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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说谁是关系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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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一群男警察叽叽喳喳聊着天，每个人都很兴奋的样子，副驾驶的男人带着帽子不言语靠在座位上像是睡着了。
李大为四处张望显然第一次出警他也很激动。
“这么劳师动众咱是去抓几个啊?”
陈新城闭着眼答：“一个还不够?”
像是有些不可思议李大为惊讶道
“一个?抓一个人去两辆车十几个人?”
陈新城：“那你以为去几个合适?一对一孤胆英雄?你是不是以为警察办案子是去玩命呢？”
“不是一对一是夸张了点，三对一总可以了吧?”
陈新城不耐烦道：“你快闭嘴吧，没人把你当哑巴。”
李大为有些吃瘪，顿时没话了气氛尴尬。
副驾驶的男人开口解围。
“同志我说两句，今天要抓的男人叫丁大用，他身上背了两条人命是部里通缉的A级通缉犯，本来这活儿呢是人家刑警队的，但是线人跟我很熟就把这个通报给我们了也算是给大家伙儿一个立功的机会。”
说完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
“诶，切记啊这人身上有凶器，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切行动听从指挥，听清楚了吗？”
众人应和。
“明白。”
“是。”
“知道。”
李大为身后坐的聂未晞倒是一直没吱声，帽子扣在脸上睡着。
“小聂也跟我们去啊，一个女生不合适吧。”
陈新城身边的一个男警察有些不放心看向副驾驶提醒道。
李大为笑了：“兄弟你别小看她，她一个能打两个我这样的，身手堪比刑警队了。”
那个男警察不信反驳道。
“身手再好也是个女孩，怎么能跟男人拼力气?何况这个通缉犯身上带着凶器。”
副驾驶的男人回应道。
“所里让她去自有考量，待会儿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会照顾着点她，丁大用的刀子再长也扎不到她身上。”
聂未晞在帽子下翻了个白眼，侧过头接着睡，丝毫没有想搭理这群男人的想法。
车开到村子里，随着高潮的一声行动，众人纷纷下了车朝着丁大用家里奔去。
前方的男警察一脚踹开门，大喝一声。
“都别动!”
丁大用家里只有他年迈的父母坐在凳子上，低下头不语。
警察们开始搜查丁大用家，任何角落都不放过，李大为摸了摸还温热的被窝跟聂未晞交换了一个眼神。
聂未晞点点头走向旁边的房间，四处看了一圈眼神落在凳子后面的衣柜上定住，待李大为从房间里走出来，用眼神暗示了一下他。
二人没有声张只等众人从丁大用家走出去的时候，李大为才开口道。
“他还在家，就在刚刚老头身后那衣橱里。”
“什么?”杨树还明白过来。
高潮看向杨树。
“他刚刚拉你，你没反应过来?”
李大为：“他睡过的被子是温的说明人没走，全家就三个屋除了衣橱还哪能藏人啊?”
杨树：“就凭这个，就能证明他人在衣橱里?”
李大为有些无奈：“当然不是了，你想想全家那么多能坐的地方为什么老人家偏偏坐在衣橱前面?还有啊你不觉得那俩椅子太大了放在衣橱前面很碍事吗？”
杨树被他一顿逻辑输出的哑口无言。
高潮赞道：“可以啊，第一天出任务表现不错，叫什么来着?”
“李大为!”
“行，记住你了。”
陈新城一步迈到杨树跟前。
“警校毕业的，这点观察力算不了什么，正常，他就是学这个的，人家小杨北大法学硕士这种杂七杂八的事情第一次没看出来也正常，人家不是学这个的，以后多出几次警这种三脚猫的功夫算不了什么。”
李大为撇撇嘴：“高所，那咱们回去?”
高潮：“我刚看了一下就这一个出口，你呢带着这三个年轻的在这等着，我跟七子他们回去抓人去。”
李大为明显不想待在这，和陈新城这个对他有意见的人在一起提议道：“高所，要不我跟着你吧。”
陈新城打断他：“听指挥，哪那么多主意啊你。”
李大为更无语了，这人又不待见他还非要跟他绑一块：“行，哎对了高所你们这回不用从刚才那门进去了，我把他侧屋的窗户打开了，你们可以直接翻进去。”
高潮点点头一脸赞赏对着李大为笑。
陈新城：“潮，小心点去吧。”
高潮：“七子，走。”
四人守在路口，李大为在陈新城那碰了钉子回过头又和杨树凑在一起。
“你真是北大硕士?”
杨树一脸莫名其妙：“不然呢?你以为我敢在一群警察面前造假?我本科就是北大如假包换。”
“那你这么好的学历，你干吗来派出所阿?”
“我考上的是市局，结果刚去报道没两天就突然接到通知，让我到基层派出所再锻炼一年。”
一直没出声的聂未晞听到这不禁笑出声。
李大为：“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
李大为不信：“诶，听说你是我们所后台最硬的关系户，怎么也被分配到派出所了。”
聂未晞皱眉抬起手就要揍他，碍着陈新城在场才没下去手。
“你说话给我注意点，你说谁是关系户?我是凭着自己考公务员转进来的。”
李大为下意识抱头语气也弱了不少。
“不是就不是呗，可别动手我都被你打出阴影了。”
杨树：“市局的副局是你舅舅，按理说你不应该被调到这。”
聂未晞有些惊讶：“这你都知道?”
