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293.卡尔：还得靠我 ...
-
“翁隆隆——”
随着机械转动的声音，两扇巨大的厚实的金属大门从两边缓缓分开，露出门内的冰冷的景色。
那座巨大的椅子是如此引人注目，冰冷的金属质感和白色的纹路，那些或大或小的金属管子杂乱又规律的链接在椅子的方方面面，打破了这座带着神性的椅子孤高尊贵的气息，让它变得平凡又庸俗。
——这就是莫比乌斯之椅，那座据说坐上去就能够成为全知之神的椅子。
欧米伽先行一步进了门，他边走边慢慢转身，最终面对着卡尔，好像在展示自己多年来的经营成果一般，一边倒着走一边摊开手展示着：“你觉得如何？”
莫比乌斯说过，椅子是有意识的，而欧米伽的改造无疑是杀死了这个宇宙的“椅子意识”，使它完全成了一个工具。尼尔也是一个AI生命，卡尔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尼尔的意识被抹除，完全成了一个工具机械会怎么样。
——不，尼尔曾经变成这样过，正是因为如此，卡尔更能代入，这个世界的莫比乌斯之椅到底经历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卡尔感到了一阵反胃，他抿唇皱眉，一脸厌恶：“疯子。”
一个不尊重生命和灵魂、导致这个世界变成这副模样的恶魔，这就是卡尔对欧米伽的定位。
“疯子？Ummm……”欧米伽又发出了那种低哑的沉吟，他摇了摇头，叹息道，“我听过比这更糟糕的评价。”
“至少不是怪物，他以前这么评价过我，啊~我是说，克拉克，我们的超人。”他笑了笑，即使是面具也无法遮挡他的愉悦，“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他还以为我是吸血鬼呢。”
卡尔低垂着头，不知道欧米伽想表达什么，这不重要，他不想知道疯子是怎么想的。
他们逐渐往房间里走去，卡尔对莫比乌斯的感应越来越明显了，他就在那里，在欧米伽身后，在那座椅子里。
突然的，一个浅浅的弧线在欧米伽身后滑动起来，在半空中，勾勒出一串氪星单词。
[三分钟]
卡尔蓝色的眼睛动了动，红色的靴子跨过那些纠缠在一块的电线，他拽了拽身后的披风，然后扯了扯胸口那个“S”，好像对身上这套制服极其不适。卡尔摊手不经意问道：“听起来你们关系似乎不错？”
欧米伽耸了耸肩：“我们以前一起工作，关系一般。”
“哦？这么说，你以前也是正义联盟的成员？”卡尔开始回想卓越先生的资料。
可惜他不是很关注正义联盟以外的角色，就像尼尔说的，他对正义联盟的成员毫无记忆，他只知道正义联盟一定会有蝙蝠侠、神奇女侠、绿灯侠那些人，于是卡尔更多侧重点就只会放在那些人身上。
卓越先生？似乎是漫画中出场比较晚的角色了，好像还是正义会社的成员？卡尔对卓越先生的资料记忆不多。
“Justice（正义）？”欧米伽嗤笑了一声，好像对这个词汇感到如此不屑，“它过时了。”
欧米伽拿起了电线缆上的一个配件，一边把玩一边漫不经心道：“正义联盟，我当然还记得，他们的理念从最开始就是错误的，无限的宽容和白日做梦，不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人们不懂什么正义、善良、那些美好的东西，巴拉巴拉的……他们只想要面包，更多的面包，越多越好，直到把发面包的人也一口吞掉，他们永远不会知足。”
卡尔楞了楞，他内心思索着，眉头紧皱：“所以你就把面包都摧毁吗？让所有人都得不到？你在报复他们？”
外面的世界一塌糊涂，辐射，病变，被绿灯操控着行尸走肉的人们和神速力风暴，卡尔在最初降落的时候能听到、看到那些，而根据这里的卢瑟所说，这些很可能都是欧米伽造成的。
欧米伽顿了顿：“你觉得那些是我做的？不，我只是什么都没做。”
是人类的贪婪，他们撕碎了正义联盟，撕碎了一直以来保护他们的超级英雄。莫戈*1被布莱尼亚克，陨落的绿灯能源坠毁在地球，它就在那里，散发着无尽的能源…人人有份——而妄图掌握绿灯能量的贪婪之人，却没有匹配的高度完善的意志力，他们就这样被绿灯能量侵蚀成了行尸走肉，暴走的绿灯能量在荒野上发泄着愤怒，袭击着所有路过的生灵，就像为莫戈那一整个星球的生命而奏鸣的墓地舞会。
试图重启这一切的闪电侠巴里–艾伦、沃利–韦斯特和杰伊–加里克……这些神速力者无法匹配的频率和逆闪搅混水的行为，使神速力产生了暴动，将他们融合在一起，他们已经从那一天开始就年复一年在地球上奔跑着，席卷起一场场神速力风暴，吞噬着一切，神速力风暴才是摧毁了地球环境的主要因素。*2
还有死去的魔法、逐渐衰亡的万物之绿、那些避世不出的众神……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放弃了这个世界，这个毫无希望的世界。
而他，在最初的时候，是他打开了那扇门，天真的认为人类还有救，他把那些贪婪之人放了进来，于是他们撕碎了正义联盟。
所以，他现在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想做。
欧米伽转身，渐渐走向卡尔，越来越近，直到站在卡尔面前。他盯着那双蓝的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那抹熟悉的蓝色上倒映着自己面目全非的身影，欧米伽一字一顿道：“我什么都没做。”
