声陡然在凉意十足的雨夜中响起。阿末听的头皮一阵发麻，安娜也略感不适的蹙起了眉。两人虽感到耳膜一阵突突的难受，但还是强忍着注意着这场战斗。
“哟，小鬼灵力不低嘛。”破面扬起唇角，邪妄一笑，握着长剑的力道登时加了许多，逼得叶面色撑红。没错，接下破面这出其不意一剑的正是叶。此时，他双手紧握剑，紧紧咬着下唇，似乎有些吃不消。
道莲和霍洛霍洛自然不会闲着，两人分别从两个不同角度进攻。道莲挥舞着马孙刀舞出金华四闪的超•黄金斩舞；霍洛霍洛大力往空中一蹦，手中的滑雪板外已经凝固了坚实的寒冰，透泻令普通人颤栗的寒气。霍洛霍洛大吼一声，往虚的脑袋直接狠厉砸过去。
道莲和霍洛霍洛挑的时机以及进攻的角度都很正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不说重创对方，至少会令对方受伤。但是阿末还是不免担心，说起虚这种生物，由于网上资源过少，她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据她猜测，很多虚大都拥有各自擅长的技能，特别是经过蓝染大BOSS改造过的特殊破面。所以，阿末眼看着道莲和霍洛霍洛的攻击即将落在暂时与叶僵持不动的破面的身上，开口提醒道，“千万不要大意！那家伙说不定还雪藏了什么绝招！”
听到阿末的话，战场上的人反应各不相同。
“呀，看起来近期死神与普通人类的交流还真是频繁啊。”破面那冒着寒气却是玩味语调的话语让人听了很不舒服，但让人感到真正不舒服的是，在道莲和霍洛霍洛的攻击齐齐落在他身上时，从背后冒出展开团团包住他自己的巨大肉翅。
“阿弥陀流大后光刃！”在那肉翅抱住虚挡下道莲霍洛霍洛两人攻击的同时，破面就收回了自己的长剑。得到解脱的叶不敢迟怠，挥起超魂体来了个气势凛然的大后光刃。而道莲和霍洛霍洛的反应也不慢，在叶攻击快要落下的同时再度使出了自己的绝招。
一时间，三道强势的攻击割断雨帘划破空气直接往破面激射而去。
“软弱的人类！你们的力量终究无法与死神相比，更别妄想与我们虚抗衡！”包住那只破面的肉翅蓦然展开，露出了已经顺利变了形的破面丑恶狰狞的脸，原本带着青春气息的少年面容已不复存在，苍白扭曲的脸上蜿蜒着细细长长的纹络，长而微弯的鹰钩鼻却是纯白色的，配着这张原本就不和谐的脸更加不和谐。他双目圆瞪，竭斯底里的暴吼一声，“让我沃特大人好好教训你们一番吧！”原本还算好听的声音此时已经变了调，那种嘶哑的声音就像是猫抓铁门发出的刺耳摩擦。
“虚闪！”自称沃特的破面用肉翅轻松的拍掉了叶三人的攻击，张开双臂，手指各指叶，道莲和霍洛霍洛三人，一圈淡淡的红芒在他的指尖快速凝结，正是虚闪！一抹冷笑在红芒中攀上他的的嘴角，他几近癫狂大笑道，“绝望吧！尖叫吧！痛苦吧！”
“又是这招！”霍洛霍洛想起第一次与虚对战时，也是用了这一招，那是虚闪的破坏力让人记忆深刻。此刻，看到这个自称沃特的破面同样要使出那一招，他的脸色微变，立马止住前扑的力量，双脚蹬地往后跃去，应该是不想正面面对虚闪。而叶和道莲的反应也是一样，三人连连爆退。而安娜阿末这边也是飞快的往旁边跑，两鬼也跟着跑。
但是，虚闪的范围还是很广的，虽然距离越远攻击力越小，但对于现在的叶他们来说还是具有很大的毁灭性的。眼看来不及了，霍洛霍洛面色一僵，顿下脚步，寒冰的右手猛地朝地猛然一捶。
