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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新婚之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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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兆佳悠扬的身体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就想象过很多次我的婚礼,关于凤冠霞披,关于繁文缛节,关于我的新郎...
对于成为胤祥的新娘,我的心情有些复杂,但不能否认,终究是存有一点期待的。毕竟,他是历史上充满传奇色彩、现实中令人欲罢不能的爱新觉罗胤祥!
我的确是喜欢胤俄,喜欢同他在一起的轻松,喜欢被他珍视呵护的感觉,但我从未真正想过嫁给他!我心中一直坚信,是要嫁给胤祥的。
只是,我从来没想过,我的新郎竟会喝得不省人事,被他的四哥和十四弟一起抬进洞房!所幸,在这之前,他已经掀开了我的盖头,否则,这会子真不知会是四阿哥还是十四阿哥来代劳了。
来不及多想,我反射性地从床边站起来,让出位置,任他们将胤祥放在了还洒着花生、莲子、大枣的大红色婚床上。
四阿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兄弟们喝到兴头上,醉的不止十三弟一个!你照顾好十三弟,其它的有你四嫂呢!”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十四阿哥同情地看我一眼,也跟着出了门。想来,这在皇子大婚中还是头一遭吧!
我呆呆地看了胤祥一阵子,只见他双颊酡红,眉头紧皱,着实是始料不及,不是说他酒量很大么?
突然想起来我们没法喝交杯酒,吃子孙饽饽了,便将指导行礼的嬷嬷们打发出去,又命宝珠打来热水,吩咐她给胤祥擦洗。
“格格!”宝珠拧好热毛巾,站在那里不动。
“怎么?”我自顾自地取下凤冠,准备解放可怜的头发。
“格格!”宝珠又唤我,语带娇憨。
我这才发现她小脸通红,扭扭捏捏地站在那。想来也是,她自小跟着我,未曾伺候过男人,当然会不好意思。只好让她伺候我脱了吉服,梳洗完毕,令她去外间休息了。
想到昨晚上额娘令人脸红的传授,再想起德妃命人送来的那个小青花瓷瓶,据说是很好用的消除吻痕的膏药,不禁自嘲地笑起来。
看这样子,这些都是白白操心了!呵呵,倒也免了我的尴尬。
亲自替胤祥擦洗完,见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大概是吉服实在不太舒适的缘故,便好心地要帮他解除束缚。
只是,这古代的盘扣着实难以对付,每解一个便要花去我很长时间,一味专心地纠结于盘扣,全然没有发现胤祥的呼吸愈发粗重起来。
“大功告成!”终于解开最后一颗,我欢呼一声,扔掉他的新郎吉服,颇有些成就感。
回头一瞧,婚床上的胤祥只剩下红色中衣,结实匀称的肌肉若隐若现,肩膀宽厚,腰身精瘦,双腿修长,呵呵,果然是十七岁的花季!
清醒时侯的他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并不容易亲近,现下睡着了倒是可爱得多!
放松了警惕,突然想要小小报复一下他上次强吻我,便有些不老实地用手指在他身上描绘,“嗯,身材不错!”我不自觉赞道。
“呵呵,多谢福晋夸奖!”胤祥一把捉住我的手,突然睁开双眼。那眼中尽是清明,岂有半分醉意?
“啊!你,你...”我尖叫一声,无法形容当时的感受,只觉得脸上发烧,头埋到胸前,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只是不等我找到地洞,胤祥已矫捷地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是为夫不好,让福晋久等了,嗯?”胤祥暗哑的嗓音在我耳边低语,呼出的热气近在咫尺,我的脸愈发红起来。
我不是不经人事的兆佳悠扬,我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体的反应,而这种暧昧的姿势和氛围,也触动了我身体的某根神经,有些眩晕。
趁我发呆,胤祥的唇已经欺了上来,温柔地落在我的眼角、鼻梁、眉梢,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檀香混合烟草的味道,我很喜欢。
“好香!”他一边呢喃道,一边开始动手,手法很是熟练,我不由轻吟出声。
听到我的声音,他一怔,嘴角微扬,坏坏地笑道:“敏感的丫头!”随即压上我的唇,轻易撬开贝齿纠缠,大手自觉地抚上柔软,揉捏。
我有些听任身体的沦落,不打算抵制。打从一开始,我也没打算抵制,他是我的丈夫,再合情合理不过!
两个身体因情欲渐浓而变得炙热,胤祥喘着粗气,不耐地解除了阻碍我们的最后束缚。
坦诚相对,身体的清凉让我忽然清醒,我情不自禁地看向胤祥。在他的眼睛里,情欲多过爱意,或许,现在他身下躺的是谁,他并不介意!是我,还是别人,都没有什么区别。
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亲热,饶是我思想开明,也说服不了自己去享受和投入。这便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之处罢!
感受到我的冷淡和抗拒,胤祥略微放缓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来,暗哑道:“乖,别怕,爷会好好待你。”
我猛地推开他,心中像被一把钝刀蓦地捅了一下,那声音,同四十年出巡时我偷听到的他与瓜尔佳氏恩爱之时一模一样。本以为早就已经忘记,原来,记得如此之深!
胤祥眼中充斥着惊怒,闪烁不定,我猜,他此刻一定十分想将我从床上扔下去。
我双手捂胸,缩在床角,对不起,胤祥,我不想就这样给了你。如果有一天你爱上我,我会毫无保留地接纳你。
“你可知道,从今日起,你便是爷的福晋!”听起来平静的声音隐含着巨大的怒气,要说,他的涵养的确是够好了。
“是。可是,悠扬有些,有些不舒服。”我硬着头皮道。
“哼,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你嫁给爷,便是爷的女人,无论你从前心里有谁,今后便只能有爷一个人!这些话,爷不想再说第二遍!”他坐起来,顺手扔了件衣服给我。
“悠扬晓得,十三,呃,爷放心。嗯,要不,爷若是想,便去侧福晋那里...”我很感激他绅士地没有强要我,也了解他强忍的痛苦。
谁知他并不领情,冷笑道:“爷就这么不受你待见?笑话,爷找女人还需要你来安排?”说完,也不看我,自个儿披了中衣翻身下床,去榻上躺着。
我心里颇有些不安,嘟噜道:“不如,还是爷睡到床上来吧?悠扬睡榻上便好。”
胤祥怒道:“在你心中爷就如此不堪?让女人睡榻上?快睡,若是再多嘴,爷绝不饶了你。”
我不敢再多话,却觉得很是窝心,很快便进入梦乡。
月华似水,一夜无话。
每当忆起此事,胤祥总会调笑我道:“爷当初真不该那么君子!要不,咱们怎会白白耽误了那些年头!”
而我心中总会暗笑,若不是你那般君子,我的心怎会一点点地失了防线,背弃了初衷,爱你爱到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