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97.尼尔花天酒地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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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地下世界刷满了各种放荡不羁的涂鸦，震耳欲聋的鼓点伴随着闪烁的炫彩灯光由远到近，连走廊都地板都填满了涂鸦，墙壁上刷着骷髅头、赤裸迪克图、女性那啥图……反超人标语、大写的正义军去死的文字、以及超人的头像被替换到一个狗身上的图……七彩的小灯光拉满了走廊，甚至还有留言板地区写满了各种约pao联系方式……
尼尔面无表情的跟随着哈琳走过这一段不堪入目的走廊，矩阵的光子运算加速的录入这些联系方式，瞭望塔开始顺藤摸瓜的找到这些联系方式背后的人以及现在所在的坐标点。
哈琳不复一开始那副淑女的模样。她穿着一身露脐低胸皮衣，搭配着红蓝格子超短裙，铁链缠着纤细的腰环绕几圈垂落在屁股后面，坠着一个星星，脚下的运动鞋也涂刷得像染了血的白鞋，她扎着双马尾哼着歌，心情愉悦步态闲情的走在前头，也顾不上什么尼尔不尼尔的了，她现在只想快乐的胡闹一番。
尼尔也被迫穿上了一身跟哈琳风格颜色相搭的服饰，皮衣背心、朋克外套、宽大红蓝格子的中裤，铁链上的星星方框正好能被哈琳的星星镶嵌进去，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对情侣。
“嗨~汉伯德，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小罗伯特，又瞒着凯琳娜跑出来？我可不会替你保密！除非你今晚买我的单~”
“克莱恩~噢，你不是在新锐州那个地方吗？生意？我懂~我懂~”
一路上，哈琳心情愉悦的跟不同房间走出来的人打着招呼，看得出来这里的人都很熟悉哈琳，哈琳在这里如鱼得水。
很快，尼尔就跟着哈琳来到了一个涂鸦满满的门前，打开门后的灯光和声音更巨大了！
门内出来一个肌肉壮硕的男人惊讶的看到了哈琳，然后跟哈琳聊了起来。
“噢~你说那个，才不是什么人体实验，你在开玩笑对吧哈哈哈……闭嘴，然后滚出我的视线，你不会想知道让我不高兴的后果？！”哈琳小说的跟前面一个壮硕的肌肉男小声嘀咕着什么，脸上的表情从愉快到怒发冲冠不到一秒。
他们以为距离这么远加上吵闹的重金属音乐尼尔就听不见他们的话了。
很快，这个肌肉男横着脸跟尼尔擦肩而过，伸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割喉礼，嗓音如棕熊般不屑道：“瘦猴子，等着瞧！”
尼尔目送这个人类莫名其妙的行为。
哈琳此时已经拉开了一扇涂鸦门，炫彩的灯光在哈琳脸上蓝红绿紫黄的跳动着，吵闹的声音从门内倾泻而出，哈琳双手扩音喊了几句，对尼尔招了招手，尼尔默默跟哈琳进入了这个群魔乱舞的地方。
“蹦次~哒哒哒！叮叮叮叮~噜啦啦啦啦~”
混乱的音乐，台上的人癫狂的甩头打鼓着，尼尔有点迟疑的扫描了这个人，确定他真的没有磕什么违禁品。
有人夺过麦克风鬼哭狼嚎着，旁边的同伴怒骂一声，把这个醉鬼踹倒在地拖走，把麦克风塞回原位，不好意思的让台上的主唱继续发挥，旁边的男伴舞抛了个媚眼，抢下麦克风开始呼麦，观众们也毫不在意，继续在炫彩的舞池里扭动着。
酒精的气息快淹没了这间迪厅，角落里有人开始就地烧起了东西，仔细一看，好像是《正义法案》，边烧边烤着烧烤，旁边还配备了抽烟机，防止打扰到其他人。
打靶的小俱乐部在角落里，手中的高压水枪几乎能射穿坚硬的水泥墙，用着靶子的那个钢板毫无意外的印着超人的立牌，立牌上还写了很多来自五湖四海的污秽性言语。
一名打扮得像正义军一样的男人推开了钢管舞台上的脱衣舞娘，他手拿故意做出某不可描述玩具的法槌敲了敲钢管，吸引周围人的瞩目，然后他大放厥词的高呼道：“哈哈哈~看着我！我的名字是比利–巴特森~正义军的头头，我每天九点准时上床睡觉早上七点准时起床，按时完成作业……啊啊~这位女士，说‘脏话’可是不允许的行为哦，No ‘Shit’~No ‘dick’~乖乖穿好衣服，定时喝牛奶~因为我是妈妈的好男孩~”
观众们一片嘘声，并对男人竖起中指。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于是男人笑眯眯的推翻了之前的言论，他扯下身后披着的红布，手握拳互相转了几圈扭着屁股，顶跨几下做着下流的动作，继续大放厥词道，“我最喜欢杀人了~每天不搞死几个乱丢垃圾的坏小子我都睡不着觉，我最喜欢别人艹我的**，尤其是超人~哈哈，说不定超人才是被**的那个，谁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台下很给面子的鼓起了掌，有人开始冲着男人吹口哨，有人把喝了一半的酒泼洒在男人下半身，一时之间场面有些不堪入目起来。