奔腾的寒气瞬间从他拳头开始向地面喷发，凝聚成一银色细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超沃特破面的方向蔓延过去。所过之处，落在地上的雨水全凝固成了冰，寒气扑面。
沃特破面察觉到了那种惊悚的寒气，人家也不是近视五百度自然也见到了地上快速凝结的冰。他咧嘴轻蔑的一笑，左手一翻，一个虚弹就砸在他面前的数米处，拦截住了寒冰的急速蔓延，而他手指上的虚闪也凝聚成形，抬眸想要发射时，面前却只剩下霍洛霍洛一个冲他得瑟的笑着。
锐气从头顶倾泻而来，沃特破面刚抬头，展开的双翅就传来锥心的刺骨之痛。是道莲和叶在霍洛霍洛分散沃特虚注意力时，敛去气息悄然出现在沃特破面身后，使出最强一击各自贯穿了沃特破面的一只翅膀。殷红扎眼的血液从肉翅的伤口上不断冒出，落在水洼中，迅速晕染开去，就像是大红色的花瞬间开满了一地，妖艳得很。
“啊啊——！”沃特破面凄厉一叫，由于疼痛的刺激沃特破面的脸部剧烈痉挛，布满血丝的眼睛登时睁得很大很大。在漆黑凄凉的雨夜中，额外的可怖。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去注意这种惊悚的画面，因为接下来沃特破面发狂的连发虚弹让他们不得不拼命躲闪。
虚弹的威力虽然不如虚闪，但是速度却是虚闪的二十倍。无数个虚弹络绎不绝的四处射发，就像是下起血红色的冰雹一样。
已经使出多次绝招的叶，道莲和霍洛霍洛面对对此密集的虚弹躲闪越来越吃力于阿末安娜本身离战斗中心就远，再加上两鬼全方面的防御根本不必担忧。但两人的脸色此时叶好不到哪里去，看到叶三人慌慌张张地闪躲，让两个女生看的险象迭生。安娜攥紧了拳头，凛然的魄气从她身上散发开来。
虚弹喷射中心的沃特破面脸上的表情癫狂放肆，嘴巴咧的大如面盆，似乎根本毫不在意涓涓冒着血的双翅。他狂妄暴戾的肆放虚弹，张狂的表情却在某刻瞬间凝固。虚弹的发射忽然止住，避过所有虚弹后，叶三人已是精疲力尽，身上挂了花，看起来狼狈至极。阿末安娜急速上前，检查众人的伤势。
一时间被遗忘的沃特破面在停止发射虚弹之后没过几秒，爆破声不断从他体内传出来。畸形的身躯被轰炸的扭曲膨胀，面上的表情已不是惊讶错愕痛苦那么简单了。
“怎么回事？！”最后注意到沃特破面那边异状的道莲讶然道。
众人随之望去，皆是啧啧惊愕，在看到上空中的巨大灵体时，又心下了然。
“我们先退吧，既然奈何不了他，就不给叶王添麻烦了。”叶撤回超灵体，阿弥陀丸关心的绕着叶晃了一圈。
众人立马撤退到战斗范围外，一边歇气一边注意着叶王与那虚的战斗。
轰的一声，沃特破面后仰着脑袋，一股白烟从他口中升腾而出，很快就消失不见。沃特虚的扭曲膨胀也停止了下来，但是身上却布满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细长伤口，伤口还不停的往外溢血。原本白色的破面此时已被自己的血液染成了红色，让人感觉特别可笑。
这样一击应该还取不了这只破面的性命，叶王命令火灵疾冲而下，不给沃特破面恢复元气的机会。火灵五指张开，朝下冲沃特破面抓过去。噼里啪啦破裂声在沃特破面被火灵抓住的时候不停响起，像是夏天夜晚野外燃起的篝火，柴木被火焰烧的噼啪炸响。
沃特破面的身体又有红变成了黑，眼睛泛白，奄奄一息。
“叶王！别下杀手啊！”担心叶王一不小心就将沃特破面给灭了的叶大声喊道。
