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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深渊下的水仙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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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国t州的西南角,坐落着这个州最大的城市纳菲斯,这里宗教信仰保守,错落分布的教堂分割出众多的小广场都掩映在繁密的棕桐树中,带有新古典主义风格和浪漫主义风格的建筑尖顶教堂耸立在路边,大街上纳菲斯人开着车行色匆匆,平静的生活下暗流汹涌。
医生梅德隆奥金斯停好车提着公文包缓缓走进了医疗中心的大门,大厅像沸腾的开水壶一样吵闹,他刚将包放在办公椅上,护士琼斯就急忙敲门
“哦,琼斯医师,请进,请问你有什么要紧事吗?”
“奥斯金医生,这次恐怕有些麻烦了,昨晚您的三十八号病患帕琪小姐出现了败血症症状,高烧不退,家属今早在大厅闹事,希望您出面给他们一个解释。”
“好的,我会去的,你可以将帕琪小姐前天的检查报告交给我吗?”
琼斯将一早准备好的病历本递给奥金斯并弯下身说道“那位并不简单,医生小心”,“多谢好意,琼斯女士。”奥斯金冲她从容的笑了笑。
琼斯想,奥金斯医生一直这么英俊优雅,温和有礼,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他也可以从容不迫,真是太迷人了。她甚至听到了他出门时女家属的议论“老天,奥斯金医生!快帮我看看我穿的怎么样,还得体吗?”
“哦,得了吧,你穿的病号服,女士,请过来检查。琼斯护士翻了个白眼嚷道。
奥金斯医生戴着金丝框眼镜从容的走向开水壶沸腾的大厅中心,从白大褂袖子里伸出手示意,那是一双怎样的手?过分白皙,但在骨节分明的手型衬托下却并不显瘦弱,让人想起《创造亚当》里上帝的创造手指
“早上好,帕琪先生,我是帕琪小姐的主治医生梅德隆奥金斯。关于帕琪小······”
男人面色不虞的走向他,突然伸出黝黑成拳的手一拳将奥金斯医生打的身形一歪,趴倒在地“哦,就是你?一个小白脸?”
尽管奥斯金医生被打的嘴角流血,但依旧无人敢上前。
纳菲斯作为连年登上m国犯罪率榜单前十的城市,罪犯猖獗,联邦警察和当地黑色组织勾结,这样在其他地方足以引起公愤的事,在纳菲斯几乎是司空见惯。
软弱的羔羊们一直认为他们只要成群的保持沉默,屠刀就不会落在自己的头上。这种趋利避害的看热闹想法,也普遍的出现在人类世界中。只要罪恶的屠刀不是在自己的头上落下,大部分人就不会感同身受,自然也不会挺身而出。
奥斯金医生躺在冰冷的地上,用他那双湛蓝的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睛,这样想着。
“帕琪先生,可否冷静一点听我说,就在刚刚,您的女儿帕琪小姐托我转告您她有重要的事要和您交代。”奥斯金恳切的说着,但依旧用那双湛蓝如平静幽深湖水的眼睛注视着对方。
“移步。”帕琪先生壮实的身体跟着奥斯金医生前进。奥斯金迈着轻盈且从容的步伐走着越走越快,后面的壮汉显然为此有些生气,因此他并未注意,已经前进至无人区。
马上要上电梯,在进电梯们的死角处,奥斯金医生放慢脚步向帕琪先生露出一个优雅善意的笑容,紧接着,帕琪加快步伐,突然一声惨叫,捂住胸口,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大口踹气,奥斯金扶着他坐在地上,在他耳边畅意的呢喃“本该长眠不起的,却依然苟活于人世。”
奥斯金医生悄然收起手中的长针,抬头露出急切地样子按下了电梯里的急救键,注视着帕琪先生睁着眼睛停止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