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对》柠柠不吃草

5、愤怒的本质是？

　　慕栖善失眠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气势汹汹地去上学，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沈致言似有意若无意地轻声道：“王小波说过‘人类大部分的痛苦，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慕栖善要开始学习了，她要拿着全校前十的成绩拍在沈致言那张“老脸”上，她一边翻开英语书一边愤愤地想，可是看到第一个单词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还是冲动了。于是她真的按照沈致言说的那样倒数了十秒钟，结果更生气了。苏迎棉看她做法似的在那默念着什么，小心翼翼地往左挪了一点。慕栖善暮然转头看她：“苏迎棉，你离我这么远干嘛？”“我......担心，嗯......，引火上身。”苏迎棉眨巴着大眼睛看慕栖善。“哦，跟你没关系，不过你的BOSS，我暂时不能还你了。”“啊？什么BOSS？”“《BOSS，早上好！》，被某个老男人收起来了。”“唔，叔叔也喜欢吗？”苏迎棉一副状态外的样子让慕栖善牙根泛酸：“啊对对对，他老喜欢了，睡前必读，不看还睡不着！”沈致言在办公室打了个喷嚏。

　　慕栖善一边大嚼口香糖一边跟苏迎棉大谈自己的宏伟计划，刘老师的到来打断了她的表演。刘老师在慕栖善的眼里是个三十好几还不找对象不结婚的“灭绝师太”，此刻刘老师刚好将她的目光对焦到慕栖善身上：“有些人啊，快到中考了，还不好好学习。现在社会，即使你家里有多少钱，上不了重点高中就是上不了分数就是白纸红字在那呢。”慕栖善听了轻笑一声，转头看一眼苏迎棉，好家伙，人搁那玩睫毛呢。百无聊赖地向左看窗外，嗯，合欢花开得漂亮，终于要摆脱魔爪。

　　果不其然，刘老师花了三十分钟将慕栖善里里外外开刷了一边就差报出她的身份证号了，可她就是不说名字，慕栖善也乐得看她表演。终于最后十分钟说了一下明天摸底考的事情，慕栖善转笔转上了瘾，苏迎棉开始摸索抽屉，找她这个课间要品尝的小零食。

　　下课后慕栖善窝在座位里看苏迎棉的言情小说，白婉冰娉婷袅袅地走过来，像是故意一般和慕栖善的后座搭话。要是平常慕栖善绝不跟此人说一个字。她俩好像前世就有仇，三句不合就能互翻白眼。今天慕栖善也决定装聋到底，结果白婉冰像知道什么大秘密似的，和慕栖善后座又是笑又是叫的，慕栖善实在忍不下去转头对后座说：“虽然是下课，但可以请你安静一点不要打扰我吗？”“都说是下课了，难不成学校是你家啊，嘴长在我身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喽！”白婉冰接过了话头很是得意地看着慕栖善。“我有和你讲话吗？本来是想委婉提醒一下，但是有一说一，白婉冰你是真的有病。”慕栖善把书随意地放在桌上，转过身直视白婉冰。”“你，哼！嘴巴挺厉害的，就看看你这次考成什么样子吧。哦，也是，不管你考成什么样子，你亲爱的妈咪也是一如既往爱你，而你的爹地也是一如既往的消失。”白婉冰一开始还挺生气的，但是说到后来反而笑了。慕栖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耸了耸肩：“确实啊，毕竟我爸妈都是公司的老总，都挺忙的，比你亲爱的姐姐忙多了，不知道最近刚从扫黄打非办公室出来的她思想有没有得到净化？”“你！行啊，慕栖善，走着瞧！”白婉冰虽然生气但比不上往日，慕栖善面上笑的得意，但心中还是有个大大的问号。

　　要说白婉冰小姐，短短十五年的人生经历也是精彩，作为父母高龄生下的孩子，家中的老二，白婉冰虽比不上她姐姐但也是出落得十分漂亮。不像慕栖善那样凭借钱进入二中，据说白婉冰是靠姐姐白婉芷和二中的什么领导有什么不干净的关系才进的二中。不过对此事，白婉冰闭口不谈，更让慕栖善觉得戏剧性的是寒假时白婉芷姐姐半夜三更进了警局，还是被扫黄打非办公室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