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猎人 X 猎人》FantasyDreamer

8、Hunter008

　　“嗯~~虽然考官都说你精神分很高，印象分也不错…但在我眼里，你根本就没任何能力呢~”
　　“完完全全的~还未成熟就烂掉的…唔，是连果实也算不上的，绝对的垃圾——”
　　西索眼斜长，从边沿露出冷光。
　　“一想到我居然和你这样的家伙同届…浑身上下都很不舒爽…”
　　“…你说，我是不是要杀掉你呢~？”

　　小丑装的人声音高挑轻飘，而浸染着危险。
　　黑发的人背对着后方。

　　“你别太看不起人了！！想战斗的话，我可不会畏缩的！”雷欧力。
　　酷拉皮卡也拿出了武器。

　　“嗬！”奇犽抬头，蔑笑，“我刚刚才让他胜出，你就想杀人…是看不起我吗？”
　　想杀人，必须先问他的意思！
　　44号斜瞟了奇犽眼，没答，手里的牌却翻了个旋花。
　　然后直指前面的白色身影。
　　预备攻击的姿势。

　　“活活！”是会长出声引来注意。“现在还是考试时间，考试的规则你们不要忘了！”
　　杀人者，立刻出局。
　　规则就是规则，不会因任何事情而改变。
　　西索眉微扬。

　　如西索者，并不在意会不会合格。
　　但太过麻烦的事情，他也不想做。
　　“咿呀~那么我在考试过后再杀掉他，应该可以吧？”
　　考试过后，那条规则就不成立了。然后，即使杀掉所有的人，也不会有人反对。
　　“嗯，是这样的。”会长点头。
　　点头很直接，一点犹豫也没有。西索挡唇高笑。
　　而黑发的人，眼依旧墨黑。

　　“哦呵~你听到了吗~？”小丑装的人一手撑腰，对向前面的人。
　　西索与会长的对话，所有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使出你的一项能力~，否则我就杀了你~！”
　　对方，从头到尾都没展露任何实力。起码西索没发现。
　　“如果做不到的话…那种一点刺激都没有、只会影响心情的虫子，需要尽早除掉哦~~”
　　西索拿牌，在后面笑得灿烂危险。

　　‘干得好！’旁边门琪的心声。
　　门琪到现在，也还没有发现362号的能力。
　　会长虽然早已知道，但一直不说，实在让人郁闷。
　　原以为这次单对单对决一定会让362号现出实力，但连续两场都是直接结束，黑发的人仅仅只是走一个过场。
　　现在44号以杀人来威胁…虽然那狂妄的态度令人火大，但的确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没错！
　　接下来，就要看362号如何表现了。

　　“唔…”老头会长在场外挠头，“362号的能力，在这里不便施展呢…”
　　不过也仅是单纯的陈述，没任何要插手的意思。
　　奇犽呵笑了声，继续抱头，移开了视线。
　　奇犽自己，也对那人的能力感兴趣。

　　四周静寂无声，听不到半点动静。
　　做不到的话就杀人，西索是认真的。
　　其他任何人，都没有插手的权利。无法阻止，无法取消。
　　他默默着，闭上了眼。

　　最强的考生眼凛然着说要杀人。
　　充满杀意的气氛诡异般地正常。

　　一触即发的局面，死亡或是不死亡的结果。西索很好地诠释了他的存在。

　　四周的空气在逐渐凝固，紧张的局面得不到任何缓解。
　　杀气，杀意，和杀戮。
　　西索眼斜长，对362号道出威胁的同时，也影响到了周边的人。
　　变化无常，是西索的性格。
　　一个不开心，就直接大肆杀戮。
　　杀362号后，也可能要杀其他人。
　　合格后的人，即使杀掉其他全部的考生，也不会被取消资格。
　　一半的考生，紧盯西索，警惕。
　　西索嘴角弧度高扬。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流淌。
　　空气沉闷地透不过呼吸，只听见自己胸腔里的心跳。
　　一搏一搏着，强健有力，和紧张。
　　死寂地毫无希望。

　　杀人与被杀，裁决与被裁决。
　　危险气息的增减与否，死亡威胁的取决所在，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几乎所有的视线，都移向了场中央的身影。
　　场中央的身影…
　　他闭眼，没有任何动作。
　　……
　　西索沉眼，牌刃寒光。

　　空气依旧沉闷地异常。
　　凝固渐渐演变成凝滞，黏稠地没有任何起伏。

　　一滴水滴从空中落下，掉入下方的水洼。
　　沉静地没有一丝声响，只有波纹在静静地荡漾。
　　然后又落下较大的一滴，纯净的晶体在空中划过亮丽的痕迹。
　　落入水洼，溅起的星花在空中闪烁。
　　宁静着的湿凉。
　　水面波纹在荡漾，气息绵绵悠长。