“额，好像这东西还有利用价值呢～”叶王牵着小黑炭的手，如履平地的立在火灵的肩上，淡淡笑着，虽是如此倾城的笑着，眼底的戾气却让人不寒而栗，顿生畏惧之意。
阿末不知叶王和叶他们之前讨论的内容，不过她也明白那只破面确实有利用的价值，说不定真能抓住穿越时空的契机。毕竟看来，这只破面以及之前出现过的虚应该都是从死神那个二维世界中穿越而来的。
终于，辛苦了这么多个星期六晚上，终于有所收获了。
众人的心情都很不错，只不过大都没有轻易表现出来而已。
“这破面拥有能与我们人类相比的智慧，狡诈的很，等他恢复了元气恐怕会动歪念头，我们还是现在在这里就进行审问吧....我家也没有那么大的位置供他。”阿末蹦跶到火灵面前，扯扯那破面的鹰钩鼻提议道。
叶王但笑不语，许是默认赞同了，而叶他们也毫无意义。于是，审问开始。先是要弄醒那破面，但人家可不是普通罪人，自然不是用冷水或是热水，而是道莲直接戳他一枪，将他给活活痛醒过来。那破面一醒来就不安宁，挣扎着试图挣脱开来，却又被烤的昏了过去。于是这次就轮到叶来捅他一剑....
“名字？”阿末问。
“本大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沃特是也！”那厮扬头，特骄傲的说。
“待会你们别戳他肚子了，直接戳他脑袋吧，这不，被叶王烤了两次，脑袋都熟了，呆会用冰凉的刀刃让他好好醒醒脑。”阿末回头对众人说。众人很配合的严肃很认真的点头赞同，沃特破面面如便秘。
“从何而来？”
“虚圈。”
“主人是？”阿末小心翼翼的问。
“蓝染大人！”那厮很骄傲的答。
“改造了否？”阿末打量着问。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们破面不是禽兽是有尊严的！”那厮愤懑。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安娜插口问道。
“开黑腔啊。”那厮随意的答。
“能否再开一次？”道莲也插了一句。
“凭什么？”那厮老大不乐意。
“凭拳头暴力啊。”霍洛霍洛闻言摩拳擦掌。
“等我恢复体力了再说。”那厮飞快的说。
“叶，其实这厮不是原来那只破面，可能是中途被换芯了。”阿末靠近叶小声说。
“怎么说？”叶笑呵呵问。
“你瞧他那样儿，和之前相差了整整三百个世纪啊！”阿末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愤恨模样说。
“那叫多重人格，也叫做欺弱惧强，这很正常。”叶沉默了一会儿说。
“也对....”阿末也沉默了。
“废话少说，开你说的那个黑腔吧。”得到了重要信息的叶王也不多磨蹭，火灵拎着那破面的翅膀，将那厮送到了叶王面前，叶王依旧挂着温润的笑容说。
“得得得，那你总得放了我吧，不然我怎么开？！”那厮也不敢多造次，叶王的强悍他是见识过的，那可不是像他这样修为不够的低等破面所能够对付得了的。
叶王一笑，火灵就手腕一抖，将那厮抛到了半空中。
那厮的恢复能力还算挺不错，这会儿原本受了重创的翅膀已经勉勉强强能飞了。那厮爆了只恢复四成了的灵力，不一会儿就在空中扯出了一道小小的隙缝。隙缝在他的撕扯下愈来愈大，最终变了高约十米，宽约六米的黑洞。
叶等人清晰的感觉到无穷的灵力从中传出，引得他们一阵热血沸腾。
“终于能够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