尼尔：“……”
“看起来真蠢，对吧？”哈琳不屑的扯扯嘴，拉过尼尔往另一边走去，“OK，OK，我知道你不喜欢看这个，我们只是来喝酒的记得吗，别在意他们好吗？又不是我让你在这里发呆的……”
她带着点心虚絮絮叨叨着，很快就拉着尼尔穿过了群魔乱舞的人群来到了拐角的门，带着尼尔进去来到了吧台处。
路过舞池的这里显得安静多了，周围的座位都是安心享受美酒的人，酒保也打扮的比迪厅那个兔儿招待正经了很多。
“我要一杯‘BOOM’！你呢？亲爱的尼尔？”哈琳笑嘻嘻的坐在高凳上，戳了戳脸色冷淡的尼尔。
“我不需要，谢谢。”尼尔拒绝了哈琳的热情，左右打量着这个安静的小天地，墙壁也整洁干净了很多，灯光也比较柔和，看起来比外面的迪厅正常多了。
酒保忍不住噗嗤笑了：“客人，来这里就是喝酒的，难道是为了看别人喝吗？”
哈琳鼓着脸：“不会刷你的卡，你家里人不会知道的！我可是狠狠宰了罗伯特，可别为他省钱！”
然后转头对酒保道：“两杯‘BOOM’！记在罗伯特账上！”
“当然~”酒保揶揄的点点头，瞟了一眼尼尔。
尼尔转头注视着那扇半掩的门，透过门缝观察着迪厅的人群，细细分析着每个人的身份地址，居然有政府官员混在里面？尼尔眉头紧皱。
很快，酒保一番行云流水的花招后，两杯像半个篮球那么大的“杯子”被推到哈琳面前。
“够劲！”哈琳舔了一口，对酒保竖起了大拇指。
酒保搓了搓手暗示着，哈琳不高兴道：“小费也记在罗伯特账上，他欠我的！”
“好吧。”酒保耸了耸肩。
“别发呆了！”哈琳拍了拍尼尔，示意尼尔端着他的那份盆一样大的酒杯，然后拉着尼尔往角落一个双人座走去。
尼尔：“……”
于是他们顺利的找到了一个双人座，哈琳放下酒盆嘻嘻哈哈道：“怎么样，长见识了吧？你在那些有钱人的宴会里可见不到这些吧？”
“印象深刻。”尼尔点了点头，神情淡然。
“别走神，你可是出来陪我喝酒的！总不能看着我一个人喝吧？”哈琳干了一口自己的酒，对尼尔的酒盆碰了碰，发出厚实的玻璃声。
尼尔低头，注视着这个雕花玻璃半圆器皿中的溶液，最深底层的是深红色的，中间层像火焰一样绚丽，上层则逐渐变紫变蓝，泛着刀光一样的色泽，分析出乙醇的含量达到了百分之六十二，果汁成分百分之二十二，剩下的百分之十六混合着一些辛辣佐料和各种食用色素……
至少是比蛋糕零食那些东西更合适的燃料。
尼尔端起这盆一样大的酒杯，在哈琳热切的目光下缓缓饮入口中。酒液从临时搭建的食管进入了仿生体内，被迅速分解成燃料，成为本体运转的微微量能源储备。
“噢~真看不出来！”哈琳惊愕的看着尼尔将能拿来洗脸的酒液一次性一饮而尽，她还以为这个xin冷淡人士不会喝酒，还准备看他的笑话呢。
“uhh……”尼尔放下了酒盆，转头继续注视着门缝外的景色。
“啧啧，我以为你不喜欢外面那些？有什么好看的。”哈琳一边喝着，一边不满的咂舌。
天上的瞭望塔缓缓移动着，逐渐移动到了这个方向，蓝色的光线一闪而逝，默默标记了此处。
……
很快，哈琳在一边自说自话中一边喝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开始对尼尔动手动脚起来，还不满的呼噜道：“你知道康纳为什么讨厌你吗！因为你是个不解风情的机器脑袋！”
“康纳没有不喜欢我。”尼尔皱着眉扶正了哈琳，悄悄链接上了这里的空调设施，调低了温度风向对准哈琳这边。
冷不丁感受到一股寒风的哈琳抖了抖，清醒了一些，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声，生气道：“把你的外套给我！臭傻子！”
尼尔面无表情的脱掉那身皮衣朋克非主流外套，递给了哈琳。
哈琳又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声“难道不会自己过来温柔的披在我身上吗？god！”，然后自己默默拉上了拉链，生气的扯了一把尼尔，“走了，酷哥，想在这里吹多久风啊？”
尼尔淡淡的起身，跟在哈琳身后。
路过吧台的时候，哈琳熟练的接过了酒保递来的纸巾，抽了一鼻涕团成团对准垃圾桶。
“耶！十分！”哈琳兴奋跳了跳，然后摇摇晃晃的附身在吧台上，“下次看见这个人（拍了拍尼尔），你就给他酒，记在（拍了拍自己胸口）我账上~嗝~”
“OK~”酒保勾唇笑了笑，递给了尼尔一个名片，“不打扰你们的甜蜜夜晚了，我想我不需要帮哈琳叫车了？”
尼尔接过名片，上面是这个地下俱乐部的联系方式以及写着送货服务等等。