那双眼睛颤了颤，好像谴责，又好像失望，就像老友在指责他这个黑漆漆的家伙。欧米伽都能想象到那张傻气的脸在气恼他顽固的臭脾气，明知道哥谭到处都有他的视野，还要特地飞到哥谭，挑一个镜头特别好的地方，站在监控器下不经意的说着哥谭传说的坏话，和一些指手画脚的指导，那个自大又狂妄的氪星人。
卡尔好像能透过面具看到欧米伽坚定不移的眼神，他并不相信欧米伽什么都没做，相反，他认为这是罪犯在给自己辩解。可他为什么要对阶下囚辩解自己的恶行？这毫无意义。
卡尔侧头，避开了欧米伽灼热的视线，略带一点质问的语气轻声道：“那么你现在打算做些什么了？”
欧米伽哼笑了一声，他挥了挥他手中一直把玩的配件，那好像是一个按钮：“是的。你出现了，我先前不知道卢瑟是怎么做到的，不过现在我知道了。”
他似乎暗示着他用未知的手段得到了卢瑟的知识，欧米伽摁下了手中那个按钮，顿时，这房间变得通红起来，就像被打了红色氛围舞会灯光一样，是红太阳灯。
“我发现我有更好的选择，我不是非要我的克隆体不可。一个活着的氪星人，你们的身体结构与人类如此相似，却能够依靠黄太阳获得漫长的寿命，不得不说宇宙对你们的种族真是偏爱。”
欧米伽自顾自的说着什么，卡尔抬手挡了挡刺目的红光，他一边退后了几步，一边无语道：“这毫无意义，我已经失去能力了。”
而且，三分钟已经过去很久了——莫比乌斯，已经结束了。
毫不在意的把按钮一丢，好像那是失去价值的一次性道具，欧米伽挑眉：“啊~你很快就知道了。”
卡尔心里毛毛的，不知道欧米伽想干什么，或许？他要开始用他的反生命方程式了？
卡尔没见过反生命方程式，他只知道这东西在设定上似乎很厉害，他不打算亲自感受，夜长梦多，卡尔不打算继续陪欧米伽折腾了。
“莫比乌斯——”卡尔退得离欧米伽足够远，他沉吟着。
“噔——”是高功率红太阳灯被反转为黄太阳灯发出的声音。
金黄色的暖光洒满了房间，照耀在两人身上，驱除了红太阳的诡异红光，整个房间都变得明亮了起来。
卡尔舒服的眯了眯眼，感受着细胞如饥似渴的舒展开来了，他的披风在身后无风自动起来，生物立场卷起了他自己，小红靴渐渐离开了地面，感受到轻盈感的卡尔逐渐漂浮在半空。
卡尔握了握拳，蓝色的眼瞳渐渐变红，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高飞在半空，俯视着地面上那个黑漆漆的罪人，像宣告审判般：“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欧米伽仰着头，看着那个一如既往的天神，他弯了弯眉眼：“我很高兴。”
卡尔皱眉，他无法理解欧米伽为什么会高兴，但他不想再跟一个疯子、一个精神病、一个罪犯纠缠什么大道理。他只是个罪犯，没什么特别的，他是一个像布莱尼亚克一样的恶人。
炽热的热视线疾速往那个令人厌烦的人身上发射出去，粗大而迅速，温度极高，是冲着杀死欧米伽的力度发射的！
“嗤滋滋——”
没有意外的，被欧米伽体外突然出现的透明护罩挡下了，这个敌人是如此诡计多端。
“我真的很高兴。”欧米伽笑了，似乎对卡尔要杀他这种行为毫无怒气，反而非常欣慰，“你不像克拉克一样善良，你对你所认同的恶从不宽容，我太高兴了！”
“我们是一样的！”欧米伽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氪星人的脚踝用力一拽。
卡尔茫然的被摔在地上。
疼倒是不疼，只是很懵逼和震惊，为什么欧米伽能够把一个飞起来的氪星人拽下来？这是什么怪力？
但结果不会有什么不同。
“嘭！”很轻易的一推，就像平时那样，卡尔就将压在他身上的欧米伽推飞了出去。
哼，装模作样，也只是靠着奇怪的护盾苟活一段时间罢了。
“翁隆隆——”从欧米伽身后传来的动静。
是那座椅子，它像是活过来了，它把自己从固定的位置拔了出来，还一脸兴奋的嚷嚷着：“哈哈哈，它再也找不到我了！它没有权力干涉我！”
莫比乌斯震碎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电线，它带着它的椅子从固定位置浮空了，它拥有了现实的真正躯体，过去的那个衰亡的椅子再也无法锚点自己了，至于它口中的“它”，无非就是那个白色闪电吧？
“全知权能——”莫比乌斯说，它开始跟躯体契合起来，重新夺回属于莫比乌斯应有的全知力量。
“我看到了，这个多元的全知，让我看看你是谁？！你也配改造我们？”莫比乌斯说着，它冰冷的注视着欧米伽。
“你是——”莫比乌斯的声音有些惊愕。
“嘭！！哐当！！！”它掉在了地上，像失去电力的家电一样滋啦了几声后失去了动静。
欧米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毫不在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舒展了一下身体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都说了，这很管用。”
他指了指头顶，失去莫比乌斯的控制后，再次转变为红色的太阳灯。
卡尔张了张嘴，他看了一眼倒在一堆乱七八糟电线上的椅子，毫不犹豫的往门外疾速冲去。
他不知道欧米伽身上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护盾，能阻挡他的攻击，他不能浪费身体内还剩下的黄太阳能。
他要出去！飞到天空上去！只要卡尔能够照耀到足够的太阳，这一切的闹剧都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第293章 293.卡尔：还得靠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