　　胸腔内的心脏依旧在跳动着，凝滞环境里还存留的希望。
　　很远的地方似乎传来鸟的鸣叫，清脆悦耳。
　　又似乎什么也捉摸不到。
　　庞大的会场之外有着蝴蝶飞过的声音。
　　片刻它又消失。
　　然后是阴暗角落虫子细密的哑语，感知之外精灵无声的歌唱。

　　四周依旧宁静。空气里弥漫有祥和的味道。
　　西索拿牌，眼移到旁边人的身上。
　　灰色的皮肤，满脸的钉子，301号考生，集塔喇苦。
　　对方挂着诡异的笑容，下巴起落，一阵“咔嗒咔嗒”响。
　　西索便转回了头。

　　“呀~不是这个”嘴角扬起，出声。
　　持续很长时间的寂静，终于被打破。
　　“虽然这项能力也不错，但不是我想要的~”小丑装的人在后面挂着大大的笑容。

　　西索出声，其余考生皆惊。
　　那362号，不是一直站在场中央没动吗？
　　他什么时候用出了能力？！

　　362号用出了什么能力、在什么时候用出的，都是未知。
　　雷欧力疑惑，酷拉皮卡不语。
　　奇犽浑身戒备，鲍得罗没表情。
　　只有半藏眼里隐藏着震惊。
　　好厉害…
　　…完全不是对手！

　　周围的人反应不一，西索依旧眼灿烂。
　　继续对着前面的人：“我想知道~，你是怎么通过第四场考试的~”

　　第四场考试。狩猎与被狩猎、抢夺和杀戮的过程。
　　对方刚才表现出的能力，无法让他通过那场考试。
　　而若如门琪所说，是纯粹的机遇和巧合——西索不接受。
　　“不让我满意的话，你也是要死的哦~”

　　他沉默着，睁开了眼。
　　望西索。
　　西索姿态高扬。
　　他眼沉默。

　　四周再次陷入了寂静。
　　他望西索，眼墨黑。
　　西索翻牌，笑容肆意。

　　然后，他垂下了眼。

　　抬臂，露出微合拢的手。
　　张开。
　　一只彩色的翼蝶，从他手心里飞出。
　　那一刻，光彩夺目。

　　………

　　“…那蝴蝶有什么用吗？”沉默一秒后，西索问。
　　微郁闷。
　　颜色鲜艳的翼蝶，在黑发人的手上飞舞，身影翩翩。
　　“迷珈翼蝶，群居生物。”解释的是萨次。
　　“单只的话，没什么作用。但如果是一群，就可以迷乱视线、让人产生幻觉，而且它们的鳞粉能麻痹人的神经。”
　　362号就是利用这种蝴蝶，轻松取胜。

　　迷珈翼蝶，一群一群，颜色鲜艳，很容易让人紧张。
　　而鳞粉能麻痹神经、降低人的速度和反应能力，若碰到猛兽或敌人，对方就很容易受伤。
　　连续五日这样的状况，敌手不得不精神紧绷。
　　然后在看到人影时，知道对方可能会杀死他，最后的心理防线崩溃。
　　34号倒下时，身边就有这样的蝴蝶在飞舞。
　　考官们原本没想到这方面，但看见362号拿出这种蝴蝶，就一下子明白了。

　　黑发的人沉默着，不作声。
　　那只彩色的蝴蝶在他手上飞舞，颜色鲜艳，宛若最美的风景。
　　无害到极点。
　　小丑装的人短暂沉默后，又语调扬起：“合~格~！”
　　这样的胜出理由，西索接受。

　　“嗯哼~原来你也不是一无用处嘛~”说着，放下牌，遗憾和兴奋。
　　场中央的人垂了眼。

　　然后，他转身，俯首，朝对方行礼。
　　长长的发滑落。
　　“喂！这种人你也要敬他啊？！”雷欧力惊，不满。
　　西索怔了下，扬牌高笑。

　　而回去后，周边人看他的目光已不同。
　　他默默地闭上了眼。

　　——— * ———

　　比赛继续进行。
　　第六场，403号对191号。
　　雷欧力以对手身受重伤为由，提出延后次序，让对手休息。

　　第七场，99号对301号。
　　两人上场，原本宁静的氛围猛地转变。

　　“奇犽。”
　　“你还没有认出我吗？”
　　那满身钉子的人说着，拔下了头上的长钉。
　　奇犽猛睁大了眼。

　　再一次降临的，比刚才更森迫的压力。
　　直面而袭着，仅仅只扑向一人。
　　要战斗，还是不战斗，同样是生死两难的抉择。
　　高大的人眼漆黑，空洞无光。
　　银发的少年身体颤抖，恐惧得无法呼吸。

　　黑发的人闭眼，气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