尼尔轻笑了一声：“晚安，奥非先生。”然后扶着哈琳往外走去。
“噢~”酒保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胸牌上写着‘红狼’的外号称呼，脸色古怪的挠挠头。难道是哈琳告诉了尼尔自己的名字？他耸耸肩，不太在意的擦拭起酒杯来。
……
“呃~”
出了群魔乱舞的地下世界，外面的天色已经群星闪耀。
哈琳扶着巷子里的垃圾桶吐了几口，感到头晕目眩。
“OK~我知道这有些荒谬，关于一个成年男性送一个醉酒女性回家，路上真的不打算做点什么有趣的事情的话，我想我还是自己走回去吧。”哈琳嫌弃的对尼尔摆了摆手。
尼尔上下扫描了一下哈琳，冷静分析道：“在走出第三个路口后你就会躺倒在地。”
“你以为我为什么请你出来喝酒呢？难道我真的是来看你喝酒地面的吗？shit，你这个石头！”哈琳愤怒的扯了扯尼尔的衣领，酒气喷洒在尼尔那张冷漠的脸上。
尼尔皱着眉：“你现在的情绪有百分之八十七的可能性来自于乙醇的影响，哈琳女士。”
“yep~随便吧！”哈琳笑嘻嘻拍了拍尼尔那张死人一样的脸，然后凑了上去。
唇上传来的温度来自于一个人类，尼尔有些疑惑的推开了哈琳，矩阵中心光子的运动轨迹有些奇怪，他情不自禁的摸了摸本体的位置，默默启动了杀毒程序。
也许是上一次被不明原因袭击留下的隐患，可能还有布莱尼亚克的入侵遗留的病毒，尼尔眯了眯眼，迅速扫荡了一遍自己的逻辑矩阵。
“怎么样，打动你那颗冰块做的心了？”哈琳瞥了瞥尼尔抚摸胸口的动作，眼神游移道，“别误会，我对你这种类型完全不感兴趣，我只想约一炮而已，毕竟你也算得上是长相独特的一种类型，是个不错的收藏目标。”
“我是说，我们可以约一炮然后从此再也不见。”哈琳的目光逐渐放空，“其实多见几次我也没什么意见就是了……”
扫荡完每一个光子，确定没有什么紫色的东西遗留，尼尔眉头紧皱，最终只好归结于是自己还没有完全理解、掌控刚刚进化的自己。
站在小巷路口，被冷风吹得头脑清醒了很多的哈琳自说自话了许久，最终忍不住踢了踢旁边的男人：“说话呀！别告诉我你有一个家里安排的联姻对象，连出门找乐子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很晚了，哈琳女士。”尼尔神色淡淡的看了看天上的月色。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哈琳脸色冷漠了下来，“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中，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是一个高贵的贵族阶层，说不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皇位要继承，而我只是一个全世界到处流浪的小混混，我们能有什么交集，不过是我看上你的脸死缠烂打了一阵子罢了……”
尼尔脸色迷惑，他翻了翻先前走神的时候哈琳说话的记录，若有所思道：“你说你允许我跟在你身边一起观察人类社会一段时间？我并没有不同意。”
怎么会有这么主动送上门的标本当带路党的人类？尼尔对此感到古怪，但有哈琳的带路，他确实能更快找到更多的这些违法之地。
“what？你是说你同意我们的关系……”哈琳有些惊喜又故作矜持道，“咳咳，我是说，好吧，我同意你成为我的男朋友，尼尔–艾尔先生，只是一小段时间，别太得意了。”
男朋友？尼尔微微皱眉。检索了一下，是人类固定的交流情感的对象，通常只有一个，不排除有多个的情况，最终以互相联结成为一家人为目的、而进行的考验配偶前提过程。
那他跟卡尔是不是也是这种关系？但是卡尔不是人类，他不太确定人类定义的关系是否能用到氪星人身上，毕竟氪星高度服从的社会根本没有交往这一说。
尼尔若有所思，他进化了，不再是一个机械工具而是一个新的生命，他以后会以自己为母本诞生出属于自己这种种族新的后代吗？
可惜但卡尔离开太快了，没法跟卡尔剖析研究一下自己，他也不想跟才几岁大的另一个半氪星人解析自己的本质，更不可能跟援手那群人交流什么。
总是被动的接受进化之后光子的微妙变化，也许他确实需要一个研究对象，在卡尔回来之前剖析完进化后的自己。
尼尔点了点头，又摇摇头道：“我们不会成为一家人。”他的家人只有卡尔，勉强可以带上康纳。
“当然，我也不想加入一个制度森严的世家好吗？”哈琳鼓了鼓脸，又高兴的挽着尼尔的手臂，“so~你现在应该送我回家了~亲爱的尼尼~”
作者有话说
第197章 197.尼尔花天酒地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