杨树点头：“也是在市局的时候凑巧听过，说是副局的外甥女姓聂要转到局里工作。”
聂未晞：“说来我还要给你说句抱歉，要不是为了给我腾个位置你也不用去派出所“锻炼”一年。”
李大为：“感情他被调来还跟你有关系?”
聂未晞瞪了他一眼：“再瞎说我揍你了，本来是因为我要去市局才临时外派一个人给我腾位置，但我可没占这份便宜，我可是本本分分自愿到一线任职，最后你那位置便宜谁了我也不知道。”
三人正聊的兴起，高潮就压着丁大用跑来。
“快快快，快上车!走走!”
他们身后丁大用的父母还在追着嘴里喊着
“大用!我的儿阿!”
杨树不忍心看老人家在后面跌跌撞撞的追，停下脚步往后看：“大爷，大妈别追了!”
前面的警察司空见惯了这种场面，纷纷跑着上车，只有杨树心软问
“高所，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大好啊?”
高潮：“有什么不好的快上车!”
后面追着的老人突然摔了一跤，杨树顾不得高潮甩开他的手朝老人家跑去。
李大为看杨树跑了也跟着追杨树，聂未晞刚想去追就被高潮推进车里。
“你别去!七子开车村口等我们!”
车停在村口等了大概四十分钟，李大为他们终于回来了，聂未晞瞧着杨树脸色不大好，本来就偏白的脸上好像多了几道红印子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车上没人说话杨树坐立不安开口道歉。
“高所，刚才的事对不起。”
高潮：“没事睡吧。”
“我是觉得犯法的是他，老人家是无辜的，咱就这么把他带走了不管老人家的死活，太残酷了。”
高潮叹气回头：“刚才的事你也经历了，你要想对他们不残酷，就要对自己的人残酷，如果他们村干部没来要出多大的事你知道吗？”
杨树：“对不起，高所是我太没经验，没处理好。”
高潮：“行了，睡觉吧”
李大为看情况不对回过头调侃丁大用想调节气氛，结果不出所料他又被陈新城怼了，刚回派出所还遇上了传说中的“警界英雄”曹建军。
一群人乌泱乌泱的去看宿舍了，熬了个大夜的聂未晞去更衣室换好衣服后回到办公大厅偶遇赵继伟，并收获了对方羡慕的眼神。
“干嘛这么看着我?”
“真羡慕你们能出警的。”
“羡慕什么?在这干迟早都能出警你着什么急?”
“昨天出警怎么样，抓着了吗?”
“抓着了，通缉犯是李大为找到的，是高所带人抓的，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就是跟着去看戏的。”
“能跟着，看戏我也愿意”
聂未晞轻笑：“行，下次换你去看戏。”
赵继伟点头：“一晚没睡你快收拾一下回家休息吧。”
“我在这倒是有个房子，就是住着不自在，以前一大家子人住一起，现在让我一个人住那么大个房子怪慎得慌的。”
“真羡慕你，家里有权有钱。”
聂未晞一边收拾背包一边跟赵继伟搭话。
“不必羡慕，我现在也住酒店呢，那房子很久没住人了有些旧设备不能用了还在翻新。”
说完就背起背包跟赵继伟道别
“不聊了，回去睡一会儿，明儿见。”
“好。”
洗完澡躺在床上刚要睡觉肚子就抗议起来，聂未晞有些烦躁的翻身，晚饭早饭都没吃胃里早就空空如也，酒店的早餐她又吃不惯。
坐起身点开外卖软件开始点饭，大概等了半个小时外卖小哥发消息说放在酒店大厅了，聂未晞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拿外卖。
电梯到了一楼，刚开电梯门就跟杨树撞了个正着。
杨树惊讶道：“聂未晞?你也住这?”
聂未晞点头：“对，家里房子在翻修暂时住这，你呢?”
杨树：“我还没租到房子，这里离派出所挺近的，你这是要去哪？”
聂未晞：“去拿外卖，你吃了吗？”
杨树摇头：“没呢，没什么胃口，你去吧。”
聂未晞应声好，刚要从杨树身边擦身过去就听杨树补充道：“我住12楼1203，有需要帮忙可以来找我。”
聂未晞笑着点头，目送杨树进了电梯，才去拿了自己的外卖回到房间，刚打开外卖盒子就想起杨树脸上的巴掌印，放下筷子拿出行李箱里的药膏犹豫要不要送去。
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踏出房门，她安慰自己：“他人还算挺好，都把房间号告诉我了不怕我麻烦他，那他受伤了我怎么能怕麻烦呢?”
到了杨树门前，聂未晞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敲响了房门。
杨树穿着睡袍开了门，手里拿着毛巾，水还一滴接着一滴从发梢砸在地上，明显是刚洗完澡没来得及吹。
看向聂未晞：“怎么了?”
聂未晞有些尴尬把药膏递了过去，指了指他脸上还没完全消散的巴掌印。
“这个去肿效果特别好，比冰敷强你试试。”
杨树没想到她这么细心，连这个都注意到了有些不好意思，接过药膏道谢：“谢谢。”
二人相顾无言，僵持了一会儿后聂未晞跟杨树道别：“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杨树伸手想去拔房卡：“哦，好，那个，我送你吧。”
聂未晞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就在楼上还送什么，你好好休息吧。”
杨树：“那好吧，谢谢你的药膏。”
聂未晞：“不客气，那明天见。”
杨树：“明天见。”
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握紧手里的药膏，这是杨树在陌生的城市里收获的第一份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