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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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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也不早,那我就先下山了。”
把青瓷瓶递给沈清后,书华便起身告辞,由于他是书白九门内唯一的弟子,故而医门的草药之类都是由他接管。
如今他已在归寒山耗费半日,若是再不下山,怕是毒医至尊就要亲自来提人了。
书华道别后,沈清就将他手中的丹药放到陆霖面前。
“今夜你与我去寒潭,将此药服下。
沈清看向陆霖,早些时候,他还在想该如何在四个月内恢复主角的体质,如今书华的丹药倒是直接解决了这个难题。
“师尊是想今夜便给徒儿洗髓?”
陆霖自是听清了沈清的弦外之音,不过以他现在的身子,若是堆药洗髓,恐会有性命之危。
“不必忧心。”沈清看出陆霖的担忧,他敢这么做,自然也是有一定的准备。
归寒山除了青竹小院外,还有一天然形成的寒洞,是原身专门修炼的地方。
以陆霖现在的身体,强行服用丹药洗髓,自然是会有很大的危险,但如果自己与他一同进入寒潭,利用寒潭的纯净灵力替他扩张开血脉,便可保他安然无恙。
“信我。”
沈清淡淡的说了两句话。
他懒得解释繁复的过程,而陆霖听到他这话后,则抬起眸看他。
纤长的睫毛微垂,那人半撑着头,谪仙般的容颜清雅,伴随着手间书页的翻动,好似一幅缱眷的画。
“我信。”
陆霖浅淡的笑了一下,他自是信得,这个人对他的承诺,说了便会做到。
绝不食言。
是夜。
沈清带着丹药与陆霖来到寒洞。
这洞由于是天然形成,故而四周都是寒冰。
圆石放置成一条蜿蜒的小路,尖锐的冰锥悬挂于洞顶,进入便是寒气刺骨。
沈清牵着陆霖,沿圆石走入洞中,不久后,一清冽的寒潭便映入眼帘。
与洞内的单一不同,潭中满是五颜六色的灵石,水波荡漾,倒映进一轮明黄的圆月,散发着美丽动人的光泽。
“师尊,这里好漂亮。”
陆霖还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景色,他跑上前,身手去触摸潭中的波光潋滟的水,却被刺骨的寒气逼得立刻收回手。
“嘶……好冷。”
陆霖吹吹被冻到的手,沈清见他的模样,轻轻笑了笑,转而将手放置腰间的锦带上。
衣料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洞穴中响起,陆霖闻声转头,却见沈清褪去外衣。
清冷的月光倾斜而下,伴随着洞中自然的照明,那人姣好的身躯在薄薄的单衣下若隐若现。
长发披散于肩,沈清赤着足,踩在寒潭边的寒冰上。
他半蹲下身,将书华给的栖梧丹倒出两颗,递给陆霖。
“师……师尊……”
沈清忽然这般,陆霖只觉得呼吸有些停滞。
那人眉眼带着浅淡的温柔,而今只着一件单衣行于眼前,让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放在沈清露出的半截脖颈上。
肌肤如雪,莹如暖玉。
再往下,便是精致绝伦的琵琶骨。
“吃了,然后褪去衣衫,踏入潭中。”
沈清的手距离陆霖的唇很近,两颗晶莹剔透的丹药静躺在他的掌间,衬得他的肌肤更加雪白。
陆霖望着这只手,沉默几许后,他低下头,就着沈清递上来的,将唇附上。
沈清只觉得掌心划过湿/热的痒意,待陆霖抬起头后,掌间的两颗丹药便消失不见。
书华的丹药发作效果很快,陆霖刚咽下去不久,就只觉得一股灼热从丹田升腾而起。
不消片刻,他的脸便开始泛起绯红,并隐隐有薄汗从额头冒出。
“快些脱了吧,像这种疏通经脉扩张内力的丹药,基本都会令身子散发难以忍受的高热,你褪掉衣衫进入寒潭后,可以缓解这种症状。”
沈清见此,再次提醒道。
陆霖听他这温润的声音,眼神往沈清的躯体上瞥了一下。
他有些不自在的转过身,开始解腰带。
而沈清则趁着他解衣的期间,抬步踏入潭中。
“哗哗”的水声作响,伴随着沈清的踏入,将那白色的里衣浸透。
冰寒的潭水接连往上,最后蔓延至胸前,长发被水浸湿,水珠挂在发尾。
陆霖解好后转过身,便见沈清站在寒潭中央,他单手捧起潭中的水,垂眸看着手中被抓住的月,若谪仙,圣洁不可侵。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沈清唤了陆霖一句,潭中的冰寒对他而言并无影响,相反,由于是雪灵根的缘故,他还甚为喜欢这种被灵力包裹感觉。
陆霖踏入潭后,仍感觉非常的寒冷,但由于他服用了栖梧丹,故而热量与冰意抗衡抵消,倒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到沈清跟前,陆霖的脸上早已泛起金色的细纹,这纹路是乃他修炼的经脉,而此刻却在丹药的药力下,被蛮横的冲撞开。
丹田处传来的热量一波赛过一波,而热度起来后,又迅速被潭中的冰寒吸收,冰火在体内与体外打架,陆霖只觉得自己一会儿身处于火山,一会儿深处于寒渊。
“霖儿,默念两遍清心诀。”
察觉到陆霖的呼吸开始越来越急促,沈清提点道。
重铸经脉考验的便是一个人的毅力,若是乱了心智被外力所影响,那么就极有可能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听见沈清的话后,陆霖闭上眼,他在心中默念清心诀稳住道心,然后开始缓慢的让自己的呼吸处于同个频道。
经脉开始从各个身体的部位浮现,当丹药将原本断截掉的经脉链接疏通后,陆霖便适应了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眼见他的呼吸已经趋平稳,沈清便从储物空间中拿出早已备好的洗髓丹。
洗髓丹与栖梧配合,对经脉重铸有着奇效。
他将药瓶打开,扣住陆霖的下颚,将其强行送入嘴中。
洗髓丹吞进后,强烈的剧痛感便在瞬间侵袭而来。
它不像栖梧那样温和,只是简单的链接打开死去的经脉,而是将原本如初的经脉碾断,然后重铸,再碾断,再重铸。
如此反反复复,折磨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