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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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娃看着脖子上的护身符，觉得奇怪，轻飘飘的，一点儿也不漂亮：颜夏，一定要戴着吗？
一定要。颜夏温柔，亲了亲她的脸颊。他没有说明礼物的来由，颜娃要是知道了是孟冬冬的心意，便会毫不迟疑的踩在脚下，她不懂得感情的珍贵，抑或根本就不想懂得。
颜夏看见马路对面的玉晟笙，他的身边是一个跟他同样西装革履的男人，聊天对视继而微笑，电流无声无息的蔓延，这就是跟同性恋相处过后的另一项本事：Gaydar从无到有，并且异常发达。那个男人很迷恋玉晟笙，肢体间的暧昧无休无止，而玉晟笙总是不露声色的推开一切，这就是他的交往对象吗？显然还谈不上爱情。玉晟笙似乎和颜娃有同样的爱好，热衷于和人玩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编排的游戏，参与的人陷在其中不知所以，而使得导演兼主演的人自得其乐。不过，玉晟笙更通晓社会游戏的规则，颜娃只遵照自己的意愿。颜夏开始思考自己在他们的游戏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他是颜娃的帮凶，玉晟笙的工具，还有更多吗？或许吧，身份一旦复杂起来，谁玩谁就不分明了。
玉晟笙把颜夏抱进浴缸，被做晕了一次，到底算是谁的本事呢？男人仔细为男孩儿清理，颜夏闭着眼睛，弯下手指都困难。你身体变弱了。这是玉晟笙的结论。
颜夏揪着眉，好一阵才缓了神：玉晟笙，你会对你的男朋友这样吗？
我不会帮他洗澡。玉晟笙笑着，也泡进浴缸，扬起脖子吐了一个圆满的烟圈儿，烟圈儿悠悠晃晃的向空中飘去，渐大渐淡，断了那份连结，只剩下尼古丁的味道。
你会对他温柔的，对不对？颜夏手肘靠在浴缸边沿，手掌撑住脑袋，刘海儿有点湿，不影响视线，昭示色，情。
吃醋吗？玉晟笙欺身过来，深吸了一口烟，扣住颜夏的下巴，把烟全数吐进了少年的嘴里，舔舐了他的牙齿，看他被憋得通红的眼睛。颜夏咳嗽，捶着胸口，唇色病态的鲜艳起来。玉晟笙含住了他的耳垂，舌头仔细的扫过耳廓，坏笑道：小孩子不许抽烟。
我不抽烟。颜夏费力的说着，肺有些疼，他宁愿吸食二手烟，“被迫”算不上坏事，总有更坏的事。
你刚才抽烟了。玉晟笙一副纯真无辜的表情。这个男人存心撒娇，便让人无可招架。
我看见你男朋友，和你。颜夏说着，使人捉摸不清含义。
所以呢？
没有所以，就是看见了而已。
那你说我跟你比较配还是和他更配呢？
我不配。
很高兴你分得清现实。玉晟笙把颜夏圈到怀里，细细碎碎的吻了起来。少年跟他太疏远了，他不喜欢。为什么要说“不配”呢？配不配这种事只有玉晟笙自己才可以决定。他买了一个会把刺缩进肉里的人，真想把他的皮肉都翻开，好好看看这个男孩儿的心。颜夏不是玩具，比玩具有意思得多。
高数这类规律甚高的课让人精神萎靡。一阶梯教室的人四分之三都在默默无语的瞌睡，剩下的发短信，打PSP，化妆的皆有，颜夏看着窗外的树，深绿，穿毛衣的季节到了，植物不怕冷。纸条从后面传了过来：一起吃午饭。庄悦惟。他笑着把纸条揉成一团，手机泛滥的年代，这么古老质朴的搭讪方式突显出某种特别，而这种特别算不上好。颜夏走得急，不给某人机会，所以连台阶都要自己找着下：颜夏？
颜夏接起手机，号码陌生：谁？
庄悦惟。
原来你有我的号码。
在班级通讯录查到的。
何必大费周章呢？
应该的。一起吃饭吧。
我的拒绝还不明显吗？
一阵沉默。庄悦惟软了声音：我是认真的。
你的认真应该用在志同道合的人身上。
我觉得你很gay。
谢谢夸奖！再见。颜夏关了机，扣掉电池。他有点被“鞭尸”的感觉。玉晟笙给的伤口，是他自找的。而颜娃呢？他想她。
颜娃坐在女人的对面，听着她的“上流八卦”，不知道爱尔兰咖啡可不可只加威士忌呢？她成年了，好吧，其实身份证还在办理中，但不妨碍她对酒的好感。小猫？小猫？你有听我说吗？皮草加身的女人十分需要称职的听众。
在啊！颜娃对她微笑，诚意十足，但根本没在意她口沫横飞的“苏州史”。
莫旻简，你认识吧？女人突兀的一句。
颜娃阴鹜：认不认识关你什么事。
哎，其实认不认识的也没那么重要，我就是想说他和他未婚妻吹了，都订婚十几年了！女人先是压低了声音尔后又激动的上扬，尾音颤抖：听说莫旻简在外面交过几个女朋友，那女的也能忍，反正迟早也是和她结婚的，没想到这次栽了个大跟头，就不知道是哪个狐狸精撬的墙角，啧啧厉害！那莫旻简多有钱啊，十辈子都不愁！
你也很有钱啊。颜娃看着她中指上药片儿那么大的钻石，思考着“拿”走它的方法。
我跟他比，就是这个。女人掐住自己肥硕的尾指。一个完美的锥形体，总还是有些份量的。
唔，莫旻简来了。颜娃笑着看着那个“女人口中”的男人为一个衣着光鲜打扮精致的女人拉开椅子，绅士。不知道她是不是你说的那个狐狸精。颜娃的语调很痞。
谁知道，在他身边的女人太多了。女人叹了一口气，恨不得自己也是其中一个。
嗯，我觉得说不定我就是那个狐狸精。颜娃突然有一种很巫婆的表情，而女人惊不出声。那我们就来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狐狸精吧。颜娃喝光了咖啡，拿起银质调羹，用背面看了看自己的红唇，那种头颅放大的效果让她愉悦。她朝莫旻简走去，第一次没有逃避他，心脏里面像跑了一辆火车，那种兴奋感让她有嗜血的快乐，如果她是狐狸精，一定还有吸血鬼的基因。莫旻简，我饿了。她坐下，对他说，邪恶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